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游戏篇1如果角色在游戏里做,现实里你也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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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恬不知耻地点头:“当然了,看在员工一年到头这么辛苦的份儿上,作为老板没有表示怎么行?” 陆亭忍不住笑了,柔声道:“好。” 顾真翻了翻手机,这这才想起来长跃只有部门群,艺人不属于具体行政部门,都是经纪人和手下艺人建的小群。她和陆亭身份迥异,根本没在同一个群,这该怎么抢红包…… 她正想着,VX提示音却响了。拉到最上面,是陆亭以转账方式,给她发了一个365元的红包。 明明就坐在旁边,陆亭却还是选择在对话框里说:“作为老板,希望员工可以365天快乐顺意。如果有不开心或者委屈,欢迎随时向老板反馈。” 顾真忍不住笑了,发了一个小兔子作揖的表情,旁边配字“谢谢老板”。 她想了想,又回了个红包给陆亭。陆亭打开,正好是178元,他打了个问号,等待顾真解释。 顾真在对话框里写道:“这是‘一起发’的意思,希望新年我们有钱一起赚。” 陆亭一愣,笑意比刚才更浓:“这真是个美好的新年祝福。” 顾真也继续在手机里敲字:“不过,你是不是根本不缺钱……” 陆亭回复道:“我不习惯吃祖荫。金钱虽然是身外之物,还是多多益善的。” 陆烁凑过来,瞟到了陆亭和顾真的对话界面,笑了笑但没有说破:“阿潇刚刚托我问你,你不在秘书处的群里发个红包吗?” 旁边的陆灿也听见有红包,一把摸过手机。群里陆潇已经按人头发过红包,金额随机,他虽然抢的晚,也抢到了四十多块。 可能是陆亭平时治下很严,群里没人敢@陆亭叫他出来发红包,只有陆潇敢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陆亭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点了点头:“别急,现在就发。” 说完,陆灿也赶紧去抢陆亭发的红包,打开是200元整,每个人都一样。群里此起彼伏“谢谢老板”的表情。 薅完陆潇和陆亭,秘书处的人又想起了陆灿这只还没宰过的小肥羊,让他这个老板的马仔也意思意思。 陆灿也不推辞,也有样学样一人发了200块,财迷们已经开始排队唱起“长跃陆氏千秋万代”的赞歌了。 陆亭罕见地看着微信群笑出声,陆烁凑过去看了热闹,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那边顾真干脆把陆灿叫了过去,加上温子衿三个人,在小群里你发一个我发一个抢红包。虽然性质就跟把钱从左口袋挪到右口袋差不多,但顾真和陆灿两个大儿童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快十二点了。顾真兴奋道:“灿灿,你们家这边让不让放炮?” 陆灿黯然道:“好些年以前是让的,但是后来被人投诉过,就不让了。” 顾真虽然也有点失望,但她还是从手提袋里掏出了几根手持烟花,美滋滋道:“可以放这个!没有噪声污染,相对也比较安全。” 陆灿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好久都没玩过这个了!” 顾真得意道:“怎么样?去露台上放就可以,根本没有人知道你放了烟火。” 陆灿疯狂点头:“太好了!真是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说着,他从顾真怀里接过一根冷烟火,递给陆烁:“哥,快十二点了,我们出去放烟火吧!” 陆烁皱了皱眉,附近多得是老房子,曾经还出过火灾,早在很多年前就禁止燃放爆竹烟火了。