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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淡的小脸上,着实让人发笑,杨宗志哈的一声,低声道:“凤儿,你怎么会跑去献舞呢?这事要是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对着我们一通大骂了。” 虞凤咯的一声娇笑,缓缓睁开亮晶晶的秀眸,微不可查的嗔了杨宗志一眼,这坏相公实在是坏到了家,两人刚一见面,便……便来轻薄肆玩自己的身子哩。虞凤被他热热的大手摸到了高挺的胸前,不觉呀的一声,浑身上下都酥软了下来,小嘴中却是喷着幽幽的香味,娇笑道:“相公呀,你……你轻一点,凤儿的身子都要被你揉碎了哩。”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心头却甜蜜无比,甚至……恨不得相公将自己揉碎了才好,这样自己便可以整个的依附在他的身上,再有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两人分开,便不会有这般痛苦难熬的相思之情了罢! 虞凤甜美的抬起小脑袋,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杨宗志,见到他一身威武的官服,头戴官帽,配合他那般俊逸出尘的样貌,的确是威严中带着英气,虞凤的眼神一迷,轻轻露出洁白的编贝,甜腻道:“相公呀,皇兄……皇兄他要将凤儿许配给你了呢。” 虞凤这话一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仿佛发烧一般的火红了一片,赶紧又躲进了杨宗志的怀中,半点也不敢露出来,杨宗志却是听得一呆,是啊,皇上要将凤儿许给自己了,可惜……却是有条件的,他一想到这里,手上热烈的动作不由得迟缓了下来。 虞凤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儿,轻轻捻着他整齐的官服,静谧的娇声又道:“你在想什么,相公,你……你是不是得意的紧了,想着自己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凤儿便乖乖的嫁给你了,是不是?” 杨宗志听得失笑一声,道:“我怎么会?” 虞凤娇滴滴的嘟起小红唇,气鼓鼓的抬头道:“哼,凤儿还会不知道你么?你这坏相公素来最会装傻,你明知道……你明知道凤儿对你是怎么样的心思,你却……你却从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来做,可恼的是……皇兄居然也这么帮着你,也不问问凤儿的意思,便将人家许配给你了呢,让人家的脸子都丢尽了,哼……坏相公呀,你要想这么娶到凤儿,人家才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得逞哩。” 杨宗志低头一看,怀中的小佳人亲密无比的依偎在自己胸前,小嘴却是娇俏的嘟起来,口中说的气恨的紧,模样看着十足可爱甜腻,杨宗志不由被她逗得哈哈一笑,忍不住附和打趣道:“乖凤儿,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呢?” 虞凤悄悄探出小手儿,在杨宗志的怀中摸索了好一阵,才摸出了一根璀璨发光的金钗,拿在小手心中深深的抚弄了好一会,才娇笑道:“有了,你不是朝廷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么,领兵作战从来都战无不胜,虞凤总是梦想着,自己以后要嫁给的相公,有朝一日能够在千军万马当中,将凤儿给救出来,然后抱着自己坐在白马上,手拿着这根金钗,问凤儿说:‘你愿意嫁给我么?’只有……嗯,只有这样的大英雄,凤儿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作小妻子哩……” 杨宗志听得不禁哈哈大笑,凤儿这小丫头年幼,心里面还充满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漫说现在南朝国富民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社稷之危,就算是有天起了战事,她这般千金尊贵的身份,也不会做了那阶下之囚,更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去救她,这些都是她天真女儿家的玩笑之话。 只是杨宗志笑声一过,便又忽的止住下来,伸手将虞凤娇软的酥躯扶开自己的怀中,望着她秀美的小脸,正色道:“凤儿,既然皇上已经将你许给了,这事今夜一过,便会天下皆知,那……那有一件事,我定要在今夜跟你说清楚。” “嗯……” 虞凤看着面前的相公忽然严肃了下来,亮闪闪的双眸静静的看着自己,不觉心头一跳,暗想:“你这坏相公,你要求我什么事情,凤儿最后还不都是答应你了么,干嘛还要这么正儿八经的问出来?” 口中却是讷讷的问道:“什么……什么事情呀?” 