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5
没想到千防万防,竟还是百密一疏,被发现了。 不过俩人也镇定,假装刚醒,啥都不知道,至于花,是白天让人移接的,他俩傍晚刚种下,可能是昨天经过那条路,所以掉了花瓣,不足为奇。 那花瓣鲜中带嫩,还有些露水,说是白天的怎么听怎么可疑,但屋里就他们两个,没别的人,便也只能作罢。 本以为蒙混过关,谁料领头的将士突然去而折返,一把掀开被子露出衣服还没来得及脱的何钰。 那边顾晏生自然也瞒不过,被抓了个现行。 深夜跑出去,不知做了什么?在书苑可是大忌,何钰与顾晏生连忙交代,将过程,以及如何跑出来的,去了哪都一五一十交代。 听得他俩跑去凤秀宫偷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士们是放过了他俩,出去核实,夫子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气。 罚他俩当众倒立,面前摆着一个私自出书苑的牌子。 ‘本人何钰,因私自跑出书苑偷树,自愿受罚。’ 旁边顾晏生参上。 晚上还好些,一到清晨大家都起来上学,进进出出不免看到,瞧热闹似的,围成了一圈。 何钰往顾晏生那边靠靠,“顾兄,丢脸不?” “没觉得。”顾晏生回答的面无表情。 他早就是嘲笑谩骂中打滚过来的人,还会怕这点波折? 何钰久经风沙,一时不慎被罚那是藏有的事,藏住脸便好了,假装不是自己。 “下回还去不?” 不知不觉便见夫子过来,直对着他俩摇头叹息,感叹顾晏生好好的学生被他带坏了。 何钰无话可说,明明是顾晏生把他带坏了,这家伙要是不偷花,俩人就不会被抓。 毕竟那花树裹的再严实也会有漏网之鱼,稍稍掉下去几片便被抓了个正着。 “自然还是要去的。”夫子一来,便将所有人赶去教堂讲学,屋外没人,屋檐下就他们两个,顾晏生说了实话。 “多去两回就不会露出破绽了。” 何钰微惊,“你还打算多去几回?” 一回这惩罚便不轻,其实顾晏生作为皇子,即便光明正大走大门又怎么样,有人赶拦吗? 没有,他非要偷鸡摸狗似的,翻墙头走,把自己搞得跟个贼一样,这就他的问题了,所以受罚也是理所当然。 “去的次数越多,越能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这回是掉了几片花瓣,所以下次去带个大麻袋,将花彻彻底底罩在里面。 披风太小了,裹不住散开的花枝。 “你牛。”何钰都快打了退堂鼓,顾晏生居然还不死心,“既然顾兄执意,老哥舍命陪君子,晚上喊我。” 在何钰眼里,偷树是次要的,多与人交手,提升自己才是主要的。 他跟着去不是为了偷树,是为了实验自己这些年功夫练的怎么样? 顾晏生与他恰恰相反,他偷树就是因为树重要,实验自己是次要的。 何钰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定然又会觉得鸡同鸭讲似的,又一个南辕北辙难以理解的地方。 “好。”顾晏生不假思索答应。 他俩一直到两节课过去后才被放下来,听夫子教育了半天,写了份检讨,午饭过后这事才算揭了过去。 因得晚上没睡好,上午又没机会,晚上何钰一直从头睡到尾,再一抬头,发现顾晏生居然精精神神的,没有半点疲劳。 明明俩人都是半夜出去,半夜偷菜,怎么就他一个人劳累过度? 过份了哈,连这方面都开了外挂似的。 何钰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倒头就睡,顾晏生还是精精神神的,按照往常的步骤,浇花养鱼犁地,除此之外看书。 他看完书才注意到,何钰今天睡的太急,居然没拉床帘,床里露出一个脑袋。 侧躺着,半张脸陷进枕头里,不知睡的深了还是如何,顾晏生站了许久,竟一点反应也无。 顾晏生突然放下书,坐到何钰的床边,探手放在他鼻息下。 他皮肤太凉,不小心碰到了何钰,何钰一下子惊醒,“怎么了?” 大半夜起来床头坐了一个人感觉不要太惊恐。 “没事。”顾晏生随意道,“就是瞧你半天没动,以为你死了,过来探一探你死了没?” 以为你死了,过来探一探你死了没…… 过来探一探你死了没…… 没死也要被他吓死了! 100、魔高一尺 在景南宫时, 顾晏生的母妃生病生的厉害,尤其到了后期, 几乎整日卧病在床,顾晏生怕她死了,夜半总会偷偷爬起来, 过去探一探她的鼻息。 有时微弱便趴在床边, 仔细盯着,若是稍强便回去继续睡。 这毛病已经延续好几年, 母妃死后总觉得她会醒来, 于是探的更勤。 再后来碾转到了凤秀宫, 长春宫, 没人给他探, 便渐渐丢了这习惯, 来到书苑也没捡起来。 毕竟平时与何钰睡一起,隔着三层床帘, 他自己这边一个, 何钰那边两个。 何钰的拔步床有两层床帘, 里面一层, 外面一层, 中间放了柜子。 拔步床与其它床不同,床是一个方形的,大半是床,小半是私人空间,挡在帘子后, 平时换衣服方便。 顾晏生这边只有一个,他睡觉前只拉拔步床外面的帘子,否则天亮阳光照不进来,他会起晚。 说来也怪,何钰一向大大咧咧,唯独这事上挺小心,也不嫌麻烦,日日拉了两层床帘。 若非今日太困,倒头便睡,没想起来拉床帘,他也不会注意到。 何钰躺在床上,一脸安详,一动不动,看着像死了似的,他不放心,便过去瞧了瞧。 何钰似乎也想到了这层,没有责怪他,“回去睡吧,别瞎折腾了,我活的好好的。” 他再来几次就不一定了,搞不好真的被他吓死。 “嗯。”顾晏生站起来,刚准备走,又绕了回来,“对了,你藏在床榻下的衣服我又帮你洗了。” 本以为何钰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自己洗了,谁料他还真的不要脸到了极点,就是不洗,又换了个地方藏着。 这回藏在了床榻下,上面放了鞋,险些便漏了过去。 何钰躺在床上,四肢伸开,“这怎么好意思呢,老是让你帮我洗。” “我看你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这这样了还不肯自己洗,他算是彻底认识了何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