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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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绝弦镇魂调从没想过她会遇到一个这么像他的人。 原本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名剑大会。她在扬州城的战场区孤身排队等待名剑大会的开始,而后被自动传送到了墟海之眼。 当己方队伍里出现一个名叫“兰崽”的花间时,他并不太留意,只习惯性地给队友挂上hot,保证基础的治疗量。 可当他被对面的蓬莱霸刀同时集火,身上却准确又及时地出现了花间的春泥和南风。 不太对劲。 这对于没有任何交流的散排3v3名剑大会来说,技能给得太快了。 就像,就好像曾经无数次练习过的那样。 她侧身望去,那人头上套着时下最流行的发型,身披一袭白衣,目光中透着疏离。 不认识。绝弦镇魂调想。 这一局输得有些莫名其妙——队友丐帮在她挨打的时候冲到她身边吃了大量伤害,而后被对面转火偷死了。 但这就是散排,状况百出的散排。 其实也可以是命由天定的散排。 她退出了地图,回到扬州,又迅速点击排队准备下一把。 这一回她进得很快,地图是天山碎冰谷,而队友阵容不变,还是上一局排到一起的人。 又是这个丐帮!一想到他上一场的“精彩”表现,绝弦镇魂调感觉眼皮都突突直跳。 比赛很快开始。她的队友骑上马直冲对面,而她施施然地在后方读条治疗。花间的位置不太好,她有点够不着,可那人仿佛通晓读心术,立刻往她身边靠近了些。 这个位置的距离对她而言是最舒服的。既能治疗到队友,又不会吃到对面的伤害。 感受到队友的配合,她对比赛获胜也有了更多的信心。她直接出声道,“我开奶,看我位置,”却没注意到队友花间身形一顿。 这一场赢得有些轻松,对面的蓬莱被己方花间成功击杀,可她心里疑窦更深。 散排也能遇到这般契合的队友么? 自从他离开,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配合了。 她甩了甩头,似是要把纷乱的思绪抛在脑后,没成想再一次地排到了他。 也许是之前的默契配合让她心情颇好,她语调轻松地自言自语,“这是刚才那个花间诶!”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队里的花间提醒剑纯,“别炸吞日月啊!” “咚咚——咚咚——”她听见她的心不可遏制地快速跳动起来,手上仅仅是凭着本能在治疗队友。 这种语气……是他? 不……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绝弦镇魂调摇了摇头,暗骂自己是昏了头了。那人分明已经被封禁,又如何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后的一整局里,那花间都在喋喋不休地指挥着己方战斗。她面上虽是不显,但抚琴的手都有些不住地颤抖。 有了清晰的言语指挥,三人配合得越发好,这场胜利来得异常轻松,可她的心里却被一团巨大的疑云笼罩着,心中正是烦乱。 “等下。”她出言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花间,“你……我们之前见过吗?” 花间闻声顿住了脚步,疏离道:“没有。”说完,闪身消失在了拭剑台。 (二)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反复排到过这个叫“兰崽”的花间很多次。再遇到他时,他已经换了身装扮——穿着棋盒子,头上顶的高马尾白发。 更像他了。 若只是装束像倒也没什么,可真的有人能连语气动作这些细枝末节都近乎一模一样吗? 她绝弦镇魂调不信。 可偏生这个花间仿佛真的不认识她,只频频夸赞她的身法和武学技巧,甚至动了想要她当自己绑定奶妈的心思。 “我看你也没有固定队友,天天散排名剑大会,不如来当我的绑定奶,闯荡江湖也算有个伴。” 彼时兰崽正叼着根狗尾巴草双手横抱倚在墟海之眼的柱子上,朝一旁刚结束比试的绝弦镇魂调扬了扬下巴。 她看着眼前这个肆意轻狂的年轻人愣了愣神,而后难受得仿佛心被什么人攥住了一样。 她也曾和他一起问剑巅峰,名扬天下。可如今知己四散,甚至……甚至是死生不得见。 她没有回他,只推脱称自己身体不适,匆匆离去。 (三) 可她终究是逐渐沦陷在他的眼睛里。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纵容着这个叫“兰崽”的花间。为他点石间意,主动出言提醒他走位和技能。 或许真的是太像了,也或许只是她在这个江湖里太寂寞了,以至于想要再找一个人来陪伴她。 可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偏偏是和他如此相像的“兰崽”呢? 绝弦镇魂调深知骗不过自己,却也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份似有若无的关系里。 她收到一封兰崽寄来的信,信上写:“今夜亥时,扬州城外湖心亭见。”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也不介意赴约陪他玩一玩。 