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荧重】一辆雨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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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现代pa,秋老婆生日快乐! (1) 六月的瓢泼大雨。 郊区盘山公路应急车道上,熄火停着一辆漆黑的车。 雨刮器不知疲倦地反复擦拭,像是在做永无止歇的无用功。荧怔怔盯着,抿着嘴并不吭声,往后座的角落里默默蜷缩了些。 车厢内静得令人不安,她只听见大雨砸在车顶和玻璃上的声音,震耳欲聋,回忆及之前经历的危险,只觉得还有些眩晕。 前座的人略微动了下,转过来一张俊秀的脸,短发过耳,长穗微晃,只是表情沉肃:“你不该去的,荧。” 他声音是闻所未闻的冷凝。 至少荧从十年前第一次认识行秋开始,他就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从未对她冷脸过。 荧慢慢从双膝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我……”她声音哑得可怕,“我知道那是诱饵的概率很大……可是……”可是事涉行秋的安危,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对方是行秋乃至飞云集团的死敌,手上大概率真的有什么对行秋极为不利的东西,哪怕是陷阱,她也只能被请君入瓮一遭。 “可是什么!” 一向慢声细气的行秋忽然厉声打断,“没有可是!倘若我们再晚来一步,你是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 荧却被激了一跳,她整个人痉挛似的颤抖了下,深深垂下头,又猛地抬起那张混合着雨水和血水、湿漉漉的脸蛋,“没有人能保证!倘若那是真的呢!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看着你被他们用不光彩的手段逼上绝路吗!” “够了!你难道不考虑一下我们怎么想吗!万一、万一你真的出事了……”驾驶座上缄默许久的人终于受不了了一样,骤然出声,嘶哑宛如折断的弦。 荧本想反驳,却猝不及防望见后视镜中,重云微微侧头,眼尾飞红,黯淡灯光中隐约闪烁着晶亮的光。 看到这一幕,她眼睛不自觉睁大了些,像被按了静音一样戛然而止。 ……重云他、也会这样哭吗? 在她心中,重云一向是冷静的,一块无暇的冰雕成他剔透的心,无论何种情况,荧都没见过他沉默着落泪。 荧嗫嚅着,他们之间的爱是相互的。如有实质的、沉甸甸的令人无法承担的爱,铺天盖地,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一样,不容拒绝地砸在自己身上。 而现实中,重云只是有些悲伤地、透过后视镜长久凝望着她,模糊灯光中,那视线却令她不堪重负般战栗起来。 荧被这无声的悲伤气氛所感染,她心底忽地涌现一股巨大的茫然,空洞被填满,但爱意如礁石下的暗河流淌。 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2) 荧醒来的时候,被拥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她感到无比疲倦,泪痕湿黏,已经干了大半,往身后行秋的怀中蜷缩了一些。 车已经熄火靠在路边应急车道许久了,这条本就人烟罕至的公路边,大雨深夜更是毫无动静。行秋和重云不知何时也到了后座,原本还算宽敞的后座挤了三个人,顿时稍显拥挤。 她背靠在行秋怀中,小腿抵着重云暖和的手臂,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自己靠着另一头的玻璃窗打盹。 荧还是觉得冷,可又平静了许多。 她不再微微地战栗,她知道自己的世界此刻正在这狭小的车厢中,与自己陷入同一场危险过后安宁的梦境。 她握紧手心那个被捂热的小小长方体,勾住上面金属的钥匙圈,用这只手去碰了碰行秋,窸窸窣窣支起身,凑过去,得到惊醒的行秋一个具有安慰意味的吻。 