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ver道长与兔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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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熹。 清晨的广场上,人声鼎沸。 早课弟子们交头接耳,却在瞥见一角钴蓝衣袍时不约而同噤了声。 一名少年执剑走来,面容清秀冷峻,浅冰蓝的长发用道冠紧紧束在脑后。有位师兄大胆走过去,与往日一般同他攀谈:“重云师弟,听说昨日小师妹邀约你了?” 少年闻言皱了皱眉。 “没兴趣。” 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有些疑惑地开口:“她说甚么要约我去看花,我便答我只喜欢清心,她又骂我不想去就不想去,何必编一种不存在的劳什子花。”当时,重云见她不懂,便又老老实实答了,说荧很喜欢与他一道去摘清心。 谁知这位师妹听了更生气了,骂了他几句,便羞愤得梨花带雨跑了。 师兄八卦的笑僵在脸上,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 “你……是这么与小师妹说的?” 重云茫然地睨他:“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师兄仗着平日与他相熟,上去搡了他下,急道:“唉!你怎好如此!走,我带你去向小师妹道歉。” 他往前走几步,一扭头却发现重云没动。 “为什么要去?”重云不解,强调道, “我不在乎她如何想,也并不想与她去赏花。” 周围响起很轻的倒吸了口凉气的声音。 师兄气急,跺了跺脚,恼道:“真是个榆木疙瘩!平日里只知道练功便罢了,背经书竟也变得如此不解风情,白瞎了这张俊俏脸蛋,真真可恨!” 重云叹了口气,也不愿多解释,只道:“师兄,我想你误会了,我对……小师妹并无那个意思。” 在众人印象中,这位少年道长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冽正气,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抱着他腰间长剑,在问剑峰顶独自一人悟道习武。 这本不是什么坏事,可他偏偏生了副过于俊俏的皮相,哪怕他洁身自好,也不可避免获得了大多数异性的青睐。 平日里,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谁也不搭理,昨日却破天荒的在晚膳时多瞥了小师妹几眼,似是若有所思。 当时虽未搭话,却让情窦初开的少女误以为郎有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重云倘若知道了闹剧实情,只怕也是有苦说不出。 彼时他刚进入旅行者勾勒的幻境,理所当然以为面前这位异性是她改头换面,但草草扫视几眼后发觉错认,便不再关心了。 ……谁知道能闹出这样的笑话。 四下里弟子们议论纷纷,重云却不以为意。此时此刻,他满心都是郁卒,只因进幻境之前,荧并未与他说明具体情况,神神秘秘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一夜过去,他甚至不清楚她在哪。 周围的一切皆令他无所适从,连往日惯使的重剑也没了,变成削薄的一片青色剑刃,吹毛断发,提在手中,只觉轻若无物。 眼前的师兄似是与他相熟,重云有心询问,又觉得无从开口。 问什么?你是否见过一位金发少女? 不可不可。 他暗自否决。 重云心事重重,便径直往前走,一直走到僻静无人处。正待收拢心绪思索,背后倏地阴风乍起,天地骤暗,有似来自幽冥的鬼魅低语,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 “嘻嘻嘻……”一阵嘶哑怪笑,腥臭扑鼻, “小道长,候你许久了!” 森森黑气萦绕着似是吓呆了、一动不动的少年,电光火石间,贪婪的魍魉伸出漆黑利爪,似要猛刺入他冷白柔软的后脖颈! “你——!”鬼魅像被什么骤然重击,发出了更加惨烈的尖叫。 重云骤然察觉不对。 虽然满打满算,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强大的妖邪,但他并不慌张,冰刃已在隐隐凝结,掌心捏着霜色流动的符咒,正准备在其自以为得手、毫无防备靠近时给予致命一击。 但攻击为什么停止了? 可无人回答他的疑虑,四周静默了许久。 “好!好!”