杨宗志沉吟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凤儿,你我既然都快要做夫妻了,有一些事情我自然不能瞒你,其实……其实我除了你之外,还有些女子也是割舍不下,我想……我想……” 虞凤听到这里,忽然娇声抢问道:“相公呀,你说的是婕儿jiejie么?哼……坏相公呀,其实就算你什么也不说,人家……人家也知道婕儿对你情深一片的呢,你可能不知道,自从你出使之后,凤儿便经常和婕儿jiejie一道弹琴说话哩,人家有时候说起你的时刻,婕儿jiejie便会偷偷转过身去抹眼泪,你以为这样人家还看不出婕儿jiejie她是怎么对你的么?” 虞凤顿了一顿,素洁的小脸扬起来,又娇滴滴的痴痴道:“嗯,婕儿jiejie她琴艺出众,而且性子外柔内方,凤儿也不忍心看到婕儿jiejie她独守闺房,翘门以盼的样子哩,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你不提起,人家也会想着法子去跟皇兄说,让婕儿jiejie也一道随着凤儿嫁给你,也好……也好遂了你这坏相公的意愿呢。” 杨宗志听得眉头弯住,暗自感动的心想:“难得这娇蛮的小丫头如此通情达理,她贵为天下唯一的公主,却是要去游说自己的皇兄让自己一道娶了另一个女子,这事情倒是难为了她。” 他正待要说话,忽然面前的虞凤又咬住细碎的玉齿道:“不过相公呀,你有了凤儿和婕儿jiejie,便该是心满意足了罢,凤儿可事先给你说好哩,你有了我们两个,便不能……便不能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不然皇兄要是怪罪下来,凤儿……凤儿可不会再帮你担着。” 虞凤话说到这里,低头见面前的杨宗志沉沉的皱起了眉头,不觉心头猛地一跳,颤动着小红唇,娇声问道:“相公啊,你不会……你不会真的还有其他的女子吧?” 杨宗志叹息道:“凤儿,其实除了你和婕儿,我身边还有好几个女子,她们都是品貌出众的好女子,有的身世可怜的紧,还有的却是身份特殊,我要对你说的……正是这件事情。” 虞凤惊叫道:“不许!……我不许还有其他的女子来缠着你!相公啊,你有了凤儿和婕儿jiejie,难得还不能够满足的么?” 杨宗志听得心头咚的一响,不禁心乱如麻,暗想:“皇上百般的逼迫我,现在就连凤儿也容不下筠儿婉儿她们,这婚……这婚事不结也罢。” 他脚下向后退了一步,让一直斜倚在自己身前的凤儿站立起来,沉着脸道:“凤儿,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但是……但是若让我抛弃掉那些女子们,心安理得的作我尊崇的驸马爷,我实在是……我实在是万万作不到的,自古情与义难两全,咱们两人若是就这么成了婚,却不知要给其他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这事情我一定不能答应。” 他本就有些酒气上冲,此刻说了这几句,想起皇上威迫的话来,不禁更是热血上涌,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转身便出了小亭子,沿着幽暗的小道快步走出御花园,只留下呆滞的虞凤,兀自还未反应过来,待得听清楚时,杨宗志早已走出了御花园中,虞凤惊恐万分的追了出去,来到大门口,只能隐约见到个背影在远处晃了几晃,虞凤心头一凄,急切的张嘴唤道:“相公……你等等我,你……你又想不要凤儿了么?” 那远处的背影头也没回的走了开去,虞凤脚下一软,不由得跌倒在了御花园的青石板地面上,转过珠泪密布的小脸看过去,这方才温馨甜蜜的小亭子,月光照射下,背后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竟是说不出的凄冷诡异起来。 .第391章离聚之三 杨宗志快步出了御花园,一时间不禁心乱如麻,方一走出大门口,心头便涌起自责:“这事情本是自己与皇上之间的疙瘩,怎么……怎么怪罪到无辜的凤儿头上了?” 他脚步稍稍迟缓,到了此时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火气那么大,盖因他的性子向来是外表温和,实则拧拗的紧,仁宗此次要是与他好说好劝的便还罢了,可是仁宗却是暗藏心思,又明着逼迫他选择富贵,抛弃身侧的佳人,如此行为只让杨宗志升起了一股逆反之心,然后夜里见到虞凤,虞凤又是毫不犹豫的不许筠儿,婉儿等人入门,他这才会将一腔怒火宣泄到了虞凤的身上。 暗自回想一下,虞凤倒是可怜无辜的紧,漫说她从未听说过,或者见过筠儿淼儿等人,即便是她见过这些人,以虞凤高贵无比的身份,说出今夜的那番话,却也是正常无比,当朝唯一的公主千金,有何道理要与其他平民女子们一起分享驸马爷,这事情别说在此时,便是古往今来也行不通。 杨宗志心底不由得一沉,说来说去,自己眼下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是依了皇上的旨意,安安心心的做个驸马爷,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家有尊崇贵气的娇妻,受尽世人们的羡艳。要么……便是违抗皇上的圣旨,执意要与筠儿等人在一起,哪怕就是丢了脑袋也是在所不惜。 