3/rou沫/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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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近了仔细端详地瞧,你才发现这人竟然郑重地抹上了薄粉和口脂,话语气息轻喷,酒味之上,甚至还有丁香的幽香。 这只醉酒的、害羞的小猫,似乎是真的没存暗害你的心思。 只是这野心勃勃的话和这情窦初开的模样…… 哪里还能不懂啊。 鬼使神差地,你伸手将其凌乱的发丝拢于耳后,又把他的发冠掰正,目之所及,那段白玉般的脖颈明显紧绷起来,你不免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荒唐,又将手下滑至其肩头倏然停住,向往常一样称兄道弟般,拍了拍他的肩头。 看似随意的半步后退,却拉开了合适的分寸。 避重就轻道:“子敬你这是又相亲失败,被哪家淑女给退回来了?面上敷的粉都还未来得及卸。” 他似乎脸红羞于启齿,但又有点破罐破摔豁出去的觉悟,低垂着眼帘别过头:“白粉……是在下见殿下前特意抹上的,所以殿下愿意答应在下的请求吗?” “嘿……!竟有这等奇闻秘辛!一表人才的鲁公子竟有断袖之癖?”安静许久的刺客终于找到机会,神色恶毒地看向两人,阴测测笑了两声,“难怪我就想着,这朝不保夕的小亲王是怎么和鲁公子攀交的……” 不甚在意刺客口中恶言,反而注意到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你便笑笑朝着鲁子敬说道:“是啊,子敬,本王是男子,你亦是男子,你那一卷写着子孙名儿的竹筒是不要了吗?还有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也不要了吗?” 本是想劝这醉人脑袋瓜子清醒些,却不想看他低头抬眸看你的模样实在可爱可怜,便饶有兴致地多说了几句: 他嚅嚅道:“男子……男子也无事。” 天知道这位向来循规蹈矩固守本份的鲁小猫花了多久的时间纠结才终于能狠下心承认自己的心。 他不禁想起了这段几乎没睡过好梦的两个月。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英明神武雷厉风行,她的温柔细腻地掰正自己的发冠,每次相亲里都尽心尽力,还会细心带茶盏安放自己的眼泪。 最终都化为了一场春日宣yin潜入梦。 他可耻地、不知满足地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亵渎那位身下人。 他伸手钳住她的双手,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吻出了点点红梅,指尖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刺目的红痕,他恨不得将其揉碎进怀融为一体。 他听到自己在轻喘意乱情迷:“殿下……殿下。” 殿下…… 他瞬间看清了梦里那女子的脸,陡然惊醒,在床铺上微睁着还有些惺忪发散的紫眸,茫然不知所措。 广陵王……他怎么会梦到广陵王,他怎么敢……在梦里亵渎广陵王! 可亵裤上粘稠的液体明晃晃地昭示着他的罪恶。 那日午间,他在绣衣楼里兜转,可绣衣楼就这么小,他避免不了碰见广陵王。 当那只梦里出现过的手在他面前晃荡,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子敬?子敬?这位张淑女如何?这次的相亲也定在月末吧?” 他失神了,他没法忍住去想这样英姿飒爽的广陵王被欺狠了,会不会泛上红,会不会眼角含上泪,两俱交合的身体会不会尝到鱼水之欢。 “鲁子敬你的脸色……?是发烧了吗?” 他听见你在问。 鲁子敬根本没听,随意胡乱地答应了几句,便躬着身子逃也似的打道回府,用被褥遮住羞愤欲死的双颊。 他的手爬上自己挺立坚硬的某处,神色却委屈得想哭,在泻出后又低声呜咽啜泣。 相亲,这还相什么亲啊…! 况且广陵王是个男人!如此叛经离道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无异于晴天霹雳。 呜呜……子孙名字都用不上了,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也没了……呜呜呜呜。 他越想越难过。 自那以后的一月里,他见广陵王犹如鼠见猫。 他甚至盘算起是否要主动提出暂时离开广陵回到江东,来暂时平息这越来越难以管束的欲念。 可真当广陵王站在案台边上,说子敬你要不要离开广陵。 他如坠冰窟,甚至有些发狠了地想着能不能把这位案台边上的人打晕永远永远都束缚在他的粮仓里,再也不能离开半步。 但不可以。 广陵王终是遨游长空的王。 仅存的理智使得他答应了暂时离开广陵。 但爱欲随着阻隔变长不仅不会消退,还疯长。 所以他委屈地妥协了:“殿下是男子,男子……也无事。” 却不料你还是没当真,摇了摇头:“相亲还可以再来,子敬你别自暴自弃得什么疯话都说得出口。” 他瞬间抬眸望了过来,着急辩解:“不是疯话!” “……先处理正事,其余的。”你终是止住鲁肃的话语,停顿片刻后看向那三个被晾在一边的刺客,活动手腕,“等子敬你酒醒再说。” 他随着你的目光望去,仿佛刚发觉刺客的在场,眸色忽然清明许多,压低的眉目里闪过一丝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