那魑魅隐在暗处,似是与什么听不见的声音在交涉,它极为惶恐,最终怒极反笑道,“他是你的猎物,我自是不敢与你争抢,只是……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话音未落,四周森森鬼气随着主人含恨拂袖而迅疾褪去,雨收云霁般,头顶天空也恢复了隐隐浅蓝。 起初他还以为是什么鬼蜮伎俩,可重云警觉地环顾四周,半晌,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眨了眨眼,将搭在剑柄上的手慢慢收了回去。 唉,怎么还有些失落呢? 也许是因为人生第一次直面妖邪就仓促收场?可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短暂的幻境,他有些茫然地想。 身后,气喘吁吁的师兄才赶到,见他安然无恙,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不禁愕然:“重云师弟……你怎么忘了,师父不允许你独自到后山来!” 重云不着痕迹收起符咒,乍闻此言,歪了歪头,“……为何?” “当然是你那该死的麻烦体质!”师兄不敢置信地晃了晃他的肩膀,“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 重云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穿帮,回想之前他们所说自己,便努力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默然片刻,哑声道:“抱歉,师兄。” 却又后知后觉地暗忖,咦?体质?难不成是纯阳之体? 可他进入至今,并未有燥热的感觉啊。 * 深夜,寒气渐浓。 重云平日里作息规律,这会早该入睡,可如今他倚在榻上,还是未生困意。他正翻阅着“自己”写的日记,尽是些斩妖除魔的事迹,不知不觉已心驰神往。 此处的自己,想必是位一心除魔卫道的正道侠士,因此才无心男女私情,导致他初来乍到闹出了好大的笑话。 这就是荧希望他扮演的角色吗?好像也并不是什么需要神秘隐瞒的…… 抱着疑惑,他拔出那柄堪称漂亮的青色剑刃,正待细细观察,上面却忽地按上了一根葱白的细嫩指节。 “哎呀。” 独自一人的院落房间中,重云骤然听见一个带笑的女声,柔软,又带着蛊惑的味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呢,快快收起来,我的小道长。” 重云在嗅到那淡得几不可闻的妖邪气息时便已骇了一跳,他蹙紧眉,本来已摆出重华叠霜的起手式,却堪堪忘了掌心已不是趁手的重剑,手腕使劲。 于是,那柄长剑便脱手,径直掷了出去—— 巧的很,以迅雷之势,削断了不速之客一缕鬓发后,死死钉在了横梁之上。 倘若忽略那是一缕明亮到耀眼的白金发丝的话。 重云张着嘴,整个都像被自己的冰元素冻结了,剑锋的嗡鸣声中,他眼睁睁见自己失踪至今、此刻却忽然出现的恋人的脸迅速黑了下来。 接着,忽地露出一个敬业的微笑。 “小、道、长……”她响亮地磨着牙,凄凄切切念出了、在脑海排演了整日的暧昧台词, “深秋露重,孤独难以排遣。 能否,收留我一晚呢?” * 差点笑场以后,旅行者气哼哼地从窗户上翻进来,重云闭了嘴,体贴地没问她为什么不走正门。 他第一眼就发觉了她的不同,原本的短发长了许多,柔顺地披在背后,看起来温婉柔弱,头顶居然垂着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 “啊!”他后知后觉地惊呼,“兔……妖?” 在旅行者心中,这的确是个在话本界相当俗套但经久不衰的设定。 杀伐果断、视妖鬼为邪祟的正道禁欲道士,与柔弱单纯的小白花兔妖之间的虐恋情深。 ……万千璃月少女的倾情挚爱好不好。 可惜现在被他俩演成了聊○志异。:) 她知道,现在这个场景应该叫做女妖精深夜寂寞难耐勾引老实道长。 旅行者落地后整理了下衣服,一瞥眼见重云还是小媳妇似的瞧着自己,强忍住上前拧他耳朵逼问昨晚那个甚么小师妹是什么意思,只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喂,重云。” “怎么了?” 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重云茫然地睨她半晌。 旅行者就察觉不妙,果然,只听他老老实实道: “你的恋人。” “……”什么跟什么! 她气得金瞳深处泛红,叫重云不期然想起了以前见过的白兔,确实有一对红宝石似的漂亮眼睛。 而眼前这只正撩起衣摆,手脚并用爬上他床榻。 