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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善禹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穿上湿淋淋的衣服裹着毯子到前台又另外开了一间房。 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心和身体都累得不行。腿发软走不动道,时不时从尾椎骨传来的阵痛让他在心里将朴成训和沈载伦骂了千万遍。 该死的狗东西。 他一进房间就把自己甩到了床上,未免两个不识相的人后续sao扰,他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他想,睡一觉就会好一些了。 安安稳稳睡上一觉几乎不可能,金善禹的身体就像刚跑完四十公里的马拉松,并没有长期锻炼的他直接病倒——鼻塞无法呼吸,他张开嘴吐气,灌进来的空气没有让他好受点,反而嘎啦得他嗓子疼。身上的汗湿了又被空调风吹干,整个人像是在火上烤。浅眠让他无法拒绝外界的声响,但又没力气完全清醒过来。 我不会要死了吧…… 身体不舒服,金善禹脑子里也开始胡思乱想。 大概撑了个把小时,金善禹终于忍不住打开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未接来电有好几个但都不是他想接的。 他气恼地将朴成训和沈载伦拉入黑名单,然后在通讯录里划了半天。 耳旁的嘟嘟声响让金善禹有些紧张,他不确定这个时间点会不会有人,但响铃不到三秒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善禹?” 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被吵醒了,但却没有任何的不耐。 金善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心重重下垂后又被温柔地托举了起来,让人依赖的安心惹得他鼻酸。 他半天没回话,对面的小鹿jiejie又问。 “喂?是善禹吗?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李羲承这边话还没说完,对面就呜啦啦地哭了起来。先是小声的抽泣,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嚎叫声里满是委屈。 李羲承赶紧起床穿衣服,边动作边问:“善禹?怎么了?你别哭,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李羲承喘着粗气敲门,门一打开就看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金善禹,还没等他开口,金善禹就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善禹……这是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阵的哭声。 金善禹的脖子处还留着新鲜的吻痕和咬痕,这个角度李羲承正好尽收眼底。他当然不会觉得金善禹是被陌生人用强所以这么委屈,第一时间找的是他而不是警察。 他眼眸暗了暗,将人搂得更紧。 片刻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没事了,善禹……没事了。” 好不容易将人哄睡,李羲承下楼去买药。 电梯在七楼停了一下,打开门就是熟悉的两个人。 朴成训和沈载伦两人隔得老开,头发都湿漉漉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 几乎是对视的一瞬间,李羲承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世界上并不会出现这么巧合的相遇,当事人之间的精神状态又如此贴合。但他好像又没有立场和资格去指责什么。 他只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然后手指拼命按着电梯关门键。 电梯可没有李羲承的反应快,等两人进来了,门都只关了一半。 沈载伦见状还要多嘴问一句:“学长,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坐吗?” 李羲承对着电梯门翻了个白眼,嘴里毫不客气:“可惜了。” 两个人的脑子都没空去想李羲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当偶然。朴成训听出了李羲承话语里的不爽,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是善禹叫你来的吗?” 李羲承整理好表情,装出惊讶的神态:“善禹也在这里?” 叮的一声,一楼到了。李羲承根本不等答案,直接走了出去。 朴成训抿着唇,拳头攥起,盯着人的背影没说话。