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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白中前提/互撸/无插入式性行为)

     中也在泡澡。

    窗户外面有什么凄惨的声音响着。像是小动物被汽车碾过,伸出细小的爪子抖抖瑟瑟抓挠车窗的声音。

    中也见怪不怪,岿然不动。

    太宰治那张讨人厌的大脸出现在窗口:“晚上好啊中也!”

    窗户被砰地一下推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落地。用PortMafia统一发放的风衣裹着腹部的太宰,堂而皇之闯进浴室,爽快地向全裸的搭档打起了招呼。

    “滚出去!”中也举着花洒对太宰一顿喷。

    “哇啊啊啊啊!中也好残忍,外面可是有一堆人追杀我啊!”

    “那就去死。”中也拽长花洒的折叠软管,迈出浴缸,光着脚踩在地上,缓步靠近太宰蹲下来,碗大的花洒脑袋怼上他的脸,“滚啊!和身上一股血臭味的青花鱼共处一室,澡都白洗了!”

    水沫四溅,细小水柱有如万千针尖齐发,太宰疼得嗷嗷叫,又是甩头又是捂脸,挣扎途中裹在肚子上的风衣散开,露出被血液浸透的衬衫,中也耐心地随他转移方位,就是不肯从他脸上挪开。

    “我很干净的!小蛞蝓才是洗多少次澡都洗不掉恶心的黏液吧!”

    “干净指的是钻废油桶,住垃圾场,入工业污染严重的水?”中也挑起一边嘴角,对准太宰腹部血液颜色最深的地方又是一顿喷。衣物上的血液扩散开来,被温暖的清水稀释,一道道粉红色的水流滚下太宰的身体,在瓷砖上蔓延,漫向蹲在地上的中也的脚趾。

    可爱地收缩着的脚趾被他的血染成粉红色了。腹部遭受枪击的疼痛好像都减轻不少,太宰为只有自己发现的秘密愉快极了,看向中也眼色尖锐的蓝眸,还是那样毫不动摇,但他蹲踞的身体,rutou脱离浴缸的温暖变得硬邦邦胀鼓鼓的,腕骨伶仃的手搭在膝头百无聊赖点着空气,还有胯下一览无余的性器,因为过分岔开大腿而凶相毕露。

    太宰乐不可支,噗嗤一声笑了,解释给眼神狐疑的中也听:“原来人的身高和大小成正比啊。”

    中也想了一下,脑筋转过弯来,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狠狠一脚踢在太宰的伤处:“滚啊啊啊啊啊啊!”

    “这还不大?这还不大?”暂且不计较身高被侮辱,谁让太宰说的是他不愿看清的事实,说他唧唧小中也可就不乐意了,羊时比谁撒尿远他仔细看过,也就比白濑小一点点吧!

    自动忽略差距被记忆美化成了“一点点”,中也托着软乎乎的一条伸到太宰面前:“好好看看!这还算小,世上就没有大家伙了!”

    “挺小的。”太宰老老实实地说。

    那副低眉顺眼衬得自己像在无理取闹的可恶神情属实令人窝火,中也脑子一热,一把扯断太宰的皮带,扒了他的裤子:“看看你的!”

    “小矮子图谋不轨啊啊啊啊!”太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中也一点儿没察觉他的反抗并不坚决,隔着内裤包住了他的性器,照猫画虎反唇相讥。

    “就这?”

    中也几乎不用双手战斗,掌心细嫩的肌肤透过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得到,太宰竭力压抑才没有可耻地硬起来。

    “要比一下吗?”太宰拍开他,从裤裆里掏出家伙什。

    目测长度相差无几,但那的确是一根成熟得多的roubang,色泽浓郁,毛长齐了,包皮也退下来了,不像他,还是一根只有少许橘色绒毛的幼嫩包茎。

    中也面红耳赤,粗声粗气吼道:“这不是一样大吗!”

