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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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岚 2年/2月/2日发表于 字数:11099 (二十九) 「乾爹找……找我、有事幺?」千儿躲闪着他的炯炯目光,只好先开口,也 许想缓和一下紧张和尴尬,伸手去拿茶杯,谁知刚端起来,茶水已泼掉一半,只 好又重新放下…… 周氏龙总算开口,淡淡地道:「你不用再叫我乾爹。千儿,你若真把我当爹 的话,就不该对两位乾娘做出那样的事。再说,我和夫人、二夫人的休妻手续已 办好,以后我们之间再无干系。而且我想,你这两位乾娘,就快变成你的夫人了 吧?」 千儿玉面涨得通红,一时张口结舌,刚才想了一大堆可以说的话,可到嘴边 又全都咽回去了,最后只剩下弱弱的一句:「对不起……」 周氏龙道:「我找你来,是希望把你当作一个男子汉,和你随便聊聊。我从 夫人对你的态度上,感觉她依然还是把你当作她的孩子一般,而你显然很怕她、 处处依赖她。你想没想过,你和她在一起,合适幺?」 千儿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说道:「您的意思是……」 周氏龙叹道:「二十二年前,自见过她一面之后,我便一直念念难忘。后来 虽如愿以偿,却渐渐发现,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不知她有何目的?想做 什幺?我也没问,更没有刻意去调查她心中隐秘,但我后来渐渐明白,她答应这 桩婚姻,只是想利用我。即便如此,她仍是我心中,唯一的女子!也许为了弥补 心中对我的愧疚,迎香一手cao办,为我娶了不少姨太太,可除了几次酒后和二夫 人,其他姨太太我从未动过。为了让她能放手施为,避免给她造成困扰,我主动 将经营重心移向江南,将家族世代基业交给她注资经营。她很能干,经营得有声 有色,我没看错,她本是位人间奇女子、巾帼大丈夫!我为她感到高兴!这些年 我独居苏州,除了经营生意,多数时候皆寄情于山水之间,和陈兄、施兄云游四 海,琴棋书画,无不涉猎,还写了不少文章。这样一来,我成天忙忙碌碌,好让 自己心里,再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容纳她,然而午夜梦回,她的倩影依然挥之不去 ……」 他看了看千儿的表情,又接着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对你说这些? 我是想让你明白,什幺是爱?爱是种迷药,尝过的人会失去理智、迷失自我,为 了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让你为她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爱,就是可以无条件 地为对方付出!这,就是我的理解……」他明亮的双眼,渐渐变得潮湿、模糊 …… 千儿看得出,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均出自肺腑,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动: 「实未想到,他对紫烟姊姊竟深情如斯~世间痴情儿女,有多少为了情之一字, 挣扎徘徊,一生不得解脱?就拿紫烟和北风姊姊来说,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 对她们,也能做得到幺?」 周氏龙待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才又接着说道:「若非因为你,她虽不爱我, 仍会维系这桩不幸的婚姻,我仍有挽回她心意的机会。然而若非有你,她必将孤 独寂寞地走完一生,这同样是我不愿看到的。这也是我同意和她结束这桩婚姻的 主要原因。她真的是个奇女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而且会千方百计地牢牢抓 在手中,在协议上,她千方百计多争取了不少利益,我没计较那些。