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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紫儿娇躯一阵失神的颤抖,惶恐害怕的清泪盈盈,惊声道:“怎么……怎么你都知道了?” 她看着杨宗志横眉冷对自己太的模样,这幅模样她过去可从未瞧见过,甚至是他怒打自己翘臀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般绝情罔顾的神色,索紫儿心头哀哀的酸楚,慌张的小手便来捉杨宗志的大手。 杨宗志向后猛的一躲,趁势从茶桌旁站立起来,定了下气息,颓然道:“罢了,我既然城府不够,跟你都说出来了,索性便跟你讲个清楚,你要谋取你父王的王位,离开这破木屋去作你尊贵荣耀的王妹,我自然管你不到,但是你要谋我两万大军的性命,献给你的大王兄,我可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索紫儿一听,俏脸顿时失色的更加厉害,慌忙摇着小手,娇躯颤抖着道:“哥哥呀,你……你听我跟你说清楚,事情……事情可不是这样的哩。” 杨宗志皱起眉头,斜睨着她,嘿的一声,自嘲的道:“还要再来骗我么?我真的有这么傻么?” 索紫儿想要靠近杨宗志,但是杨宗志始终与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索紫儿见状胡乱的摇着自己的小脑袋,两鬓的长发随风飘起,两行清泪也滑过腮边,四下滚落了下来,她急切间浑然不知该如何分说,才能熄下杨宗志的怒火,只敢娇声讷讷的道:“好哥哥啊,紫儿做错了事情,惹了你生气,紫儿错了好么?你……你别生我的气啦,要么……呜呜……要么你来打紫儿的屁股,只要你消了气,听紫儿把话说完,你就是要打要骂,紫儿也绝无怨言的哩。” 她说话间,赶紧微微俯下上身,艳红的长裙向后一摆,整个娇躯趴伏在矮小的茶桌之上,挺翘无双的香臀儿,却是高高的向后翘起,臀儿一扭,显露出裙下洁白修长的美腿,径自凑到了杨宗志的手边,小嘴中依然是呜呜的轻咽不止,两行珠泪挂在腮边唇角,但是小脸却又有羞红暗自涌起,看着既是楚楚动人,又是凄婉可怜,让人心头不禁都软了一下。 杨宗志失神的凝视面前那浑圆的秀美双臀,美臀之下便是盈盈扭摆的细腰,腰间缠绕着粉红丝带,此刻幽幽草灯照射下,竟是好一幅yin靡香艳的场景,想起自己曾经在这天下罕有的香臀儿上肆虐过了好几回,而且自己十岁之前便结识了这美臀儿的主人,与她发生了那般奇异的缘分。 杨宗志定了定神,微微叹了口气,暗自觉得自己这般责怪索紫儿也有些过分,自己昂昂七尺之躯,偏要去找一个小女子算账,最后就算赢了又有什么快意可言,他意兴索然的叹口气,宁息轻声道:“罢了,我再来打你还有什么意味,今日你在忽日列面前为我们求情,让他放过我们南朝来的所有人,也许是你良心未泯,我也不知是该怪你,还是该谢你了,哎……咱们后会有期吧。” 杨宗志说完了话,径自转过了身,推开木屋的小门,走了出去,索紫儿摆好了受打的姿势,便微微闭住天蓝色的星眸,等着杨宗志的手掌好像上次在竹林边一般,痛快淋漓的打下来,只是她等了好一阵,身后竟是毫无声息的,直到杨宗志说了一句绝情话,便转身自顾的走了,索紫儿心头张惶的惊惧不已,猛地从茶桌边立起身子,转回头来急急的找寻,却只见到两扇漆黑的木屋咿的一声合在了一起。 身边灯火如豆,方才檀郎在侧,这如常的灯火也曾显得那么的温馨甜蜜,孕育生机,此刻时日一转,这孤灯却又瞧起来如此无依无靠,大门合上,带起一阵微风,孤灯便摇摇欲坠的乱晃,索紫儿的心儿霎时沉到了谷底,轻轻嗫嚅唤道:“哥哥……” 两串绝望的泪珠油然间滴落在茶桌边。…… 一出大门,空气骤然一冷,不自觉天空已是星光密布,高原接近苍穹,星光便看着更加旖旎透彻,杨宗志胸中气怒未平,快步出了逻些城,来到山坡驻扎的营地前,时辰已过夜班,他还没走进大营,何淼儿便抢了出来,捉住杨宗志仔细的看,直到看见杨宗志分毫无差的,才是轻轻吁了口气,后怕的道:“那……那小妖女有没有将你怎么样?” 杨宗志摇了摇头,对她强自笑了笑,便无言的径直走进大营中,时日已晚,气候又冷,大军除了安排巡夜岗哨,其余人早已歇息去了,使得大营中仿佛死一般的沉寂。杨宗志走入自己的大帐,见到将军座前依然还有灯光,此刻那里正有一个明媚的少女,一手支颐,一手掌着红烛,仔细看着桌上的一幅地图发呆,她身后披了一件大大的天蓝色戎装,却是自己的随军衣服。 