    “不是哟。”太宰拉着中也站起来,面对面托举两根朝向相反的性器,中也那根堪堪触及太宰那根的底端,而太宰那根已经碰到中也三角区的毛发了,“你看嘛,我的大。”

    “中也比我年长两个月吧,好丢脸喔。”

    “才不是呢!”中也嘴硬着。他们靠得太近了,不得不时时误触对方的身体,最要命的是那根抵着自己阴部的roubang,呈绛紫色的粗壮guitou吐露黏液,把橘色绒毛涂抹得亮晶晶的,中也被陌生的体温搅得意乱情迷,也是,他好久没有自慰了。

    “没勃起怎么鉴定长短!我是那种体质、硬和不硬的差别很大的……”中也虚弱下去,尖利的眼神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软化了。

    钴蓝色眼睛迷离起来简直就是海面的粼粼波光。

    聪明的猎手从不在细枝末节翻车,太宰笑容不变,继续刺激年轻气盛的搭档:“中也说谎。”

    “等着瞧吧!”在讨厌的搭档面前发情很糟,但是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中也咬了咬牙,握住自己和太宰并排摆放的两根roubang,撸动起来。

    中也害臊得不得了,十成技术发挥出三成就不错了,太宰很难被一塌糊涂的手活取悦,可中也这副模样很美,脸蛋泛着yin靡的潮红,两眼一心一意地看着他们的性器,滴下额角的汗珠染湿了唇瓣,接着被主人不耐烦地伸舌舔去,全神贯注又饱含情欲。

    腼腆的中也愿意用那张小嘴含他就更好了。太宰从容地想着,roubang缓缓勃起,忽然打滑戳在了中也的小腹上。

    “哈啊、别乱动!”突发状况打乱了中也的节奏,他几乎尖叫出声,粉嫩的roubang狂乱地跳动了一下,哭泣似的喷出一股清液。

    原来丢脸在这里等着他,滑溜溜的青花鱼不会放过机会嘲笑他的。中也绝望了,而太宰意料之外没有多说什么,颇为体贴地扶正了自己的性器。

    中也的roubang安心地挺立起来,嫩生生的骨朵完全绽开了,薄薄的rou膜堆积在冠状沟下面,顶着红润晶莹的guitou。太宰忍不住戳戳上面翕张的小洞,中也毫不客气地瞪他,rou茎却不争气地轻轻点头流出几滴泪水,泄露了主人的心思。

    太宰的性器是直挺挺的,中也的茎身则是少见的月牙状,向身体一侧弯曲着,没有外力影响时,尖端恰好抵住肚脐,在雪白柔嫩的小肚子上摁出一个凹陷。太宰一下一下拨弄,它便像弹簧玩偶一样上下摇晃起来。

    事态开始变得奇怪了。中也失了和搭档拌嘴的心情,乖乖提问:“这还怎么比,要不要用函数图像计算啊……”

    太宰这次笑得真心实意,掐了一把中也手感很好的脸蛋:“小矮子笨死了。”

    “这样不就行了。”太宰掰直他的roubang。

    “痛……”被欺负的是roubang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连叫骂的力气都泄没了,中也湿着眼睛呼痛,比起控诉更像是调情。

    “中也这里太敏感了,好麻烦。我就不会这样。”太宰得意洋洋地甩了甩他那根强韧的roubang,“因为还是处男?”

    “不是。”中也不情愿地撇过头去,“不过,这个确实还没有使用过。”

    太宰略带卷曲的黑发被水蒸气濡湿了,黏在脸颊上,勾勒他低垂着的阴柔的眉眼。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烧死的黑猫似的了无生趣的神情照常人看来是可怖的,中也却莫名觉得安全。大概死人往往是比牧师更好的倾诉对象,并且没有哪一处不是半死不活的太宰至少jiba还傲然屹立着,不会像真正的死人那么索然无味。

    中也说:“那天捅了我一刀的那个人,我和他……是那种关系。”

    中也的舌头紧贴上颚,努力分泌口水缓解喉腔的干涩。随便谁都能看出他的紧张了,遑论慧黠如太宰。

    “怎么说,有点猜到了。”只有闪动的眼睫可以佐证眼前的人类是个活物。

    “是吗。”中也打着哈哈,“我们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太宰半睁着眼睛,按摩着自己的性器和另一根roubang与自己交接的地方,力道恰到好处:“作出判断不是通过他,是通过你。”

    鸢色瞳仁深处漾着一汪腐臭的葡萄汁水,菌群还未酿成醇厚的红酒便在冷热交加下死去。

    “加入PortMafia就一副被甩了的垂头丧气的样子。”

