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洞中遇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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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洞中遇师 郭靖随着梅超风来到了他藏身的山洞,洞里与昨日相比已铺盖了干草,几块圆石仿日常桌椅被齐整地放置在洞口不远处。他只道每回见梅超风他都甚为邋遢,前世甚至还像将人骨骷髅当摆设似地叠在外头,不曾想原来人不露相,他倒还有几分雅致心态。 梅超风放下手里东西,也不顾忌郭靖就取了所需药品开始调息治伤。郭靖有感于他竟不再似前日般疑心防备自己,却不知梅超风是为他尊师重道,虽口里不说但着实很看重他这一点。郭靖站立一旁看了一阵,见对方心无旁骛地疗养,他呆立此处亦是无用便想寻些事来做,最后决定帮忙再改善改善洞内情况。 将从帐篷中带来的东西好生摆放,不下时洞内就变了模样。说起来,郭靖人虽粗壮可做起事情来一板一眼,十分认真。所以,他说的带些可即用物件绝非只单几样的事。等梅超风调理完后他这个栖身之所已然大不相同,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他眼看不见并未立刻知晓。 梅超风耳力极佳,听得郭靖不在近身处,而洞外又传来声响便朗声问道:“臭小子你在外头做什么?” 郭靖闻他问话,捧了些干木杂草就走了进来,答道:“我见你用心疗伤不好打扰,就擅自把带来的东西都给整理了一下,我瞧你的伤应该不轻,若要多住总是尽量舒服些好。” “哼,习武之人何贪安逸。我这十数年一个人也就这么过了,不觉有什么,要你这臭小子多管闲事。今后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多余的事即便做了也讨不到我欢心。” 梅超风并非不知郭靖好意,但对方待他的好都叫他越发想起过去的不愉事,不由得就会施加迁怒。郭靖不明他为何总是要拂人好意,说话也太不客气,他忍耐脚痛做这些何尝是为了讨他欢心,只觉梅超风太不好相处。 “你别总是臭小子臭小子地喊我,这样喊人无论是谁都是不好,我有名字叫做郭靖。” “郭靖,我要喝水。” 梅超风常出人意表,郭靖向他提出这么个不满本不做对方会应承的打算,直以为他又会说些你以为自己是谁之类的话来嘲讽他,没想到居然直接就喊自己的姓名了。 “诶,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郭靖一拐一拐地挪步去取装水的竹筒,梅超风在他背后撇了撇嘴,暗忖自己竟为了先前一句刻薄话对这个傻小子进行补救,大觉没有了颜面。不过又听他步伐一重一浅,想起他腿伤未愈又不后悔应承对方那一下了。 “前辈给你。” 郭靖取得水来吸取旧日教训远两步伸长了手递给梅超风,梅超风寻声去接他的水但觉距离颇远心生不满。 “你离开那么远做什么,不做坏事只递个水我还能够出掌伤你不成。” 可自己先前也未做坏事你仍伤我,郭靖这么腹议却不好直接说出口,就是将话稍改了改。 “前辈你武功高强,若要伤我只是须臾之事,而郭靖生性木讷莽撞倘若无意间冲撞了前辈凭前辈武功自是躲闪不及的。” “前还道你口舌蠢笨,不够灵巧,你倒是又给我平添惊喜。”梅超风冷笑。“你似乎早就将我定性成了是非善恶全然不分之人,我来问你,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判断还是你那江南七怪的侠义师傅们平日里的熏陶?” 江南七怪岂止平日多斥骂平生所知的那些个魔头妖人,就是今早还刚因梅超风之事同郭靖发了通脾气。七位师傅确实嫉恶如仇,口上也没少提梅超风的“好”名头,但郭靖再傻也知此刻不好直爽地答“是”,便闭死了口不发一声响。 “哼!中原那群所谓侠义之士除了长舌就喜聚集一起打开名号伸张正义,你那群师傅更是其中翘楚,干脆七人日日同行七怪成一怪,打一人时也是七人共同上阵对付应敌。我梅超风从不自称侠义,所以他们这高招还是学不来的,更不会在别人背后饶舌。” “你分明现下就在说我师傅!”郭靖不忿。 “实事求是之言还不许人说?”梅超风挑眉,“你被他们教导得连递个水都躲得老远,无怪乎你师傅心惧敌人要七人共上了。也是,他们做事自称侠义,你刚才的话也说得忒好听,师徒间说巧妙话的功夫也是一样一样的。” “你说我可以莫要拐弯抹角地捎带上我的师傅们。我承认我是对你有所顾忌,但那也是因为你已有先例。” 两人正说着突闻外面有异动,梅超风喝道:“哪儿来的贼人鬼鬼祟祟,悉皆给我滚出来!” 郭靖同样听到声响却以为只一人,可听梅超风话语才知居然不止,他当下惊疑,第一个想法便是唐门知道又有同门惨死于梅超风手下故找上来寻仇了。 “你有伤在身莫要出去,唐门让我去应对。” “哼,你连我现在受伤都打不过,来的几个武艺不差你要怎么应付?” “我寻个机会拖住他们,你就趁时快跑。” 梅超风与唐门相互争斗数年,加之与师兄陈玄风和那个唐门女子同处过,对唐门身形步法早就熟悉,他一听那气息动作便知来的几个并非唐门。至于是谁他起先还疑心郭靖偷带人来,听他这般维护自己顿生出些惭愧和感动。 