但是手持烟火声音很小,烧得快,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最重要的是,很多年的除夕都没这么热闹过了,他看到陆灿开心得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也笑着接过了那根冷烟火。 那边顾真也娇蛮地把一根手持烟火塞进陆亭怀里,称呼也都省掉了:“走吗走吗?” 陆亭拿起那根烟火,站起身笑道:“好。” 他们拿着烟花,走到楼顶天台。月色疏朗,繁星点点。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晚上的风很冷,但嗅着嗅着,已经能闻到春天的气息了。 顾真自言自语道:“今天我们是一日限定的一家人,是吗?” 陆烁眉宇带着几丝戏谑:“你想长期跟我们做一家人吗?那也容易。” 温子衿狐疑道:“阿烁,你想干什么?” 陆烁拍了拍陆灿的肩膀,向顾真挑了挑眉:“经过我这些天的考察,你嫁给我们家阿灿还是挺合衬的,也算傻人有傻福。” 陆灿的脸涨红了:“哥……我对jiejie没那个意思……我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顾真无语,傻人有傻福这话说的真有水平,也不知道到底傻人是指陆灿还是她,或者说他们俩凑对儿,就是一双整天哈哈傻笑的傻人夫妇。 知道是玩笑,顾真还是佯装遗憾地叹了口气:“唉,我这出身,这职业,哪儿能高攀呢。” 陆灿从顾真的话里听出了苦涩,连忙安慰:“我们家没有那么看重这些,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 陆烁饶有兴味:“怎么,你真想娶她吗?” 陆灿偷偷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陆亭,立刻不吱声了。他听懂了,陆烁是在提醒他,刚才是玩笑,但继续说下去就会不妙了。 十二点的那一刻,按照约定,大家同时点燃了手中的烟火,互相说“新年快乐”。陆烁和陆灿一边说,一边还同温子衿、陆亭拥抱。 温子衿呆愣在陆烁温暖的怀抱里,忘了回抱:“为什么要拥抱……” 陆烁的声音难得地温暖:“这是我们家的习惯,新年的时候拥抱家人。” 顾真黯然地转了视线,盯着手里已经灭掉的手持烟火——能有人一起过除夕就应该很满足了,她是艺人,又是女人,他们不抱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正当她发呆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顾真抬起头,看到四个男人都站在她身边,陆烁扬了扬下颌:“看你失落的样子,该不会在想我们为什么孤立你吧?” 被猜中心思,顾真语气却硬邦邦的:“才没有。” 陆烁笑得很欠,语调却很正经:“你的身份很敏感,我们陆家的人不能随便接触你的身体,否则回头你去告我们,会很麻烦。” 顾真无语:“我有这么闲吗?说个新年快乐,抱一下都要去举报?” 陆灿弱弱地道:“哥,jiejie不是那种人……” 陆烁哼了一声道:“小兔崽子,那你先来。” 陆灿张开怀抱,毫不犹豫地抱紧了顾真:“jiejie,新年快乐。” 顾真大力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新年快乐,灿灿。” 紧接着,陆烁跟温子衿一样,只虚抱一下就很快放开,轻声说完“新年快乐”就离开,像是有意给陆亭和顾真留一个二人空间。 陆亭的肩膀宽阔,怀抱温暖,他抱得很轻,像是怕勒痛了她。他的声音很近,就在耳边:“新年快乐,小姑娘。” 顾真其实一直是有点怕他的,也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和身体接触。但今天,陆亭不是什么别的角色,只是她的家人。她不抗拒,而是渴望他的拥抱。 陆亭的骨架很大,肌rou丰硕,体格相当健壮,抱着她就像一只熊抱着一只瘦弱的小鹿。但小鹿今天并不害怕,窝在他的怀里,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小心地搂着陆亭的背,轻声回应:“新年快乐,陆亭先生。” 