沈载伦边走边说:“学长他是在问我们吗?” 怎么又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朴成训瞪了他一眼,骂道。 “傻狗,闭嘴。” 金善禹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好听的嗓音像有天使在耳边唱歌。 “善禹?善禹……先喝一点药再睡。” 金善禹睁眼,坠进了如汪洋大海的眼眸之中。 他喃喃道:“小鹿jiejie……好漂亮。” 李羲承无奈地笑了,也是没想到这人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了还惦记着夸人。 他摸了摸金善禹发烫的额头,将人揽起抱到怀里坐直,另一只手端过床边的药。 吹凉的药刚送到金善禹嘴边他就皱起了眉头。 李羲承笑他:“你味儿都闻不到呢,还发愁喝药苦?” 金善禹撅起嘴,嗓子跟拉大锯似的:“我能想象到。” 李羲承一脸“可把你能坏了”的表情,勺子不由分说地怼了怼金善禹抿紧的嘴唇。 生病的金善禹更有理由当小孩了,任人怎么劝都不肯张嘴。 李羲承吓唬他:“你再这样我就掐嘴灌了啊。” 金善禹偏过头不回话,还顶着一副“我不信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神情。 旁边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金善禹转过头想看看李羲承在干嘛。 “唔!” 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压在了唇瓣上,金善禹惊呼出声,温热的药水一下流进了嘴里。 “咳…咳咳!!” 药来得急,金善禹被呛到了,但还是一滴没漏地吞了进去。 他一把推开李羲承,红着眼瞪着他。 李羲承擦了擦嘴角的水,漂亮的脸上带着爱心般的微笑:“这可不能怪我。” “能不能乖乖喝药?不喝我就继续一口一口喂了。” 金善禹脸都红了,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害羞得。他抢过杯子,嘴里嘟嘟囔囔。 “传染了怎么办!” 李羲承从兜里掏出奶糖,见他一口闷完剥掉纸壳送到了人嘴里。 他一边擦金善禹的嘴角一边说:“那就礼尚往来,换你照顾我。” 不知是不是药效起作用了,还是李羲承的笑太甜了,金善禹嘴里的奶糖转了一圈又一圈,鼻塞的他还真的闻到了奶香味。 淡淡的,却让难受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金善禹闷闷出声:“谢谢你,小鹿jiejie。” 如此客气的话题好像不应该在两人之间发生,他们曾是在雪地里许下重逢的知己,可再一次衡量远近亲疏时,时间和距离就是如此残忍的尺度。 金善禹不知道李羲承和小鹿jiejie之间相差了多少,毕竟小鹿jiejie印象中的善禹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糊涂样子。 李羲承顿了一下,亮亮的眼睛里黯然一闪而过。但他马上又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着回答。 “不客气,善禹。” 金善禹只订了一晚,下午两点前便要退房。李羲承问他:“回宿舍?” 金善禹点了点头。 回校路上他在线上app请假,看上面一长串的请假记录,金善禹长叹一口气。 还说什么以身作则呢,再这样下去能不能安稳毕业都成问题。 李羲承扫了一眼他的课表,安慰道:“还好,你选的这些老师都不怎么在意考勤,只要后面考试的时候表现好一点就行。” 金善禹担忧更甚了,课都没怎么上,怎么表现好。 李羲承捧起他的脸,眨了眨眼:“实在不放心,我给你针对性补课。” 毕竟是过来人,几位老师的风格他就算没有切身体会过也有所耳闻,凭他的专业能力应付几门大学课业考试问题确实不大。 金善禹见李羲承一脸臭屁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哪里都求不来的名师一对一,我可占大便宜了。” 快到中午了,大家要么还没下课,要么去吃午饭了,没有人在宿舍。 李羲承进来后打量了一圈,吐槽道:“学校果然还是这么抠门。” 金善禹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小鹿jiejie是大二就搬出去了吗?” “嗯呢。” 金善禹住在上铺,刚爬到一半他就感到不对劲。 床铺的位置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腥臊味,而且他记得自己走之前明明叠好了被子,现在却乱七八糟地堆在了一块儿。 他以为自己记错了,毕竟也三四天没在宿舍住了。只是越靠近气味越浓,金善禹眉头都拧起来了。 他掀开被子,脸色一下白了。 最后没忍住,直接趴到栏杆上干呕起来。 李羲承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金善禹含着眼泪,连滚带爬地下床。李羲承生怕他摔着,赶忙接住他。 “怎么了?床上有什么吗?” 李羲承摸着人的背安抚道。 “有人、有人……在我床上…”金善禹都恶心说出那句话。 