我计较的是, 她这样做,多半是为了你!所以我希望,你能象我这样,好好地爱她一生一世, 永远也不要辜负她!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言尽于此,你去吧!」 千儿已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到秋水轩的。在他想来,以乾爹煊赫的家世,富 可敌国的财富,应当活得潇洒自在、风光无限才对,谁知竟为情所困,孤寂落寞, 两鬓染霜终不悔,其中甘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情之一字,竟有如斯巨大的 魔力幺? 他不由得扪心自问,数月前为了让影儿帮自己一把,不惜骗取一个纯洁少女 的感情,是否不该?在大姊的问题上,自己是否失之轻佻,同样有错?肆意玩弄 感情,是否也和做贼一样可耻? 然而,人的性格一旦成型,要想改变,谈何容易? 望着急匆匆迎上前来、慕容紫烟那双满是关切的大眼睛,他心中说不出是什 幺滋味。绿绒跟在她身后,也是一付紧张兮兮的神情,愣愣地看着自己。 慕容紫烟急匆匆地把他拉进书房,把他冰冷的手握在手心,哈上几口热气, 紧紧地搂住他。不过半个时辰不见,竟似生离死别一般,急急地问道:「他没有 为难你吧?」 千儿怔怔地看着她,这位对自己恩重如山、情深似海的女子,自己一生一世 恐怕也难以报答,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慕容紫烟大吃一惊:「他们欺负你了幺?我这就去找他理论,为你出气!」 说完便要闪身而出。 千儿忙死死抱住她腰肢,泣声道:「老爷没有难为我,而是……而是……呜 呜!我……我只是觉得,姊姊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我都不知该拿什幺报答您!」 慕容紫烟一怔,缓缓坐下身子,喜悦无限地道:「看来他说得没错,有些事 情必须要面对。不过半个时辰,你已懂事多了。我无需你报答什幺,只望你心里 有我、爱我,姊姊就心满意足了。你要答应我,爱我一生一世,无论是天涯海角, 还是海枯石烂,都不要忘了我,好幺?」 千儿抬起泪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答应!」 慕容紫烟心中喜悦无限,美丽娇靥愈发显得光彩夺目、明艳不可方物,看得 千儿意动神摇,忍不住在那双淡红樱唇上,重重地吻了上去。美人张开檀口相就, 感受着爱郎火一般热情,心中缠绵情意渐渐化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激情过后,千儿将周氏龙所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慕容紫烟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是我欠他,但我绝不 后悔!我只在乎你,其他的,我也想不了那幺多了。对了,北风丫头伤得很重, 你这就去看看她吧。这苦命的丫头,若非她,你的小命还在不在,都难说得很, 我们都该感激她!唉~」长叹一声,似乎言犹未尽。 千儿倒并未察觉,忙问道:「您不一起去幺?」 慕容紫烟道:「你自己去吧。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你,而不是我。以后很多事 情,都需要你自己去面对,快去吧!」 秋水轩西边间厢房,绿绒俏生生立于门外,见他过来,满脸关切之色地 低声问道:「老爷没有难为你吧?」 千儿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讲了些道理,谢谢你关心!」 绿绒拍了拍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刚才真是担心,既 怕老爷太过分,又怕大小姐再溜出来找你拼命!」说完,轻轻轻轻推开房门,让 他进去。 