陆亭摸着她披散在背后的头发,声音暖得像一簇篝火,一个梦境:“你唤我什么都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家人。期限可以是没有期限,不限于今天一天。” 顾真给出明确的回答,只是道谢。她第一次和陆亭如此亲近,那一刻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压迫感,怀抱比正午的晨阳更温暖。她的心里其实是动摇的,那个瞬间她接纳了他。 她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她是有心动的——她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他令她害怕的部分也同样是他的魅力所在。 其他人像是一本一读就懂的书,陆亭这本书对她而言太过复杂晦涩。可越读不懂,就越想去读。 也许某天,陆亭露出他层叠面具下的真实面孔时,她还是会害怕会逃跑,但那又如何呢? 你总不能因为书的结局不够好,就不去读它精彩纷呈的情节吧? 回到屋里,陆灿盛情邀请大家一起打麻将。果然,连麻将机都很有年代感,所幸功能不受影响。温子衿看了几盘就想尝试,顾真让了位置给他。可惜对上陆灿,所有人都没了赢面。 打到后来顾真有点困了,却不肯去睡,非要熬到天亮。最后扛不住,脑袋一歪靠在旁边温子衿的肩膀上睡着了。温子衿的身体有些僵硬,一时停住了动作。 这时陆亭放下手里的麻将牌,神色自然:“温先生,我来吧。” 虽然口吻温和,但温子衿还是能从他的体型和神态中感受到压迫感,他说出口的话就像命令一样难以抗拒。 温子衿点了点头,把顾真的一只胳膊移交给陆亭。陆亭看顾真睡得熟,没打算架她起来,而是抄着她的膝弯把她抱了起来。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又取下自己的羊绒大衣盖在她身上,妥帖而周到。其他三个人看着,没有人说打趣的话,揣着各自的想法藏在心里。 顾真一觉醒来天都大亮了,陆灿陆烁两兄弟去了家主陆机家拜年,温子衿一早去玄妙寺烧香祈福,只留了陆亭一个人。他做了白粥、蔬菜沙拉和煎蛋,等顾真起来吃早饭。 顾真洗漱完毕,坐下问道:“陆亭先生不用走亲戚吗?” 陆亭摇了摇头:“我是独生子,父母没有兄弟姐妹,陆家也没有规定一定要去给家主拜年。” 顾真睁大眼睛:“三代单传?” 陆亭笑了笑:“不是,我爷爷的兄弟不少,一般初二会聚一聚。” “哦哦,”顾真了然,“我和温先生约好今天去敬老院送爱心……陆亭先生如果今天没事的话,要不要同去?” 陆亭的笑意温柔:“好。” 吃完饭,顾真给温子衿打了电话。两人各自取了买好的慰问品,驱车赶往胜京养老院汇合。 到了养老院,见了其他志愿者,陆亭自称姓原,顾真和温子衿也跟着改口称他“原先生”。顾真则自称“荣贞”——这是她父亲给她取的名字,后来父亲离家出走,母亲才给她改叫“顾真”。 表演节目,分慰问品……顾真跟着轻车熟路的温子衿,很快和其他志愿者打成一片。有老年痴呆的老人把陆亭错认成自己的孩子,他甚至还会神情柔软地扮演老人的孩子,看得顾真十分动容。 今天的慰问结束,顾真又和温子衿约好了明天去胜京孤儿院。陆亭有事,则不参加。 初三,他们造访了另一家孤儿院,陆灿也来了。顾真听着孩子们的笑声,不知怎的想到了孤儿院出身的楚君杉。他小时候会在院子里拉琴吗,有人来慰问的时候他也会兴高采烈地凑上来吗…… 她站在冬日凋零的枯树下,捏紧了手机,还是忍住了没有给楚君杉发消息。他已经向新生活奔去了,不打扰,才是对彼此的温柔。 回家之后,她和伊森、程舒然沟通了初五在“包罗万象”演出的事。程舒然早就把商量好的曲目练得有模有样,顾真当然也没有懈怠。 伊森那边简直高兴疯了,把顾真提的要求挨个照办,还在酒吧客户群里发布了这个重磅消息:“在我的盛情邀请下,歌手‘阿贞’明天回归‘包罗万象’的舞台!敬请期待!” 顾真还给温子衿打了电话,让他去捧捧场。温子衿这回没纠结一天一夜,倒答应得痛快。 