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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桂老爷平日里虽有些严厉,但也是纵着桂瑶的,不然也不会养出她这样的性子来。 桂老爷一敛眉。纵是娶了妻,休了再娶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桂老爷拱手,上前攀谈。“斐公子,姚公子也是无心之失。这天晚秋凉,还是请夫人先入屋更衣吧。” 苏芩痴痴的趴在陆霁斐怀里,小脸粉晕,显然已醉。 那壶酒本来是桂老爷加了料给陆霁斐的,却没曾想被姚光给截了胡,泼到了苏芩身上。桂老爷早就躲在一旁看了许久,不然也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巧合”的过来。 桂老爷面上不显,私下却十分疑惑。 要不是先前这斐三一壶桂花酒都吃完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也不会再让丫鬟端一壶来。 “不必了。”陆霁斐横抱起苏芩,迈步往外去。 桂瑶使劲扯了扯桂老爷的袖子,看着陆霁斐的背影,望眼欲穿。 而那本是来求娶桂瑶的姚光也盯着那被陆霁斐抱在怀里的苏芩,痴痴的抻着脖子瞧。 …… 已入秋,昼短夜长。 掌灯时分,天色已暗。 青山和绉良坐在外头赶马车,簌簌凉风刮着沙子往领子里头钻。马车前挂着的风灯拉出一长串暗影,照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出几分凄凉寂寥。 绉良看一眼身后的马车帘子,声音嗡嗡道:“咱家爷,什么时候娶了妻呀?” 青山斜睨身边的傻大个一眼,轻嗤一声,“那是小主子。你要想死,可别拉着我一道死。”说完,青山怕绉良不明白,压着声音,低低的吐出四个字道:“苏府,苏三。” 绉良一瞬了然,瞪大了一双铜铃眼。 苏府苏三之名,皇城内众人皆知。而苏三嫁给陆霁斐做了妾这件事,上至百岁老人,下至黄口小儿,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可以说,那是今年最轰动皇城的大新闻。 绉良没见过苏芩,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他被青山一提醒,这才恍然的点头。 怪不得长的跟那粉雕玉啄的奶娃娃似得,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苏三。绉良想起先前自己还要给苏芩披他那臭烘烘的外衫,就浑身一阵发凉。 怪不得爷这几日对他总是冷眼飕飕的。 马车厢内,苏芩赖在陆霁斐身上,哭的抽噎,耍着赖皮讨要东西。 “我,我的桂花糯米藕,樱桃rou,水晶桂花糕,银丝卷……”掰着小手,苏芩的小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桂老爷加在桂花酒里头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的药,而是一种能让人迷失心智,吐露真言的药。苏芩舔了几口,没多吃,心内欲望膨胀,直盯着陆霁斐,满眼都是浑天飞的菜。 陆霁斐被扰的不行,从宽袖内掏出一块桂花糕塞进苏芩嘴里。 桂花糕是陆霁斐从桂府宴案上偷拿的。其实直到现在,陆霁斐捏着手里那真实触感的桂花糕,还有些恍然。他到底是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去偷拿一盘桂花糕? 苏芩窝在陆霁斐怀里,吃的欢喜,两边面颊鼓囊囊的团成两球,慢吞吞的咬着。 陆霁斐伸手,抹了一把苏芩的嘴。 苏芩立刻将他的手抱住,警惕的看向人,开始使劲吞咽嘴里的桂花糕。 陆霁斐黑着脸,掐住苏芩的下颚。“谁要抢你的,慢点吃。” 苏芩囫囵吃完一块桂花糕,抓起陆霁斐的宽袖往里钻。 她看的分明,那桂花糕就是从这里头掏出来的。 “出来。” 看着那拱在自己宽袖内的苏芩,陆霁斐拎住她的后领子将人往外拖。 苏芩一口叼住陆霁斐的宽袖,死也不松口。 男人垂眸,看着憋红了一张小脸的苏芩,计上心头。 他一把掐住人的腰,将人放在身上,然后掰开下颚,将自己的宽袖从里面抽出来。 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掌中托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桂花糕,男人露出一副笑脸,唇角轻勾,眸色深邃。 若是平时,苏芩一定能知道这厮是在打坏主意,但今日的她脑袋里头浑浑噩噩的,满心满眼都是桂花糕。 “亲一口,就给你咬一口。” 男人俯身,凑到苏芩面前,能闻到那股浓郁的桂花香,似能迷人心智。 苏芩乖巧点头,伸出双臂,软软的圈住陆霁斐的脖子,然后凑上去,亲了他的脸。 温香软玉在怀,陆霁斐笑道:“错了,是亲嘴。” 马车外,青山轻咳一声,老脸涨红。 这大晚上的,马车里头的说话声青山和绉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芩迷迷瞪瞪的低头看到陆霁斐的薄唇,怔愣了半刻,然后突然扬起小脖子,猛地一下就咬了上去。 她好像,好像想了这件事很久似的…… “嘶……”陆霁斐不防苏芩有这出,一偏头将人避开,舔了舔唇,有血腥气。 苏芩趁机叼过陆霁斐手里的那块桂花糕,喜滋滋的攀到男人身上,压着人跨坐到他身上,软绵绵的唤他,“阿狗,阿狗……” 陆霁斐一愣,僵直着身子半趴在地上,没有动。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狗是好阿狗。 第49章 阿狗, 是小时苏芩给陆霁斐取的小名。 而现在,这个难以启齿的小名被陆霁斐冠给了苏芩。陆霁斐叫了好几月, 苏芩一点反应都没有,陆霁斐满以为这小姑娘已忘了这件事, 就跟忘了他怕狗一样。可没想,竟好似还是记得的。 小时那日,他被隔壁杨府的看家犬咬下了裤子。好在, 杨府的训狗人及时赶到, 救下了陆霁斐和小苏芩。 陆霁斐虽少年老成,但对于那日的事确是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因此, 自那日后, 只要听到狗叫,都要躲的远远的,更别说是看到狗了。 “你怕狗哦。这样,我给你取个小名,叫阿狗, 这样你就不会怕狗了。”第二日那天, 小苏芩抱着杨府送来的小奶狗, 终于发现了陆霁斐的异样。 陆霁斐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反正小时的事总是没逻辑的,不然他也不会将这骄纵蛮横的小东西记了这么多年。 陆霁斐虽然不喜欢这个小名, 但因着小苏芩一直唤,所以并没怎么排斥。出事的是三日后的一天。 苏龚听到小苏芩唤陆霁斐的小名,面色瞬时搭拢下来, 难得严厉的狠骂了小苏芩一顿,然后又问陆霁斐可有字。 陆霁斐虽然不喜那个小名,但并没有多排斥。 他站在苏龚没有,动了动嘴,却最终只是开口道:“并无字。” 苏龚皱眉细想,给陆霁斐取了个字,叫“少恭”。少,少之时,又有辅佐之意。恭,敬也,在貌为恭,在心为敬;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 时间很久了,陆霁斐其实没记住多少苏龚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