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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没有吧。 叶明净冷笑。 正文第十七章送行事件 廖太傅激动的结束了讲解。里每一篇诗作讲解的同时,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次享受。 下面的四位伴读,有的害羞,有的专注。无一例外听的都很认真。连最调皮的孙承和都不自觉的面带微笑。 只有一个人例外。 叶明净面色冷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讥笑。 廖其珍吃惊的瞪大了眼,再仔细一看,已经没有了。只余一片清明。 难道真是他花了眼? “公主殿下。”他问叶明净,“对这首可有见解?” 叶明净想了想,问:“荇菜好吃吗?” 四位伴读同时傻眼。 廖其珍开始觉得承庆帝有些不靠谱。六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 然后就讲到。 里面有两句“我姑酌彼金罍,唯以不永怀。我姑酌彼兕觥,唯以不永伤。” 齐靖和薛凝之想到了听闻六皇子死讯时他俩的心情,就心有戚戚。 叶明净一脸无所谓:“骑马喝酒很危险的。” 廖其珍气的脸都要变形了。用力合上书:“今天就到这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教室。 四位伴读互相看看,第一次觉得太傅可怜。 孙承和回头对着江涵小声嘀咕:“廖太傅讲的还不错,我觉得比有意思。” 叶明净当做没听见。微笑着翻开书,平静的挽起袖子磨墨。 唯以不永怀,唯以不永伤。 哪有那么容易。除非就这么醉死掉,不然酒醒后,会更加痛彻心扉。 她和白鸿喝光了那房子里所有的酒。该来的依然要来,该走的还是会走。什么改变都没有。 她才不要借酒消愁,永远也不要! 廖太傅再次找到承庆帝,汇报感化任务失败。 承庆帝便在晚饭后的谈心时间里问叶明净:“上书房的课目中,净儿最喜欢哪一科?” 叶明净道:“女儿最喜欢林学士讲的。” 承庆帝沉吟片刻:“林珂讲到哪里了?” 叶明净道:“讲到尧禅让了帝位给舜。父皇,尧真的是心甘情愿禅让的吗?如果禅让才是顺应天意,那么,为什么禹没有禅让,而是将帝位传给了他的儿子呢?这样一来,尧和舜的后代,不是世世代代都是禹后代的臣子了么?而禹的后代也没有遭到上天的惩罚呀?” 承庆帝很欣慰,摸摸她的脑袋:“净儿会自己想问题了,这很好。这个问题,你问过林珂吗?” 叶明净摇头:“净儿没有问任何人。他们又不是皇帝,怎么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承庆帝非常高兴,感叹道:“净儿真的长大了。没错,有些问题,不是书本上讲的就是正确的。父皇就和你说一说禅让到底是什么。你要记住,父皇和你说的话,你只能记在心底,不能说出去。”他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来,“说出去就会大祸临头,记住了没有!” 叶明净神色严肃,用力的点头:“我绝不说出去。” 承庆帝看了她一会儿,确认了她很认真后。缓缓的开讲:“帝王之术,在于制衡之道。平衡一旦被打破,皇权就不再稳固。禅让,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之事,成王败寇,胜利者可以任意书写历史……” 从那天起,承庆帝会隔三差五的和叶明净讲一些帝王之术。 天气渐渐转暖,水边的柳树已经层层叠叠的垂下了绿叶。 孙承和好似受了明媚春光的影响,最近几天上课总是心不在焉。 他在前面扭来扭去,后面的江涵实在是受不了了,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别扭了,晃得我眼都花了。” 孙承和愁眉苦脸的转过身,双手搭在江涵的书桌上:“江涵,诏大哥要走了。定好了三月二十八出行。” “哦。”江涵不疼不痒的道,“还有五天了。” 孙承和叹了口气:“是啊!我想去送送他,可我娘不答应。” 江涵瞥他一眼:“那就不送呗。” “这怎么行?”孙承和怪叫,“我可是在陆信那小子面前夸了口的,这要是去不了,那小子还不得笑死我。谨表姐也会失望的。” 江涵头也不抬的继续写课业:“那你就去。” 孙承和扯他的纸,不让他写:“不是都说了嘛,我娘不同意。” “那就不去!”江涵实在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放下笔:“你到底想怎么样?” 孙承和鬼鬼祟祟的道:“江涵,你说我逃课,偷偷跟着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江涵的脸都要青了。 “噗——”齐靖放肆的嗤笑。 孙承和立刻涨红了脸,“你笑什么?” 齐靖嘴角轻勾,调侃道:“我笑有人白长了这么些岁数,出了事只会找娘亲。” “你——”孙承和刚要发怒,江涵却眼睛一亮,拉住了他:“小和,齐靖说的有道理。” 孙承和一愣:“你说什么?” 薛凝之清咳一声,插话道:“承和,阿靖的意思是,这件事,你不该去求你的母亲。你应该去求你的父亲,说不定就成了。” 江涵也附和:“就是这么一回事。你母亲是妇道人家,难免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胆小的很。自然会拦着你。你爹就不一样了,他和你大伯本来就对陆诏的事很上心。你再多说点好听的,多求一求,指不定就成了。” 孙承和恍然大悟:“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找妇道人家说和,的确没用。” “咳咳!”薛凝之用力的咳嗽。 “你着风寒啦?”孙承和问他。 薛凝之气结,面色通红。眼神不停的往叶明净那边睨。 孙承和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半天,突然大叫:“啊!公主。”他醒悟过来,慌了神,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我不是说你是妇道人家。不,你是妇道人家,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双手乱摇,急得满脸通红。 叶明净叹了口气,正色道:“孙承和,你是打算今天回去就和你父亲说要送行的事吗?” “啊?”孙承和愣了愣,道:“是啊。” 叶明净道:“这件事,你之前已经和你母亲说了。你母亲说不准就已经告诉了你父亲,你现在再去求你父亲就难了。” 薛凝之赞同:“是这个道理。没有特别的理由,父亲一般不会轻易反驳掉母亲的决定。”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