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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这事。 ”有点咯。东方执瘫软在厨房的灶台上,一边坏笑地说。 “万恶的资本家。”孟净切着水果说。 “那不是钱的问题,是习惯的问题。”东方执很有原则地说。“像是一个人吃惯了米饭,他是不会喜欢面条的。” “不一定啊。”孟净想起自己在德国就吃得很习惯的,感觉没有什么难熬的。 其实孟净是忘记了前一个月的事情的。 “反正对我来说是那样。”东方执拿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你这泼皮,怎么擅自就拿了!”孟净打了一下东方执,“也不洗手。” “我洗过啦!”东方执又吃了一块。 孟净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东方执只订了一间房,而孟净趁东方执洗澡的时候找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另外的床。 其实这样的情况吧,之前在宋良据爷爷奶奶那里有遇见过,但是那时他们两个不熟,东方执没什么理由对孟净做点什么,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要是东方执想要孟净,那孟净怎么办? 孟净思考了一会这事,东方执披着睡衣出来了,头发带着点水珠,白色的睡衣在孟净眼里异常扎眼,孟净脑子短路了一下,男女朋友之间还是不能强迫对方的吧?那她怎么说自己不愿意呢?东方执为什么不订另一间房,或者至少要两张床啊!还是东方执愿意睡沙发?不对,东方执不是那种愿意屈尊睡沙发的人。 “怎么了?”东方执带着沐浴完后的香味走近问道。 孟净咽了一口水,皱了皱眉,说:“那个,我没有准备好……” “不洗吗?”东方执问,他以为孟净说没有准备好洗澡的事?“那就再等一会啊,我又不急。”东方执没有明白孟净的意思。 孟净只好点点头,感觉没办法说下去了。 孟净的确傻了,她不懂她是永远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到孟净洗出来,东方执正在看电视,是新闻,孟净说:“这么晚了还有新闻?” “德国的直播。”东方执给孟净腾出地方来,孟净没理会,因为头发没干,有点湿润的样子,虽然吹过了,但是孟净没有吹到全干,她想出来商量一下晚上的事。 “头发没干?”东方执很快明白。 “嗯。”孟净梳顺头发,一边看着电视,听着德语,说:“你怎么会德语?” “小姐,我也是个知识分子好吗?”东方执笑笑,很是无奈。 “也是,你还会诗呢,”孟净想起电影院那回,“但是你的中文诗不好,居然听诗经睡觉。”当初他睡不好,孟净念的是诗经催他睡觉。 “我哲学学得很好。”东方执炫耀说。 孟净迟迟没有过去,东方执很直接地过去把她捞过来了,抱住她的腰身,说:“小样!” 孟净挣扎没有挣扎开,只好把手放在东方执抱住她的肚子前的手上,说:“我们真的要……”说着脸有点红,他们才交往多久,多久来着,顶多两个月。 孟净是犹豫的,但是她也不知道拒绝东方执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但是孟净知道东方执要是真的爱她就应该等她,等她愿意。 “我想啊,但是你不愿啊。”东方执很无奈地说。说着却吻住孟净,手移上她的脖子,指尖充斥她的黑发,舌尖挑逗,动作却很是轻盈,另一只手抚上孟净胸口,孟净推开他,心里一阵排斥,东方执看着惊讶的孟净,只好投降说:“对不起,我急切了些。” “我没有准备好,对不起。”孟净抱歉地说。 “我等你。” 所有人都应该这样说的,孟净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这是东方执应该做的事情,要是精虫上脑,孟净就把他抛出去了。 “那我们还在一张床上?”孟净试探地问。 “那怎么办?我也不能再找一间房了啊。我不睡沙发的。”东方执说道,“你也不能睡。” 孟净看了一下柜子说:“还有一张被子。”说着把它拿出来,放在床上。 “那就这样吧。”东方执摊摊手,有点孩子气的不爽说道。 “好好睡觉。”孟净盖好被子,很是干脆地说。 晚上孟净做了一个梦,梦见小童说:“jiejie你来了。”她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见小童哭着说:“好疼!”随即他喊不出话来,脸上表情很是痛苦,孟净一个劲地想去帮他,但是怎么也触碰不到他。 “小童!小童!” 孟净从梦中惊醒,还摔下床了,因为忌惮东方执忌惮得厉害便睡得很外面,不料竟然掉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超想写那啥的,只是写着写着就慢了,我们不急不急,要是我脑洞一开,可能下一章吧,不然我们就要很久才能看到了。 ☆、迟到的反思 “怎么了?”东方执话语里带着nongnong的嗓音,打开台灯,关切地问道。 “做了个梦,没事。孟净说着起身,找了拖鞋去洗手间。 孟净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脆弱,也没有想过小童的离世会给她带来这样大的影响,她用水洗了一下脸,觉得生命这个东西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和她接触过,现在这样就是医生的感觉吗? 不是掌握生命的伟大感,而是背负生命责任的沉重感。孟净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沾满了动物的鲜血和生命,其中也不乏人类的鲜血,这次的事情真正地让她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敬畏。 “小净。”东方执推开浴室的门,很是担心地说了声,看见孟净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着急的上前去抓着孟净,“小净,你不要乱想。” 东方执的眼睛很有神,带着摄人神思的深邃,现在半夜里醒来也没有初醒的朦胧,依旧带着往日的清明。孟净转过头来去看,她额际的发丝因为湿了水有点粘在额头上了,她拨弄了一下头发,说:“没事,没事。” 东方执没有说话,只是帮她再洗了一次手,拉她回去卧室,给她擦干手,把她塞在床上,自己坐在大床另一边,这才开口说道:“我不觉得你是这样软弱的人。” 孟净摇摇头,又笑笑,心想,这东方执也不会好好安慰一下她,开口却是:“我自然不是软弱。”她说着,主动环住东方执的腰身,把头放在他的大腿被子上,“只是觉得医生真的不简单,我们要么是心肠很硬,要么是很软。” 东方执温柔地摸着孟净柔顺的长发,“怎么说?” “你想啊,要是大家都因为一个病人离去而痛苦的话,我们都可以去殡仪馆做孝子而不是医生了,这说明我们心肠硬,但是其实我们不是心肠硬,只是麻木了,我以后也会麻木的,现在只是过程而已。”孟净说着却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