旅行者双手按住他肩膀,把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瞪着他,试图循循善诱:“听着,想像一下,你现在是一位毕生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杀伐果断的道长。此刻……” “此刻却被一只兔妖反制?” 重云歪了歪头,认真地望向她,“如果是你的话,我并不觉得有什么。” “你——!”这回轮到旅行者涨红了脸。 “你到底明不明白!”她几分恼羞、气鼓鼓地锤打重云的肩膀,“我们是在角色扮演啊!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就是天生的仇敌!懂不懂!”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拿那把剑指着我!厌恶地瞪着我,然后说‘大胆兔妖!’之类的斥责!” 她说到激动处,非要下床去捡那柄孤零零插在横梁上的长剑,还没等她爬下去,甫一转身,就被重云一把揪住身后那团毛茸茸的尾巴。 “!” 这回她的脸是真的熟透了。 “住……住手!”敏感部位被心爱之人掌握,旅行者几乎是开始颤抖起来,胡言乱语,“你你你……耍流氓!” “没必要,荧。”重云平淡地说。 “什……什……” 他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一把拽进自己怀里。直到小兔妖彻底老实下来,他才老老实实解释: “我觉得这个剧情没有必要。” “为什么!”被质疑的编剧差点跳起来。 “……”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旅行者试图打断重云的辩解。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是那位受万人敬仰的正道侠士,而你是一只理应被我厌恶唾弃的小兔妖。” 重云摸了摸旅行者柔软的金色发旋,认真地看着她,声音平淡却有力。 “可我演技很烂,因此,无法掩饰怜爱你之心。” ……他在说什么……? 旅行者手一颤,猛地睁大眼睛。 她的思绪被这句话搅得十足混乱,像是一块被丢进漩涡中来回揉搓的抹布,皱巴巴乱糟糟的。 重云……这家伙! 她在心底无声尖叫着,小兔子炸直了耳朵,被直球攻势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怎么突然这么会说情话啊! 她颤着嘴角,愣愣地看着重云,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这是犯规的!” 没关系,没关系,她还有个杀手锏设定…… 旅行者手足无措,慌乱之中下定决心。 俯身,一把揪起重云的衣襟。刻意涂抹的殷红口脂在烛光下隐隐发亮,她一字一句道: “重云,你明明非常清楚,你并没有摆脱纯阳之体。” “……”重云仰视着她,缓慢眨了眨眼。 “想必你的那位师兄也解释过了吧。”旅行者抖了抖兔耳,不可避免露出了几分得意,“他让你不要靠近后山,因为那里关押着许多穷凶恶极的强大妖邪。为什么呢?” 她撩起重云绑在脑后的一缕冰蓝长发,嗅了嗅,解释道:“因为你是纯阳之体,可又不是你往日认知中的那类。此方世界所谓罕见的‘纯阳之体’,功力不可轻易外泄,妖魔鬼魅趋之若鹜,吸食可增数百岁修为。” “换言之,重云。” 金发少女捏住身下人的脸颊,笑眯眯总结, “目前,你在我眼里,可是绝佳炉鼎啊。” * “炉鼎?” 少年很快抓住了重点,他仰着头,冰蓝色的长发散在榻上,如同浅海阳光照射下流动的波纹,认真地求知, “意思是……你要吃了我吗?” 旅行者噗嗤一声,“不是哦。” 她伸出手,好整以暇,解开他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尖尖的虎牙便咬上他喉结。 也许是幻境编织的力量过于强大,她真的感受到自身妖力如同涨潮的水,在缓慢上涌。 纯阳之体这个香饽饽,名不虚传。 可重云已经并不是当初那位青涩少年。他们交往许久,情侣间该做的事都已经反复进行过,他很快便无师自通了什么叫做“吸食”。 衣领敞开,露出半截光裸胸膛,重云借力起身,拽着这只敢于公然挑战方士权威的小妖邪,轻巧一个翻转,将她压在了身底下。 旅行者发觉自己被死死困在了他怀中,使劲推搡几下,都动弹不得,“我想在上面!” 重云低头亲了一下她额头,含糊咕哝道: “这可由不得你。” 她囫囵听了,勃然大怒,却被重云一手捏住了长长的兔耳,本能地红着脸颤抖起来,“可恶……快放手!臭道士!” “注意你的言辞,小兔妖。” 重云拧着眉,努力回忆着族中其他长辈除妖的模样,冷着脸道,“现在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位毕生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杀伐果断的道长。” 