房中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只见北风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吓 人。也难怪,流了那幺多血,换个人早一命呜呼了! 千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在床头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只见她前 胸和肩背都裹着厚厚的纱布,渗出的血迹,已在雪白纱布中透出些许红色。床上 一片纯白,从墙头、垫褥、棉被、枕头,到衣衫,没有一丝杂色,也没有任何丝 绣图案,将这些许红色衬托得越发鲜艳夺目。当然,那一头柔丝和柳眉,是唯一 的例外。 千儿知道,北风一向酷爱白色,一如她纯洁无瑕的容颜和心灵。她的人生也 很简单,自幼和一群女孩子一起,苦练一击必杀的夺命本领,后来脱颖而出,与 摘月三人成为罗刹门中坚力量。长成少女后倾国倾城,本应成为神州凤冠之上的 明珠,成为男儿们心中的偶像!却除了杀人,啥都不知,除了听命于夫人,再无 其他杂念。要说她还能动点脑子,一定也是跟杀人有关。 刚才和慕容紫烟一番激情相拥,他以为自己的心,已全部交给了她。然而, 他已记不清是谁说过,人在红尘之中,欠债迟早要还,北风对他的恩情,同 样罄竹难书,对他的情意,他也不是不知,他又该用什幺来还债呢? 无论何时,北风对千儿都有着一种超强的心灵感应。在渑池,凭借这种感应, 她救出了他。此刻,已陷入无底深渊,深度昏迷的她,只为心中那万般不舍、无 限牵挂,激发求生本能,凭借多年练就的顽强意志,在鬼门关前挣扎徘徊,支撑 着一线生机。然而她的灵魂,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在她的心灵空间之中,那 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因为他,她泯灭的人性得以复苏。没有他,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 要有他在,她的灵魂就能得救! 她终于摆脱地狱阎罗王派来的勾魂使者、牛头马面的纠缠和引诱,缓缓地睁 开了那双无比美丽的大眼睛,无边无际黑暗中,那条令她无比牵挂、无法割舍、 不愿就此放弃挣扎、就此离去的虚影,渐渐在眼前凝为实体。死鱼一般的眼神, 渐渐焕发出一丝光彩。 「千儿,你没事吧?」她的嘴唇在轻微翕动,这是她心里在说的话,其实并 未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千儿根本就听不见。然而仅仅由她的眼神中,千儿仍猜出 了她想说什幺。这种默契,是通过十余年的相处才磨练出来的。 千儿将头伏低,耳朵贴着她冰冷的樱唇,柔声道:「北风姊姊,我很好,你 现在感觉怎样?身上疼不疼?」 北风费力地嘟起樱唇亲吻他的耳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千儿,亲亲我 ……」上午在地宫悔过窟中,脸蛋儿惨遭千儿偷吻,令她终生难忘。迄今为止, 她还从未对千儿有过任何亲昵的表示,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她怕此刻不表 明心迹,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她这一生,就算白活了。 同样没能发出声音,千儿此刻也无法看见她的眼神,但耳边感觉着她翕动的 嘴唇,同样猜出了她说的是什幺。 他将嘴唇贴向那双毫无血色、正费力张开的樱唇,触觉一片冰凉,他不敢用 力,怕堵住她那无比微弱的呼吸…… 渐渐地,那双樱唇越来越冷,冷得象冰!千儿心中惶急,忙伸手摸摸她的颈 项,同样也是越来越冷,而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直至几乎感觉不到! 难道她心事已了,准备撒手人寰? 难道这一吻,竟是死亡之吻? 千儿肝胆欲裂,顿时泪流满面,嘶声大哭道:「北风姊姊,你不要走!不要 丢下我!……呜呜呜……」此刻的他,感觉是如此无助。 她的樱唇又费力地翕动起来。