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鸣曲（二）
【2020年10月】 「巳波，为什么你会和吸血鬼猎人在一起？！」so看着一个月没见的巳波，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他已经听到过传闻，说巳波猎杀了同类，触犯了法律，可so从来没有信过。巳波作为他的师兄，虽然本人并不承认师兄弟的关系，但相处了很多年，他很清楚巳波的为人。 「so，听话让开。」巳波把目光放到so旁边的吸血鬼少女身上，so赶紧站了过去，挡住了巳波的视线。 「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so不知道为什么环会成为吸血鬼猎人一样，so也无法理解巳波会对同类下杀手，「族里人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杀了同类？！」 「对不起，」巳波攥了攥拳头，「不过我没有后悔过。」 「我不会让你杀她的。」 站在so旁边的少女是万的朋友纺，因为万临时出去开会，所以拜托so来招待一下。 「纯血吸血鬼太少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巳波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很坚定。 「纯血吸血鬼？难道你…」so有些惊讶，他好像知道巳波要做什么了。 疯了吗巳波？！so在心里喊。 「别废话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环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今天不会让你们逃走的。」 如果只有环的话是没关系的，毕竟他和纺都是纯血吸血鬼。但现在，多了一只吸血鬼在对面的阵营，尽管只是普通的吸血鬼。 so不想伤害同类，更不想伤害环。 作为右派的纺小姐想法和so是一致的，她不想伤害同类，也不想伤害人类?，所以两个人对了个眼神准备撤退。 纯血吸血鬼对一般吸血鬼的伤害是不可修复的，两个人无法还手，还手的话一定会伤害到巳波。但，巳波下了杀手。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我已经杀过同类了，我不会再回头了！」巳波发出一道气刃，so和纺快速躲过。 「巳波，你想做的事我可以帮你做的。」so回头对巳波喊到。 这句话好像是刺激到了巳波，他发动的攻击密度瞬间翻了好几倍。 so护着纺，有些吃力，不小心被射穿了翅膀，吃痛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翅膀是吸血鬼最脆弱的部位，在古代对吸血鬼的刑罚中就有折翼这一项，吸血鬼的修复能力到不了翅膀，所以在日常中吸血鬼的翅膀都是收起来的。 「so先生！」纺跟着飞了下来，但却先一步被环接到了，环因为冲击力半跪在了地上。 so痛苦的皱眉，但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环的怀里时，还是尽可能的笑了一下。黑夜里，so漂亮的紫色眸子好像有魅惑人的力量一般，让环有些心乱。 「我没事，别担心。」对方才不会担心，他想要杀了你怎么会担心你，so在心里吐槽自己。 「我…」环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他确实是认识的，但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吸血鬼。他的童年时期基本是在福利院度过的，他可以肯定他没有在晚上出门过，还认识了吸血鬼。 「你在干什么，抓住他们啊！」巳波打断了环的思考。环看了看旁边的纺小姐，抿了抿嘴，「你走吧，我不会伤害so的。」 纺小姐犹豫的时候，巳波已经冲着她发起了致命攻击，纺小姐堪堪躲过。 「还不快走，想被杀死吗？！」环有些烦躁，他怀里的so痛到在不自觉的发抖。 纺小姐看了看so又看了看环，环应该不会伤害so，而那个吸血鬼应该是so的旧识。确认so确实没有危险后，纺小姐飞走了。 「四叶你是要破坏合作吗？！」巳波落地后红着眼看着环，颇有一副连环也要杀掉的气势。 「巳巳，纯血吸血鬼又不是只有她，没必要的。」环看着巳波说。 如果so不想那个吸血鬼死的话，那就放过她好了。 巳波眯着眼和环对视了半晌，妥协了。虽然可以毫不留情杀掉那位吸血鬼少女，但眼下so受伤了，还伤到了翅膀，他也不能抛下so不管不顾去追杀那位少女。 不过这不代表巳波可以原谅环，「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会自己行动。」 环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拖慢了巳波的计划，于是老实地认了错。 巳波看了看环，又看了看他怀里的so，叹了口气。「去我家。」说完先一步离去。 so想叫住巳波问个清楚，但是动了动嘴，还是没有敢问出来。刚刚攻击他们的巳波，和一直以来自己认识的巳波，实在是差了太多太多。 「环，谢谢你。」