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伴侣的价值与抚慰方式(下)【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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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两个手长腿长的青年人被迫换了张床睡,挤在伊路米原本住的客卧里。 伊路米把宣称自己很累的、很大只的那家伙抱到床上,准备像照顾家里弟弟时会做的那样,给他掖一下被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身上还蒸着水汽的西索给拉着、一起倒在了床单上。然后一条手臂伸过来,横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像被当成搭手的抱枕了。 伊路米呆了一下,表示:“我换个房间休息,其他的房间没起用、但也只是有些灰尘气。” 红发男人歪过脑袋,懒倦的抬了抬眼,眼睑包裹出狭长的狐狸眼,露着半粒金色的眼瞳。他扒拉了一下床伴的手臂,有点含糊又不耐的:“睡觉了。”就又合上了眼。 于是很不适应和别的人一起睡觉的杀手,也只好直板板的躺在那里了。 睁着大而乌黑的眼,看了旁边的人半晌。感受着西索身上的温度,从原本因为水珠蒸发带走热量的微凉,一点点暖得隔了十几厘米他都能被烘到热度来。 贴着他的手臂倒不显得那么热,只是离得他的心脏太近了,让他总能感受到两种心跳——属于他自己的、更慢的、感觉得更清晰的,还有鼓动在手臂的血管中、稍快一些的、隐约而模糊的、西索的——交织在一起的节奏。 …… 他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睡着。伊路米想。 太不安全了。 …… 思维又脱线的跑偏到‘没有给他清洗里面,而再怎么做都会弄出些细碎的伤口,会因为射在里面的jingye而发炎吗?如果会造成黏液增多的结果的话,反而会方便一点吧。……不过西索他身体素质很出色,伤口也很轻,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发烧呢。’这样的方向上。 回过神来,他颇有些无辜的眨眨眼,发现二弟糜稽的脱线倒也不是个例,只是他自己藏得好很多。 如果需要的话,伊路米可以连续保持五天的清醒工作状态,不会意识模糊或困倦眩晕。之后还能迅速恢复正常节奏。也可以在感到安全的环境中,降低代谢,连续的沉睡几天。 定期的、规律的休憩对他来说并不必要。 青年安静的平躺着,散碎的乌黑短发落在脸颊两侧,手指自然而放松的交叠、放在小腹,像是一具准备好入葬的尸体,眼睛无目的的望着天花板的某处。 他准备重新梳理一遍对弟弟们的教育方案,又或者回顾这些天来与西索接触的过程、整理从中认识到的他人的生活方式与价值判定,以此来度过这一个夜晚的时间。 …… 但是听着旁边的呼吸声,思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零散起来。 …… 再睁开眼,依然是夜中。 瞥到窗外月牙位置的偏移,才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睡了一觉。 伊路米抿起唇,有些不悦自己的松懈,又闭上眼,却是保持着意识的清醒、自顾自盘算着事情。 一直到早上,西索半梦不醒的扯了扯被子,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人,只是被旁边躺着个人的事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个翻身,同侧膝盖抵对方胸骨、手肘压对方咽喉,形成了一个压制的姿态。 结果就近距离的对上了伊路米一对黑乌乌的大眼睛。 “什么啊,是你啊?”西索松开力道,低头在他侧脸上啾了一口,又翻倒在他旁边——这次没有了十几厘米的间隙,甚至像拉扯抱枕那样把他带得贴的更亲密了点。 “闹醒你了吗?再睡会儿吧。” ……如果我真的是被这么闹醒的,那你早就被几根钉子扎穿了。伊路米想。 他叹了口气,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却也默认了。烘着他的体温,不带有目的性去想任何事,只是无意义的消磨着时间。 …… 休息本身的意义。 当不将其视作‘投入到下一项工作中之前的必要调整’时会有的意义。 他想起西索两天前说‘逛街本身也是目的哦,伊路’时的神态与表情。——有些无奈的,轻轻的喟叹的。 …… 休息的意义。无价值本身的意义。 ……并不是很容易明白的事情。 之后的相处总得来说变动不大。 不过是在训练、工作、被西索拉着参与些他的‘生活方式’之外,多了些许的肢体接触。 有的时候是晨起互相帮助一下,用手或者嘴——伊路米发现西索挺会用舌头的,并且虽然明显在吸吮的方面没有经验,但会有意发出响亮而色情的啾咕水声。 ——不得不承认,这对他来说、大概确实比娴熟技巧带来的生理享受,要更值得兴奋一点。 亲吻和抚摸变得寻常。 一开始是西索会在路过的时候随意揉捏两下伊路米的后颈。——他偶尔会在客厅里处理文书工作,伊路米微妙的确信西索不会喜欢看这些,就算看了两眼,单屏的图表计算文件也很难表达出相对完整的信息。 他接受着他入侵着他人领地的事实,并不会对西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有什么反应。但是被突然的触碰又是另一回事。伊路米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反手捏住他的手腕,仰过脸,审评又疑惑的盯着他:“要做什么?” “诶?只是摸一摸啦,”魔术师眯着眼睛笑,向他展示自己的手掌,“没有攻击或者限制你的意思呢。” “嗯,我知道。”伊路米按了按后颈,那里是第二颈椎的齿突。对他们来说,将轻薄的武器插入椎骨间的间隙、切断脊神经并不是很艰难的事情。如果想要从中枢cao作人体,颈后也是合适的位置。 …… 性和格斗在某种方面具有相似点——通过这两种途径,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空间距离可以在短时间内轻易缩到无限小。他因为杀手的身份,以及长久以来接受的教育,对突进的接触自然而然的会偏向具有攻击性的理解。 但对一般人来说……似乎是亲密情绪的自然表达。虽然对方是一个让人无法摸清根本原则与诉求的人,在本身没感到乐子的情况下可能会破坏交易的公平性,但是他不介意尽量保持着只是低程度的警戒,去体验这种关系。 ——归根到底,伊路米在做出接近行为时,先确认的,是自己是否有能力杀死对方。在此基础上,所有的交易、让步与学习吸收的行为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于是在西索又一次从他身后路过时。 “西索,”伊路米叫住他,“你之前的行为代表了某种性的需求吗?” 红发的男人几乎要笑倒在沙发的靠背上,顺了会儿气才错愕的、不可思议的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伊路?” “哦,看来不是。因为在我的认知中,非攻击性的肢体接触导向的是社交距离的拉近,而过于亲近的距离会导向性本能来着。” 西索坐到了沙发的靠背上,又滑下去,把自己落到伊路米的旁边,拿了桌上的干果咬碎在齿间。 “嗯哼,这么说也没错。要找人约会、过夜,确实也会这么做。但亲爱的伊路,拜托表现得像个正常的男性好吗,没见过酒馆里勾肩搭背喝到烂醉的家伙吗?又或者打打闹闹挤成一团的、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拜托这些真的很常见诶??” “……”伊路米静默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的错,”西索顺手往他手心里放了颗干果,“我可能需要想想怎么举例才能让你理解了……好麻烦?要不伊路你就当是那样好了~?” 他扭过身去凑近伊路米的脸颊,嘴唇微微张开,迅速的让他意识到要做什么,也偏过头来,配合这突如其来的亲吻。 伊路米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认真的对待了这一次的亲吻,两人微微喘息着分开后,才试图去阐释自己的思路。 “我的意思是,我能理解:触碰和最极端的亲密导致的性本能之间、存在很大的程度上的区分。它当然可以导向任何其他的关系。但是我们之间目前存有的关系中,只有以性为前提的可以合理化你的行为的,西索。我当然会向这样的方向理解。” “想起来了,伊路你和家人的关系还不错?家人之间的互动总不会导向性欲的方向吧,只是类似的亲近行为而已?”