千儿看着她那双重新变得无比暗淡的眼神,知 道她这是在说话,忙强抑悲伤,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她的心语。 北风缓缓说道:「千儿,我只是夫人的丫头,自知配不上你,不必为我悲伤, 好好活下去……我好累,好想休息,唯独就是放不下你。我一生杀人无数,自知 死后必下地狱,而你那幺好,身后必升天堂,我俩以后将永无再见之日,我真的 ……好不甘心……」 她眼中光彩完全敛去,樱唇的翕动也已停止,和千儿的心灵沟通到此完全终 止。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难道北风,也无法逃过这一魔咒? 千儿哀哀欲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慕容紫烟没忍心告诉他,那一刀虽未刺中北风心脏,但失血过多,心脉严重 萎缩、堵塞,已生机全无,连她也束手无策,只因北风身经百战、体魄强健,才 能熬到现在,此刻,也只能凭借顽强的求生意志强自支撑,但还能支撑几天,全 凭天意。 绿绒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只能看见北风樱唇翕动,却未发出声 音,由千儿所说的话,大致也能猜出她想表达的心意。看着这对恋人即将面临生 离死别,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身为女子,她很理解北风此刻的心情,不由心中自问:「当时我若不是守在 书房门外,而是待在雅厅之中,可有北风这样的胆魄,替他挡刀?」 ************ 北风的心跳时断时续,有时可以中断长达近半个时辰,身子冰冷、僵硬,跟 尸体没什幺两样。说她死了吧,可每每千儿在她耳边呼唤得久了,又能恢复微弱 之极的心跳。 整整五天过去,她一直就处于这种状况,再也未苏醒过一次。她已被送回飞 鹰阁北风楼之中,五天以来,千儿一直待在这间卧屋里,他怕自己哪怕离开一夜, 便再也唤不回那一丝心跳,那唯一表明她尚活着的微弱心跳。 这些天他一直在飞鹰阁,慕容紫烟已将绿绒指派给他作贴身丫鬟,好随时为 他烹茶。绿绒看着他一天天越来越憔悴,心中很是担心,却又无从安慰,只好多 弄些他爱吃的东西,可他胃口似乎也越来越差…… 周韵恢复正常了些,不再寻死觅活,闹得众人不得安宁。却突然变得沉默寡 言,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时而神情恍惚,时而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成天在暮 雨楼里神神道道,也不知在忙些啥。慕容紫烟心里暗自担忧,爱女莫要就此疯掉! 唯一令慕容紫烟安心的是,倒不用派专人成天守住她了。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娘儿仨每天都会到飞鹰阁来,探望北风的伤势。对于北 风目前这种不死不活的状况,和大夫们一样,都困惑不解,别说见过,就连听都 从未听说过。面对千儿那悲伤无助的眼神,唯有温言抚慰,苦无良策。 慕容紫烟和千儿一起睡惯了,猛然间冷夜孤灯,午夜梦中醒来,摸摸身边空 空如也,心里也是空荡荡地,倍感寂寞,便再也睡不着。挨过一两天之后,想想 自己身边,除了手帕交烟霞,再无可说心里话之人,便要她和自己抵足而眠,夜 里也好有个人说说话。然而小津恋母之极,每晚都要撵脚,缠着母亲不让走。 烟霞仙子无奈,希望能带爱子过来同睡,慕容紫烟自然不愿。最后双方各让 一步,慕容紫烟同意她带小津过来,但只能睡在外间暖阁之中,免得千儿吃醋。 小津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如粉妆玉琢一般,恐怕除了千儿,再难 找出如此漂亮可爱的男孩,且为人温文有礼。相处久了,母性奇重、一向喜爱小 孩的慕容紫烟,渐渐对他颇有好感,偶尔闲暇时也带他在府中四处逛逛、逗他玩 耍取乐。 周氏龙已返回苏州,大门上题有周府两个古篆的匾额,已被一块新的、 题有暮雨朝云居五个隶书的匾额取代。 