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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近身伺候了,我要去集市逛逛,你的香料只是顺便买而已。” “近身伺候?您可以近身伺候庄主吗?”楚征仪心中有点兴奋。 “当然,庄主喜欢新鲜感,但又讨厌外人,所以庄内近身伺候他的仆人久不久就得换一个,刚刚庄主让我带你,就是说我这次轮值结束了。” “我也会被轮到吗?”楚征仪期待地问道。 “那得看庄主认为你人可以信赖才行。”嬷嬷无情地说道,“不过你估计也等不到那一天了,你能活过三个月就不错了。” ……嬷嬷,你真不懂这样说话伤人很痛吗? “你记得晾完衣服。”嬷嬷非常冷血地快速地走了,脚步非常轻盈,丝毫不顾她要带的楚征仪。 楚征仪一边晾衣服,一边自我安慰。 也好,这样她可以清净点想怎么虐程湛的问题。 魔鬼之前没有给任何的建议和要求,只说要楚征仪虐够程湛,所以楚征仪只能自己去揣摩。 要不她暗中私通外敌? 呃……有点不对,程湛一个买药的,对手也自然是买药的,拿买药的当外敌也太奇怪了,而且嬷嬷说程湛从不让人靠近他的养药院,更别说碰药方了,伊仪那辈子能碰那是因为伊仪能碰的时候已经是女主人了。 让程湛得罪人? 走不通,嬷嬷说山庄里每个人的分工是有规定的,山庄四处无人烟,不好主动出门找人得罪,联系上门的客人更不可能了。嬷嬷又说能重金找程湛的客人多数爱惹事是非,所以和客人交涉只由男家丁干,而且如果客人开始惹事了,会让庄园里一直备着的有功夫的男家丁上。 一个奴婢实在不好活动,翻身做主人活动的范围才能大点。 而且伊仪被骗,伤的是感情;没有得到对症的药救治,伤得是身体。 要让魔鬼觉得虐得满意,最起码得让程湛身心都虐一轮。 所以……骗程湛的感情?然后让他去死??或者生不如死??? 楚征仪从小被教导做个温柔守礼的人,觉得自己的道德感真的是在接受魔鬼的煎熬,但这种心中只是想想就很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很久以后楚征仪回忆今天,终于可以准确描述那种感觉,那是开始坏掉的感觉:-) 不过在这种只能通过一报还一报,公平才能到来的时代,愚钝地守礼也不好。 她不就是一直听话,对那几个女人忍让,最后反而被她们亲手送进魔鬼洞了吗? 坏掉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清楚观看本文的读者年龄层,所以有必要备注一句:法制社会不要坏掉,被欺负找jc叔叔。 今天整理大纲更得有点少,明天多更点。 第7章 第一罪 第二天楚征仪就用香料熏了衣服,用的是让人沉静的檀香。 在她的设想中,她想要找的是一个沉静不甜腻的香味,因为楚征仪是男人;这香味还需要盖过药香的,因为药香很浓;这香味必须和药香混在一起不难受,因为这山庄里的人特别是程湛不可能活动在不继续沾染药香的环境里。 这样能选择的范围实在是太小了,楚征仪是为了保险才挑了最多人能适应得了的檀香,让嬷嬷买了它回来。 熏完了衣服,她又把衣服放到空旷有风的地方去去檀香味道,以此减淡衣服香味的存在感。 毕竟要求还是去味。 来观看成果的嬷嬷将熏好的布料闻了闻,表情难以言喻,但也不对此发表任何看法,照职责分配工作后道:“我现在去给庄主送他的衣服,其他的衣服你仔细叠好,等其他人上来领。” “是。”楚征仪答应下来,有些心虚地一边照做,一边等着嬷嬷回来。 也不知怎么样?程湛是不是满意? 楚征仪心神不定,觉得嬷嬷去的时光实在漫长。 但事实上嬷嬷是很快就回来了,直接对楚征仪道:“庄主找你过去。” “嬷嬷,庄主是不是不喜欢?”楚征仪想讨一些信息好应对。 “庄主没说什么,我不敢妄自议论。”嬷嬷严肃着脸,摆摆手不肯说。 楚征仪心里被她整得更加七上八下,她从小就不擅长讨好人,被人排挤的时候只会强撑着自尊,事实上自卑得厉害,超怕被人说。 正要离开,嬷嬷却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地说道:\"对着庄主最好别有自己的心思,有什么就说出来。庄主天生对别人情绪感知很灵,眼神也很好,你骗不过他,不要自己作死。” 楚征仪情绪更加不好了。 一进程湛那,楚征仪眼尖地看到程湛把熏好的衣服放得远远的,那颗心就悬在了悬崖上,摇摇欲坠。 程湛没有任何笑容,道:“在我的山庄做得还适应吗?” 楚征仪点点头:“庄上生活很好。” “前天你刚来的时候我交给你一件事情,是让你给衣服去味,”程湛用手支着个脑袋,闭着眼睛道,“今天你就给我成果,这点很好,但你为什么要给衣服熏香呢?”程湛拉长了声音,很是不满的样子,久久又道,“你那味道啊,根本就是在影响我辨认药味,这一点你让我很是失望。” 楚征仪不声不响地深吸一口气,头触地道:“实在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你能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吗?前几个我吩咐去味的婢女也是通过染味去味,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婢女的想法。直接去味有那么困难吗?一定要熏。” 前几个女婢? 嬷嬷说这山庄里干活的人中只有嬷嬷和她是女的,难道这些婢女都被赶出去了? 楚征仪快速思考了一瞬,立刻专注回答道:“回庄主,是奴婢想错了,没料到庄主还要辨药味的情况,只想到万物都有味道,味道只能减淡、替换,却不能让任何一物从此失去味道……” 怕程湛觉得她做得不尽心,她还将去味的原理解释得非常清楚。 洗净、晾晒、熏衣、再晾晒……如果不是鼻子很苛刻,或者用的熏衣香料不喜欢,一般来说这几个环节是完全够用的,所以她也只知道这几个环节。 程湛终于睁开他那狭长的丹凤眼,皱着眉头道:“万物都有味?不可能?” 他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楚征仪不卑不亢地缓缓举例道:“是的,即使是石头也有味道,也能通过味道区分石头的方位,山上的石头和水里的石头的味道就不同。味道可以淡到闻着不冲鼻子,但并不代表味道不存在。” “石头这个医书上也说过。”程湛挥挥手让楚征仪换个例子。 楚征仪只好慢慢说其他的例子,程湛却渐渐听不进去,他仔细在想有什么无味的东西存在,以便驳倒楚征仪的的论点。 水呢? 不对,水好像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