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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能有一个,他不得不自私。 梁山伯再度被任用,确实是由于他的举荐。可他却是第一次踏入梁府。 他自以为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不断告诫自己——哪怕是亲眼瞧见王蓝田搂着她的肩,他也要克制住自己,不可以当着她的面,将王蓝田的胳膊砍下来。 至少要等她不在场以后再砍。 可当他看见那个叫王辰的小女孩以后,他的一切理智都在顷刻间瓦解了。 “我叫王辰,今年三岁半。” “我在找娘亲……我要找娘亲……” 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怯意和隐约的哭腔。 姓王。马文才的心似被利刃划过。原来,她真的,早已是名副其实的王夫人。 他高估了自己。对于她,他无法体谅,无法大度,只有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嫉妒的火,灼得他发狂。 他忘了来梁府的本意。眼睛盯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脑中不断闪着“王夫人”三个字。 去他的大度。 光是看见王蓝田瞧她的眼神,他就恨不得当即一剑贯穿他的喉咙。 手上的动作快于理智。转眼之间,配剑出鞘。 可剑锋之前,站的却是她。 她张着手臂,昂着头,眼神坚毅:“你今日若是要杀人,就先杀了我吧。” 无畏又倔强。 一如他记忆中的模样。 第九十一章 真相 “王公子, 你又何苦这么着急回去呢?”桓豹看着正在收拾行装的王蓝田, 在屋中急得踱来踱去, “虽然这马文才知道小姐回了建康, 也找上了门。但刚才小姐立场很坚定啊。” 王蓝田手上的动作一顿:“你都看到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桓豹道,“适才小姐挺身而出, 大义凛然地拦在剑前,那马文才悲愤之下, 弃剑而走……小姐很明显是护着你啊!” “是啊, 她护着我。”王蓝田的语气中有些古怪,“在他面前,她护在我身前,泪眼通红,言辞激烈, 说他若是要动手, 就先杀了她。” “是啊, 小姐一直站在你这边,这不是很好嘛。”桓豹面带困惑,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还要急着回太原?” 王蓝田叹了一口气:“豹叔, 你当时在一边,难道看不出来吗?” “什么?” “我就是一个外人。”王蓝田道, “虽然人站在我这一边,虽然马文才的剑对着我们俩,但是是知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眼睛里也完全没有我。你以为她那样毫不犹豫地拦在我面前, 是为了我吗?” “难道不是吗?”桓豹完全不理解。 “她只是不想让我牵涉到其中罢了。”王蓝田苦笑,“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我,这不关王蓝田的事,这是我和马文才之间的事情。王蓝田,你只是一个外人。” “什么心啊心,什么暗示,我看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想太多!”桓豹上前按住王蓝田的包袱,语重心长道,“王公子啊,你可不能前功尽弃啊。你想想小姐对你是不是越来越好了?如今她对马文才也应该死心了,眼看着就要苦尽甘来了,你怎么就要放弃呢?” 是啊,桓是知对自己的态度是越来越和善了。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友好,感恩,关心,但就是没有爱情。 他也能感觉到她对马文才的敌对,疏远,戒备。可这般刻意之下,隐藏的又分明是胶着纠结的不舍,担心情不自禁的恐惧。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提醒自己“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提醒自己“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她甚至任由马文才误解王辰是她的孩子,不顾姑娘家的名节,坐实了“王夫人”这个虚名。 在马文才面前,她是那么紧张和专注,害怕自己稍一松懈,便会不顾一切地冲到对方怀里。 王蓝田知道,她的心痛,与自己并无半分关系。 苦尽甘来? 只要马文才在这世上一日,她便无法感受到与他人在一起的甘甜。 而若是马文才从这世上消失,那她的心,只怕也会一起死了吧…… 王蓝田看着桓豹,苦笑道:“豹叔,你不懂。” “我是不懂。”桓豹劝道,“王公子啊,你再耐心点,等小姐这阵子的伤心过去了再说。你和她也是同窗,又经历了这么多,我不信她对你毫无感情。你喝完王蕙姑娘的喜酒再走也不迟啊。至少,得等小姐醒来,同她道个别吧。” 马文才离开梁府后,桓是知便如丢了魂一般,脚步绵软地飘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任谁问话都不回答。 “不了,我得回家了。我真的累了。”王蓝田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豹叔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个懦弱的人。虽然很想装洒脱,说只要我爱她,她不喜欢我也没事。可是,我实在高估自己了。在见到马文才之前,我一直心怀侥幸……可如今……求而不得,比我想象中的痛苦多了。我原来也无法接受,我夫人心中所爱的不是我。” “你这孩子……你……”桓豹无言以对,只能气闷地转过身,背着手叹气。 “豹叔,”王蓝田已经大致打包好了行李,“我还有一事相求。” 桓豹见他决心已定,也不好再劝,只是苦着脸道:“你放心吧。不用你交代,我也会尽心照顾小姐的。” “这个我自然不担心。”王蓝田沉声道,“我只希望,你能够把真相告诉是知。” 桓豹转身:“真相?什么真相?” 王蓝田看着他的眼睛:“桓老将军的真正死因。” 桓豹装傻:“啊?什么真正死因?” 王蓝田道:“豹叔,你就别装了。抱歉,其实三年前,我就在无意之中发现了桓玄将军的那封绝笔信……” 桓豹的面色立刻沉下来,移开目光,似在思考如何回答。 王蓝田道:“我当时擅自拆开那封信确实不君子,之后对是知隐瞒真相更是小人。我承认我的不坦白包含了太多私心。可如今,我真的不忍心看是知这么痛苦下去了……” “你以为她知道真相就不痛苦了吗?”桓豹深重地叹了一口气,懊悔道,“唉,都怪我……早知道我当时看完,就该一把火烧了。” 王蓝田道:“难道你还打算瞒着她一辈子不成?”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桓豹道,“如果她和你真的顺顺利利成了婚,能够开开心心地过下半辈子,我又何苦让她再去回忆这些呢?” “可是是知有权利知道真相。” “她现在知道的也并非假象啊。只是不是全部真实罢了。”桓豹道,“我家老爷,乃至我们整个桓家,都是葬送在马文才和刘裕手中,这本来就是真相。” “可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