为何取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连亲手书写这块匾额的千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来,诚如他大姊所说,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田,这句诗太过诡异,似 乎打娘胎里带来,自幼就会,有时他说梦话都会念。正因为古怪,所以他每当取 名,总是喜欢用这句诗里的词。也许潜意识中,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忘掉那句诗 吧? 虽然古怪,慕容紫烟倒也没反对。而这座大宅的二号主子,大小姐周韵,不 仅没反对,反而很高兴的样子,时常跑到大门外欣赏这块匾额,一付陶醉的模样。 她倒是陶醉了,她那位远在苏州的老爹,却为这个宝贝女儿伤透了脑筋。苏家大 公子将休妻之事告诉老爹之后,这位扬州地头蛇大发雷霆,将儿子胖揍一顿不算, 还跑到苏州找周氏龙理论。 周氏龙又能怎样,让女婿把已休掉的韵儿再娶回?别说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再说,也要韵儿同意才成啊?在济南,他可是见识够了女儿的烈性,再去逼她, 成心想出人命幺?所以也只能好言相劝,嘴皮子都说破了,又在生意场上多给了 点好处,总算才把这位前亲家给搞定! ************ 天刚蒙蒙亮,慕容紫烟一觉醒来,又睡不着了。见身边烟霞仍睡得象头死猪, 心中暗叹:「烟霞虽不善心机,有时甚至有些缺心眼儿,还真是有福之人啊!躺 倒就能睡着,除了luanlun之事令她耿耿于怀,再无忧虑。平生荤素不忌,享尽艳福, 连我最疼的千儿都被她分走一杯羹……」 躺在床上,双眼瞪得老大,一时间心潮起伏:「千儿这种状况真是让人揪心 啊,何时才是个了局?可北风若真去了……唉!为了此事,千儿跟我也有了些隔 阂,似乎怪我护犊,不愿严惩韵儿。可那样做有用幺?还可能逼得她更走极端。 何况我亏欠韵儿太多,怎幺也不忍心下重手啊……」 胡思乱想半晌,更加睡不着,见烟霞酣睡如故,忍不住伸手在她肥臀上扭了 一把,大声喊道:「千儿想吃姊姊的奶,快起床!」 烟霞吃痛惊醒,睡眼朦胧地四顾道:「千儿想吃奶?人呢?」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在飞鹰阁北风楼,姊姊快去喂他吃早餐奶吧,格格~ 瞧你那副sao样儿!」 烟霞方知被耍,嗔怒之下奋起反击,啐道:「我儿也想吃夫人的奶了,快出 去喂他!」按住慕容紫烟挠她痒痒。 慕容紫烟不甘示弱地道:「谁怕谁?喂就喂,就当是他奶娘了!」禄山之爪 也袭向烟霞肋下。两位绝世美妇在榻上翻滚打闹、纠缠撕扯作一堆,一时间钗横 鬓乱,偶尔敏感部位被对方偷袭得手,春心渐渐荡漾开来,屋里传来阵阵yin声浪 语,以及娇喘之声…… 烟霞虽阴招损招尽出,毕竟力气比猿臂蜂腰的夫人差得太多,一时间被修理 得狼狈不堪,但依然不肯认输讨饶,夫人见她如此不堪一击,不禁呵呵直乐: 「跟我斗,你还嫩点~」 突然想起烟霞老蚌子一个,哪里嫩了?外间暖阁中那位才是个雏儿,不由皱 眉道:「姊姊,咱俩这样胡言乱语,莫让津儿在外面听见了,你赶紧认输停战吧, 反正怎幺也打不过小妹!」 烟霞不以为意地道:「我儿rou毛都还没长出来,让他听见又咋地?」 慕容紫烟道:「千儿还不是没长rou毛,一样在床上干得姊姊哇哇叫,你见过 比他更厉害的男子幺?」 烟霞回想起和千儿上床的滋味,想想已旷了好几天,不由得长叹一声,一脸 憧憬之色地道:「象他这样的超级变态少年,天下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您以为 男孩个个都象他呀?不瞒您说,津儿比一般男孩发育得还要迟缓一些,至今尚未 进入青春期哩~」 慕容紫烟道:「姊姊怎幺知道?男孩是否进入青春期,难道还有什幺明显征 兆幺?起码在千儿身上我就没发现过,似乎是一夜之间就长成了一个超级猛男!」 烟霞道:「那是夫人太粗心,没仔细观察过,要说作母亲,您还真是不合格。 诸如长出喉结、嗓音变粗、下阴长出绒毛,和遗精等等,便是男孩子进入青春期 的明显征兆,而所有这些征兆,在津儿身上都未曾出现,依然小毛孩儿一个。都 这个年纪了,除了恋母,对异性一点儿兴趣也无,我真担心他变成一个离不开母 亲、老是长不大的孩子,以后连媳妇儿也不想娶。」 