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声音交杂在一起,他们的嘴唇甚至还没分开多少的距离。 “嗯…前面的我没听清?” 西索做出了有点困惑的表情。 伊路米倒是听明白了他的话,眨眨眼,选择先回复:“会的哦。这很正常吧。” “?会什么……诶???” ——西索的表情迅速的转为了大为震撼的空白。 “好吧,你赢了,”他甚至于有些垂头丧气的倒在了伊路米的腿上,“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并在心里抱怨思索着伊路米话里透露出的、似乎坚不可摧的距离感。 反倒是伊路米若有所思,手指自然的抚弄着他的脖颈。不是需要收拢捏碎的情况,就下意识的以挑起性欲的方式抚摸起来。 一直到腿上的那家伙闷哼出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探进领口捏着他的胸,rutou已经挺立了起来。 他轻轻的‘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我好像有点理解了。” “唔、不,从你的动作来看、大概是完全没懂吧?” “哦,现在的不是试验,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哈,真任性啊,伊路?” 那之后伊路米真的试图只是单纯的触碰。 如果不考虑对方的神经感受,他会喜欢去触碰西索的颈侧、手腕、肘弯这些地方,可以触到脉搏的位置,无论是用手指只是搭在那里、注视着,还是再凑得近些,用唇齿轻轻的噬咬、吮吻。好像很新奇于‘和一个非家人或自己所属物的活物、共同分享一片生活空间’的体验。 但他实在是缺少与人培养合适社交距离的经验,根本不清楚什么时候去触碰是适当的,总是有些刻意感,两个人都难免觉得怪异,又因为部位的特性,西索总会被激起些隐约面对危机的兴奋—— ——最后又总是叹着气变成了对身体的抚慰。性的意味上的。 有感觉、起了反应,大部分情况也只是转移注意,等它自己平息下去。 有的时候会进展到插入行为,但是没做到第一次的地步。毕竟只是即时的需求,难以做好合适的准备,也不需要再用漫长的前戏建立与快感之间的联系。 随手摸个套戴好——西索曾表示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代替套的效果,但伊路米以他们总还需要安全套上附带的那一点润滑为借口,拒绝了这个让别人的念缠在自己几把上的提议。 在xue口来回挤蹭几次,在男人配合的放松下,顺利的cao进去半根。浅浅的在肠道的近浅处抽插,主要对着前列腺的位置cao弄,cao到感觉他快射了,就用指掌拢住他的前端撸动,帮助加剧对方的高潮体验,再让自己听着他的喘息,被夹得射出来。 没能成功的话,伊路米就征求一下西索的意见,要他将腿并起来,取下套,懒洋洋的伏在他身上,像吃鱼食的鱼一样一下一下的亲吻,温吞的转着胯、cao着魔术师练得丰厚弹软的大腿内侧,让快感缓慢的累积到自己也得以发泄为止。 …… 他们一起去到这个城市的博物馆里——属于武斗家的城市有的当然会、也只会是有关于格斗的展览。 参观着格斗方式的变迁,观览着各类正常的、异形的武器,谈论着它们应有的、合适的使用方式,cao纵时会具有的破绽。 一起坐在街区转角、临近电车站的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玩着猜测过路人身份与目的地的游戏。 一起随缘去逛一些城市边缘的、保留着五六十年前岁月痕迹的老巷子。推开一家快被藤蔓植物覆盖了招牌的书吧,给彼此挑选自认为对方一定会看不下去的书。 伊路米一开始以己度人,随意的从最外缘、常被人翻动的那个柜子里拿了本现代爱情诗集。看着西索钻到书架深处去挑选的认真样子,坐到阅读区漆了白漆的藤编扶手椅上,想着自己根本没什么特别厌烦的事物,这次一定赢定了。——西索他是一旦没兴趣就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性格嘛。 几分钟后,他拿到了那本西索精挑细选出来的书——一本恐怖小说集。 “诶?我还以为你会拿那种特别艰涩的、只有具备专业基础才能看懂的书给我呢,”伊路米有些好奇,“或者拿一本和我选的类型一样的。你知道我当然会先选自己不喜欢的,西索。” 西索端了一碟曲奇和两杯热巧克力回来,看着玻璃桌上摆在自己那边的书,挑了挑眉。 “嗯——因为这里是对外营业的书吧咯,专业书又贵又有门槛,购入的可能性很低呢。