初五下午五点,程舒然下火车回到了长跃宿舍。顾真拎了化妆箱,给两个人都化了熟人都认不出的大浓妆。 顾真的头发很长,披下来快到腰了,她让程舒然帮忙用喷剂染成蓝紫色,又用卷发棒收拾过。搭上修身旗袍连衣裙和白色短西装,又漂亮又凶,像是一朵盛开在暗夜的带刺玫瑰花。 程舒然的爱慕写在脸上,他嗅了嗅空气里顾真身上玫瑰调的香水——有刺又怎么样呢,就算会被刺痛,也让人忍不住要拥抱她。 不,程舒然赶忙甩了甩头,把这种不恰当的想法赶出脑海。顾真信任他,对他不设防,就是因为把准了他不会乱来。如果连他也由着欲望乱来的话,她还能信任谁呢? 程舒然就像一只任由打扮的人偶,顾真让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他的头发喷成了银灰色,穿的就相对简单。一件白色短袖外罩一件长袖oversize版型的灰色衬衫,配一条带银链的牛仔裤,配一条锆石的项链。 他既紧张又期待,这是他第一次和顾真在非正式场合同台表演。唱他们喜欢的歌,追随她的脚步,让她看见他的努力……程舒然笑着,当先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温子衿到的早,已经和伊森坐在了卡座上。看到顾真牵着个浓妆的男生,皱眉问道:“你是……” 程舒然停了一下,有点尴尬:“我是程舒然……温先生,咱们见过的。” 温子衿:“……” 今天初五,一部分外来务工人员已经返京,年轻人也出来玩了。怕位置不够坐,伊森还开了二楼的VIP卡座,最低消费比一楼高的多,却也坐满了。 伊森站起来看了看场上卡座的情况,送顾真和程舒然去后台准备。伊森和乐队、灯光都交代好,顾真和程舒然检查了麦克风,还简单彩排了一下。 虽然是玩票性质,但场上人很多,顾真和程舒然都很紧张,仿佛面临的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商演。 顾真拍了拍程舒然:“来,跟我做。” 她伸出手,在手心写了“紧张”两个字,然后凑到嘴边做了个吃掉的动作。程舒然看完忍不住笑了,也跟着有样学样把“紧张”吃掉。 顾真笑道:“是不是不紧张了?” 虽然不是完全有用,但程舒然还是点头:“嗯。” 顾真牵起他的手:“好啦,走吧。” 亮相的时候,整间酒吧都沸腾了,远远近近的人都站起来鼓掌欢呼。 顾真拿着麦笑道:“各位朋友晚上好,我是阿贞,这位新朋友是阿然。为了回馈大家的喜欢,我们今天准备了总共九首歌。祝大家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程舒然也笑道:“大家好,我是阿然。今晚的歌单覆盖中英日三种语言,稍后背后的屏幕上会显示歌词及翻译,祝大家玩得愉快。” 程舒然的声音轻柔,干净悦耳,他说完好多女孩子的尖叫响起来。他笑了笑,把麦克风架到架子上。宽大的袖口落下来,露出一段白得晃眼的小臂,能清楚看到青筋,肌rou虽然不明显,但线条漂亮得像是工艺品。 第一首是程舒然的独唱。他的演绎细腻,深情,让人的心尖都为之震颤。唱到中段,程舒然还转过来对着顾真唱,不少女孩子在尖叫。 顾真如梦初醒,赶紧注意去听歌词: “Before you met me, 在我遇到你之前, I was a wreck but things were kinda heavy, 以前的我就是个废物,世事沉重而艰难, You brought me to life, 是你让我恢复了生气, Now every February, 现如今每逢二月, You,ll be my Valentine,Valentine 你就是我的情人节主角, Let,s go all the way tonight, 今晚就让我们携手前行, No regrets, just love, 不再后悔,只是相爱……” 这和当众表白有什么区别……顾真的耳朵瞬间红了。 那边伊森正兴致勃勃地鼓掌,忽然有服务生走过来叫他:“老板,二楼有个叫‘阿烁”的客人喊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