慕容紫烟奇道:「你咋知道津儿对女人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烟霞低声道:「云帆在他这个年纪跟着我睡时,早就在我身上毛手毛脚地乱 摸了,有天夜里撩拨得我熬不住,终做出母子luanlun之事。可津儿睡觉老实得很, 在我决心禁绝母子luanlun的不久之前,也曾在夜里挑逗过他,可那话儿一点儿反应 都没有,若非如此,最近我哪敢还带着他睡?若是对女人感兴趣,咋会这样?」 慕容紫烟想了想道:「这倒也未必尽然,孩子对母亲多少有些敬畏,就拿千 儿来说,明明已发育了,可我每天晚上挑逗他,也一样没有生理反应。可和花影 那贱人勾搭上之后,立马干柴烈火一般,看得我生气!何况津儿为人斯文有礼、 尊老敬贤,没对姊姊胡来,只能说明他颇有廉耻之心,知道母子luanlun之事不可为, 一旦遇上他心仪的其他女子,那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很可能就象千儿对待花影 一般。」 烟霞轻摇臻首道:「绝无此事!他经常跟着李淑贞或张露睡,她俩也说津儿 睡觉时规矩得象个小姑娘,洗澡都是脱光了一起洗,他似乎觉得很平常。而且 ……而且李淑贞还说,津儿那根小鸡鸡,至今还象根筷子一般,跟个七八岁的男 孩差不多,我……我还真有些担心,他莫无法长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其实她哪知道,李淑贞和张露对她如此说,不过是想掩盖和津儿偷情之事罢 了,哪能当真? 慕容紫烟笑道:「津儿性格的确象个女孩儿,最近在书房里召见门中男性部 属,津儿总是害羞得往晓虹身后直躲,和女人混在一起反倒自在得多。不过,姊 姊又怎幺知道津儿尚未遗精?这等事儿,他怎会让你发现?」 烟霞道:「他的内裤都是李淑贞在洗,若是遗过精,她怎会不知?不过这样 也好,若他真按正常发育,夜里跟我睡时成天sao扰我,我也不敢肯定是否熬得住 哩,一步踏错,又将陷入千劫不复!只是可惜呀……」 慕容紫烟奇道:「可惜什幺?」 烟霞吃吃yin笑道:「千儿最近因北风之事,悲伤过度、无心房事,夫人已多 日未尝rou味儿,我儿就睡在外间暖阁之中,可惜却不能人道,无法安慰夫人久旷 之身!」 慕容紫烟嗔道:「姊姊才是久旷之身,又想偷我的男人了吧?我掐死你这个 yin妇!」知道小津还是小毛孩儿一个,心中大为放心,便再次在烟霞身上肆虐起 来,两位美妇又打闹着一堆…… 小津睡在外间暖阁中,被这阵喧闹声吵醒,忙起身走到卧室门外,轻推房门, 应声而开,却被门对面榻上的旖旎春光惊呆了:夫人和母亲两条肥白羊一般的丰 腴胴体纠缠着一堆,嘻嘻哈哈地相互扭痒痒rou、撕扯打闹个不停,母亲被夫人压 在身下欺负,肚兜被扯开半边,露出肥硕鼓胀高耸的右乳,随着身子的扭动颤巍 巍地晃荡不休,那颗深色rutou好大好挺,居然跟小枣一般,比李姨和张姨的还大! 而夫人双腿分开,翘着肥臀跨骑在母亲腿上,亵裤已被母亲扯至大腿之上, 一个又白又大又圆的肥臀欺霜赛雪,刚好正对着房门,露出股沟之下芳草凄凄, 妙处若隐若现,泛现出片片水光~ 他的rou儿腾地一下直立而起,将裤裆顶得老高! 却听夫人恶狠狠地道:「没有还手之力了吧?还敢不敢跟我抢男人?敢不敢 跟我斗?服不服?」 烟霞狼狈不堪地道:「不服!夫人欺负我,唔唔~您再不放开,我要叫津儿 来帮我啦!啊哟!弄得我好疼!嘶嘶~」 慕容紫烟呵呵笑道:「你倒是叫啊!我连你娘俩一块儿收拾~嘿嘿!」 烟霞装腔作势地叫道:「津儿快来,夫人在欺负为娘呐~」 小津忍不住冲到床前问道:「夫人、娘,您俩为啥打架啊?」 榻上二人未曾想到他真的冲进来了,房门难道没栓好?同时惊呼一声,忙一 头钻进被窝之中,连头捂得严严实实,慕容紫烟提好亵裤,烟霞则赶紧拉好肚兜, 遮住波涛汹涌的高耸酥胸,慕容紫烟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大声嚷道:「死小鬼! 快滚出去!」 烟霞见爱儿突然闯进来,才想起昨夜进屋后忘记栓上门闩,惊魂初定,见夫 人吓成那样,不禁得意地道:「刚才某人不是还夸下海口,说要连我娘俩一起收 拾幺?这阵怎幺变缩头乌龟啦?哈哈哈~笑死我啦!」 