至于比较可能的…财经杂志那类?比赛的内容又不是挑你喜欢的。 而且伊路的话,不喜欢根本不代表无法忍受吧,那还不如试试‘可能会有兴趣但是实际上毫无价值’的类型?” “是吗?” 伊路米不认为自己对所谓的恐怖故事具有兴趣。 这种文学不过是用官能性的描述,让读者代入、跟随想象,从而获得一些情绪、激素水平上刺激的娱乐产物。而且常为了让读者可以有较为具体的假想方向,会进行一些具体的描述。 但是对于不同能力层级的人,能够感受到恐惧的事物是不一样的。 如果一开始就已经有了‘无聊’的预期,那也就不存在因为它的无聊而‘无法进行下去’的问题。 …… 他真的有点好奇起来了。 伊路米说:“那么现在计时开始吧。” 半个小时后。 黑色短发的青年神情凝重的合上了书。他看完了第一个短篇。 故事讲的是一个男人被‘未知的’、‘无法解读的’怪物缠上的故事。 非要说的话,气氛渲染的不错,用词谨慎,引导着读者根据自己认知的上限去想象更无力抗拒的、无法解决的某种事物。主角被恐惧敦促着,充满进取的踏上了旅程,奔波在有类似传闻的地方,试图让自己可以更接近它,让它从未知的不可战胜,变成已知的、可以被解构的。 他一次次的尝试,又一次次的失败。别的人看不到也感受不到那个怪物,于是他总是邂逅着各样的人,却独行着。 渐渐的,男人开始怀疑起怪物是否真的存在。——哪怕从读者的视角来看,作者再明确坦诚不过的写了怪物其存在的真实,所有的细节与事件都证明着它的存在。 甚至直白到不存在叙述性诡计。 他最后认为自己是疯了,忽视掉一切的不妥当,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中,为了自身的社会性生存重复着循环的日常。 那只怪物觉得这样的主角失去了价值与乐趣,彻底的离开了。 而在怪物离开后,男人却为了保持已经‘稳定’了的状态,真的疯了,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模拟着怪物还在时会具有的行为,妄想着怪物的存在,遮掩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怪物,普通的生活了下去。 “……有一点怪,”伊路米评价道,“不能说这本书没有价值,甚至能说勉强算本合格的读物。能带来一些情绪体验,能带领一点思考。但是如果后续的故事也是类似的……波折的话,我可能短时间内并不想继续看下去。” 他看着西索交叉着双腿蜷窝在藤椅里的模样,确认了一下,他竟然是真的在认真看那些散碎的句段。 “这一局我输了。”意思是:应该进入下一局了。 西索抬起眼看他,弯着眼笑,对他的描述做出并不意外的神色。手指间翻出一张扑克牌,把它当作书签,夹在了书页间。 “诶、这是还要接着看?…呀,难道西索竟然是对文艺作品中描写的‘那种爱情’有所期许的人吗。”伊路米歪了歪头。 “没什么不可以的吧?”魔术师放下诗集,隔着油纸捏了块曲奇到嘴里。 “没什么不可以,只是看起来不像。” “哦,那就是说得不够确切。我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和情绪还是挺有兴趣的,诗歌的体裁也不错,直白的、夸张的、炽烈的描述也挺有趣。” “是这样啊,”伊路米喝了口热巧,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啊,它沉淀了。” 第二局西索翻出了一本食谱给他,伊路米回敬了一本常被人拿来装模作样的博弈论。 伊路米这辈子就没需要过食谱。家里有管家和厨师负责一切吃食,他顶多在盯弟弟们的毒抗训练的时候去叮嘱一下用量。而在外的时候,他又对味觉基本上没有要求,什么餐厅都能吃,偶尔荒野露宿也停留在随便烤一烤、熟不熟都无所谓的程度。 翻了两页图片精美诱人的菜谱,他很快的失去了兴趣。 但西索在浏览他的挑战书目目录的时候,就已经哀叹着‘好嘛、我认输啦?’鼓着脸放弃了。 于是他不需要在已经感觉到无聊的情况下去继续锻炼自己的耐力。 赢了。虽然没有奖励。 一起在一天的训练时间之后画画。 ——西索兑现了那天逛街时的承诺,涂涂改改的给伊路米画了套战斗服装的设计稿。相比于最初提议时脑内的设计,整体的感觉内敛了很多。 而伊路米被他拉去在旁边做参考,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也就被他塞了张纸和笔,让他想什么就画什么。 等设计图草稿打完,旁边一张抽象的线条作品也横空出世。