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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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是见不到了,她已经让人把陆娇带去另一个公寓。 陆扶雍遗憾的微微摇头。 “过来” 袁婉烟刚才温柔的表情霎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她盯着这个一向听话优秀的女儿,气血上涌,连一点微笑也不愿给予,“你知道你的父亲有多失望吗?蠢货!” “我的父亲?” 陆扶雍无法抑制的笑出声,“是吗?他有多失望?不想和你上床了吗?” “你说什么!” 啪! 清晰的巴掌印浮现在少女光洁白皙的脸上,陆扶雍被打得偏过身去。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袁婉烟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是被气的不轻。 她顶顶腮帮,火辣辣的疼。 “我说,他是那种不和你上床的失望吗?” 袁婉烟整张脸浮上一种很肿胀的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嘴巴开开合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不敢置信地后退数步,跌坐在椅子上。 陆扶雍踱到她面前,望着她瞪大的美眸,“那是你比较失望吧?” 是的,他那个下半身比路边的狗还随便的爹怎么会对她失望,他根本不对谁抱有期望,在其他二代都开始着手于家族产业的时候,陆柏庭有意无意的阻拦她,但她的母亲,只会让她按照一个标准的废物花瓶一样的大家闺秀发展,靠贩卖她邀宠。 她不是没有疑惑过,现在仔细想想,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 袁婉烟从没见过陆扶雍这副样子,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女儿听话省心,是她在一众贵妇里的骄傲,总能让她在被讥讽留不住丈夫时扳回一城。 脱离轨迹的无措让她不敢再与失控的女儿对视,她偏过头,压抑住怒火,直到身体不再发抖。 “女儿,你为什么和mama这么说话?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和mama…”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因为你让我感到恶心!”陆扶雍不想再听她无比虚伪的关心,“陆柏庭又不在,你装什么?” “我装?”袁婉烟似是缓过来,她深呼吸几次,面上是一派的伤心痛苦,“扶雍,你也知道,你爸爸和mama关系不再如之前亲密了,mama让你懂事上进也是为你好,你是要继承整个陆家的呀。” “哈哈…哈” “那些私生子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你才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你相信mama,只要你做到最好,陆家一定是你的。” 私生子? 陆扶雍想到陆娇,她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因为所谓私生女的身份,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陆扶雍的安静极大的鼓舞了袁婉烟,她松了一口气,又拿捏起那点自信与骄傲,整理整理衣服,刚才的狼狈一扫而空,正当她准备开口时,门开了。 出现了一个目瞪口呆的脑袋。 陆娇甚至忘了关门,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越来越抓马了。 这个一看就很贵的美人应该是传闻中的陆夫人。 但自己要叫她什么啊? 好崩溃。 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大太阳去村头浇地却浇成领居家的,自己家的菜苗还全干死了的无力感。 陆扶雍不敢置信地看向陆娇,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为什么会回来!” 陆娇被吼懵了,她想起来,今天接她的人是换了一个,但…… “你受伤了?” 她顾不得思索,跑到陆扶雍旁边,原本骄骄傲傲的大小姐现在发型乱了,脸上还有个红通通的印子,一看就打得不清。 陆娇抱住陆扶雍的胳膊,“谁打的?”,是疑问句,但少女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表情僵硬的女人,“陆夫人,扶雍平时非常努力,一次成绩的退步并不能说明什么,您这种教育方法是不对的!” “闭嘴!”袁婉烟怎么会看不出陆娇的眉眼有多像她心里的那个男人,那个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得到他一点爱的男人,她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美甲好似要深深锲入,弯出将要折断的弧度,“你是谁?” “我是…”陆娇转头看向陆扶雍,她轻咬嘴唇。 我去,大小姐,你把我从桐华镇接回来的时候可是以陆爹的名义,怎么回事? 正牌老婆竟然不知道! 袁婉烟不想等陆娇解释了,她拿起手机,电话铃声没响多久就被人毕恭毕敬地接起来,“陆家多了个人,去查是谁!” “陆扶雍,你是要反天了吗?”尾音已经成了压抑的尖叫,袁婉烟没想到日防夜防,自己的女儿却早早背叛了她。 手机提示音响起,女人颤抖地拿起,只一眼就能让她崩溃。 她尽心尽力维持的形象此时再也不在意,昂贵的古董珍藏被一个个打落,地上全部都是炸开的碎片,陆娇护着陆扶雍后退,一时不察,小腿被飞溅的瓷片划开一道不浅的伤口,血顺着小腿蜿蜒出弯弯曲曲的红痕。 袁婉烟的一顿发疯简直打破了陆娇一开始对贵妇的滤镜,她一会儿看看麻木的陆扶雍,一会儿看看癫狂的袁婉烟,不知道那个更可怜一些。 她想到了几年前抱着自己痛哭的梁月,忽然无比厌恶那个隐藏在哭泣与吵闹之外独善其身的父亲。 陆娇腿上的血迹好像让袁婉烟略微清醒一些,她不再疯了一样的打砸,而是理理杂乱的头发。 她嫁给陆柏庭的十几年来,一直在内低声下气的挽留丈夫,在外保持应有的体面,处心积虑的收拾那些虎视眈眈的贱人。 可她千防万防,自己的女儿反而引狼入室。 面前的少女张着一副好相貌,和陆柏庭有三分像,聪明上进,比陆扶雍有价值的多,袁婉烟想要撬开她的脑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办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陆扶雍的顶嘴没让她失去理智,但陆娇的出现直接让她头脑发昏,胸口发甜。 她该怎么办? 杀了她! 对!让她从世界上消失。 袁婉烟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鲜红,她拿起桌上幸存的烟灰缸,重重地朝着陆娇的头砸下来,但可惜,发软的身体,让她高高举起的手,无力的落下。 “妈!” “陆夫人!” 陆氏的私人医院里,陆扶雍静静地坐在病床旁,“我是不是很可笑?” “怎么会呢?”,怒急攻心的陆太太躺在病床上,她保养得当的脸上连细小的皱纹都难见到,苍白的病容让她有种楚楚可怜的风味。 很漂亮,与梁月不相上下。 陆娇实在不理解,有怎么好看的老婆,他为什么不满足?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外面的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 她的语言怎么说都太苍白,这是陆扶雍她们一家的家事。 自己算什么? 陆娇想想,其实自己应该感到愧疚,她是身份不光彩的私生女,是造成陆太太生病住院的罪魁祸首。 她应该道歉。 但她怎么能想到,自己的出生就是错的呢? 她从病痛中挣脱以为来到自己的新人生的时候,也没人告诉她她的身世。 她本来在桐华镇好好的。 是的,她最可怜。 她是有钱人play的一环,是被踩扁的易拉罐,被炮灰的路人甲,被驳回的方案乙。 陆娇估计自己马上会被赶出帝都,可能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扔给她一张支票,让她滚的越远越好。 好耶! 放过她,她只想考个大学,然后过上健康的正常人的生活。 应该是陆娇现在的气质有一种羽化而登仙的美,好像马上就要离开,她被陆扶雍死死抱住,然后就感觉肩膀一片洇湿。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