so重新看向环小声地说。 环没有回应so，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每次在so逃走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追过去一样。 环背着so到了巳波家，小心翼翼把so放到了客房的床上。因为翅膀受伤了，so只能趴在床上，两个翅膀无力的耷拉着。 「他怎么样？！」 巳波瞥了眼环，「你还挺心急的，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追杀他。」 被戳穿的环难得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催促着巳波快一点。 「我又不是专业修翅膀的，催什么。」因为吸血鬼的恢复能力，所以在吸血鬼的国度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医生这个职业，不过倒是有修翅膀的。 「我没事，只是有点疼而已。」so小声说着却被环粗鲁打断，「你闭嘴，少说话！」 so看不到环的表情，但好像可以想象出来。环明明是在关心自己，却非要一副凶巴巴的样子。so忍不住笑出声，虽然又受伤了，但是好开心啊。 作为整个家族里的宠儿，so一直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是真正的贵族少爷，可以说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受过伤，但重新遇到环之后，好像打开了受伤的按钮一样。 不过没关系，so觉得这样很好。 「不许笑！」 「哈哈哈、嘶…痛！」 「活该。」 巳波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抿了抿嘴，「这么活泼看起来没什么大事，既然这样的话就麻烦尊贵的小少爷离开我家。」 「不要这样对我，巳波，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弟呢。」 「樱先生是我一个人的，so先生。」每次巳波叫熟悉的人「XX先生」的时候，就代表他生气了。在老师的归属这件事上，巳波从来没有退让过。 so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以前他们就这件事争论过很多次，但都以so的失败告终。如果春树老师还在的话…想到这里，so叹了口气。 似乎是因为so的这一声叹气，整个屋子的氛围瞬间压抑了起来。巳波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离开了房间。 环看了看巳波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趴着垂下了脑袋的so，「怎么了，你们？」 「没什么…」so脑袋上的双叶都随着主人的心情蔫了下来，「倒是你，为什么变成了吸血鬼猎人。」 「我？」环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拳头攥紧了一下又松开了，「除了右派的吸血鬼，其他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是右派的啊。」so艰难地半侧了下身子，他想看到环的表情。 「我…」环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杀他。 为什么呢？明明对他没有那么多恶意，明明知道他从来都不还手，明明自己说过不会杀右派吸血鬼，明明后来巳波告诉了自己他是右派的，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呢？明明自己没想杀他的，却忍不住放出狠话，然后翻天覆地的把他找出来，最后再放走他，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也许我可以帮你的，是不是有吸血鬼要吃你？」so小心翼翼地问。 「老九条，你知道一个叫老九条的吸血鬼吗？」 「我…好像听说过，春树老师好像提起过，但春树老师已经去世了。」so露出难过的表情，「巳波也许是知道的，但他…」so没说完，环已经了然，眼神黯淡了下去。「没关系的！我可是so，我一定可以帮你找到他的，相信我！」so激动的起身，扯到了伤口，痛的倒吸了两口气。 「你别起来，快趴好。」环赶紧把他按回了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环感觉更烦躁了。他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要碰到和so有关的事，他就有些烦躁，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so听话的重新趴好，脑子里想着环的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老九条应该是和春树老师差不多年纪的吸血鬼，环为什么要找他呢？要问问吗？