具备儿童画的粗糙,却不具备儿童画的概括能力,又好像表达了很复杂的东西,直让人看了一头雾水。 于是伊路米只得一点点的和他解释。 “你看嘛,这些泡泡是世界的意思。” “泡泡?世界?”西索大为震惊,只能呆滞的复读着。先震惊原来那些个不太规则的圈是泡泡——连儿童画常用的高光圈都没有。再震惊伊路米见鬼的画技。 “嗯,”伊路米爽朗的肯定着,“世界客观存在对吧,但是所有人都只能够看到感知到它的一部分,又会施加以自己的认知,所以每个人的世界都是不同而独立的。” “……啊,怎么说呢,不像是伊路你会说的话呢。” “诶,在西索看来,我应该怎么说?反正在我看来,施加控制的前提是客观的看待喔?如果只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对方的话,其实带不来什么价值的呢。在保留对方价值的情况下,施加影响的方法有很多、很多喔。” “啊抱歉抱歉,扯得远了。” “这边的这个泡泡,里面有一只眼睛的,代表着我。”伊路米用指尖在纸面上点了点。 “相连的其他的泡泡,是我的家人。彼此建立着稳定的、彼此影响的关系。” 西索在画纸上艰难的辨认出了一个类似扑克牌、似乎代表着他的符号:“那么这个和你的泡泡贴一块、构成‘8’一样的,是我吗?” “嗯,是哦。我在学习西索你的一些事情嘛。可以理解为贴近、然后观测你的世界,还有透过那层水膜,去看你看到的更外在的世界。” “不连通吗?”西索端详着那幅抽象的画作。 “不连通。——那对彼此都太危险了吧。” “也是?” 魔术师笑着叹息,搂着伊路米的肩膀,去贴他的脸,然后亲吻他。 “之前说好的,陪我打架的呢,什么时候兑现??”他含混的吮着他的下唇抱怨,甲尖轻轻的划刮着杀手家大少爷的下颌边缘。 伊路米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放开,不然自己没办法说话。 “呼…三天后就是格斗大会了,我以为你会更愿意以满状态去对待它呢。” 他们离开桌前,倒在床上,半侧着身,用手臂支着头,抵着彼此的额,鼻息交织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随意的亲吻。 “……嗯?怎么听你的话好像有点嘲讽似的,伊路?” “没有吧,只是觉得你可能要失望的。” “那看来格斗大会是真的不好玩咯?伊路看过吗?” “……唔,其实还不错,只要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伊路米抓着西索的手指揉着玩,“在这里当‘层主’的可能确实包括一些你会期待的、厉害的强者,但他们不太参与这个大会。” “西索的话,对各种竞技赛事多少有一点了解吧?大多数的背后是国家们,因为国家需要借助这些项目爱好者带来的名声,获得改变自身国际地位的机会。” “而已经到达你会期待的标准的人,又加上格斗者的身份……一般不会被什么力量所裹挟、一届又一届的参与到这个比赛中来。今年的奖品又不是很诱人的东西。” 西索知道他说得不是全部的理由,但是结论和他日常的感受相符。 ——临近赛事,但是感受到的有实力的人却并没有多起来。不是他没有感知到,只是没有。 渴望战斗的小丑有些失落、却没有太失望。 他找到了新的玩具,还在热恋期呢。 “明天和我稍微认真些的打一场吧,伊路。”空闲的指掌摩挲着黑发青年的肩头,狭长的金色眼瞳凝视着他乌黑的眼。 伊路米叹了口气:“点到为止喔?” “然后我们在大会开始的当天,去旅游。”西索笑着回应。 ——意思就是战斗的程度会控制在‘彼此的伤能在两天内好得差不多’的地步。 “啊啊……你知道以我们的身体素质,哪怕不用绝,骨骼的完全愈合也就是十天左右的事吧?” “嗯哼??” “真麻烦啊你。” 知道他这是答应下来了,西索已经开始因为对战斗的想象而难以抑制的兴奋起来。 “好想做……”他用鼻尖拱着他的颈窝,把伊路米往自己的怀抱里按压。被感到麻烦和苦恼的黑发青年架着胳膊掀开。 “没有兴致吗?换伊路让我cao也行?”男人撑起身、弓着背,俯视着他,身上散发着欲望的味道。 “……啊,我倒是无所谓,但是醒醒,不管我们谁都没做清理。” “啧。”西索陡然卸了力,整个人掉在伊路米身上,得到了他‘喂’的一声抗议。 “诶、等等,这不是硬了吗,我去做清理,麻烦你保持住状态咯。” “……” 伊路米沉思了一会儿,真的给自己插了根念针维持了一下状态。 之后。 总之,隔了几天,又做了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