最后,这个沾有她血渍的小东西被默默塞进了对方手中。 行秋只是扫了一眼,眼睛就微微睁大了些。 “你……”他骤然失声。 “我不想做无用功。”荧说,“所以我把这个带回来了。” 行秋沉默望向她,他表情复杂,眼底闪过很多情绪,最后垂下眼睫。 “你不该卷进来的。” “你也不该受控于他们。行秋同学。”她难能露出一丝微笑,就像他们高中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一样,念出这个具有特殊意味的称呼, “你语文成绩向来比我好,将计就计,这个成语的含义我一向记得很牢。你也该明白,这是最合适的办法。” 行秋却望向她身后。 荧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发现另一侧的重云正望着她,大约早就醒了,半张脸陷在阴影中,莫名显得沉肃。 “那你把我们的意愿置于何地呢?”重云冷不丁开口,他声音中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疲倦感。这个向来腼腆温和的青年此刻却直勾勾盯着她,荧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有些被重云吓到了。 “……” 俗话说得好,好脾气的老实人生气那才是最可怕的。 倏地,她被粗暴地拽着胳膊,猛地撞进了重云的怀中。感受到对方咚咚的心跳声如擂鼓,然后再一次听见他的质问。 “荧,你把我们置于何地?” 她哑然,无话可说。 (3) 还有些潮黏的衬衫被轻柔剥开,然后重云俯身下来,冰蓝色的毛茸茸头顶抵住了她的下巴。两人赤裸肌肤死死贴着,他的唇烫极,像裹着一团火,在她因紧张起伏的胸乳上燎动。 莽撞行动能拥有的最好结果无外乎是一些逃跑时的擦伤,正不规则分布在膝盖和臂膀上,重云舔舐到那些细小伤口上时,粗糙舌苔摩擦刺痛,荧疼得直抖,他却一把按住。 “别动。”哑声警告。 还未等荧反应过来,便骤然吃痛‘嘶’了一声,竟是重云用牙尖不轻不重地刮过伤口,顿时疼得她冷汗涔涔。 荧挣扎着,她眼角渗出水渍,被行秋轻柔地抹去。他已经扶着她的肩,从背后靠上来,在耳畔低声劝: “你就听他的吧。” 虽然是安抚的语气,但这绝对是惩罚吧。她在心底绝望地想。 天空的疾风骤雨中,荧是一只折翼跌落的鸟,她羽毛凌乱,奄奄一息,缺乏安全感地蜷在他怀中。重云的爱沉默而热烈,把脏兮兮的裙摆撩到腰际,接着落下细密亲吻。 在荧印象中,重云一直是温吞而沉稳的,她时常和行秋拌嘴,可重云向来顺着她,哪怕偶尔做了一些过分的事,得到的最多也是一个无奈的眼神。 今夜的重云实在是过分反常。 重云的手guntang,唇也guntang。荧动了动,被行秋俯身以吻封缄。 她被迫吮去所有氧气,胸口起伏,呼吸急促。“我……”是想说些什么的,可临到嘴边又被行秋吻去,他低声阻止,“不要说。” “对不起。” 身后重云拥着她,又听她控制不住地喃喃。 “……对不起。” 荧浑身上下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重新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她垂着眼,鬓发潮湿,额头贴在被骤雨敲得劈啪作响的玻璃上,那一刻看起来…… 未免太虚幻了。 重云呼吸一滞,几乎以为他们并没有把她从危险之处捞出来。他受了惊吓,手臂骤然收紧,勒得她脸涨红。 荧扭头艰难看了重云一眼,便偏过脸去亲他。 而行秋的手摩挲着她的腰肢,他低头凝望她,金瞳平静且晦暗。 荧正被重云攫取气息,胸口扣子已经被彻底解开,这件当初图便宜淘宝打折买的廉价衬衫此刻伤痕累累,被一直看它不顺眼的行秋借机剥掉,随手扔到了座位下。 荧被迫仰着头,喉咙吞咽数次,显然呼吸困难。唇齿分离时,津液黏连掉落,在她锁骨上腻出一道银色湿痕。 她有些羞耻地涨红了脸,重云却低头用自己的下巴反复蹭着她的发顶。 “不要躲我。” 他说,“让我知道你的存在。” 向来巧舌如簧的行秋此刻却一言不发,只沉默俯身,一寸寸摩挲她腿弯,冰冷的小腿遍布被草丛棘刺划出的窄小伤痕,他蹙着眉,更轻地吻了下去。 荧一个激灵,“不——”她颤抖着想要挣扎,被早已料到的行秋捏住细细脚腕。 “荧,忘了你在哪,忘了你经历过什么。把你交给我。” 重云微闭上眼,哑声道, “于此沉沦也并无什么不可。” “重云……” 她躺在他膝上,睁大双眼,自下至上愣愣地盯着青年,好似第一天认识他。他肤色冷白,下颌弧线优越,蓝瞳长睫垂敛,喉结滚动了几下,目光最终定格在她唇角。 那一瞬间,她像被某种蛰伏的兽类盯上。 行秋已经不耐,他握着她腰肢,抬起一侧大腿露出早已湿泞的腿心。互相之间过于熟悉,因此他只需用手指轻轻挑逗敏感点,就让荧不由自主软了腰,呜咽出声。 “呜……别……”体力透支让头开始眩晕,甚至不知道是谁在挑逗她的身体,只颤巍巍地求饶,“……至少……至少别在车里。” 行秋本已埋首在她腿心,闻言闷声一笑。 “恐怕在你满足我们之前,这辆车是不会发动了。” 她感受到绝顶刺激,闭着眼胡乱伸手去抓,指尖触到重云的唇,爱人的唇柔软又冰冷,激起一阵不明意味的抖。 然后这只作乱的手就被捏住,向下扯去,握上guntang挺立的柱身。 她咬着下唇,花xue几乎快达到高潮,抽搐几下后,触电似的软下来,吐出蜜液,快淌到股沟时,被行秋伸手抹了一把。 “身体很诚实,不是吗?”他轻描淡写。接着捞起她屁股往上抬了抬,跨坐在他身上,深深插入。 荧倒吸一口凉气,被顶得上下起伏,喘气也支离破碎。一手撸动手中重云的性器,一边还要忍受行秋恶趣味地在体内戳她的敏感点——当然,他对她身体的了解,恐怕比自己还多。 还算幸运的是,她也熟悉如何在床上一心二用,三个人纠缠在一块,不分彼此,鲜少有单独两个人的时间。 毕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被两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少年在床上掌控,想要使他们餍足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重云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抓住她细白的胳膊,握住手带着她上下撸动起来,越来越快,低沉灼热的喘息在耳侧吞吐。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一手粘腻。 重云深深吐出一口气,却还不满足,张开嘴含住她耳垂,轻轻吸吮,缠绵的水声中,低声含糊不清地呼唤她的名字:“荧……荧……不要拒绝我。” 如此浓烈的恳求意味,如同雨夜淋湿的犬类,用湿漉漉的眼神摇尾乞怜,令她如何不心旌摇曳。 行秋只嗤笑一声,笑原本朴实如重云,现今也是学会了装可怜博取同情。 再宽敞的豪车后座,容纳三个人也比床笫来得狭窄。荧被行秋掐着腰往下坐,一下一下顶开花xue,将柔软花xue挤压成他的形状。荧被深入刺激得绷紧脚趾,直踢小腿,胡乱蹬在冰凉滑腻的车窗上,水雾凌乱,淌下一条条暧昧湿痕。 不知什么时候她又落入重云怀中,硬挺的性器磨蹭了几下腿心,便撞进黏糊糊的花xue,径直顶到宫口,荧无声吸了口凉气。意识逐渐恍惚,似乎又回到方才那个阴暗潮湿的工厂地下室,她潜入试图偷取资料,却被对方发现,上膛的子弹擦着她耳侧飞过,尖锐呼啸着径直削去一绺碎发,她后知后觉一摸侧脸,火辣辣的疼。 一手的血。 她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匍匐在灌木丛中,任由野外肆意生长的荆棘割破她的制服裙和丝袜,高跟鞋早就不知道掉在哪了,她还不着边际地想到,幸亏丝袜为了凑淘宝满减买了几十双,不然哪够她造的。 荧一身破烂,捏着那个小小的U盘,甩开追兵,一瘸一拐到了高速公路边,应急车道上停着她下班去租的车。 还没等想好去哪里把自己收拾一下再回家和行秋重云解释,她眼睛一眨,就望见自己的车旁停了一辆通体漆黑的迈巴赫。 嗯……这个车牌号…… 她只想掉头就走。 车窗无声落下,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车窗内,两双鎏金、冰蓝眼睛与她齐齐对视。 “现在解释可能还来得及。”行秋笑吟吟地说,可荧看见了,他眼底分明没笑意。 完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