会不会不太礼貌，毕竟是私事，何况立场还… 「下冈先生来了。」巳波带着下冈先生进了屋，打断了so的思考。下冈先生是最有名的修翅膀医生，几乎一人就包揽了皇族和贵族的所有需求，所以人脉也是非常之广。 so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下冈先生的身上，如果问下冈先生呢？他一定会知道的吧。 「刚进房子的时候就闻到了人类的味道，我还以为是你们的晚餐，没想到是你们的朋友。」下冈先生对着环伸出手。 「您好，有劳您帮他看一下翅膀。」环说着自己从来不会说的客套话，甚至自动忽略了下冈先生调侃他是晚餐。 「您又在开玩笑了，明明知道我们是中立派的。」巳波笑着给下冈先生搬来了椅子。在外人面前，巳波永远可以掩饰好自己的情绪，so有些心疼巳波。 「哦？中间派不吃人，不就是右派？」下冈先生坐好，把医疗箱放在了地上。 很多吸血鬼都听说了巳波的事情，游走于各家族之间的下冈先生自然也不例外。巳波是财力最为雄厚的月云家族的重要人物，在吸血鬼一族中有着不小地名声。而且他还和和第二皇子凪交好，虽然目前两个人在樱春树去世之后就不再来往，但依旧有人猜测巳波的杀戮是第二皇子凪授意的。 「阿拉，吃了人不就是左派了嘛～」巳波这样说，逗笑了下冈医生。 事实上，对于中间派来说，一方面他们不吃人，区别于左派，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同意与人类建交，区别于右派。 「您别再闲聊了，先看一看他的翅膀吧。」 他的翅膀…不是so的翅膀。so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从环的口中听到过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和别人的对话，也有些刻意的避免说出自己的名字。 「其他人先出去一下吧。」下冈先生拿出工具开始轰人。 「只是修翅膀也不可以看吗？」环不理解。 「好啦四叶，下冈先生一向如此的，我们出去吧。」巳波眯眼笑着把环推出了门。 大约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下冈先生出来了。 「已经没事了，伤的不是很严重。」 「麻烦您了。」巳波送下冈先生出门，环赶紧跑进房间去看so。 环进屋的时候，so正扭着身子试图看到翅膀的情况，看到环进来，赶紧坐正。 「怎么样，还疼吗？」 「用了止疼药，已经没什么感觉了。」so顿了顿，又郑重的跟环道了一次谢。 「为什么要谢我？我是要杀你的人，为什么要谢我？」 「可你一直没有杀我啊。」so笑了，环感觉被他的笑晃到了眼睛，如果so是人类的话，该多好。可惜他不是，他是吸血鬼，自己最恨的吸血鬼。 「我，」环吸了口气，「我不会杀你的。」尽管他还是记不起so是谁。 四岁的四叶环，还没有能力记住一个只见了十分钟的陌生人，但是对于so来说，环是他的各种第一，第一个认识的人类孩童，第一个猎物，第一个真心想交朋友的对象。 「嗯，我知道～」 巳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正在腻腻歪歪地对视，他叹了口气，不打算插手这两个人即将产生的不该有的感情，毕竟自己都…今天还失手了，我们还有时间吗？巳波的心沉了沉。 「巳波/巳巳。」so和环两个人看着刚走进来的巳波。 「我不打算跟你道歉。」巳波靠着门框，看着so。 「我知道…能问下为什么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巳波有些不耐烦。 又是这种不耐烦，在春树老师去世之后，巳波就偶尔会在熟人面前掩盖不住那些负面情绪，明明最会戴面具的就是他，最会假装微笑的就是他。 「如果你要把谁变成吸血鬼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帮我？帮我让那个人爱上你吗？！」巳波被气笑了。 「诶？！会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不一定非要自相残杀的。」原来，巳波也爱上了一个人类。千哥以前说的纯血吸血鬼如果咬了人类，那个人就会变成自己的好朋友，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没有办法了，如果我找得到其他办法，你以为我想杀害同类吗？皇室很快也会通缉我了，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退路了。」巳波握着胸口的倒十字挂坠说到。 「已经这样了，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也不会收手的。」环拍了拍巳波的肩，似乎是在安慰他。 「嗯。」 咚——咚—— 「啊，是万哥！」so指着窗户外面。 巳波走过去打开窗户，万直接飞到了床边，「怎么样，找下冈先生看过了吗？还疼吗？除了翅膀还伤到了哪里？」万紧张到不敢碰so，生怕哪里没注意弄疼他。 「没事啦，下冈先生来看过了，已经不疼了，除了翅膀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有的话我也可以自己修复。」