是夜,月上中天,扬州城外的人渐渐少了,只余下三两行人匆匆行过。 她抱琴靠坐在亭中阖目养神,却听见一串极轻而又规律的脚步声。花间顺势站在她身前,手里拿着什么在她面前轻轻挥了下,又快速藏到身后。 “猜猜看是什么?” 一股极淡的清香掠过鼻尖,她不费多大力气就认了出来:“是玫瑰。” “好厉害,只怕什么都逃不过你的鼻子。” 于是花间从身后拿出一枝含苞待放的红玫瑰递到她面前,“送你。” 绝弦镇魂调低头瞥见玫瑰花的花瓣上头还凝着露珠,枝干末梢不规律的切口昭示着这朵花是方才才被人毫不留情地从花丛里折下来的。 至于这个罪魁祸首……现在正站在她跟前向她邀功呢。 “人家玫瑰好端端地在花丛里开着,你折它做什么?” 花间挠了挠头,“那什么……花开……哦!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 “难为你了,送个花还得吟句诗。”绝弦镇魂调听得弯了嘴角,而后歪头看向他,“又是吟诗又是送花的,说吧,什么事?”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单独见见你……”花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平日里见你都是在名剑大会里,忙着比试,都没好好看过你……” 他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几不可闻,又刻意地别开眼睛不去看眼前的狐金螺母琴娘。 月光的清辉坠洒在他雪白的发上,衬得他的脸愈加柔和几分。 绝弦镇魂调蓦然起身向他凑近,低头看向他眼底:“现在呢?看得够清楚吗?” 两人不过相隔毫厘,他听见自己心脏急速跳动的声响,而后认命般将人搂在怀里俯身吻下。 唇齿交缠间,绝弦镇魂调已全然卸下防备,任由他尽情攫取自己赖以生存的氧气。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鬓边,耳后,又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开出点点红梅。 花间的手顺着螺母开叉的裙摆向内探去,先是触到一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而后指尖传来些许湿意。身下的人僵了下,而后不禁有些瑟缩起来。 “别怕,”他贴在她的耳侧安抚道,“我轻一点。” 她听闻这话,眼眶一红,险些失态地落下泪来。 当年他初次和她欢好,也是这般哄她的。 花间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来,以为她只是在紧张,于是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灵活的指节反复挑逗着花蒂,连绵不断的快感很快就让xue口变得湿泞起来。 他将螺母的肩位往下扯了扯,好让他去寻她胸前两处敏感的红樱。极富技巧的舔吮啃咬让她舒服得仰起了脖颈,像一只不经意间向天敌露出弱点的白天鹅。 精明老道的捕食者不会让到手的猎物跑掉,他也一样。他舔咬着她脆弱的脖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xue里反复开拓着,好让细窄的xue里能吃下自己略有些狰狞的物事。 “疼就咬我。”他说完,挺身将茎身送进那处温暖湿润的xue里。 “呃——”绝弦镇魂调扣在他背上的五指骤然收紧,而后又快速地撤了手上的力道。 “放松些……你咬得好紧……”花间喘着粗气缓过这有些过激的快感,手上还不忘四处流连安抚身下的人。 粗大的物事在紧致湿热的xue道里来回深深浅浅地抽插着,交合处传来啪啪的yin靡声响。花间额上的细密汗珠顺着脸庞滑落下去,滴在了她透出些许旖旎痴态的姣好面庞上,而她被顶撞得破碎的呻吟被缱绻缠绵的吻尽数堵在口中。 临近高潮的时候xue里绞得极紧,她弓起身子搂着花间的脖子无声尖叫,眼神一片涣散,好一会儿才重新聚起焦来。花间直接射在了温热的xue道里,却不急着抽出来,就这般交缠着享受着情事后的温存。 “兰摧,我好爱你。”绝弦镇魂调仍在闭目缓过方才的高潮,轻声说出的话却让花间整个人一震。 “别装了……早就露馅了……演技这么烂……”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不紧不慢地揭穿这场“骗局”。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兰摧难得有些磕磕巴巴。 “应该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这个猜测了。” 没有人会一言一行都跟另一个人一模一样,除非……除非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绝弦镇魂调睁开眼,伸手替他理了下鬓边散落的一缕碎发,柔声道:“下次不要再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他听罢将人紧紧拥入怀中,“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