杨宗志心头柔柔的一暖,看着婉儿凑在烛火边的模样,暗道:这一路领军以来,自己很多细碎的军务都被婉儿偷偷代劳了,她身子柔弱,cao心却一点也不少,此刻大家都已经睡下了,她却还要帮我运筹帷幄,当真是苦了她了。 杨宗志悄无声息的走近秦玉婉,走到她的背后,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秦玉婉微微的一惊,转身过来看清楚,才甜笑道:“九哥哥,你回来啦!” 杨宗志嗯的一声,便在她身侧宽宽的将军座上坐了下来,秦玉婉收起手中的地图,轻轻挤入他的怀中,耳听着杨宗志悄无声响的孤坐,不由脆声微讶道:“九哥哥,你怎么了?” 杨宗志不想因为索紫儿的事情分她的神,便摇头强笑道:“没什么事,婉儿,这么夜了你怎么还不去睡,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秦玉婉目光一柔,紧了紧身后披着的外衣,俏声道:“九哥哥,你是不是在担心忽日列会卷土重来?” 杨宗志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秦玉婉又将手中的地图展开,柔声道:“其实咱们现在驻军在山坡道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至少咱们截住了逻些城通往山下的所有要道……忽日列此次要么不来,若是再来定是作好了持久的准备,他上次吃了粮草不济的大亏,这次一定千方百计的避免,所以他会花费时日来筹集粮草,然后屯兵于金顶之下,徐徐图进,咱们若是驻守在逻些城内,筹集粮草和兵器,便要尽数依靠逻些城内的吐蕃人,他们对我们猜忌不轻,到时候给我们办起来便不会尽心尽力,现在我们驻扎在山道上,一切都可亲力亲为,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多准备一些军需物资,这持久仗打起来便多一分把握。” 杨宗志嗯的点了点头,轻笑道:“好婉儿,你想的和我原本想的也是一模一样,你自小聪明过人,心思敏捷,看人又看的甚准,可是……今日我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对自己的判断多了些疑问。” 秦玉婉一听,顿时便来了兴致,急切的笑道:“是么?那我可又要与你比一比了,你快说说,到底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么?” 杨宗志沉寂了一下,突然问道:“婉儿,你……你觉得索紫儿这个人如何?” 秦玉婉听得一愣,恍惚的道:“紫儿meimei么?……她对你情深一片,芳心暗许,只怕小心思里面只装下了你这一个坏家伙,再也装不下其余的半点东西了呢,咦……九哥哥,你为何要这么问?” 杨宗志摇头苦笑道:“好婉儿,只怕这一次便是你这个女诸葛也看错了人呢,我们都上了这索紫儿的当……” 他说到这里,便将今日下午以来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再道:“我原本也是以为忽日列会首先去囤积粮草,然后围山佯攻,耗费金顶上的军需物资,到了金顶上粮尽的时分,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顺利拿下,可是今日发生了索紫儿这场变数,我却又隐约觉得,忽日列仿佛比我们想象的都要急切才对,他似乎急着要赶回到金顶来,不然可不会这般催促着索紫儿来帮他谋事。” 秦玉婉凝住眼眸,听杨宗志将整件事情说完,然后微微眯住双眼,细细的思量的良久,才吁气道:“九哥哥,我只是冷眼旁观,我看那索紫儿对你倒不像是虚情假意,那日你有危险的时候,她和我们一道站在逻些城下的山涧上远观,她那忧急担心,恨不得立时冲下山去的模样尽是发自内心,绝不是故意做作出来的呢,也许……也许她也有着自己的苦衷,也说不定。” 她说到这里,娇躯微微的轻轻摇晃了下,双眼闭住,小手下意识撑了撑自己的小脑袋,俏脸上疲色尽显,杨宗志看的好一阵心疼,凝声道:“婉儿,你快去歇息了罢,这些军务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况且我现在回来了,这些份内的事情,自然都交给我才好,你看看你,脸色比过去又白了许多。” 秦玉婉歉然的朝杨宗志露齿一笑,才盈盈的站起身来,羞赫的道:“不知怎了,这几日总感觉疲乏的紧,许是呆在高原上久了,生了不适应的反应。” 