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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善禹狐狸眼睁大,小嘴嘟成o型:“真的!感觉味道很独特!综星学长你好厉害!” 十分直白的夸赞,说话的人感情却很真挚,听着让人十分舒心。被一个可爱的同性认可能够极大程度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哪怕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更别说朴综星本身就对金善禹不怀好意。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金善禹的脸颊。 小麦色和奶白色冲撞得十分刺眼,朴成训一把将金善禹拉过,面不改色地冲朴综星点了点头:“咖喱很好吃,谢谢学长请客。” 刚才还理直气壮说不行的人说这种话,不是为了膈应人是什么。 李羲承闻言也从善如流:“谢谢学弟。” 朴综星敛了笑意,嘴角一扯,嗤笑了一声。 他不回话,只转过头问金善禹:“你想吃冰淇淋吗?” 光是听到冰淇淋这三个字金善禹就抿起了嘴,要是真有狐狸耳朵,现在一定竖了起来。 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谢谢学长,还是不吃了。” “还是不吃了”和“不吃了”差别是很大的。前者是带有顾虑的客气,后者则是断然的拒绝。没点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学不了历史学,哪怕是黑纸白字的书本也带有选取者的主观意见。专业课几乎满分的朴综星哪能听不懂。 他问:“请吃咖喱饭是见了两面,那请吃冰淇淋需要见几面呢?” 问话太过俏皮,金善禹也不好意思拿腔作势了,干脆笑着回答:“再这样吃下去,你这一天就白干啦!” 朴综星没想到他介意的是这个,想他手里七位数的表还是长得太低调了,竟然没有在好感对象面前装逼到位。 “谁跟你说我在这儿兼职?” 金善禹愣住:“啊…不是吗?” 朴综星的眉毛长得十分帅气,也充当了他的情绪表达器。他右眉扬起,好笑地回道:“这是我的店。” 原来真的有人将兼职当作爱好,或许正因为是爱好,所以兼职。金善禹一边吃着他做的薄巧一边胡思乱想。 听朴综星说他是因为喜欢烹饪,所以才去做那么多关于食品类的兼职。同时他还在看营养师专业类书籍,打算自学考个营养师证。 金善禹觉得朴综星过得十分充实,丰富自己的同时还满足了他人。自己应该多向他学习。就算做不到主修之外还学点业余,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翘掉大学的第一节公共课来看高中生耍小性子。 “Niki,你一定要这样吗?听阿姨说你在任性,不肯去学校。” 金善禹满脸无奈地对着床上的一团被子说话。 被子发出闷闷的回信:“我怎么会随便任性,我已经是大人了。我只是感冒了而已。” “说什么呢,明明是未成年的小屁孩。”金善禹嫌弃地嘟起嘴,语气却十分宠溺。 Niki是金善禹高考结束后接的家教小孩。虽然是艺术生,但金善禹的文化成绩也十分突出。他想着趁自己对高考题型还熟悉,拼命塞进脑子里的知识还没倒完,趁热打铁,帮助他人的同时也赚点生活费。他自然不用cao心生活费,只是靠自己脑力或体力赚来的钱还是不一样的,这个才叫劳动所得,而其余的只能说是乞讨所得。 于是乎他也找了个艺术生,学舞蹈的西村力Niki。在开始上课之前,有一个跟家长沟通的环节,Nikimama说这孩子特别闹腾,需要多费心。金善禹想着,小孩子天性活泼好动,难免的事嘛,阿姨给这么多还是太大方了。 等到正式见面,授课一段时间后,他才觉得这钱他一分都不该少拿。 金善禹想,这孩子兴许是太过于热爱跳舞了,以至于每讲完一题都要站起来蹦两下。一开始,他还觉得挺可爱,会跟着乐呵一下,顺便给几颗蜜糖——“啊!Niki好棒!”、“是嘛,这不就做对了吗?你可以的。”、“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好!” 后面越来越麻木。有一天,Niki又站了起来,金善禹拦住他说:“Niki,你不要再跳起来了,我们已经到了下一个阶段了,你再满足于小小的进步,这是不够的,心很难静得下来。” Niki闻言坐了下来,金善禹正讶异他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只听见小屁孩又开始学他说话。 “好,善禹老师,你也不要老是‘哇,你好棒’这样子夸了,既然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奖励也要同步升级,只有小小的激励,这是不够的,上进心很难提得起来。” 想要奖励好说,只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小孩藏着掖着不肯说,他问过几次也就忘了。 不过不久后他就知道Niki想要的奖励是什么了。 那天讲了一道高段位的几何题后,金善禹简直断了半条命,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跳舞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空间想象力会这么差。或许这两者之前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他也不会跳舞,不懂。 他打开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下后,看见小孩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满眼亮晶晶地望着他,雀跃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他当然知道小孩打的什么主意,他开口问:“那么Niki,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只见小孩像是得到了允许,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金善禹的脸颊rou。 看见金善禹瞪大了眼睛,Niki咧开嘴大笑,一脸得逞的模样。 “这就是我想要的奖励,善禹老师。” 自那之后,每次Niki答对题目,就会自动无视金善禹的抗拒,对老师动手动脚。捏捏小脸,抓抓小手之类小动作不胜枚举,偶尔还会突然凑过来盯着你一个劲儿地看。 金善禹说讨厌倒也不至于,只是觉得过于亲密的举动有辱斯文,显得自己好像多么不正经一样。好在他快开学了,Niki的暑假补(sao)课(rao)也要结束了。 结课那天,Niki向善禹老师讨要了一份算不上出格但又十分暧昧的奖励——一个拥抱。 小屁孩拉着一张脸,却抱得很深很久。金善禹问他:“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Niki这才放开,没有留恋也没有大笑:“等我考上你的学校,我会来向你讨要奖励的。” 语气恶狠狠的,不像是宣誓大会,倒像是黑社会讨债。 “你不是说要考上我的学校吗?现在是什么情况呢?奖励不想要啦!”金善禹拍着被子,试图把装病的鸵鸟拉出来。 被子里语音含糊不清:“我觉得太久了。” 金善禹没听清,将被子往下拉,没拉动:“你说什么呢!我没听见!” 金善禹几乎快压在被子上了,突然,被子挪动了一下。 金善禹的视线一下翻转,倒在了床上。 室内拉着窗帘,他进来时开了灯,现在白炽灯晃得他眯了眯眼。 小黄鸡一般的黄毛从被子边缘探了出来,很快,小孩泛着潮红的脸遮住了刺眼的光线。 Niki像离开时那天一样,脸拉得老长,看着就知道他心情很不爽。 可他也还是要嘴硬:“你来干什么!” 金善禹想说也不是他想来,是阿姨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劝学。 但看小孩的脸色,他识相地把话圆润了一下。 “听阿姨说你生病了,想着得来看看你。” 小屁孩脸色这才好了点,嘟起小鸭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 我还以为如果我不来找你,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金善禹为这孩子气感到好笑,但又觉得这份被惦记的感觉很好,他温柔地拍了拍了小黄鸭的头,说道:“怎么会呢。我还等着你来向我讨奖励呢。” 听了这话,Niki突然盯着他一动不动。 小孩的眼神有些赤果,不知是金善禹敏感还是确实如此,他总觉得今天的Niki带有明显的攻击性。 他问:“怎么了?” 死小孩嘴一点也不甜:“你上大学果然变老了。” 金善禹:? “变得老可爱了。” 说完这句话,Niki重重地亲了一口金善禹的脸,柔软的脸颊rou都被挤压得陷了进去。 还没回过神的金善禹只听见小孩死皮赖脸地说道。 “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预支我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