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if线】杀人是犯法的......
【唐玉if线】都不要再想起了
虽然隔壁院子的大姐很是热情,但你很久没见生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唐玉本来在旁边晒草药,见那大姐招呼你,反而直接拉着你的手将你带过去了。 院子里坐着五个女人,面前摆着一个烧火的泥炉子,里头传来烤红薯的香气。招呼你过来的大姐见你们进来了,赶忙又拖来椅子。坐在边上的年轻女人正拿着铁棍扒拉炉子边的红薯,笑着说:“哎哟,好漂亮的姑娘,正巧我们烤红薯呢,你也来吃一个。小唐,带姑娘坐下。” 唐玉拉着你坐下,给你介绍在座的女人们,年轻女人叫桃姐,招呼你过来的那个叫马三婶,这里就是三婶的院子。其余的几位婶婶家都在这附近,冬日里闲着,下午都坐在一起唠嗑打牌。 “正巧我要出一趟门,蓁蓁就麻烦婶子们照顾了。” 这村子偏僻,少见有新面孔来,更何况是年轻的小姑娘。在座的女人们都喜欢新来的这小姑娘,纷纷答应,叫唐玉尽管放心。 你赶忙拉住唐玉,问他:“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去采些草药。”唐玉说,“你就在三婶家吃晚饭,困了就先回房睡觉,我今晚会回来。” 你一听就知道唐玉要出去好一会儿,于是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他察觉到了你有些不安,“外头冷,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尽早回来。” 一旁的桃姐也说:“小唐从小就跟他爷爷去采草药,meimei你别担心啊,趁着日头好,叫他快去快回。” 桃姐旁边的刘婶子打趣:“小唐啊,小姑娘是舍不得你呢,回来好好哄哄人家。” 几个婶婶都是有孩子的人,开起玩笑来叫你臊得慌。你本来是不想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地方,可叫她们这么一说,就好像你真的是舍不得唐玉一样。 唐玉也不否认,只是看着你笑。 你最怕他这副垂眼不语,只是笑着的样子——就好像他当真多喜欢你一样。于是你撒了手,转过头去,小声说:“你去吧。” “在家等我。”他摸了摸你的头发。 “嗯……” 等唐玉走了,婶婶们热络地跟你聊了起来,先问你叫什么,多大了,你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于是干脆说跟唐玉同岁。 刘婶子感叹:“十九岁啦?看着怎么那么小呢,跟我那闺女儿差不多。” 桃姐又问:“跟小唐处对象还没处多久呢吧?这年纪小的,没继续读书哪?” 你都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高婶婶又说:“听你口音,是打南方来的吧?我们这村儿这么老远,想不想爸妈?” “嗯……”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家,也没有读书…..” 婶婶们都有些意外,马三婶迟疑片刻,小心地问:“那……你是自个儿愿意跟小唐过来的吗?” 你愣了愣,才意识到她担心你是被唐玉骗过来的。虽说来到这里,确实并非完全出自你的意愿,但是他并没有真的伤害你,你也挺喜欢这里的。 “是我遇到了危险,所以唐玉把我带来这里了。” 你说的含糊,可在普通人的认知里,一个无家可归的年轻女孩所可能面临的危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电视上社会新闻所播出的内容。 婶婶们沉默了一秒,看你的眼神变得更加怜爱。马三婶拉住你的手,惊叫一声:“哎哟,手怎么这么冷?我说小唐就是还年轻,不懂得照顾人,我屋里头有件新棉袄,我去拿来。” 你连忙说:“婶婶,不用了……” “千万别跟婶婶客气啊。” 马三婶迅速站起身进了屋拿出一件大红色的棉袄,“来,赶紧穿上,暖和得很。” 你头一次穿这么鲜艳的衣服,厚厚的棉袄将你裹得像个粽子,桃姐顺势往你手里塞了个温热的烤红薯。 “拿着,边吃边暖手。” 马三婶瞧了你好几眼,笑眯眯地说:“这姑娘可俊呢,穿这红袄子好看,这小脸儿白嫩的。” 高婶婶说:“小唐也白,俩人都好看,以后你们生娃儿,那得多好看呀。” 你茫然地说:“什么?” 高婶婶又说:“生娃儿呀,小唐不是在准备摆酒席了吗?他昨儿个来我家跟我儿子专程打招呼,去城里要给他看看酒啊,炮仗啊,喜字儿啥的。” 唐玉是凌晨回来的,进了院子,屋里还亮着灯,一推开门,少女穿着个大红色的棉袄,趴在炕桌上睡着了,玉白的小脸被鲜亮的红袄子衬得像白瓷一般美丽又脆弱。 他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忽然怔住了。 桌上的台灯亮着昏黄的光,有一些像烛火,一瞬间将他的记忆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的过去里,他记得她也总是这样在宫殿中等他,一直等到深夜,直到趴在桌上睡着。 那时,他一开始只是喜欢她的懂事而已。 他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安静无声的温柔渗入了他的骨血,使他从喜欢成了贪恋。是他发觉得太晚,以至于他走了太久的歧路,差一些就要永远失去这份温柔了。 你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睡着了。 本来你惦记着高婶婶的话,想等唐玉回来问问,可没想到这炕上太暖,袄子又裹得你舒服,你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你又做了个梦。或许是因为高婶婶说唐玉要你做他媳妇儿,你模模糊糊梦见一个高挑的少年身影,一身喜服,看样子竟是古时候的婚服。你也是一身喜服,坐在床榻上。他伸手屈指,轻轻抵住了你的下巴,要你抬头看他。 这梦跟真的似的,就连梦中的你都能感受到那股忐忑而紧张的心情。 直到一阵冷风擦着你脸,把你从睡梦中拉扯出来。 刚刚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朦胧。你看见唐玉站在门口看着你,又好像在走神。 “唐玉?”你叫了他一声,坐直了身体。 在桌上趴久了,腰有些酸疼,你隔着棉衣揉了揉后腰,发现这衣服实在太厚,用了力气也传不到腰部。 唐玉回过神来,走进屋关上门,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后,上床抱住了你,也没脱你的衣服,伸手按在你的腰际。 “不是说困了就先睡么。”他轻声说。 “我是想等你......” 他手劲儿大,恰恰好揉在你腰部酸软的地方。 唐玉察觉到你还有话说,没有吱声,而是等你继续说下去。 你被按得舒服,索性靠在他怀里不动了,鼻尖闻见他从外头带来的冷意,思绪也变得断断续续的,转而提起了刚才的梦,“我又做了个梦。” 你感觉到唐玉按在你腰上的手顿了顿,“什么梦?” “我梦见一个人,那人跟你长得真像,穿着喜服,拿着金钩,要钩我的盖头。不过还好是梦,真不知道什么人穿着喜服,腰间还要带着匕首……” 唐玉从你身后抱着你,所以你没看见他的神色变了又变,只觉得他抱着你的力道变大了。 “唐玉?”你发觉他有些沉默,“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唐玉顿了顿,“我今天找到了安魂的草药,等下我去熬一碗。你喝了……就再也不会做这些梦了。” 唐玉抚摸着少女乌黑的长发。 过去的记忆,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不需要再想起了。 他不会让她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