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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何其重要。不过是个司药,她们请不来钟秀儿,夫君们难道也请不来吗? 晚上回府后,郦氏便向齐靖提起了这事,齐靖一阵踟踌,嫡子他当然想要,福寿公主脾气大的很,说一不二,嫡长子没出生前,妾室和通房一律不准有孕。迎夏定了姨娘的名分后,反而要时时喝避子药。如今身体也越来越不好。那没几分血色的脸,齐靖看着看着也就不太情愿让这样的女人给他孕育子嗣。 萧曼今日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样子,他也看见了。说不羡慕是假的。谁家的女人快要临盆了还满大街跑来跑去的。偏她就敢,孙承和还凑热闹的说他现在一只手就能保护住媳妇儿。这么不稳重的夫妻俩,偏生太医说萧曼腹中的孩子长的非常好,萧曼本人也养的很壮实。照这样说来,帮她调理身体的钟秀儿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想想这也是应该,女人家的事女大夫自然更会调理。 想到这里,他也有了几分心动。只是让他去找叶明净说子嗣的事,齐靖是万万拉不下这个脸的。他严肃了一张脸:“这事再说罢,你又不是没生过孩子。还没怀上,cao那份心干什么。等怀上了我再进宫请钟秀儿来帮你调理。” 郦氏十分失望,却又无法反驳,萧曼今天说的也是调理,没说能包生儿子,她只得自己在房里生闷气。 那边纪氏在房里也向江涵提起了这事。她是新妇,脸皮薄,话说的吞吞吐吐,脸上的红霞都快烧到脖子上了。 江涵先是怔了怔,随后忍不住笑了:“你也不用问别人,这事我是知道的。可不单单是女人的事。调理你一个也不顶事。”孙承和当时得了法子后,支支吾吾的对他咨询过,故而也知道几分。 纪氏又急又恼,气的哭了:“夫君就知道羞妾身,妾身也不是那没脸没皮的人,这是大事,只能顾不得了。夫君若将妾身看成那等轻浮之人,妾身也无活可说……”眼泪‘啪啪’的滚落了下来。 江涵讪讪然:“我没和你开玩笑。”有些话实在是不太好说。钟秀儿的原话是:男子之精,贵在质量。若要生育健康之子者,夫妻间房事应适量。不得饮酒,不得体亏,还要适当禁欲。零零种种一大堆。他和孙承得对照一下,发现只要他们在上林苑封装式训练,就基本能达到这样的要求。剩下的只要配合女子的葵水周期计算就行。 他叹了口气,过去哄纪氏:“钟司药和承和说的时候我也在,男子也是要忌讳些事物的。比如不可饮酒,不可暴食。我也想要孩子,怎么会在这事上大意。更不会耻笑于你。” 纪氏抽抽噎噎:“是妾身糊涂了。” 江涵安抚了她好一会儿纪氏方破涕为笑,两人帐中旖旎,别有一番风味。 等纪氏睡着了,江涵躺在一边,睁着眼睛出神的看着红绡帐顶。他的妻子一如想象中的一样,温柔可人,美貌端庄,大方得体。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如同水一般幽幽柔柔。只是此时夜深人静,他突然想起,有这么一个女子,同样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从未见她哭过。 是了,从小到大十二年间,他从未见叶明净哭过 同一时间,东阳侯府,杜婉端了一碗补汤行至陆诏的书房门外。 守门的小厮不敢懈怠,忙敲门禀告陆诏。陆诏亲自出来迎接,示意小厮接过丫鬟手里的托盘,搀了杜婉进书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杜婉满目温情:“夫君辛劳,婉儿睡不着。” 陆诏扶她坐下,温言道:“天这么黑,身边只跟了两个小丫鬟,路上摔倒了怎么办?你身子不好,以后还是早些睡吧。” 杜婉柔声应诺。成亲以来,陆诏对她一直很好。温柔体贴,身边的通房丫头在她出嫁前就打发了,正经婆婆改了嫁,不怎么有立场管她。加之是亲姑母,疼爱她还来不及。东阳侯府里的下人对她尊敬有加,东阳侯夫人孙氏对她关切备至。连一向严肃的太夫人对她这位长孙媳都是偏颇疼爱。事事顺心,母亲说她和福气真真是好。 这一些都是陆诏带来的,大哥和她说过,陆诏幼年在府里过的并不是很好。如今成了朝中新贵,前途无量。 东阳侯府中再不会有人敢于置喙他们夫妻,杜婉嫁过来这些天,的确过的舒舒服服。只可惜她的心里还是有几分默然失落,陆诏对她很好,温柔体贴。偏偏就是这份温柔体贴让她日渐焦虑,太温柔了,哪怕在最亲密的床第间都那么温柔无暇,她觉得自己的夫君如同云端雾中之人,永远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杜婉知道自己,虽不如大哥那般聪明,却也不是那等蠢笨的女子。她见过新姑父看姑姑的那种目光,柔软的可以滴出水来。陆诏就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她想于近一些,和她的夫君再紧密些。 “表哥,你这般忙碌可是朝中之事繁琐?”杜婉换了称呼,出嫁前母亲教导过她,对自己的夫君在外面忙的事要有所了解,即便不能帮忙,也可做朵解语花。 陆诏依旧温文而笑:“婉儿,朝中之事繁琐枯燥,何必说那些。”伸手半抱住她,“可是白天在家中寂寞了?” 杜婉浑身发软,娇声代语:“没有,太夫人和婶婶对我都很好。”男子在外面做的都是大事,好女子是不应有闺怨的。 陆诏轻笑:“婉儿若是闷了,不妨去蓝桥巷的宅子找岳母说话。” 杜婉惊喜:“真的。你陪我去吗?”没有夫君相陪,新妇不好总往娘家跑。 “自然是真的。”陆诏轻吮她的耳垂,“等天凉快,岳父岳母大人就要回衡阳了。母亲和三敊也一同去。趁着现在在京中,多去见见。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杜婉欣喜,被他吻的柔化成一池春水,陆诏吻上她的脖子,轻轻而笑:“是为夫的不是,冷落婉儿了。今日补偿一下可好?” 杜婉羞的满脸通红,声如蚊纳:“这是书房……” 陆诏目色深沉,身体力行,直到杜婉无力的瘫在了他身上,方喷薄而出。 抱着她回到内院卧房,丫鬟和mama们接手。两人清洗换衣,杜婉疲乏不堪,躺上床后很快睡着了,陆诏躺着出了一会儿神,也闭目睡了。 ################ 一个月后,萧曼的肚子突然有了动静。腹痛开始的时候她正在花园散步,承孙嘉和孙承恩的夫人得到消息后,吓的差点吐血,这个活祖宗,都快要生了还天天去花园东跑西跑。怎么就没个轻重呢!急急忙忙往花园里跑,结果扑了个空。丫鬟们回答,五少奶奶自己扶着肚子走回院子去了。 娘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