杨宗志皱眉心道:“滇南的地形也是高原,虽说高不及吐蕃,但是婉儿自小便生活在滇南,绝不会比一般来自平原的普通军士反应更剧烈才对。” 他舒缓眉头,将秦玉婉手中的地图一把抢了过来,然后推着她走进了大帐深处,直看到她当真歇下了才算作罢。 杨宗志手中拿着地图,缓缓踱回将军座前,座前的桌面上红烛冥然,露出的灯芯变长,烛光便一闪一闪的不定,他凑手将地图横放在桌面上,想要去拨散灯芯,恍惚间看到红烛下压了一张白纸,他心头微微有些惊奇,便从红烛下取出白纸,发觉这白纸不大,只是小小的一块。 杨宗志用右手捏住一角,展手放置在红烛旁,凑头看过去,见到白纸上写着四个大字:“切勿饮水!” 这四个大字遒劲有力,笔锋甚为犀利,但是绝不是身边的筠儿,婉儿或者何淼儿手书,杨宗志不明白这张白纸为何要压在自己的案头,口中默默的念了几遍:“切勿饮水……切勿饮水……” 他心想:这白纸不知是谁写的,为何……为何要放在自己的案头上。正想到这里,杨宗志的瞳孔突然一阵收缩,恍惚的明白过来道:“莫不是……莫不是忽日列让索紫儿在大军的饮水中作下手脚,好让大军失了抵抗,好方便他大军疾速攻下逻些城?”…… 周末了,争取能多更一点,希望晚上还能写出来一章! .第299章取舍之二 翌日一早,杨宗志还未起床,帐外便有人来唤,下面的军士传话道营外有人求见,杨宗志披好衣服出来一看,见到一个身着胡裙的少女站在营外,两只小手捏在一起,焦急的来回踱步。 今日天气大异昨日,昨日还是阳光明媚,夏日炎炎,今日天色一转,却又起了大风,狂风刮过帐外招展的旌旗,猎猎作响,高原上黄黄的尘土被风卷起,逐渐漫上天空,起了一阵阴霾的乌瘴。 杨宗志走过去问道:“有什么事?” 那少女听到身后的呼唤,急急的转回身来,杨宗志看得仔细,奇怪的道:“怎么是你?” 那少女转回了身,只见到一副清丽红润的秀脸,眼眸大而黝黑,长发自中分下,垂落两鬓,伴在细腰边,风声一过,尽数飘洒在杨宗志的身前,正是那昨日轻歌妙舞的蓝奇尔,蓝奇尔凑近几步,低声柔弱道:“驸……大人,蓝奇尔求你救救命!” 这蓝奇尔学说中原话也并不久,虽然她比一般的宫女侍从聪颖的多,但是此刻说起话来依然语调生硬,怪异之极,杨宗志皱着眉头道:“谁要害你,你怎么跑来找我?” 他说了一半,恍惚想起昨夜索紫儿气恨的威胁蓝奇尔的事情,再问道:“是索紫儿要害你么?” 蓝奇尔慌张的摇着小手道:四“可不是我,可不是我,是公主,我家公主被人给捉走了。” 蓝奇尔心急之下,语气竟然出奇的平顺,一口气说完,杨宗志心头微微惊讶,接口道:“是谁捉走了索紫儿,你亲眼见到的么?” 蓝奇尔抿住嘴唇,用力的点了点头,再道:“今早来了好些个黑衣人,他们闯进了公主的小院子,手里拿着弯刀,二话不说便将公主带走了,我们那里全是些柔弱的女子,没有一个男子护卫,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人带了出去。” “黑衣人?” 杨宗志缓缓踱了两步,脑海里闪现出襄州城外的瀑布边,自己智斗五个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自己想来应当是忽日列的手下,只是后来事发变故,自己最初的设想尽数都被推翻了,现在黑衣人又再次出现,难道……难道黑衣人也并不是忽日列派来的? 杨宗志心头蓦地急了一下,正要唤过蓝奇尔一道去看看,只是走了一步,突然又转回头来,盯着蓝奇尔道:“你……你为什么会来找我,而不是去找哈克钦或者蒙泰羁勒老将军?” 蓝奇尔见到杨宗志举步就走,面露狂喜之色,待得见到他又转回头来,只得垂眉忧虑的回答道:“大人,公主自小便生活在宫外,与宫内的人没有什么交道,她……她从来只有你这一个朋友的。” 杨宗志哼的一声,闪着眼眸道:“只有我一个朋友?这话是谁教你的,是……是索紫儿么?” 蓝奇尔慌忙的摇头道:“是真的呢,大人,蓝奇尔敢用性命担保……” 她一边说话,一边双手合十,默默念道:“大慈大悲的佛祖在上,蓝奇尔对天起誓,若是有半句假话,便让……便让蓝奇尔下辈子投胎作个魔鬼,永世不得轮回。” 吐蕃人都笃信佛教,佛祖在他们的内心至高至上,佛教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所谓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一切全是前生注定,因此蓝奇尔这句极重的誓言发出,便代表着吐蕃人的生死毒咒一般,万万不敢违拗。杨宗志盯着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