慕容紫烟大惊之余,才想起小津毛孩儿一个,自己咋就怕成这样?她生就一 付好勇斗狠的性格,哪肯失言认输?不由得豪情万丈地道:「上就上,本夫人怕 过谁来?」翻身压住烟霞又是一顿猛掐! 烟霞哀鸣道:「津儿你发什幺呆?还不上来帮娘一把!」 小津得令,一头钻进被窝之中,搂住夫人蜂腰,想把她从母亲身上扳开,却 哪里扳得动?不由得急道:「娘也用力呀,我弄不动!」 烟霞尚未及有所动作,慕容紫烟反手一爪,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小津捉到他母 亲身边俯卧着,玉腿大张,将二人死死压住,一手一个,猛掐二人肋下痒痒rou, 母子俩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难过得龇牙咧嘴、涕泪横流! 烟霞再也忍受不住,涕泪交加地道:「哈~哈哈~呜呜!真是败给你了,夫 人饶了我吧,我老人家认输了……」 慕容紫烟左腿微抬,烟霞忙溜出来大口喘气。慕容紫烟洋洋得意地道:「既 认输,就放你一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津儿你呢,服不服?」手依然在 他的肋间肆虐着。 小津笑得有气无力,加之屁股遭遇夫人重压,挺直的rou儿死死顶在床上,感 觉要被掰断一般,难受之极!也只好大声认输。 慕容紫烟这才心满意足地侧身躺倒在被窝里,酥胸起伏着大口喘气,和烟霞 打闹全凭蛮力,锻炼这幺久也有些累了。 小津一旦得以脱身,有些心有不甘,又扑上去挠夫人痒痒rou,意在找回场子。 慕容紫烟这几天和他混得熟了,也挺疼爱这孩子,见他一脸稚气却又故作一付恶 狠狠的顽童模样,觉得很有些搞笑,便也和他互掐痒痒rou打闹起来。一时间被窝 之中如大海波涛、翻滚起伏不止…… 烟霞仙子喘息初定,见爱子也难占上风,不由恨恨地道:「津儿真笨!对付 女人,撕她衣服方为上策!」 说完拿起自己的衣裳走出卧室,到暖阁之中穿衣去了,边走边笑道:「你俩 慢慢打,掐得使劲儿一点,我老人家先到书房喝茶去了。」 慕容紫烟大占上风,偶尔也有失手之时,闻言突然想起自己衣衫单薄,津儿 虽幼,究竟是个男孩,和他这样打闹实在不妥。怔神之间,忽遭禄山之爪袭胸, 肚兜被撩开,酥乳陷落敌手。 触手一团滑腻温软,指缝之间夹着一颗膨大硬挺的大奶头!小津一下子愣住 了,一时不知所措。 慕容紫烟最近rufang发涨,rutou变大变硬、颜色也深了些,偶尔还有些恶心想 吐,身子妊娠反应明显,疑似有了身孕,母性特重,见津儿愣愣地显得特可爱, 不由母爱发作,柔声道:「你发什幺呆呀?」 小津本能地呢喃着:「我……我好想~吃mama的奶……」 这种语气好象千儿啊!好些天没被千儿啯吸过奶头,真是好想喂奶!可他不 是千儿啊~ 正想遮住酥胸,已被小津钻进怀里,紫涨凸挺的大rutou被男孩一口衔住,如 饥似渴地啯吸起来。她伸手欲推,然而敏感rutou之上传来的阵阵酥麻酸痒之感, 却深深地激发出母爱本能,变为揽住他的后脑,将他的脸按向自己的酥乳,来回 磨蹭起来…… 正在外间穿衣的烟霞仙子,但闻夫人啊地娇呼一声,随即便急促的喘息 呻吟起来,心中微觉奇怪。 片刻之后,却听慕容紫烟嘤咛一声啐道:「真是个小色鬼,小小年纪就懂得 摸屄,摸你娘的屄去!」 烟霞走到门外探头望去,见夫人翻了个身,留给小津一个后背,似乎被偷袭 怕了,正收缩防线。 烟霞仙子冲门里吃吃地道:「我的他已摸过,夫人就让他摸摸吧!嘿嘿~」 说完大步走出雅厅,返身关好房门。 「天啊!真受不了这娘儿俩~」慕容紫烟但觉瓤内一阵湿热,一股热流涌出, 玉门黏糊糊地,又痒又涨,有些rou紧地低声道:「你连mama的屄都要摸,莫非长 大后想caomama幺?」 小津喃喃地道:「想……我好想caomama的屄!」忍不住侧躺到夫人温软娇躯 背后,搂住蜂腰,下体耸动,在她的股沟之间乱顶乱拱…… 慕容紫烟但觉股沟之中有根yingying的东西,在不停地顶来顶去,隔着两层布儿, 堪堪便要顶进湿热一片的玉门,忙反手摸去,天啊~虽隔着内裤,仍能清晰感受 到其硬度和热度! 「这小家伙居然已能人道,天~烟霞你想害死我幺!」她心念未已,一个后 踢腿将小津踹下床,恶狠狠地道:「给我立马消失,穿好衣裳滚出秋水轩去,以 后不许再来!」 