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谈判失败?黑夜的暴风雨
终于见到了阿……汤成轩在心里想着。 这就是璇璇的亲生父亲？ 虽然说这个人的样貌，璇璇看起来跟眼前这个人完全不像，可是…… 他毫无疑问，是璇璇的亲生父亲，没有错。 他看着四周的办公室，虽乾净但又显然豪华。 看着那堆满如山一样的文件，就知道他工作量有多忙了。 可是，这不能成为老是对女儿不闻不问的理由。 而且，连璇璇都见不太到的父亲，柔婷竟然可以轻易的见到，可见已经很熟了。 比亲生女儿还要熟。 「那个，姨丈，我为你介绍一下…..」 「不用了，我认识他。」 「咦？」姨丈竟然认识学长？是予璇曾提过吗？ 汤成轩其实也不感到意外，他是知道璇璇会跟父亲见几次面，也有可能是从她口中说出。 可是，这个混帐懂不懂女儿的处境？包括他们分开的那三年，他是大约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问题是璇璇从不告诉他有关于父亲的事情，不如说她一直强调着。 我已经不需要父亲了喔！ 瞒着璇璇来见她父亲是有点不对，他更不想在璇璇面前与她父亲吵架，免得她伤心难过。 璇璇虽然嘴巴说她已经不需要父亲了，可是父女的关係是可以说断就断的吗？ 而且，他不认为那是璇璇的真心话。 「那这位「霍圣」集团的下一任接班人，你要柔婷来见我，应该是有话对我说吧？」 果然调查的一清二楚…..是吧….. 就知道「凝予」不是那么轻易进门的。 「没错，我确实有问题想知道！」这是他想了十四年的事情，「跟其他事情没关係，就是想知道…..你对于你唯一的女儿是以什么角度看待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只是苦衷而已，而不是他想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样。 纪奕帆也不意外，只是这问题很残忍而已，「小璇是我唯一最重要的女儿，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答案了。」他知道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只知道逃避，从来不怎么关心过她，可是对他而言，小璇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杨柔婷也只是静静在旁边听着而已。 她觉得这对话好沉重啊！ 「最重要的女儿？」汤成轩只觉得可笑，「一年有时候见上一次面都没有，知道自己有父亲却见不到，只能望着别人的父母跟孩子看着他们一起出去玩而自己只能够待在家里孤独的渡过，连自己被欺负也没有人可以讨公道，只能任由外人欺负！」 「自己在受伤在医院的时候，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来探视过！自己还被佣人跟外人被称为被「诅咒的孩子」！」他特别强调这一点，「我请问你！她是最重要的女儿？还是你最不敢面对的独生女！你真的把她当作最重要的人吗？」十四年来的怨恨他一口气发洩而出，仿佛受伤的人其实是他才对！ 记得璇璇曾对他说过：「你们家人感情真好啊！我好羡慕呢…..」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璇璇是用什么语气和露出什么样眼神。 受伤的眼神以及渴望的语气。 所以，他发誓！总有一天得找出这个混帐父亲，与他谈一谈不可！ 纪奕帆哑然，没错！他从来不怎么关心过小璇，更别说受伤住院的事情了。 可是…..他其实面对她也很痛苦啊！ 一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了自己最爱的人….. 那种痛苦谁可以理解？ 「你不是我，你不会理解我的感受…..」他其实也有很大的罪恶感，「对我来说，小璇是我的女儿，是我最心爱的人所为我生下的孩子，就算我讨厌她，我还是得为她生活起居负责，这样我想应该足够了吧…..」 