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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宇。” “对。”她点头,“那个叫梁宇的男孩,他的家人联系上了吗?” “联系了。”小赵说,“他们先去的医院,现在应该快到警局了,我让三队的小海帮忙接待一下。” “还是你们派个人下去吧。”汪局长皱着眉头,“好好的孩子发生这种事,得有个熟悉案情的在下面跟着,小赵你先下去,记住态度一定要好。” “是。” 小赵收了收东西,转身离开会议室,从安全通道一路溜回到九楼。 没想到梁宇的父母已经到了。 他们就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旁边还坐着吴笑慈。 他脸色一变,赶紧走上前——本以为梁宇的父母会出言责怪幸存下来的吴笑慈,可谁想到他靠近的时候,却听见梁宇的父亲在对吴笑慈这样说。 “......小吴,你也别自责。这和你没关系。当时你就算是在那儿,可能也只是白搭上一条命。梁宇这孩子小的时候就内向,他是个男孩子,却一直怕黑。我还记得上个星期,他值完夜班回家,还高兴地告诉我们,他现在敢一个人值夜班了,他再也不怕黑了......” 说着说着,梁宇的父亲,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男人,也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第42章 5月26日,9:15 吴笑慈如坐针毡。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让这对夫妻看上去更好一些, 她做不到。就像她同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 才能让自己看上去好一些。 她现在一定糟糕透了。 “请问二位是梁宇的父母吗?” 小赵走过去, “我是负责梁宇案子的警察, 我姓赵,请两位跟我去那边, 有几个情况需要向你们说明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 起身跟着小赵离开。 沙发上又只剩下吴笑慈一个人。 她拿出手机, 发现老姚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主编, 是我。”吴笑慈靠在沙发上, 低着头,声音里全是疲惫,“我现在还在警局呢。” “小梁他......唉。”老姚在那边叹了口气,“你现在在哪儿?” “还在警局。”她说,“今天估计不能上班了。” “我刚才去现场看了一眼, 都封起来了,还上什么班啊。”老姚此刻正叉着腰站在26楼的封条门口,“等会儿领导开会,本来想叫你去说明情况,被我给推了, 你等会儿把整件事发生的过程写份书面陈述发给我。”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半小时能写完吗?” 吴笑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可以。” “OK, 写完以后好好休息两天, 领导那边我帮你说。”说完老姚挂了电话。 吴笑慈攥着手机在原地坐了一会儿, 半晌,她探头看了一圈,找到一张面熟的脸——昨天的“捉jian”行动,她记得他的脸。 她走上前,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那年轻警察立刻站起来。 “吴记者,什么事?” 吴笑慈问:“我们主编让我写一份晚上的情况陈述给他,他等会儿开会要给领导汇报,我能借用一台电脑吗?” 那警察挠了挠头,抬手指了指白朗的工位:“那......要不你用白哥的电脑吧。” 说完,他还颇热情地帮她打开电脑。 “白哥平时不太来办公室,所以他的电脑基本都是公用的,值班的时候也只有他的电脑才能看球——”警察一顿,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暴露了什么,急忙竖起手指,“嘘,别告诉白哥啊。” 这边吴笑慈打开电脑,就在桌面上新建了个word,飞快地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敲了下来。 只是陈述一下事情的经过而已,比做口供简单多了。 不得不说,刚才给他录口供的警察真的很专业,总能抓到她陈述时模糊的点,通过引导的方式让她想起了许多自己当时都没留心的细节。 吴笑慈想,等自己的心理状态恢复以后,一定要旁听几节关于审讯技巧的课,相信只要掌握这项技能,她面对多刁钻的采访对象都能逐一击破。 键盘的敲击声在办公室中响起。 几百字的说明,很快就写完。 发给老姚之后,她伸了个懒腰,回头正好看到白朗和几个同事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走。 他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蓝色的短袖制服,下摆扎进裤子里,站在那里不动的时候,就像一棵挺拔的树。 大概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正在谈话中的男人突然转头,顺着视线来的方向往回去,正好对上吴笑慈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眼神。 下一秒,白朗回头和旁边的人说了句话,然后就转身走进办公室。 吴笑慈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也没起身,就坐在那儿。 白朗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屏幕:“写东西了?” “嗯。”她点点头,“老姚等会儿要开会,让我写份情况说明。”她扯了扯嘴角,强打起精神,抬头看向他,“怎么样,你们开完会了?” 白朗点头。 他扯了个椅子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 他不戴眼镜的样子吴笑慈现在还有点不习惯。 眼睛似乎比印象中还要大一点,内双,眼角微微下垂,有颗很淡的小痣。 眼珠的颜色是不纯的黑,仔细看有点像墨绿色。 “刚才开会,我们商量了一件事,和你有关,所以要和你交代一下。”白朗说。 吴笑慈略带疑惑:“我不是现在就能走吗?” “现在是可以走,但是——”他顿了一下,“但是情况你也看到了,有人专门冲你来,而我们开会讨论的结果,认为这件事可能牵扯到一个重要的案子。” “什么案子?” “出于我们的规定,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案子和赵望根有关。”白朗说。 和赵望根有关? 吴笑慈好像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他越狱的事?” 白朗单手轻轻握拳,举到嘴边咳了两声,眼里带了点赞许之色:“这可不是我说的。” 她眉头紧皱:“可我记得咱们当时只在赵望根身上找到半拉火车票,还看不出任何信息。” “是我们rou眼看不出任何信息而已。”白朗说,“这张火车票出自一个地下组织,他们的服务范围是全国性的,专门为监狱的犯人提供物资,主要包括监狱里禁止携带的手机、香烟等等,当然,如果有人想要一张从芜城到华凤镇的火车票,只要有钱,他们当然也能办到。” 她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昨天来抓我的那两个男的,也是这个组织的?” “那个纹身男是,不过他只是最底层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