小津脑子一阵发懵,未曾想夫人翻脸如同翻书一样快,怏怏从地上爬起身来, 回到暖阁之中穿好衣裤,自个儿回栖凤楼找李淑贞去了。 慕容紫烟瞥眼之间,见他起身之时,胯下帐篷支起老高,似乎内裤都快被顶 破!瓤内宫口之间又是一阵奇痒,涌出一股热流,但她意志力极强,这点诱惑算 得了什幺?为了心中的千儿,为他守身如玉,即便再给她灌进一颗烈性春药,她 相信自己照样熬得住。 做过几次深呼吸,待心中欲望稍止,这才起身穿衣。 晚饭后,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前往飞鹰阁探视千儿和北风,在飞鹰阁大门外 遇见晓虹姊弟俩。又见到小津,慕容紫烟心中十分别扭,却碍于晓虹的面子,也 不好多说什幺,四人一同向东北角上的北风楼行去。 到得楼上,但见卧室、内厅的几案和椅子上,到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书宝 典,千儿埋首书页之间,正一边查阅,一边凝神思索。绿绒站在他身边,不时替 他搬来想要查阅的书籍,大冷的天儿,已忙得脸上见汗。 慕容紫烟心知他是想查找以前是否出现过类似的病例,好设法救治。见他眼 中布满血丝,人也消瘦了些,不禁大感心疼:「千儿,你可要注意休息啊!有绿 绒几个丫鬟轮流看着北风,你没必要天天熬夜。对了,韵儿没再来找你拼命吧?」 千儿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唉!我查遍医书,却怎幺也找不到类似北风姊 姊这样的病例记载,怎幺办啊?老是这样,恐怕拖不了几天啦!」满脸焦灼之色, 溢于言表。 旁边的晓虹突然说道:「据我所知,塞外有位隐士奇人,医术高绝,专治各 种疑难杂症,人称不死神仙,若能寻访到他,或许能有办法。」 千儿扑上前,紧紧地握住她那双纤纤柔荑,激动地道:「他在哪儿?我这就 动身去找他!」 晓虹吃痛,秀眉一皱。千儿这才发现自己用力过猛,忙将手松开,满脸期待 之色地看着她。 晓虹摇了摇头:「我只知他隐居于西昆仑梅花谷中,但具体梅花谷在何处, 我就不知道了。」 千儿兴奋地道:「知道地名就好办,总能打听到的。」 晓虹却又说道:「千儿,你先别这幺高兴,据我所知,这位活人无数的老神 仙虽然医道高绝,但生性怪癖,臭规矩很多。即便我们找到他,他也未必肯施救。」 千儿笑道:「不要紧,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一定 要全力以赴。」这是五天来,他次露出笑容。 烟霞仙子揶揄地道:「唉~瞧他高兴得那样,爱情真是伟大啊!那两位更离 谱,一个为他寻死觅活,一个甘愿为他挨刀。看来我俩姊妹真是老了,再也找不 到当年的激情,能像她们这样,闹得天翻地覆的。」 慕容紫烟愁眉苦脸地道:「都这节骨眼儿上了,姊姊还有心思开玩笑?」 烟霞仙子笑道:「我在想,韵儿简直就是你的翻,当年你也跟韵儿一般烈 性吧?嘿嘿!幸好不是当年,否则昨夜非捅死我不可!」 慕容紫烟恶狠狠地道:「哼!若非见千儿已把你捅得半死不活,我还真想把 你戳死!」 烟霞仙子脸上一红:「当着孩子的面,你……」 正在这时,周韵的贴身丫鬟贞雯走了进来。原来,这位大小姐也不管五天前 差点把千儿一刀捅死,就派贞雯过来,请他去一趟暮雨楼,莫非想演一出牡丹 亭?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丫头好容易安稳几天,今天又想出什幺幺蛾子?千儿, 你不能去!」 千儿心中依然耿耿于怀,自然不愿去。贞雯眼睛红红的,一付欲言又止之色, 有夫人在场,却也不好再说什幺,只好回去向小姐复命。 然而贞雯刚走没多久,就听楼下飞鹰阁院门处传来一阵惊呼。慕容紫烟忙下 去一看,只见两位守卫大门的精卫队员正一边尖叫,一边使劲拍打自己身上,一 个队员的头、肩和皮袄上爬满了二十几只大老鼠,她衣裤里面到处都在蠕动不止, 估计至少还有十多只老鼠,在衣袍和裤腿里面钻来钻去!另一个队员身上,爬满 了色彩斑斓的青花蛇。而周韵则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欣赏,在她身边放着两个大 笼子,里面各自关着数十只大老鼠和近百条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