汤成轩听到只想抓狂！ 什么负责生活起居？该有的关心呢？蛤？！ 「你认为这样就足够了？那你有问过她需要什么吗？她这样跟孤儿有什么两样？你这样还算是个父亲吗！？」汤成轩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的过去我知道，只是你这样做….你自己的心不会难过吗？你心爱的人知道不会伤心吗？如果她知道你把你们唯一的女儿不闻不问，连关心她都没有，她这样真的能放心吗？还是说你要继续沉沦在工作好让自己忘记伤痛就好？」他质问。 他是不否认纪奕帆很可怜，可是最可怜的是谁？那个被生在这个世界上，一直不被人关心、关怀，只知道鑽牛角尖，老是往坏处想的璇璇才对！ 璇璇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啊！ 纪奕帆没有想过这一点，他认为只要给小璇生活上的需求，就是爱她了，至于他已经做到他们照顾唯一女儿的需求了。 可是关心她….. 「我心当然难过！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努力工作给小璇最好的一切….柔婷你铁定也能理解的吧！就算没有父亲在身边，你依然活得快乐不是吗？」 杨柔婷轻轻开口，「不一样的，姨丈…..」她直视着他，「没错！没有父亲我依然快乐，但那是因为我不是孤独一个人的，我有mama、舅舅、智杰、力凯以及两位meimei陪伴着我，所以我才没有因为没有父亲感到难过，可是予璇她不一样！她从小都是孤单一个人的！那跟我情况不一样…..」 「我已经替小璇做好决定好以后的未来了，为了避免她以后跟我犯一样的错，我得让她嫁给最有能力的人，只有这样她才会幸福！」 什么？联姻？！ 被决定好的未来？ 「真是够了！你以为联姻就可以给她幸福吗？为了避免你以前的错误才这样决定？看来这二十年你根本没有成长，你这样跟以前你爱人的父母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垃圾！！！」他怒吼着。 他还以为她的父亲应该可以理解才对，怎么思想依然停留在二十年前？ 他真失望又绝望，今天来真是对了。 「以前她跟我说过没有父亲也没关係，我不想让这事情发生，结果你呢？呵呵…..看来我也不指望了，有着这样的父亲还不如做孤儿比较幸福！只是被用来打发的存在而已！」 汤成轩转向杨柔婷说道：「柔婷我们走吧！你也听到了，没有转圜的馀地。」在走之前，他提醒一下。 「纪大企业家，我好心告诉你一下，你要让璇璇联姻儘管去，只要她不同意，我就绝对会替她解决掉她的联姻对象，最有能力的？先赢过我再说！我汤成轩，随时候教。」说完后离去。 杨柔婷在离去前，转头对纪奕帆说着，「姨丈，或许你认为这样对予璇联姻是好的，可是我想如果没有学长在的话，您或许就会见不到予璇了，毕竟予璇是因为有学长在，才见到这个世界的光明呀！」 「柔婷…..」 「对予璇来说，学长就是她的幸福，如果是以前的话，她或许愿意联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学长，那才是幸福，联姻才是夺取她的幸福，那是错误的。」 「可是你和子雷他…..」 「或许你会错意了，我跟子雷并不是联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喜欢他！所以才嫁给他，对我来说，他才是我的幸福。」说得眼睛闪闪发亮，之后，杨柔婷转身离去。 纪奕帆错愕一下。 他真的做错了吗？ 杨柔婷和汤成轩从「凝予」走了出来，杨柔婷带着有点抱歉的语气说着，「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多管间事？让你见予璇的父亲…..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她以为可以化解误会，结果好像更糟糕…… 「没事！跟你没关係也不用道歉。」他苦笑，「只是感慨，你们的父亲都是这种人….而我爸…..是我的榜样同时也是我的人生导师兼兄弟，如果没有我爸教导我的话，我或许不会跟你们相识成为朋友，帮你们处理各种事情。」 