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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他这般一说,薛太后这个爱花之人立刻就坐不住了:“罢了。看他说的这样可怜,清婉,你若有空,便去替他看看罢。” 她虽是调笑的语气,但既然话已说出,姜清婉自然也不好,也不敢再拒绝。只得点头应了下来:“是。” 又说起她现在过来的原因:“小女原是明日离宫,想明日再来跟太后拜辞,但家中下人刚刚来报,说祖母忽然病重晕倒,小女心中担忧,想现在就出宫回家。还请太后您恩准。” 做祖母的发病晕倒了,做孙女的急着回家看望,这是人之常情,薛太后如何会不允?而且她也知道姜清婉明日就要离宫的事。 当下就夸赞姜清婉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又安慰她:“你不要急。我这里叫个御医跟你一道回去给你祖母看看。” 就叫个内监过来,吩咐他去御医院叫个太医跟姜清婉一起回永昌伯府。 姜清婉忙谢过了。 刚刚她坚持要过来拜别薛太后,一来固然是礼仪所需,二来心里也是想着,姜老太太的女儿和孙女儿说起来都嫁进了皇家,儿子也曾救过皇上的命,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薛太后听说姜老太太发病晕倒,急有可能会遣个御医过去看看的。 能进御医院的大夫肯定医术都很了得,比外面的要好。而姜清婉也确实希望姜老太太能好好的。 薛明诚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薛太后说道:“姑母,我跟永昌伯也曾有过数面之缘。现在姜老太太病重,于情于理,我也该过去看望看望。” 薛太后看他一眼,又看了姜清婉一眼,想了想,便说道:“这样也好。你便过去看看罢。” 姜清婉心中惊讶,抬头来看薛明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就见薛明诚已经起身同薛太后作辞。 随后便回身对她点头微笑:“姜姑娘,我这是头一次去永昌伯府。路径不熟,还请姜姑娘带路。” 其实他去哪里不都是坐在马车里?只用告诉车夫他要去哪里就行,哪里用得着旁人来带路?但他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姜清婉却不好再推辞,只得同薛太后拜辞,同薛明诚一起往外走。 待出了慈宁宫,薛明诚就叫了个内监过来吩咐:“叫御医直接去宫门口等着,我和姜姑娘这就过去。” 内监答应着,转身小跑往御医院赶。 薛明诚对姜清婉做了个手势,目光含笑:“姜姑娘,请。” 姜清婉只得抬脚继续同他一起往前走。但并没有跟他并行,而是一直小心的落后他两三步远。 也一直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薛明诚微微侧过头回望一眼,见她果然还是微垂着头,看着十分矜持的样子。一如时下京城中的那些贵女。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她这个样子,薛明诚总是想要逗一逗她,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过想到现在姜老太太发病晕倒,姜清婉心中肯定很着急,这个时候如何还能逗她?便知温声的安慰了她几句不要着急,姜老太太肯定会吉人天相之类的话。 姜清婉客套以对。 等到了宫门外,绿罗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行礼都已经放进了马车里。看到姜清婉过来,忙快步上前叫了一声姑娘。 待看到薛明诚,少不得的也要对他行礼。 姜清婉注意到旁边另外还有两辆马车。一辆马车四角飞檐顶,金漆朱槅门,蓝色轻纱,端的是华贵无比。而另外一辆看起来却要简朴的多,只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那辆华贵的马车,想必就是薛明诚的了。确实很符合他卫国公的身份。 而另外那辆马车…… 马车旁边站着的人是陈平。所以,这是崔季陵的马车? 姜清婉有些不相信。 崔季陵虽然只是靖宁侯,但若论起他手中的权势,那可是要比薛明诚要大很多的。但他的马车看起来竟然这样的简朴。 回想起前几次她看到崔季陵的时候,崔季陵身上的穿戴也都很质朴,并没有很奢华,姜清婉不由的微怔。 他不是很渴求权势富贵?但为何权势富贵到手,却不见他奢华? 正想着,忽然听到薛明诚一声轻笑:“崔季陵?” 姜清婉心中一震。忙抬头望过去,就见崔季陵正从旁边的宫门那里缓缓的走过来。 长长的朱红色宫门通道,日光斜射其上,无端的就会让人心生一种肃穆庄严感。 崔季陵正是从这长长的宫门通道缓步走过来。身形颀长,脚步缓慢。 待走到近前,他目光扫过宫门前站着的薛明诚和姜清婉,面上神情淡漠。 ☆、第97章 初次怀疑 姜清婉见他双眼依然泛红, 面上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淡, 但眼底神色悲凉, 不由的就一怔。 但随即她自嘲的弯了弯唇角, 别过头去看旁侧朱红色的宫墙和顶上的黄色琉璃瓦。 还是上午,太阳正好,照在琉璃瓦上,很亮很刺眼。让她的双眼都有些发酸起来。 薛明诚这时也注意到崔季陵的异样,心中虽然觉得惊讶, 但面上却不显。而是微笑着同他寒暄:“看大都督神色倦怠, 想是昨夜没有歇息好?现下正是秋燥时分, 易燥, 也易邪侵袭伤肺, 大都督可要保重身体啊。” 听起来仿似还很关心他。 崔季陵瞥他一眼。 他原就是个话少的人,不善逞口头之能。而且现在得知自己娇妻已死, 只觉心中萧索,万事都提不起一点兴致来。便没有跟薛明诚唇枪舌剑的心情, 只冷淡的对他点了下头, 便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径直的抬脚往自己的马车走。 将要上马车的时候, 他脚步一顿, 侧头看了姜清婉一眼。 这位小姑娘对他的敌意和恨意他是能感觉得到的。就如同先前在御湖边,她能恨声的对他说出你自己跳进这湖里面淹死的话,后来也没有同他作辞, 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了。 而现在, 明明知道他在这里, 却没有半点要过来跟他见礼的意思。甚至别过头不看他,上齿也紧咬下唇右半侧靠近唇角那里。 一模一样的习惯性小动作,还有这无来由的对他的敌意和恨意…… 倒仿似就是那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