此事若放在天下任何人面前,恐怕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条,可杨宗志却是深深知道,自己若是也走了这条道,这一辈子想来都不会原谅自己,遥想起一年多来,从洛都出师北郡开始,纷乱离奇的遭遇,总是与这些世间最最圣洁美丽的女子们联系在一起,现下倘若为了荣华富贵,违了自己的本心,作人又有何快意可言? 杨宗志想到这里,心头微微义哼了一声,牙关紧咬磕嗤一响,顿时心头有了计较,便转回了身,顺着花丛边的小道,又向今日夜宴的养心殿走去,皇宫内今夜守职不严,想来喜庆的气氛感染了所有宫中卫士,再也看不到过去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是幽静的离奇,不多一会,他便走回了方才离开的养心殿前。 殿内灯火透明,群臣们聚在一起正在大行酒令,互相邀约吟诗作对,喧哗的紧,杨宗志站在门外的暗处看了几眼,见到正当中仁宗的宝座上空空如也,方才还坐在这里的皇上、端敬皇后竟然都不见了人影。 杨宗志看的一呆,没想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竟也离席而去了。心头正在踌躇,忽然又听见养心殿院墙边的暗影下,隐约传来几句低低的说话声,声音被人压抑住,加上殿内此刻喧闹异常,因此若是不仔细些,根本听不清楚。 杨宗志心头跳了一跳,下意识压着脚步,顺着墙根下的暗影走了过去,微微屏住呼吸,走近些才能依稀听见有两个人正在此处小声说话,其中一个声音沙哑些的男子,低声道:“启禀皇上,您先前交代的事情,微臣……微臣都办妥了。” 杨宗志眉头跳动起来,知道自己无意间听到了皇上的私隐,怕是大不敬,便想转身回头悄悄的出去,却又听见背对自己的皇上回话道:“嗯,劳爱卿辛苦了,瞿芣苢那老匹夫的家中可搜出来些什么?” “瞿芣苢……” 杨宗志还未转过身来,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浑身止住,暗自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仔细一想顿时回忆起来,这瞿芣苢正是当朝户部的尚书令,又是两朝老臣,曾经辅佐过惠宗先皇,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爹爹过去口中提起他时,也是交口称赞的。 杨宗志刚想到此,那身后的沙哑声音又道:“启奏皇上……微臣……微臣……等人拿了瞿府的一家老小,又在瞿大人的府上掀了个底朝天,却是……却是……” 杨宗志这才微微听清楚,这面朝仁宗躬身说话之人,正是宫中内侍卫的统领劳广,先前爹娘惨死的悬案,也正是交托到他的手中办理,听到他在回话,杨宗志顿时止住了离去的脚步,将身子隐在院墙朱顶红花丛边,稍稍斜靠在院墙上。 那劳广这一句话说的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仁宗听了不禁大怒,扬起声音喝道:“却是什么?” 劳广打了个激灵,身子又矮了一截,囫囵道:“微臣率了两百内侍卫在瞿大人的府上翻来翻去,前后两个时辰,却是……却是什么财物宝贝也没找着,而是……而是空手而归。” 杨宗志听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暗想:“皇上派劳广到瞿大人家中翻找什么?难道……难道瞿大人偷拿了皇上的什么宝贝不成?” 转念又道:“不对,爹爹当年说过,这瞿大人是个清官,掌管的便是天下间的税赋,田地,户籍和俸饷。他若是想要谋个什么宝贝,又怎么会打起皇上的主意,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仁宗怒哼一声,咬牙道:“怎么会什么都没有,难道……瞿芣苢这老儿当了一辈子的钱粮官,竟然家中是一贫如洗不成?” 劳广踌躇道:“倒也……倒也不是一贫如洗,只不过……他家中着实平淡的紧,漫说是珍珠玛瑙,就连金银玉器,也是少之又少,可……可一点也不像洛都内其他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家中的奢华。” 杨宗志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亮,暗道:“哎呀,皇上……皇上这是以为瞿大人贪赃枉法,贪墨钱财了,所以……着劳广去抄了瞿大人的家。” 他思忖于此,便想着怎么现身出来,无论如何也要向皇上进言,万万不可错杀了好人,错办了好官,寒了天下文武百官的心。 这时仁宗沉默了一会,哎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自语道:“竟然是这样?”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喜,暗自想到皇上这是明白他自己判错了人,只怕立时就会收回成命了,放了瞿门一家老少。却听见仁宗又道:“那么……你快快命人去搬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