他耸肩，「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到时候我带璇璇私奔啦～我可不想要她嫁给其他男人！」绝对不行。 「你可不要这么衝动啊！」杨柔婷深怕他会做傻事，「先别跟予璇说吧！到时候只会越弄越复杂，到时候事情到这个地步，我再替你们想办法，好吗？」 有什么办法？汤成轩也想不出来。 算了！到时候再说好了。 在某一天，汤成轩约了冷俊霖出来。 「真是难得阿！你竟然没跟女朋友出去，怎么？吵架了？」冷俊霖调侃着，完全不怕死。 「喂！我难得约你出来，你不要一副我只需要女朋友的样子好不好？」汤成轩真想赏一拳给他！ 这傢伙才多久没见，讲话怎么越来越欠扁了？ 「是！是！我以为阿汤你忙着跟予璇恩爱，快把我和天翔跟智杰拋到脑后去了。」冷俊霖可都是看在眼里。 「喂！我在你眼里这么重色轻友吗？而且正确来说你应该和天翔跟智杰一样出国留学啊！啊你怎么还留在这里？」汤成轩是因为璇璇才不肯出国，而且家中老头铁定会趁他不在时乱搞，不然以他的个性早就飞去国外逍遥自在了！ 「月依还在唸大二，我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台湾啊！而且…..」 「而且？」他疑问，俊霖这傢伙又在卖什么关子？ 「为了能确保我爸不会找月衣麻烦，我得谨慎一点。」冷俊霖也怕自己的父亲会对她做什么。 结果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沉月依？自己深爱的女友吗？ 嘛！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 想想，他不愿出国不也是为了璇璇和meimei吗？ 「再加上我的meimei才几岁而已，我怕我人去国外，她会哭个不停啊～」冷俊霖轻笑，一脸溺爱的表情。 他知道冷俊霖的meimei小他们兄弟俩十二岁，目前才十一岁而已，正值天真无邪的年纪。 况且冷俊庭已经先飞去国外了，身为长子长孙的他，他一定得先飞往国外去拿学位，才能接任「呈翼」企业。 即使他和冷俊庭是双胞胎，他的meimei还是比较黏着他啊！ 说真的，他也认为俊霖有点妹控，可是应该不至于比智杰严重就是了。 智杰那傢伙才叫无药可救！ 「倒是你，怎么突然约我出来？工作上的烦恼吗？」他知道阿汤是「霍圣」集团唯一的外孙，也只有他能接手「霍圣」，但本人目前没有要接手的意思，据说阿汤的外公似乎希望阿汤结婚生子，目的就是为了让「霍圣」发扬光大，但想想，有可能吗？ 阿汤也不是说不想结婚，而是时机未到，想想他女友还在念h大，就读大二，不像子雷的老婆，h大「学园公主」才大二而已就嫁给他了，实际上她也只小子雷一岁而已。 那个时候他也有去参加婚礼。 「也不是….」 「不然？」他歪头，不太理解。 「我在想璇璇父亲的事情…..」 「嗯？你终于见到了吗？」冷俊霖有点意外，身为阿汤的好友当然也稍微知道予璇的父亲的事情，活了二十年以来，见父亲可能不到五十次，想想那也太不正常了，企业家再怎么忙，总有看儿女的时候吧？ 父亲虽然控制慾强，可是至少他不惜重金栽培他和俊庭是事实。 「是见到了，可是…..」 「可是？」 「心情超复杂。」他不得不这样说。 「此话怎么说？」 「嗯…..我对他有点同情，可是又有点怨他让璇璇有了这么多寂寞的童年，要不是我一直陪伴着她的话，事情会演变成更严重的地步…..」 他是见到了？然后呢？得到了什么？ 他依然无法理解她父亲在想什么，这也是一种爱吗？ 「这样啊…..那么予璇从来没告诉过你有关于家里的事情？」冷俊霖有点感同身受。 「很少…..」不如说她从来没主动提起过。 如果她父亲真的关心她，有必要让她小小年纪就去饭店住吗？ 什么爱她？最重要的人？真是那样的话为何十几年都不见她也不照顾？认为照顾生活起居就够了？心里上呢？ 那只不过是个藉口而已！ 「唉！」冷俊霖叹气，「你这样说我也不是不能体会你的心情，因为月依她也不曾提起她家里的事情。」 「为什么？」