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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悦诗脑中灵光一闪,喃喃道:“你看不上那些,也不以那些约束自己,他见多了我们这些寻常,自是被你的独特吸引。可你如此冷静自持,我并不见得你比我快乐,究竟什么才是好?” 星妤不愿向外人过多透露自己,笑问:“刘姑娘可思考清楚?表哥性子急,不好让他多等。” 刘悦诗上车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忘记生气了。 陆南浔老远就看见星妤与陆续走在田间小道,因路滑,身后的陆续时不时伸手搀扶一下。他额间青筋乱跳,两步并一步走过去扶着她胳膀,语气略微急促,“你来这里做什么?” 星妤甩开他,返身回走。 陆南浔皱眉,迈出一步抓住她手腕,“来了又走,是何道理?” 星妤道:“大人不愿意我来,我不就走咯?” 陆续作为首辅大人身边红人,自有他的可取之处,“大人有所不知,姑娘连日来担忧大人而寝食难安,今日早早就出门来探望大人,因在半道遇见走路的刘姑娘,姑娘心善把车让给刘姑娘,步行一大段路,所以这个时候才到。” “我哪有寝食难安?” “下次先顾着自家姑娘。” 陆续傻傻一笑便溜了,哄人的事情就交给大人吧。 陆南浔牵着她向村庄走,因田间小道只能供一人行走,他的笑也就没让她看去,“我以为你还在气头上,还想着明日回去向你赔罪,不想却是我气量小,忘记了呆呆素来大度。” 星妤不记仇,却也不愿回想那日的争吵,只道:“我家境清寒尚且觉得路难走,也不知刘姑娘一路是如何走过的。” 早知道这榆木如此说话,就应该演场戏才是,不过若是那样,保不住陆呆呆就把门窗封死,陆南浔没好气道:“我这个大活人在你眼前,你却总是关心别人,是不是我要把自己吃胖一些,你才看得见?” 星妤抿嘴微笑,“大人许是可以一试。” 他回眸,也不知想起什么,眉开眼笑起来,“还不是时候,届时你若觉得自个难看,我陪你就是。咱们谁也不嫌弃谁。” 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她也懒得去想其中深意,见他的手指青紫红肿,蹙眉道:“大人手上这伤可有找大夫看过?” 陆南浔不以为意道:“大夫要顾着伤风感冒的百姓,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他背影厚重得像座山,而她观望这座山太久,以至于忘了来时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你知道星妤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星妤:大小区别,物种区别。 陆南浔:区别是,星星只会在夜间出现,星妤时刻在我心上。 呀呀呀呀……被撩了…… ☆、打碎重建 桃花村民风淳朴,来了个仙女长相的人儿,村里妇人都喜欢凑上去看一眼。 李大娘驱不散外间徘徊的乡邻,端着一碗菊花枸杞茶进屋,面含歉意道:“村里人没见过世面,请姑娘多包涵。这花茶是自家种的,也不知姑娘喝不喝得惯。” 星妤夸赞了大娘的茶,问道:“大娘可知道有什么土方子能治冻疮?” 李大娘道:“有的,把白萝卜切成片放在火上烤热,再敷在伤口,如此几日便能好转。”见她细皮嫩rou的,若出了岔子担当不起,又加了句,“姑娘手嫩,这土方子太生猛,还是城里大夫配的药更适宜姑娘一些。” 星妤笑道:“却不是我要用,是大人手上长了冻疮,又不肯让大夫诊治,我这才向大娘打听。” 李大娘一愣,取过墙上挂着的斗笠道:“姑娘稍等,民妇这就去地里拔几颗回来。” 前头男人多,星妤不想被人注目,便请李大娘的小孙儿去唤陆南浔过来。 村里房门矮小,陆南浔把光线挡了大半在外头,眯眼瞧了瞧,坐在星妤身边端起她的茶饮尽,“陆川送人回来了,不过还要烦你等两个时辰,待我把这里事情弄完,就与你回城。” 椅子也小,他坐得不舒坦,伸腿碰到她的也不移开,“明日是上元节,再有两日,咱们就可以回京了。” 提起这个,星妤就来气,侧坐背对他,仿佛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大人自个回京就是,反正我回去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在深山老林选一颗花树吊脖子,以花埋骨,既不辱门楣,也不枉此生。” 陆南浔无奈摇摇头,“看你,动不动就死呀活的,也就我心宽经得起你吓唬。你说你一边不染世俗,一边又以世俗来约束自己,不矛盾?回京会面临的事你也无需苦恼,扮好你受害者身份,其余一概交由我来解决。” 星妤张了张嘴,到底没把心声吐露。 适逢李大娘回来,陆南浔便准备离去。 李大娘只当星妤不好意思说,笑道:“姑娘心疼大人,问民妇要了土方子给大人治手上冻疮,大人且受了姑娘心意再走不迟。”说完便去厨房准备。 陆南浔看了看丑陋不堪的手,按了按肿起的硬块,一脸欣慰道:“还是呆呆知道心疼我,陆续跟在我身边二十年,看到我的手只是嘴上问问,却从不会去想小伤也需要药来医。” 星妤面无表情道:“男女授受不亲,大人是要自己来,还是要我去唤陆续来?” 她的声音婉转多情,顶撞的话也被陆南浔听成了撒娇,“陆续笨手笨脚的,哪有呆呆温柔细致?再者更亲的事又不是……” 星妤转身去了厨房。 李大娘动作麻利,已用竹签串起萝卜片烘烤,上手试试温度道:“姑娘当心,小心烫着自个。”说完便自觉地把空间留给俩人。 星妤拿起冒白烟的萝卜片,待他伸手,便直接按在他手指上。 皮肤发出“滋滋”声,他痛得面目狰狞仍不退缩,她却移开了手,陆南浔还能笑出声,“呆呆找的药方果真不同凡响,瞬间止痒,只记得痛。” 她拿起另一根竹签微笑,“既如此,大人且伸另一只手来。” 陆南浔眼都不带眨地把手一伸,恍若为哄美人一笑不惜代价的昏君。 她手一点一点往下沉,“大人自己来吧。” 他看着她道:“你一而再对我心软,我很高兴,可你不高兴,我亦高兴不起来,你可懂得其中区别?” “你难以抉择,我替你抉择,你仍旧铅尘不染,一切好坏都是我咎由自取。” “星妤,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相信我?” 他眉目幽深,里头布着透明无形的网,她成了鱼。 她只想逃,越远越好。 陆南浔对她了如指掌,他霸占了出口,“你知道的,我素来对你心软,你便是要去天涯海角,我没有不从的。可就算你人去了,你的心依旧带不走。” 她退后一步,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