so乖巧的一条一条回复。 万松了口气，纺跟他说so受伤了的时候他都快吓死了。 再次确认so无事后，万看向巳波，「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伤害族人。」 巳波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在犯罪，但他没有办法。 「皇室知道so受伤，已经派军队过来了，你好自为之。」万看向环，「还有你人类，你就是四叶环吧？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扬言要杀掉so，皇室也会连你一起逮捕的，就算我知道你没想伤害so也没什么用。」万说着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so就要离开。 「万哥！」「等一下！」so和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但是万脚步只稍一顿，就飞走了。 「他被带走了…」环怔怔看着窗外夜空中万逐渐变小的身影。 半晌，环问巳波，「你要逃走吗？」 「当然要逃，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过…」巳波关上窗户回头看向环，「四叶，做好蹲牢房的准备吧。」 「不是要逃走吗？为什么还要坐牢?」巳波走向卧室，环跟着他走了过去，但是巳波无视了环的追问。 卧室里，摆了很多照片，全部都是一个人的。那个人环认识，是他的同学亥清悠。环有些难过，看向巳波的眼神有些复杂，「要去基地躲一下吗？你和亥清清的房间我们没有动过。」 听到这话，巳波笑了，「我还用不着人类的保护。」他拿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又把照片都装了进去，然后推开环走了出去，「有时间的话，你不如多想想我们可爱的so少爷。」 那个家伙…环叹了口气。 「万哥！放我出去！」万给so的房间加了结界，就算破坏了房间的门，他也打不破结界。 「放你出去然后呢？你去找那个人类？」万的声音从门的那边传了过来。 「你知道的，他没要杀我！」 「我知道，但不能放你出去添乱。就算你再怎么受宠，也不能违背皇室的意愿，这次也算是为了你逮捕人类，不能不承恩。」 「可我根本没要他们这样做！」 「他们是做给其他贵族看的，你还小，不需要懂这些。」说完万就离开了。 我已经成年了！so在心里喊着。每一次都是用「你还小」这三个来搪塞自己，万哥这样，千哥也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 so躺回棺材里，抱着国王布丁的玩偶，脑子乱的一团糟。 国王布丁玩偶是他八九岁的时候买的了，虽然一直保养的很好也很干净，但也能看得出来已经泛旧了。 如果环没有说过他要杀自己的话就好了，so想。 如果环没有变成吸血鬼猎人就好了，so又想。 「对了！」so掀棺而起，还有老九条，至少他还可以帮到环。 在修翅膀的时候，下冈先生告诉他，老九条是曾经的国师，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皇室罢免了，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了，因为当时不允许任何人讨论这件事，大家都闭口不谈。 不过只要是在皇室任过职，一定会留下信息的。 so从来都不喜欢坐以待毙。第二天，就跟万提出要去皇宫住，万自然是同意的。 第一皇子与第二皇子政治内斗已6年之久，音无家族还从未公开站过队，所以为了拉拢最庞大的贵族——音无，不管哪一方都会保护so不被伤害，毕竟so如果出了什么事，音无的怒火哪怕是皇室也要畏惧几分。而且，千和万作为音无家族直系后代，一个是左派的，另一个是右派的，不管是哪个皇子，都会给自己党派的人几分面子，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了。前提是维持住现在的政治内斗。如果上升到了武装内斗，再把so接出来好了，万这么考虑。 于是so开启了自己的侦探之路，找到老九条。 皇室对于so的到来表示满意，音无家族的大宝贝被送进皇宫等同于牵制住了整个家族。虽然目前日本地区的吸血鬼贵族不到十个，但音无家族人口众多，对于其他贵族可以说是庞然大物。所以so进了皇宫，皇室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再放他出去。 「哦so！欢迎你～」凪夸张地抱住了so，so想要弯腰行礼被凪拦住了。 「要叨扰您一段时间了。」so得体地笑着说，这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会的事情。虽然凪算自己的朋友，但是礼数还是要到位的。 「别客气嘛，你的房间一直有派人给你打扫哦～」从小就经常出入皇宫的他，甚至在皇宫有自己的房间。 「非常感谢！」so顿了顿，「那个，巳波还有环的事情…」 「放心吧，是我出的兵哦～」凪冲着so眨了眨眼睛，推着so到了房间，「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剩下的都交给我吧。」 