老实说，他常常把俊霖的女朋友沉月依跟柔婷搞混，幸好她退出演艺圈，已经没人这样称呼她了，不然他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月依是指谁。 「嗯…..就算我想问，她也会打哈哈带过，根本不让我有机会问。」冷俊霖虽然觉得怪怪的，可是他总不能逼问她吧？ 提起自己家庭的事情有这么困难吗？ 「或许是没什么好说的，又或许是因为…..」 有着难以啟齿的事情吧？ 「对了！带你去见予璇父亲的人，是「学园公主」没错吧？」他只见过几次，不算熟。 「嗯！对啊！」冷俊霖都这样称呼柔婷，由于俊霖和子雷也有来往，而且也有参加婚礼，所以他知道柔婷也不奇怪。 「没想过和她打听看看吗？或许她知道什么…..」 「嗯…..」汤成轩当然想过，可是他觉得柔婷把她已经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跟他说了，应该已经没有别件事了。 就算她是璇璇的表姐，也不见得知道璇璇的父亲在想些什么….. 「倒是你真苦命啊！想不到她父亲这么不负责任，你们以后要结婚可能这条路不好走，不关心就算了，还替女儿决定终身大事。」如果是他，他铁定不顾一切与父亲尬上！ 汤成轩叹气，他还以为事情没有他想得这么糟糕，没想到…… 「不过算了啦！既然这样的话，你就替她解决她的联姻对象不就好了？要是我也会这么做，我之所以违抗他的命令，就是不想听我家老爸的命令，所以到现在还不肯出国，也不去「呈翼」，直接自己去找一份正当的工作还比较实在。」冷俊霖耸肩，一脸无所谓。 汤成轩当然知道冷俊霖不是个会乖乖听父母话的人，幸好控制慾只有老爸，不包括老妈在内。 倒是他，老爸虽明理，但老妈却完全只是话只听一半的人。 外公更是难以对付的人….. 「这倒也是…..」 而且，璇璇的父亲竟然知道他是「霍圣」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他是有点意外啦！ 只是说…..他根本没见过这么混帐的父亲就是了！ 如今，少数人知道「霍圣」是他家的，璇璇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子雷这么早结婚可真意外啊！你没有被念吧？」冷俊霖知道「霍圣」集团总裁想抱孙想很久了，即使不姓池，但姓汤就可以了。 据说他外公与阿汤父亲感情还不错。 子雷结婚虽然没有特地隐瞒，可是只要是社交圈的人，都一定知道子雷一定与「清银」集团的长女结婚了，比一般大学生还要早半年毕业，目前已前往美国就读研究所。 想当然，一般认为「学园公主」铁定有跟着丈夫去美国，但实际上她留在台湾，就读大二。 连他也不懂为何她不跟子雷一起去美国呢？ 「你觉得呢？」他想了一下，子雷结婚的隔天，他回到家里….. 他滑着神魔，外公一脸不高兴地敲着拐杖，「看看「方心」企业的少爷，二十二岁就结婚了，铁定很快就有好消息了！成轩你何时才要成家？」 「要你管！」汤成轩翘着二郎腿，才懒得理外公，毕竟玩游戏比与理老头还重要多了！ 看着外孙只滑着手机不理他，老人更生气，「你好好跟人学习行不行啊？这样吧！我手中有几个不错的人选，挑一个吧！」他丢出几张照片。 汤成轩终于抬起头来，「什么学习？那是我教的！叫我学什么？」他反而莫名其妙！ 子雷会结婚还不是因为受到他的影响！是要他学什么啊？！ 不过，他依然还是翻了一下桌上的照片，看一下有没有璇璇。 如果说有璇璇，要他联姻也不是不行….. 不过那只是对老头而言而已！他可不会把他和璇璇的婚姻当作联姻来看待！ 「看看别人家这么早结婚，相信很快就会有孩子了！池家的后代还在等你欸！」依然敲着拐杖。 汤成轩确定没有璇璇，一脸不屑，「怎么都是公主病不然就是败金女？你眼光行不行啊？我的儿女出生看我自己好吗？你是怕你进棺材还没抱到曾孙所以才在赶我吧？」讽刺，完全不理会老人家的期待。 同时他也在后悔。 他怎么会白痴建议子雷去结婚呢？现在可好了！老头根本就在对他催婚，他根本挖坑给自己跳啊！ 汤成轩叹气，但不能说给冷俊霖听，他铁定会笑死！ 想当然，他说这话，老头铁定气死！对他破口大骂一些有的没的，他右耳进左耳出就是了。 晚上，外头下着大雨，冷俊霖负责开车，他要去接刚下班的女友。 