舍己救人非常事,何况他与郭靖的关系又是这般,他不带人来害自己就算很好,如今却要救他。梅超风忍着心中波动又继续问他。 “我走了你自己要怎么办?” “你的仇人们同我无仇无怨,唐门也属名门正派,我相信好好同他们说理,他们不会对我怎样。” “傻小子。”梅超风低声喃呢。忽生出天下心好憨厚之人难寻,却叫自己好运碰到个郭靖,也算老天待他不薄之感。 梅超风什么性子,当下分明了傻小子未害自己还欲为了自己舍身的状况便不会由得他出外涉险。运气强出股力便要自行出去看看来者们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过他也不必出去了,用干草等簇笼堆砌的火堆处出现了七个人影,待他们走近了郭靖便立刻认出正是自己的七位师傅。 “师傅!”郭靖开口便叫。 “靖儿,二哥说看你今日表现定不会同梅超风断了来往我还不信,没想到你果真如此不争气!” 抢上前来责备他的是张阿生,他常年屠夫模样,脑子不够灵活所以独门绝活也是以力相搏的角抵之术和屠牛刀。几人中郭靖学他武艺最是扎实,两人的性子也较相近,故张阿生以为自早上他们训斥警告过郭靖之后他定不会违背他们,没想到结果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五师傅,我……” “江南七怪我梅超风与你们素无冤仇,你们今晚前来若只是领走徒弟那就自便,我决计不会阻拦。” 郭靖还未开口梅超风就在他之前先行发话。他眼下其实很需人照料帮忙,如果不是郭靖方才下意识的舍身言行令他感动,那就算江南七怪此刻来了他也不会轻易放人。傻小子待他好,他梅超风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他的师傅们若要领走他,他不会叫他为难。 “你梅超风是没有得罪过我们,可你所行之事极为不义,我们几人也从未看过眼过。”柯镇恶上前一步厉声就道。 “简直可笑!江南七怪,江湖中有人称你们侠有人称你们怪,我看你们倒真是一直将自己当侠看待。我梅超风莫说就杀了他些唐门弟子,就是灭成了他们满门又如何。你们管得着吗!” “大哥,我们待要如何?” 江南七怪以大哥柯镇恶为首,做何决定最后悉皆听他的,朱聪现下问他就是想问是否动手一事。其实就他自己来讲并不觉得非要动手,加上郭靖又在梅超风那边,两方想撕了脸皮打斗在一起的话郭靖定会阻拦,倒平添麻烦。 除了朱聪,韩小莹也作如实想,她觉得这梅超风确实未得罪过他们,顶多就是三哥韩宝驹送给唐门中人的一匹马被对方给宰了,而他与唐门的恩怨情仇又非外人所好评判的。况且爱徒郭靖像又是维护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决断都在大哥手上,她实在插不上话。 “他如此嚣张跋扈不把我们七人放在眼里怎么就不打!大哥,不教训教训他他日后还要出去害人,唐门里好一些人可都是无辜的。” 眼见二哥还向大哥询问是否要动手手刃这个杀马祸首,脾气最为不好的韩宝驹自然不肯罢休。他会送马给那个唐门人是因打赌输了,本想着还要寻个机会再将爱马赢回手里却不想闻到了那噩耗,简直晴天霹雳。杀不杀梅超风都无所谓,只要让他出口气就行。 “三师傅我知你是为了那马生前辈的气,拖雷日前得了几匹好马我去求他送你成吗?这位前辈本性不坏,徒儿想让他改过自新重生做人,你们莫要动手。” 韩宝驹听得此话脸上顿红,生气怒骂道:“混账东西,我岂是只为了那匹马的缘故,你就这么看你师傅!”遭郭靖这般当众拆台,又见郭靖还傻乎乎地站梅超风身边呢,又快速拿出金龙鞭去圈他。“还站这妖人身侧你眼里还有没师傅们了,给我死过来!” “啊!” 眼见韩宝驹的鞭子在空中窜出直钻向自己这边,郭靖下意识便唤了声。说时迟那时快,梅超风旋身抵在他身前,右手使了个清风拂柳,以少许内力化开了那金龙鞭,再抽出自己的银鞭大力挥舞起来。韩宝驹本也就是想把郭靖套回几人身边,不会伤他,故未使几分力道,如今倒叫梅超风占了便宜,郭靖现下在他的范畴之内,就是想自己跑出也不容易了。 “大哥,他先动手挥鞭了,我们还商量什么!” 韩宝驹气梅超风轻易便档下他鞭势,又气自家徒儿胳膊肘往外拐,也不再听大哥说什么,就独自又握紧鞭冲了过去。二人皆是使鞭好手,但见空张一银一金两条神鞭好似张口争斗的两条蛟龙,银色那条蜿蜒纠缠,金色那条横冲直撞,两鞭俱是力道十足,因鞭而起的哗哗声响个不断。 “师傅,前辈你们莫要打架。前辈你身上有伤你打不过我师傅的。” “蠢小子你给我住口!” 郭靖每次的好意似乎都会令梅超风着恼,他不明白这个蠢小子怎么就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此刻他与他师傅二人相斗他却在旁言自己有伤打他师傅不过,他这是看轻自己还是帮助他师傅? “受了伤还狂妄自大。大哥你们莫要出手,看我一人敌他!” 郭靖本欲劝阻师傅未曾想韩宝驹倒是越战越勇,他的金龙鞭变化较多,注重巧劲,韩宝驹不断攻向梅超风的下盘。梅超风轻功极佳风来如此,银鞭在手四处游走,虽现下内力不济却可逼得韩宝驹无法靠近。 “靖儿,还不过来!” 梅超风那边在斗,这边柯镇恶又是大喊郭靖,他怕郭靖遭他们虏去,一个分神就被韩宝驹套住了右脚,金龙鞭朝下一拉,梅超风整个人便朝石壁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