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双性孕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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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双性孕体 首当其冲的是大师傅柯镇恶,他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是探寻郭靖和梅超风的方位预备直击梅超风,幸而被跟在其后的二师父拦住。而发生焦急询问的七师傅和后面的几位师傅在入帐后都瞧见了账内情形,除了床铺似乎凌乱了些可郭靖却很安好。 “怎么回事?为何郭夫人要说……”韩小莹意识到闹了误会连忙住口,以免同进入的郭母尴尬。 可性子急躁莽撞的韩宝驹可想不到这么多,他瞪圆了双目站在后头大声问道:“你娘说梅超风怕是要害你,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只要见了眼下状况和郭靖安然无恙的样子就知道多半是闹了误会,郭母听韩宝驹问得直率,话语里又提到了自己,不好意思地站出来直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各位,是我鲁莽擅自误会了。劳动几位师傅大驾,更冤枉了这位公子,还请原谅。” 既然郭母都这般说了,诸人也都不好再追问什么。梅超风只朝郭母些微点了点头,算是此事揭过。他在中原因名声不佳也被冤枉栽赃得不少,郭母的做法比起那些人来总算是担忧儿子,纯属无心之失,而他确实差点占了郭靖大便宜,加害算不上,欺负算是有了。 郭靖仍蒙着,梅超风像是想到什么犹豫后朝着二师父朱聪道:“你过来看看他吧,你对他情况多少有点了解,别的人也不方便。” 像春潮这种事梅超风原以为即使郭靖曾被朱聪撞上过,可对方和他自己也不会拿去同旁人说。却不知七怪情同生生兄妹,郭靖于他们又似半儿,现下听梅超风这么说再看到床铺凌乱和郭母的误会就都会了意,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面面相觑。 梅超风自然看不到他们表情,也就无法得知他们何种态度,只是一阵子听不到声,就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怒道:“你们若是不放心我在帐内我出去便是,但只能留酸书生一人在这里!” “公子误会,靖儿身子状况几位师傅均知,大家既然都关心靖儿,那就都用不着出去避嫌的。” 郭母算是看出了这位秀雅公子确实十分关怀自己的儿子,但也怕他口气过冲平白无故地与七怪又起冲突,所以主动出来打圆场。 “人多好商量,我看都别出去也好。”五师傅张阿生开口建议。 梅超风本为郭母的话感到惊讶,心里一阵不舒坦,再听到张阿生这么说不由地出言讽刺道:“又不是菜市里论斤买菜,聚这么多人七嘴八舌地称斤算两吗。傻小子也不是猪rou,给你来评头论足?哼!” 这话戳到了张阿生,他本是个屠夫,生得七人中最高大也是最胖,胸口长毛,手瓜起茧,因此虽爱慕七妹韩小莹亦不敢表达丝毫。梅超风说这话摆明是针对他,顿时气得大鼓胸膛,当下就要冲到梅超风面前揍歪他。 “五弟,他话算难听可也有道理在。” “二哥!” “靖儿他不方便的。” 朱聪无奈地叹息。听他这话其余人包括了郭母都皆露出了相同表情,最后觉得留下朱聪、郭母以及明显不愿离开的梅超风。 韩小莹一步三回头,他们七怪会同意梅超风留下全因有着自己的主意。首先,看梅超风样子确无伤害郭靖之意,甚至还极爱护。再者,郭靖眼下仍旧迷登但紧贴在梅超风胸膛上却是不假,二人间发生了什么事无论从床铺还是郭靖来看都不言而明,既如此还不如为郭靖结个善缘。 “我还是觉得不妥,靖儿他虽然……但到底是个男儿,梅超风过去又与陈玄风那般,我实在放心不下。” 柯镇恶先行回帐歇下后韩小莹与另外几个兄弟吐露了自己的担忧。柯镇恶向来对梅超风阴阳颠倒之事极为厌恶,如今他们几人想法虽不言而喻,但仍是不好在他面前提的。他们大哥的意思他们不用猜就都能知道。莫说是帮靖儿结善缘了,事情了后只怕难叫他们再来往,但目前看来郭靖定是不会与梅超风断了缘的。 “那是他与陈玄风,可陈玄风背弃了他,想来也该转性了吧。哪个男人会天生喜欢男人的,说实话我们靖儿也不是潘安在世。再说了那梅超风我看算不得坏,对靖儿又存了好,只要能叫他长留分情就是好的,江湖是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让郭靖结个善缘的提议出自于全金发。他精于算计,万事上都按算盘生意上靠拢,如何有利如何做事,加之他根本不觉得梅超风会看上他们这个傻徒弟郭靖,便更放心了。 “这倒也是。”韩小莹默默附和。 “我看不是!谁知道那妖人怎么个想法。