由于沉月依都半工半读，而冷俊霖也是从大一开始半工半读，虽然家里有钱可是为了违抗父亲，他寧可自己赚钱也不愿花家里的钱。 况且，他不想要人生被父亲控制住，所以钱是需要的！ 「我先送你回去吧！倒是你，这天气你可要小心一点，予璇在家里等着吧？」 纪予璇目前放假都会去汤成轩一个人的住处去入住两天，隔天再搭捷运去学校。 「我知道。」目前璇璇的宿舍只有陈水曜、郑羽空这两位室友而已，柔婷因为子雷不放心让她住学校，所以她和婆婆住。 汤成轩看着窗外，觉得这雨真的有点大，如同暴风雨一样，由于外面的大雨让玻璃有了薄雾，让他有点看不清楚窗外的景色。 他想，一般人都会选择搭计程车回去才是。 他明天也顺便送璇璇去学校好了….. 他本能想要闔眼，结果却意外瞄到熟悉的影子….. 「停车一下！」汤成轩开口。 冷俊霖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乖乖停下。 冷俊霖本来想拿雨伞给阿汤，结果谁知道汤成轩直接打开门衝出去，连伞都不拿。 「喂！阿汤，伞…..」什么事这么急啊？！连伞都不拿了。 汤成轩淋着雨，有点希望自己看错了。 杨柔婷倒在地上，脸有点微红，呼吸也有点不顺畅。 「阿汤啊～你怎么了？突然下车…..」冷俊霖拿着伞本来想替阿汤撑伞，谁知道他还没说完，却发现倒在地上的柔婷，吓了一跳，「哇！这不是「学园公主」吗？怎么在这里？」 「看也知道昏倒了！」这个人在问废话吗？！ 汤成轩摸着她的脸颊，果不其然，有着高热的体温，但是身体逐渐失温中。 这样下去的话….. 「俊霖，把车开过来。」 「你要送「学园公主」去医院？」他记得这里离医院不远。 汤成轩觉得奇怪，他是听璇璇说过柔婷因为不舒服而住院，可是这个时候却在外面昏倒，想也知道不正常！ 一定是从医院逃出来的啊！ 汤成轩赶紧抱起她，过了三秒才开口，「俊霖，把车开去我家，我要叫医生来家里帮我看诊！」 「咦？为什么不送医院？」这个时候应该送医院啊！阿汤该不会紧张到头壳坏了吧？ 「你别问这么多！快点做就对了！」他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跟他解释！ 「我知道了。」冷俊霖赶紧开车过来。 不顾自己淋着大雨，汤成轩望着杨柔婷微红的脸，皱着眉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晨十二点，汤成轩才到家。 「俊霖，拜託你请医生过来了。」下车前他先说。 「我知道了，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了！我不想惊动璇璇。」 「是吗？那好吧！我马上连络，等等就会过来了，总之你先想办法不要让「学园公主」失温，不然情况会很危险的！」 「我知道了。」 到了家门口，汤成轩一手拿着钥匙，这个时间璇璇应该睡了…… 谁知道一开门，就听到了跑步声。 纪予璇小跑步过来，「哥哥～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咦？」她错愕一下。 她看到汤成轩全身淋得溼答答，还看到他手上抱着杨柔婷，也同样全身淋湿。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纪予璇有点担心，她知道外面有下大雨，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哥哥不是说他要和冷俊霖出去吗？ 「璇璇？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回来…..」 「抱歉！有话等一下再说！先帮我一下！柔婷她正在失温，所以她需要温暖才行，等等医生就到了，你先帮我准备一些事…..」 纪予璇知道事态严重，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这一夜，完全都没有一点寧静，只有如外头的暴风雨一样，越下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