    这不是他第一次夜袭。最初那次他们搭伙不久,太宰发誓只是一时恶趣味作祟,没有从客厅的窗户而是从浴室的窗户进去。他趴在窗户玻璃上开锁,看到搭档颠倒的裸体,心形臀部和幽深的股缝。他的臀部很美。中也一无所知,神色淡淡地搓洗着腹股沟,在阴毛上打出泡沫,翻开包皮,仔细清理性器的里里外外,最后掰开臀rou。令太宰惊讶的是,中也的肛xue是一条异样的竖线,被掰臀的动作向两边拉扯,涨成一朵媚红的rou花。中也的手指在那里滑动一阵子,仍觉不够似的,把花洒强度开到最大,塞进臀缝。饱满结实的臀肌夹得稳稳的,中也就这样绞着下身摇晃起来。

    太宰一个没抓稳,掉下去了。

    太宰看着自己愈发坚硬的性器,继续说:“说实话,我已经忘记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情有可原。”中也温顺地主动挺腰,往太宰的手心里送了送,让两根roubang撞在一起,“他挺普通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记得他。”

    “他的长相。他身上的味道。他喜欢穿的衣服。他成天戴的手表。他进入我的感觉。”中也闭上眼睛,回忆海水涨潮般铺天盖地涌来,“他用什么手机我都还记得呢。”

    “什么型号?”

    中也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惊异地看着他。

    太宰喜欢中也这样把蛞蝓本质显露无遗的傻乎乎的神情,平和地重复一遍:“我说手机型号。”

    “真的记得啦。我看上去有那么不像长情的人吗?”太宰的询问像是怀疑此话的真实性,中也咬着嘴唇,说出一个品牌的型号。

    “蓝色的,很旧了。”

    太宰拍拍他的脑袋:“好狗狗。”

    “勉强算你说对了。”中也自嘲一笑,没有打开太宰作乱的手。

    “他骂我贱货,逼我下跪,逼我承认自己是飞机杯rou便器,我还想着他,真是忠心得不得了的狗啊。”

    说着痛苦的话,中也上翘的性器还敏感地弹动、胀得更大,guitou搔着太宰的手掌,血脉偾张的柱身红艳艳的。

    失温的浴水不再有水汽蒸腾出来,朦胧的雾气和月光都已散尽,太宰可以看清中也了。中也抿直的唇线颤抖着,模样也像是烧伤的小动物。

    “你只是想zuoai了而已。没什么的。”

    太宰的眼里没有和宽容谅解沾边的东西,黑黢黢的瞳孔如同茶色水晶珠里的杂质,静静漂浮着。

    “也许吧。”中也小声说,“真高兴你没说多余的话。”

    “中也小小的,很可爱。”

    “……喂!”

    两个天性不合的少年之所以相识一周便统一立场,相处一月便养成默契,除了森鸥外的算计,也有看透了彼此身上的伤痕的缘故。

    “这样。”太宰忽然提议。

    “反正我们都硬了,干脆射出来吧。”

    “……啊。”中也自暴自弃地一头撞在太宰的胸口上,发旋抵着搭档的心脏,“随你吧。”

    太宰哼着走调的歌,娴熟地摆弄他们的roubang,个中老手的技术不是大部分时间只负责贡献屁xue的中也可比的,又酥又麻的快感直冲脑门,中也不一会儿就濒临高潮,没有刻意忍耐,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中也飞快退开,披上浴袍。

    “我说,我还没到呢。”太宰看着满身jingye和自己尚且勃起的roubang,无奈地说。

    中也装作没听见:“急救箱在书架旁边。”

    徒留太宰一人叹气。

    包扎好伤处的太宰站在楼下抽烟。

    “喂?”电话传出青年男子仿若歌唱的轻快嗓音。

    “我问到了。”太宰照实复述一遍从中也那里得来的信息,“立刻准备的话来得及。”

    “中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不会。”太宰斩钉截铁地说。

    “我弟弟这份对人类的信任真是讨厌啊。”魏尔伦冷哼一声,“太宰君的努力非常感人,作为回报,我会给你想要的死亡。”

    “万分感谢。”

    确信中也落入陷阱倒不是笃定魏尔伦对白濑下手。太宰想,事关主人的安危,那家伙无法承受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吹狗哨。

    太宰迫不及待看到中也色如死灰还故作冷静的脸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