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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有了自保的能力,便让他把它们送回到这里? 是这个意思吗?祁景迁疑惑地靠近它们,可忽然之间,眼前所有的画面像被白雾笼罩,金焰狼夫妻包括这个洞xue渐渐消融在雾气里,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天微微亮了。 祁景迁猛地睁开双眼,有瞬间,他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迷离的目光望着角落里依然酣睡的狼二狼妹,祁景迁松了口气。 想起梦里的那些画面,他思索着起身,走出洞xue。 昨晚狼二狼妹没有吃饱,他白天还得下山去瞧瞧狼大,所以不能再饿着或训练它们。 快步跑到溪畔,把半网兜鱼带回洞xue,祁景迁又摘了些野果让它们饿得难受时垫垫胃。 与欢快进食的两小只告别,祁景迁心事重重地望了眼梦中的那个方位,试探着顺着路线翻了两座山。 果不其然,完全一模一样。 这个梦是真的,那么,只要把它们带大,并送回到金焰狼家族,他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 祁景迁不再往前,他收住脚步,原地驻足半晌,折身往回走。 下山,避开村民来到小木屋。 时辰已经不早,狼大大概早完成了晨间教学。 杂物间的门锁着,祁景迁趴在窗户往内看,狼大肚皮圆滚滚的,正睡得口水“滋滋”往下淌,显然这顿早餐它吃得异常丰盛。 祁景迁踱着慢步,走去奚姑娘的房间。 不知为何,每日看看狼大,再看看她,好像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小窗开着,她坐在窗下,在摆弄手里晒得干枯的药草。 房里多了张他不曾见过的木桌,桌上搁着纸笔墨。 她一边翻看药草,一边在纸上描绘书写。 祁景迁顿了顿,迈着轻微的步子走到她身边。 将两只前爪搭在桌面,他努力去看。 佛手柑:常绿小乔木或灌木,叶大,互生。长椭四形或矩圆形,雄花较多,丛生,萼杯状,先端五裂。花瓣五,内面白色,外面淡紫色,雄蕊三十以上。雌花子房上部渐狭,十至十三室,花柱有时宿存。 辛夷:辛、温、无毒。当地村民常用辛夷研末,加麝香少许,以葱白蘸入鼻中,主治鼻渊、鼻塞,几次即可见效…… 祁景迁仰头望着她。 她写得十分认真,埋低了头,有两缕小碎发悬在半空,随窗外拂来的微风轻轻摇曳。 不痒吗?突然很想替她把那两缕碎发捋到耳后,叫它们不要打搅此刻的她。 “小灰,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奚念知没有抬眸看它,嘴上却挂着浅浅的笑意。 祁景迁默默在心内回:是啊,今日比以往是来得晚了些,因为朕试着去走了走昨晚梦里的那条路,如果没有错的话,朕可能在不久之后就要离开小狼崽,离开洪山村,离开这儿所有的一切了。 奚念知看着它状似忧愁的眼神,停下动作,微微挑眉:“你好像不大高兴?” 祁景迁:没有,朕是太高兴了,你要知道,朕作为一条狗,又没办法笑,所以是你看错了! “怎么了?昨儿不好好的吗?”眉头簇起,奚念知摸摸它头,心底忐忑起来,莫不是留在洞xue里的狼二狼妹有什么问题? 祁景迁避开她的摩挲,扭头望向窗外。 院子里的那颗桃树叶片愈加繁茂,原先小小的桃儿已经长得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时间过得可真快! 再过一段日子,朕便再看不到这儿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木。 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看它们才如此顺眼吗? “小灰!”奚念知搁下笔与药草,上前两步,她暗暗观察它半晌,觉得不像是狼二狼妹出了事。 这人与动物谁都有抑郁不高兴的时候嘛!特别他从人变成动物,总该比单纯的人或动物更加抑郁一些的。 既然是有小情绪,那这个不难! 奚念知轻咳一声,用手指戳戳它耳朵:“想吃清蒸猪蹄吗?还有肘子排骨鸡腿鱼和小虾米,再来一碗美味鲜嫩的鸡蛋羹怎么样?” 祁景迁:“……” 他幽怨地望着她,暗暗腹诽:呵呵,朕本来没什么的,但你突然就让朕生气了,难道在你眼里,朕就是这种生物吗?用吃的随便哄一哄,朕就兴高采烈冲你摇头摆尾?朕告诉你,朕绝对不是这么容易奉承的对象,想讨好朕,起码也要拿出些诚意…… “不吃吗?不吃算了,我吃吧!”奚念知拍了下手,笑容满面地转身,往厨房快步而去,“说得我都馋了,今日本姑娘心情好,多吃些也没关系的,把小灰那份都吃掉吧!” 喂喂喂! 凭什么把朕的那份吃掉?得到朕的允许了吗? 祁景迁愤怒地追上去,用嘴咬住她衣裙,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嗓音。 行,你既然要讨好朕,那朕就勉为其难让你讨好一次吧,不过朕告诉你,鸡蛋羹得双份,听到了吗?鲜嫩美味的鸡蛋羹至少得双份才行! 第三四章 双份的鸡蛋羹祁景迁没吃着,但他吃到了双份的鸡腿和鱼。 因为这位奚姑娘胃口小, 她的那份便宜了他。 祁景迁边吃边在心底暗暗腹诽:呵呵, 不是说要吃掉朕的那份吗?结果他反倒吃掉了她的那份儿, 怎么样,失算了吧? 吃完懒懒蜷缩在她椅子旁,他闭上眼睛打盹儿。 正要会周公, 忽听一阵脚步声急切传来,旋即是赵统欣喜的呼叫声:“姑娘姑娘, 收到回信了,姑娘, 收到回信了。” 信?奚念知忙起身迎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萱月也十分兴奋,放下手里活儿,她飞快从厨房快步跑出来。 “姑娘,终于收到京城的回信啦!”萱月一边喊, 一边凑到赵统与姑娘身边,见信已拆,巴巴的追问, “怎么样?贵人怎么样?老爷呢?信里说的应该是好消息吧?” 奚念知好笑地安抚她:“是好消息, 你快给赵统倒杯水, 再打盆井水拿块毛巾让他擦擦汗。” “行, 姑娘, 等我回来快告诉我信里写的是什么。” “外面太阳大, 把盆给我, 我自己去打水。”从慌手慌脚的萱月手里接过毛巾木盆,赵统无奈地摇摇头,旋身走到前院。 “姑娘,信上说什么?”将倒挂在木架的瓷杯放在桌面,萱月提起茶壶,把水注入杯中,眼睛则直直盯着奚念知手中展开的信纸。 “信上说贵人的身体状况……”奚念知话语一顿,瞧瞧瞥了眼地上的大灰狼。 登时睡意全无,祁景迁支棱起耳朵,认真听他们说话。 奚念知眸中藏着细微的笑意:“贵人性命无忧,但昏迷状况没有太大好转。” “那老爷呢?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