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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足以,这继承人的身份,也非何钰莫属。 可惜造化弄人。 “我没压着你吧。”何晓赶忙从他身上爬起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何钰摇摇头,“没事。” 他站起来拍了拍衣上沾的泥土,不经意的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何晓吃多了身份上的亏,看何钰锦衣玉服,便抬高了身份,“我是这家的六少爷。” “六少爷?”何钰先是一顿,后反应过来,“这家不是只有一个少爷吗?” 他走过去,步步逼近,何晓骇于他的气势,足下不受控制便退了数步,直到撞到百年的梨树上。 “我就是这家的六少爷,不信你问家主。” 何钰呵呵冷笑,“父亲确实好本事,我才随母亲回娘家半月有余,他竟然给我弄了个这么大的弟弟来。” 他娘是正妻,身份尊贵,回娘家父亲将家里半数的丫鬟随从一并拨给了他们。 一来撑场面,二来显出他对这个妻子的重视。这也是院内如此冷清的原因,人都被带走了,丞相府用人不及。 何晓这才惊觉,他竟然是父亲与安氏所出,嫡长子何钰,也是他的哥哥。 “见过哥哥。”他连忙行礼。 何钰冷哼一声,“我没你这个弟弟。” 他上下打量何晓,语气越发的冷,“这里是我的院子,你从哪来,打哪回去,以后切莫再让我碰见,下次若再像这般胡来,搞不好我眼一花,当成下人打死了。” 何晓心中一惊,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何钰嗤笑,“没用的东西。” 按他当时的想法,何晓软弱无能,对他一点威胁也无,所以从来不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变故来的太突然,他可能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 何晓倒是记得他,也一直记得那天的事,虽然总有人说何钰如何如何坏,仗势欺人之类的,不过他并不以为然。 如果真的那么坏,又怎么可能会帮他? 其实何钰本性不坏,他姥爷是太师,三公之首,皇上的老师,为人大公无私,刚正不阿,母亲随了他的性子,善良温柔。 有其母必有其子,何钰受了他娘的教诲,自小不说多善良,至少不偏不倚,处在一个正邪之间的位置上。 但是他爹是朝廷内有名的jian臣,偏偏他娘一门心思爱上他爹,姥爷没有办法,只能成全他俩。 爹是jian臣,儿子又怎么能好? 好了岂不是与爹处处作对? 何钰索性压下自己的善良,表面做一个彻头彻脑的反派,活到完结的那种。 私底下能不为难人便不为难人,与人为乐,自己才好过。 “少爷,你怎么还帮着那厮说话?”阿福不解,“忘了他平时怎么欺负你了吗?” 何晓摇摇头,“阿福,你不懂,我娘不择手段嫁进丞相府,本就是我们的错。” 莫名其妙被人讨厌,何晓也分析过原因,最后陡然发现竟然在自己身上。 若是他娘与人恩爱,突然插进来第三者,他也会怨那个第三者。 “那也不是少爷的原因。”阿福嘴快,“若不是主母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儿子,老爷也不会纳妾。” 诺大的丞相府只有一个儿子当然不成,谁不知道老爷是jian臣,想要他命的人不少,杀不了老的,便杀小的。 如果只有一个儿子,被人杀了,以后怎么办? “阿福!”何晓重重一拍桌子,“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再说。” 阿福扑腾一声跪下,“少爷息怒,阿福知错了。” 何晓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什么,摇摇头让人将窗关上,避免隔墙有耳。 刚下过雨,窗外有些潮湿,露珠打在枝叶上,咚咚的响。 元宝走在廊下,无心欣赏美景,一心赶路。 他回来的不是时候,少爷正在沐浴更衣,听动静也快出来了,元宝索性在门口等了等。 有丫鬟在院内走来走去,遇到相熟的,便忍不住上去跟人说两句。 “娟儿姐,你有没有觉得少爷最近怪怪的?” 娟儿是院内照顾花草的丫鬟,何钰不需要人贴身伺候,他的丫鬟一般都是洗衣、打扫类的,真正贴身的只有元宝一个。 元宝算是跟他从小长到大的。 “怎么了?少爷又骂你了?”娟儿手里拿了把剪刀,不时修修剪剪。 “没有。”元宝叉腰,“就是觉得少爷最近有点怪。” 他话匣子打开,收不住,“闭门不出好多天,好不容易起来了,有人说他坏话居然也不理,你说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远处突然银光一闪,一把剑蓦地射出,擦过元宝脖间,直直插·入他后面的柱子上。 冷风吹过,嫣红的剑穗晃了晃,荡起半圈来。 何钰站在门口,淡淡瞥他一眼,“手滑。” 元宝冷汗顷刻间落下。 手滑能滑这么远?我不信! 8、耍流氓了 “把剑带上,随我去见父亲。” 何钰换好了衣服,穿戴整齐,头顶玉冠,又是那个翩翩公子。 沾了容貌的光,何钰被列为京城三小公子之首,文有许修竹,武有周浩然,他仅凭容貌一样,便胜过两人。 若再比其它的,也并不比俩人差,在两个对头看来,他每次都胜之不武,使用歪门邪道,实际上只是藏拙罢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这个暗藏杀机的京城里过于嚣张,即便他背景深厚,有父亲撑腰,又有娘家鼎立,也活不过弱冠之年。 但是碍于父亲好面子,无奈出出风头而已。 丞相常说何钰像他,其实何钰集两家之长,既有父亲的深谋远虑,又有母亲的聪慧善良。 可惜生在丞相家,他只能展现一样,容貌是附带的。 长成这样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年轻时候的丞相太俊,年轻时候的母亲太美。 何钰轮廓偏向父亲,五官立体,尤其是那双凤眼,煞是勾人,当年他母亲就是被这张脸迷的神魂颠倒,死活要嫁给父亲,不给嫁就以死相逼。 弄的姥爷很是下不来台,最后还是姥姥打的圆场,这事才过去。 “少爷,等等我。” 元宝拔了剑,又进屋拿了鞘,合在一起背在背上,那剑上有个挂绳,可背也可拿在手里。 他急急追了出来,冷不防何钰脚步一顿,直直便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