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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两分,身后就传来另一道男音。 “小姑娘你等等,哥几个没见过美女,不如你把帽子摘了和哥几个合张影吧?” 顾北音心中一沉。 她刚才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盲打了一条短信发给第一位紧急联系人,却并不清楚紧张中打出的文字究竟能不能说清楚她现在的困境,更不知道顾寒声能不能第一时间看到短信,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更糟糕的是,对方的人显然比她以为的一个还要多,甚至可能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 心中念头匆匆转过,却也不过是眨眨眼的功夫。顾北音脚下一转,舍弃掉只能暂时遮住身形的水泥立柱,转头向有监控的方向跑去。 顾氏娱乐管理极为严格,眼下又是上班时间,地下车库有人的可能性并不大,大声呼喊的话甚至可能会激怒这明显不怀好意的几人。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匆在地面上摩擦而过的声音和低喝声落在顾北音耳中颇有些令她心惊rou跳。越是紧张,她却越是冷静。得益于近期的健身和锻炼,虽然快速奔跑会消耗大量体力,顾北音在心弦绷紧的情况下也并不觉得疲累。 绕过一座立柱,顾北音埋头往前跑,却一头撞进了一个人怀里,受惊之下,她一直压抑在喉咙中的尖叫几乎要倾泄而出,却听到了有些熟悉的、温和中透出丝冷淡的男声:“怎么了,有人追你?” 是秦清越。 一个已经与她没半点关系的人,却让顾北音迅速镇定下来。她抬眼扫过周围,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一辆车门还敞开的车子—— 显然,秦清越应该是一早就等在了这里,发现不对劲才下车查看的。 顾北音顾不得和他细说,挣出他的怀抱反握住他的手腕扯着人就往车子的方向跑。她的脚步才动,几个神情流里流气、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就从立柱后绕了出来。 “哟……这是见到帮手了,不跑了?”站在中间的男人高高大大,卷起的袖口下能清晰看到纹得张牙舞爪的螣蛇,大张的嘴随男人前伸的动作刚好朝向顾北音,露出两颗锋利的黛青色毒牙。 秦清越下意识伸手将顾北音护在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罩在阴影里。环视一圈,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不认识秦清越,活动了下手指,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格外危险,“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身后的美女交出来。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北音下意识动了动,一挣之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秦清越牢牢握在手心里。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注意,秦清越松开对她的钳制,边不动声色地应付面前的人,边在她手心里慢慢写字。 顾北音敛起心神,艰难分辨: 往……车……上……跑…… 顾北音一震,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清越背在身后的手一推,推向了敞着车门的车子方向。 有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立刻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妈的!别让人跑了!” 几人瞬间反应过来,齐齐围攻上前,却因没有提防,一时间竟被秦清越攻击得手。成功拉到了仇恨,几人的目标顿时转向了暗中下手的秦清越。 顾北音咬了咬牙,迅速跑到车上锁好门,顾不得跳动得几乎要炸开的心脏,迅速点开肖纹电话。嘟嘟的忙音中,顾北音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肖纹迅速接通了电话:“音音,你在哪?你没事吧?” 顾北音眼睛盯着车窗外,肖纹焦急的声音都成了虚化处理后的背景音。她有些怔然的看着那抹扎向秦清越的寒光,好半晌才从喉咙中扯出一抹近似于哭腔的声音:“不!” 第17章 无论是离婚前,还是在离婚后,顾北音都想不到秦清越会有一天因为保护她而进医院。她脑子嗡嗡乱响,秦清越受伤的手臂好似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肖纹见她面色不对,安慰性地握住她的手,只觉得触手一片冰凉,“你……” 顾北音心里满是自责,有些艰难道:“刚才那把刀子……是冲着他胸口的位置去的,要不是他伸手挡了下……” 她的指尖微微发着颤,连带肖纹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怪我才对,我当时应该让人陪你一起下去的。” 错综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顾北音的眼圈泛着红。听到肖纹的话,她摇了摇头:“他总归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刚才来的路上你没看到,他自己疼的脸都白了,还在那笑着安慰我说没事。” 这描述的画面感太强,肖纹听得心里跟着一揪一揪地疼,低头看着顾北音身上还染着些血迹的衣服,她求助地看向一旁的顾寒声。 顾寒声捏着手机,确认行凶的几人都已经被警方控制住,眉宇间的燥意和担忧终于消退了些。接收到肖纹的求助信号,顾寒声没出声安慰,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音音,今天的那几个人你认识吗?” 顾北音打起精神,摇了摇头。 顾寒声斟酌了下,最终决定将实情说出来:“你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刚才罗渊告诉我,他陪警方去监控室取证时才发现地下车库的监控都被做了手脚,他们这次的行动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应该是有预谋的。” 因为思考,秦清越受伤的场景总算不再占据所有的思维。顾北音抿了抿唇,先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监控都被破坏了,除了我又没有其他人证,警方能定他们的罪吗?” 对上她因怒意而明亮的眼睛,秦清越哑然失笑:“公司的保安们都看到那些人持刀伤人了,而且车库里有几个位置比较隐蔽的监控他们应该是没发现,没出现问题。他们在车库追你的场景都被记录下来了,那凶器也还在呢。” “我最近得罪的就只有白洛。”顾北音说,“之前得罪的,我记不清了。” 这句记不清并非推脱,而是实情。顾北音没有原主的记忆,只能从日记、微博和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上来捕捉以前的蛛丝马迹。她之前就曾经分析过,这些年被原主得罪的就周韬一个,但毕竟只是猜测,顾北音并不敢将话说死。 听出她不是敷衍,顾寒声看向肖纹。肖纹摆摆手,比了一个“周韬”的口型,继而摇了摇头。 顾寒声对周韬还有印象,知道他就是上次为救顾北音骨折的艺人。按理说他情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顾北音,怎么看也不像和这次的事有关,但鬼使神差的,顾寒声将周韬的名字和白洛一起发给了罗渊。 消息刚发出去,手术室的门就被由内推开。医生摘掉手术帽,笑了笑:“伤口比较深,但清创做的很干净。一共缝了十二针,痊愈后对手臂的影响不大。注意事项一会儿我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