「嗯，我相信你！」 凪离开之后，so好好想了想这件事。 皇室要逮捕环和巳波是必须的，就像万哥说的，哪怕只是做样子也要出兵，何况也是为了维护法典的威严。凪殿下先下了命令出兵，可以说是保护了他们，不然落到赛特殿下手里，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如果是凪殿下的话，一定会保护他们周全的。既然如此，那自己专注查老九条的事就可以了。 皇室档案馆吗？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so还没来得及去档案馆，就被通知要参加明天的审讯会。环和巳波，已经被抓到了，这比预计的早了很多，他以为巳波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这么早就被抓进皇宫坐牢。 so想知道环被关在了哪里，虽然凪殿下让自己信他，自己也确实是信他的，但还是想看环一眼，可惜没有被允许。 凪殿下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so想。 终于见到环，是在第二天的审讯会上，与会的有赛特的亲信和泉三月公爵以及… 「千哥…」so小声喃喃，被千听到了。 「so，好久不见。」千过来摸了摸so的头。 确实，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见了面，也因为立场不同只能远远看一眼。 「千哥，」so抱住了千，「好想你。」这两年，so没有主动找过千，除非是偶遇。一方面是因为千当时走的时候很决绝，颇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另一方面是万确实也没做错什么。是那个叫百的人类不好，利用了万哥，so一直这么认为。 「好了好了，so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养伤？」 「千哥我不是小孩子啦…」so从千个怀里钻了出来，有些羞涩。 「明明刚刚是你扑我怀里撒娇的。」千笑了笑。 「你们表兄弟关系还真是好呢～」三月从旁边过来，打断了二人。 「当然，公爵大人。」千站直看着比他矮了十多公分的三月。 「和泉公爵，您好。」so对三月打了个招呼。原本so就属于中立派，所以对于左右派的大臣们，都是一样的态度。但是和万单独一起生活了之后，随着跟联合会的人们越来越熟，so对于左派，不知不觉就产生了敌意。 「哈哈哈不错，不过你和你的亲兄弟要是关系也这么好，赛特殿下可就难办了哦～」三月拍了拍千。 「呵呵，只要公爵大人不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想必赛特殿下是不会有什么烦恼的。」 三月没再说什么，留下了个意味不明的笑离开了。so把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看来左派的内部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坚不可摧。 「千哥，你和公爵…」 「没什么～我们的so不需要懂这些，快坐好吧，审讯会要开始了。」 千话音刚落，凪就来了，大殿一下安静了下来。待凪发话后，环和巳波被带到了大殿中央，两个人带着手铐，巳波的翅膀上还带了电击链。 期间，so一直看着环，可是环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明明他就坐在凪的旁边。 so有些失落。 这场审讯会很快就结束了，正如他开始的那样仓促。左派强烈要求巳波抵命，按照法典来定罪。至于那个人类，作为食物存在的人类猎杀了众多平民百姓，理应一并处理。以凪为首的右派表示，巳波目前为止所杀的吸血鬼都是穷恶之徒，情有可原，暂且先关押起来后续再做定夺。环的话，目前与人类关系本就紧张，他们会通过联合会，来打压吸血鬼猎人。 因为凪在场，自然是右派胜利。 「为什么赛特殿下没有到场，他不来的话，不就是走个过场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回去的路上so问。 「说明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亲自处理，所以枣和我又一次联手他也无所谓了…」凪的声音渐低，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 「又？」so的发问打断了凪。 凪笑了笑转移了话题，「so，你来皇宫其实有其他的事要做的吧，去做吧。」 「凪殿下…」被看穿意图的so惊讶之余有些担心，自己的行动会不会给凪殿下那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放手去做吧，没关系的，一会儿我就打电话通知档案馆那边。」凪摸了摸so的头，长叹了口气，「这里已经变成游乐场了。」 说完凪就快步离开了。so感觉他应该是去见环和巳波了。 他们一定在策划着什么吧？so晃了晃脑袋，不想别的了，环的事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