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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最鼎盛的时期,也万万不敢拿这龙纹玉糕做点心。 捻了一口塞进嘴里,不过这倒是我平日里最喜欢的。想来如今皇上亲政,岳霖于又是他们的青梅竹马,私下里有这等礼遇也算不得什么。 久而久之,我和落雨,竟成了真正的小姐妹。她非常善解人意,闭口不提从前的事情,只是喜欢跟我聊些市井上的奇闻逸事,或者有时候我会陪她去郊外走走,或者是庙里上香。 爹爹娘亲怕我孤独,倒是希望我能多去尚书府走动走动,排解寂寞,就这样又过了半月 一日,像往常一般,我和落雨坐在后院,手捧香茶,轻抿一口,嗯~好茶。这半年来,没了这繁重的礼节枷锁,我倒是怡然自得了许多,不再那么郁郁寡欢,谨小慎微的样子。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闲暇间,便有一个婢子打断了我们,匆忙得提了裙子,一路从花园跑了过来,或许真有什么急事,脸上竟匆忙得流了几滴汗来。 “翠儿,何时如此焦急。” 那丫鬟俯身跪地,犹豫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不知一时该从何说起。 落雨了然点来点头说,“jiejie不是外人,有话便直说。” 得了主子的令,那丫鬟也不再隐瞒,只急匆匆得说 “启禀夫人,皇上跟安王爷今日来府中与老爷在花园小聚,皇上突然想吃冰糖燕窝粥,老爷便吩咐我等去准备。但是厨房的崔嬷嬷素不知皇上的口味,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怕一不小心,惹了圣驾,故特来求夫人定夺。” 重韫来了?我内心虽有几番波澜,但却也算不上什么惊奇的。他们毕竟是挚友,往日里也经常相互走访府邸倒也算不得什么稀奇。 这,落雨看了看我,面露难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知道她的顾忌,此事也算非同小可了,想起那少年天子的脾性,说风就是雨的,若是真有什么不顺心,怕也是会怪罪。 “meimei、那就一起去看看吧。”我怕她为难,就主动开口道 落雨听了以后,便感激得看了看我。一路带我到了厨房,只见崔嬷嬷不知所措的在原地、冰糖燕窝粥已经熬好,只是还未装盘,那崔嬷嬷见我们便扑通跪地,战战兢兢地哭道 “夫人,娘子,老奴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没个主意。若是出了差错圣上怪罪,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就就斗胆请了夫人来拿拿主意。这燕窝要怎么弄法才算妥当。” 我见她如履薄冰的样子,倒觉得有几分好笑,就扶了她说 “崔嬷嬷,且放宽心,您啊定是那戏文看多了。当今圣上又不是喜怒无常的暴君,又怎么会随意草菅人命。” 她见我如此说,脸上泛了几丝红晕,或许是不好意思,又跪了我说 “这话本不该说,只是娘子看在平日里,老奴对娘子也算尽职尽力的份上,老奴斗胆,求娘子帮我一次。” 崔嬷嬷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往常做事就是滴水不漏。我来府中的这段时间也是对我礼遇有佳。 这府里的下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我以前的身份,虽不点破,但也是一直把我当成主子看的。 其实我一直心里感激他们,如今有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似乎也推辞不了。 更何况出了那件事,我与他也算不得宿敌,只是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自古成王败寇乃稀疏平常之事。若论起道理来,爹爹霸政在先,所以也没得谁亏欠了谁。 心中只是不能释怀他情感上对我的利用。但这终究是男女私情,最多,只是这辈子我怨他亏欠了我的感情。如今保了全家老小的性命,虽失了荣华富贵,也不能算作什么深仇大恨。 ☆、难得深情 思量了一番以后,我便打算应下帮她。 便扶了嬷嬷起来说:“嬷嬷言重了,如今我也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受不得您这么大的礼,其实要帮也不难,只是嬷嬷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她见我同意,倒是欣喜若狂的说“这是自然,娘子的大恩老奴感激不尽,自然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的。” 我既得了她保证,就与她说道 “其实这也简单,重……王爷不喜吃糖,可以少放点冰糖,至于皇上,口味偏甜,就多放几粒就是了。” 她听闻我的话便长舒了一口气,着手准备,只是先盛了两碗出来,温了起来。当下又往锅中放了些许冰糖,又熬了一会儿,便算出锅。 折腾了一会儿时间,也算到了正午。 此时要是这碗粥下了肚,他们怕是也不吃午膳了。从前也经常这般,在王府里随便喝了粥、便顾着吟诗作对,下棋赏玩了。 只见那丫鬟麻利地端着三碗燕窝粥,盖了盖子,放置在托盘上,正欲端了出去。 我心中早有一时蹉跎了许久,不知该不该做, “等一下,”我叫住了丫鬟 “jiejie,这是?” 我随手抓了一点,研磨好桂花碎,细细撒在这粥上门面,说道,“记得把这碗给王爷。” 这是他最喜欢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从前他就是挑食,什么也都只捡自己喜欢得吃,若是没有这桂花末,中午也怕是闷着不吃了。 他虽对我无情,我心中有怨,只是有些习惯一时半会还是改不了。就怪当时自己用情至深,他的一切喜好,竟这么滚瓜烂熟得印在这脑子里了。 也就当做借花献佛了吧,毕竟落雨对我有恩,若是因为这两碗燕窝粥得了皇上的恩赐,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凉亭里,夏日炎炎,四面青柳环绕,草长莺飞。饷午时分,寂静无声中竟带着几丝倦意。 只有三个仪态不凡的男子坐了那凉亭中,就着一盘黑白水晶棋,对奕起来。 其中为首的男子身着明黄色龙纹长衫,头戴玉冠,一脸狡黠的笑了笑、以扇敲了敲石桌,得意洋洋道, “重韫,你看,这棋,终究是朕险胜了几招啊。” 他的声音轻快傲慢,带着些许欢喜,毕竟能够赢他实在是令自己快意许久的事 “嗯。”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倒是波澜不惊,约莫二十左右,身着青衫脸色寡淡的应了应便不在说话,思绪却漂向了远方 或许是一直习惯他这般样子,另两个人也不作声,边上的太监得了主子颜色,便弯腰拾了那棋子,再来一盘 说话间那燕窝粥便被丫鬟呈了上来 三碗装在炖盅中的燕窝粥被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后、行了个礼,丫鬟就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陪着玩着久了,肚子也开始空空落落,岳霖于便难得开口笑着对二人说“皇上,王爷、请吧。” “那就多些爱卿款待了、不过今日没吃早膳,确实是有些肚子饿了” 那风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