李羲承干脆把人放到椅子上,自己爬了上去。 先是熟悉的腥臊味,入眼便是奶白色的斑渍洒在了床单上。李羲承脸立马黑了一大半。 他下床将人抱住,问金善禹:“有怀疑的人吗?” 金善禹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因为混合宿舍的存在,H大的宿舍门禁不是针对性的,也就意味着能拦住的只有男女,而不存在学院。他虽然倾向于熟人犯案,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变态。 李羲承说:“先报警。” 谁都知道这事报警只是聊胜于无,毕竟既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其他性sao扰的实质性证据,抓到人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也无法坐视不理,说不定只会让犯人更嚣张。 “真是太可恶了!” 金善禹惊吓过后只剩愤怒,脑内已经在幻想自己一脚就踹爆那人的下体。李羲承拍了拍他,替他做了决定。 “先去报警,这段时间先住我那里。” 也没有什么办法,有人可以收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金善禹打开柜子准备收拾衣服。 他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叠好,分门别类地放置着。而且他虽然衣服买得多,但款式却各不一样,少那么一两件很容易就能发现。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买的四条白内裤只剩了一条。他想了一下,朴成训当时穿走的是黑色内裤,他现在身上穿的是白色内裤。外面也没有晾衣服。 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身对李羲承说:“我、我的内裤……好像少了两条……” 在这个节骨眼上少了贴身物品实在不能怪两人多想,李羲承听后神情严肃,皱起了眉。 报案流程十分简单,警察进行过询问后也没有给多大希望。只说线索太少找到人很难不过他们会尽力。金善禹还没完全好透,现在又遭上这烦心事,整个人都呆愣愣的。 他想,怎么围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是变态。他是什么吸引变态的特殊体质吗? 无辜被拉入变态行径的两人,一个正心不在焉地上课,一个在心不在焉地训练,几乎同时打了个喷嚏。 李羲承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交通也方便,一站路的距离就能到。 李羲承一边开门一边说:“密码是1225。你比我先回来的话直接进来就好。我回来的时间不一定。” 金善禹点了点头,又在想1225是什么意思。 圣诞节?好像太直白了。谁的生日吗?又或者是什么特别的纪念日…… 房子内里挺大,两室一厅带厨房和浴室,想来租金也不便宜。装潢很有人气,象牙色的主色调看起来温暖又干净,几副颇具个性的抽象画挂在了墙壁上做装饰。 李羲承引着人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金善禹还在好奇宝宝似的四处打量,闻言点点头。 李羲承觉得他实在可爱,说:“想看的话可以到处逛逛,不是很大。” 金善禹觉得他实在谦虚了,这房子一个人住已经挺大了。他问:“你的房间我也可以参观吗?” 李羲承没想到他如此直接,愣了一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当然可以啊,我们善禹。” 金善禹还是先在外面转了一圈才进了李羲承的房间。开门前,他还有些忐忑和惶恐。因为房间这种区域还是过于私密,他既怕小鹿jiejie在自己心里有印象偏差,又怕自己的打扰破坏了这里的整体和谐。 但打开门的一瞬间,熟悉的味道让他安心下来。 床上人走得急,淡紫色的被单乱七八糟,枕头还掉下来了一个。金善禹看一个收拾一个,老妈子心态给人整理好床铺后又开始打量其他地方。 床的对面是靠墙的书柜。书很杂,有崭新的教科书也有翻得快烂掉的乐理知识。李羲承还收集了许多唱片,按年代和风格摆得整整齐齐。 随性又有自己的规矩,确实很像他印象中的小鹿jiejie。 向阳的窗户前摆了电脑桌,体积不容小觑的音响放在了上面,略显凌乱的五线谱还没来得及收起,地上也散落了两三张。金善禹将纸张捡起来,内容却没敢看。放在桌上码好时,又被老旧的相框吸引住了目光。 上面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青涩少年,还是长发的李羲承搂着奶白小团子的肩,小团子两只手也都紧紧箍着李羲承的脖子,两人几乎亲密无间。 后面的背景红红绿绿,每年都一样的圣诞节装饰却将那一年独有的快乐留存了下来。鲜活的记忆在刹那间击中了金善禹。 打印出来的照片右下角还记录着时间,上面涂画着: 12年12月25日 (一双狐狸耳朵,一双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