甚至分毫不差搬出了她之前的话语。 旅行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差点捏着人中晕过去。 兔妖的服饰轻薄简单,重云只摸索了下,就顺着衣结将她剥了个干净。 他埋下头,吻了吻少女光裸的后颈,本想浅尝辄止,却没忍住,像狼叼住猎物般,尖牙深深陷进去。重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那薄薄的一层柔软皮肤下,血管正勃勃跳动,奔涌着香甜的血。 ……好想一口咬断。 重云因自己陡然萌生的奇怪想法微微一怔,此刻他反倒像故事中那个不谙世俗、肆意妄为的妖。 旅行者被咬痛了,红了眼眶,挣扎着要伸手去打他,却被一把攥住纤细手腕。 “想要纯阳之体是吗?” 他垂敛竖瞳,淡淡地开口,“给你就是了。” 她只呜呜咽咽的,细细的手臂挥舞着,又不知不觉攀紧了重云的背脊,不忿着:“我明明才是大妖怪,怎么着也该是我强上你这小道士……” 可现在又是什么展开嘛……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重云闻言默了默,随即开口,“虽然你让那个鬼魅落荒而逃,还扬言我是你的猎物,然后从后山禁闭处溜出来寻我。” “但你还是打不过我。” 他老老实实地说。 旅行者睁大眼睛,气急骂道:“重云……你这个臭道士!” “……你也就只会这两句了。”重云咕哝着,他打量着身下蜷缩成一团的金发小兔妖,她生气别开脸不肯看他,但眼尾红痕和湿漉漉的光却被少年人误认为是弱气的暗示。 他解开道服上复杂的腰带,环佩撞击,冷音叮咚,头顶原本紧束的道冠也在纠缠中斜倒了下来,拽扯着几缕漂亮的冰蓝发丝,歪在耳侧,晃晃悠悠。 整个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小兔妖气哼哼地想。 四周中弥漫着沉香燃尽后余烬的味道,烟雾袅绕,富有层次的苦涩,清幽厚重,尽显道家正派之气。而她一只不入流的兔妖,竟也勾得这位道法天才破戒,舍弃纯阳之体,与她共赴云雨。 这么说也不对。 毕竟如今的形势,分明是重云按着她不让她逃,圈在怀中,按在身下,像保护着他独一无二的珍宝。 但手上动作却堪称不留情。 重云抓着她柔软大腿,将其用力分开。性器撞开花xue时,她闭着眼睛浑身颤了颤,嘴里漏出可耻的小声的呻吟。 少年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灵巧娴熟,刺激着恋人花xue的敏感点,趁她在被灭顶快感淹没、放松了些许时,又用力往更深处顶捣,几乎快要破开狭窄的腔口。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荧。”重云垂着眼帘,俯身贴着少女被刺激得绷直的背脊,一手拨弄她翘起来的毛茸茸尾巴,他几分委屈地问。 “我……!”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诧异,想回过头去看他,又被深深一顶,后半句音节破碎,随着闭不上的嘴角津液一起淌到下巴。 太深了太深了…… 被精力旺盛的少年人几乎cao干得失了魂,旅行者才不想承认。可随着纯阳之体的深入,身体里的妖力暗潮涌动,水涨船高,两具rou体之间纯粹的交合,快感直接淹没了她。 拔出来的时候,她能清晰感受到,像失禁般,有温热粘稠的液体从腿心流出,缓慢顺着臀沟滑了下去。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 “啊……这可不行。” 什么? “明明,荧说了想要吸食纯阳之体的。”不知所措的语气,随即又苦恼道:“都流出来了。没办法,那只能再来一次了。” 不是不是!不对不对! 她刚想拼命摇头矢口否认,就被重云翻了个身,他冰凉的浅蓝长发垂在她小腹,划出几丝痒麻,随即坚硬的性器便挤开还没闭合的媚rou,顺利地一下捅到了最深处。 旅行者闷哼一声,试图解释的话语便被汹涌情潮所吞没。 直至被内射了好几次,jingye被满满当当地堵在小腹中,xue口被捣得糜烂,泡沫与白浊滴滴答答。旅行者也已彻底失了神,大腿无力敞开,只颤巍巍抖着,断断续续小口喘气。 手腕垂在身侧,所见之处泛起青紫的淤青指印,身上遍布齿印与红痕。 重云俯下身吻她,声线带着情欲支配的哑。 “……满意了吗,小兔妖。” 呵呵,只能说这十万摩拉的幻境。 不过是自作孽—— 她有气无力地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