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当年那个陈玄风也不是潘安在世,可还不是同梅超风这妖人芝麻绿豆地看对了眼,甚至不惜背叛那恶尽恶绝的黄药师。不是我自家的儿郎自家欢喜,可我们靖儿胜在单纯憨厚,这梅超风怎么地就看不上了?要知道他身边尽是些聪明绝顶的恶徒,吃多了鸡鸭还想要盆青菜来尝鲜呢!” 韩宝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理,也就越来越激动,到了最后甚至跳起来就想冲回郭靖帐里把心怀鬼胎的梅超风给直接揪出来。幸好其余几人足够理智,好不容易才安抚按捺住了他的冲动。 “三哥你未免想得太多,我固然也不赞同靖儿同那妖人来往,但也不觉得那妖人真对靖儿有那意向。依我看来,梅超风现在多半是把靖儿当个对自己有点恩情的小辈在关照。”张阿生仍在生梅超风的气,可说话还是凭着自己的良心。 “是啊,三哥你总这么冲动。”全金发拍了拍韩宝驹的肩无奈道。 “我……”韩宝驹见在场兄妹都不支持自己跺脚数下,想起什么又喊道:“你们都没瞧见方才帐内的情形吗?靖儿那傻小子铁定已经吃了亏,再如何他到底是同寻常男儿不一样的呀!”说完便捶地顿足。 众人皆沉默,郭靖的双性身子向来是他们几人心结。练不好武功不说,日常上也诸多不便,现在连他们许久没见过的春潮也复发了,顿都生出江南比武还真是不去为好的念头。 “无妨。” 丧气关头又是南希仁发了一句,他音色沉着,很能安抚人心,一锤定音。 “四哥是说靖儿同梅超风的事情没大要紧?”韩小莹问道。 “先等二哥。” 这确为关键,如今还不知道郭靖的状况究竟怎样,他和梅超风又到底如何了,他们几人在这边胡乱讨论也无多大意义,唯有等待朱聪。 他们这边是暂且定了下来,孰不知郭靖那边却因个惊人诊断而炸开了窝。 “可怜我儿啊!” 郭母垂泪不休,搂着郭靖的梅超风也因朱聪的话而皱紧了眉头。却原来朱聪为郭靖诊脉后发现郭靖的体质与之前相比起了极大变化。通过十多年对双性之身典籍的钻研,托人从中原甚至外邦等地送来不少书籍后朱聪对双性之身已有了相当了解,只是苦无破解之道。 “二师父,我儿此生就要这般了吗?再没有办法了是吗?” 朱聪见郭母面容悲戚,想安慰却又说不得假话,若有方法就是千难万险他们七人也会赴汤蹈火,可这种事要如何办? “对不住,郭夫人,只怪在下当日高估了自己,自以为一切还未成定数前都还能够反转。然而果无逆天之能。惭愧,惭愧!” “二师父不必致歉,是我为母的强人所难了。哎,要怪只能怪我将他生成这般,哪里怨得了旁人啊!”说完干脆嚎啕大哭,将当年少寡丧夫,大漠艰难产子,近二十年在大漠里作为一孤寡妇人所受的苦都给倾尽全力哭了出来。 朱聪摇头再不吭声,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还不如叫郭夫人全盘发泄出来为佳。可偏偏有人就是不识趣,当着伤心至此的郭母的面仍要问个不休。 “你说他先前还是双性未开,无法成孕之体,现在发了场异香就也可成孕了?” “是,不过与阁下无关。” 朱聪气自己先前过于鲁莽,见了屋内情况又诊出郭靖发了春潮便以为他与梅超风有了什么。直到他顺口说出郭靖双性之身的事,眼见梅超风那异常讶异的表情才惊觉对方根本还都不知道。 梅超风不理会朱聪态度,继续问他:“那郭靖日后发作可有规律可循?这样的春潮可有定数?全会随上那惑人的异香吗?” “现下还不知晓,不过根据典籍记载最初可能会乱些,但终会逐步稳定下来。”朱聪本不欲作答,可郭母那边也殷殷切切地望向他,他也就不好不答了。 “那香气呢?每回都会有吗?” 梅超风可不顾朱聪何种心情,对郭靖身上发出的香气他始终耿耿于怀。 “你还有完没完了。”想到若不是郭靖这几日过于疲累紧张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定了双性身,这罪魁祸首还问个不停就气愤不已。如今这妖人还要追问不休,简直无耻之极。 “二师父?” 朱聪瞥了眼同样极想得到解答的郭母,对着梅超风压下火气,看向郭母道:“这就说不好了,香气之事实则是因人而异的。” 为顾及郭母感受他这说法极婉转,也不点明是双性之体历经成形都需有这么一次散香呢,还是以后每回春潮都会有异香出体。不过,从这话里其实不难探出真实含义,细想就会明白记载于典籍上的双性之体恐怕不是每个都经过了散香的。那么,郭靖今后极可能每发春潮都伴有惑人香气。 郭母不是蠢人,又同他们几位师傅相处久了对他们一些隐晦言语早就听得明白。大叹气道:“此事关天,不怨人,我儿命该如此吧。”心里同时开始计算起久久不愿去思虑的另一桩事,这事她到现在也都没有告诉给郭靖和他的几位师傅们,眼下郭靖的身体既成了定数,恐怕在他们走前是不得不说了。 她再看梅超风,见对方抱郭靖得紧不由眼神明明暗暗。而除他之外,朱聪也是对着梅超风和昏睡的郭靖看得似要穿出个洞来。 几人心思各异,最后郭母留下照看,梅超风本就和郭靖一个帐子叫他也是不动。朱聪虽不大高兴梅超风还待在郭靖身边,可在郭母面前不好表露,又知道兄妹几个想必还在等自己消息便甩甩衣袍暂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