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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徒弟,日后是要为他摔盆的。天禄十一年城破后,就再没听到过老先生的消息。” 他顿了顿,“如此看来,那位如今住进胥府的老者,就是谢老先生。” 又是和胥九辞有了关联。 有人知道谢先生,可听到胥九辞,脸色变了变。 一代大儒跟佞臣有了关系,实在是……出人意料。 “我天资并不好,先生为我劳心劳力,不惜跋山涉水,冒着危险,找到父母双亡,世上再无亲眷的我。” 刘拂咬牙。 “这世上如果我还有亲人,那就是先生和云雀儿。任何人想要欺辱他们,我都会动手。豁出去就是一条命,我谁也不怕!” “谢柳待你入亲子,那我们呢?” 小谢先生勃然大怒,甩开扶上手的高贺,指着刘拂的鼻子便道,“什么因意外成了一介白身!先帝欲让他尚公主,他竟敢当场拒绝!那是公主,是天子,岂是一般人家可以随他心意的!” 想到传闻中先帝众多公主驸马,皆是被他从世家子弟或是天子门生中跳出来的,众人便对小谢先生口中,胆敢当场拒绝尚公主的谢先生满是佩服。 众人静默间,赵幼苓开口:“然后呢,先生拒绝尚公主,所以就成了今时今日,可被人污名的理由?同样姓谢,两位先生可是出自一家?” 小谢先生方才狂跳不止的心,在这一瞬稍稍安生了许多,然而心跳的频率依旧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剧烈,仿佛是要将满腔集聚了几十年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如果那个人是谢柳,那的确我们出自一家。” “谢家本是闽南大家,谢柳幼时在闽南就有神童之名,我懂事之时,他就已名声远扬。当年谢柳殿试得了头名,成了状元,谢家人连摆七日流水席。哪知不久之后,他当场拒绝了先帝命他尚公主的旨意!” “先帝震怒,将其罢官,夺取功名,以白身逐出朝廷,行踪不知。闽南谢家也因此一落千丈,其父病逝,其母迫不得已只能从旁支择子代传香火。我就是因此被谢家宗族从身生父母身边强行过继到谢柳其母名下。” “谢家大败,我与父母骨rou分离,皆拜他所赐!如此,他难道就不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若他忠,他该奉旨迎娶公主,若他孝,就该为父母宗族,做这个驸马!不然谢家和我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小谢先生句句尖锐,声嘶力竭,对赵幼苓怒目而视。 赵幼苓两指捻起茶盏,将泼未泼,高贺兄弟俩急忙再劝:“这事如此说来的确是那位谢老先生的错……” 赵幼苓以冷笑回敬:“先生是有错。”她话音未落,就见高贺兄弟俩松了口气,她蹙眉,“先生的错,就是没有遵旨,迎娶一个并不爱的女人。他应该向权势折腰,尚了公主,闽南谢家就不会没落,而是会跟着水涨船高,往京城的世家靠拢。” “大胆!”小谢先生怒吼,挥袖砸了桌案上的东西。 刘拂紧张地望着赵幼苓,早前对小谢先生的愤怒,全都化作了对她的担忧。 这次诗会上多的是汴都的世家子弟,他不愿先生的名声被辱,也不愿赵幼苓受人欺负。 赵幼苓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臂膀,面对小谢先生,仍旧还是不变的冷嘲。 “你满口仁义道德,将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先生。可是否想过,先生愿不愿意?” 亭外风雪渐起,帘幔被吹起一角,外面是一片白雪映红梅的景象。赵幼苓背对着那白雪红梅,纤瘦的身姿挺拔如松。 “是了,先生的意愿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整个家族的荣誉。可这其中,最没资格怪罪先生的,难道不是你吗?” 措辞极不婉转,语气中更是带了慢慢的哂笑。 赵幼苓看着小谢先生,深吸口气。 “你不埋怨谢家宗族,不埋怨先帝,埋怨被夺功名的先生,难道不是欺他心有愧疚?” 赵幼苓大袖一挥,“先生被夺了功名,从状元落到白身,你说他不知踪迹,焉知不是因为不想拖累谢家。” “先帝一时震怒,可有下旨惩罚谢家教子不严?谢家没落,难道只因先帝对先生的不喜?若先生当真对谢家不喜,这些年谢家又为何仍旧存在,仍是闽南大家?” 众人目光闪烁,似有似无的看向了小谢先生。 他们大多人年纪很轻,并不了解当年的事情,一时也只能凭借两方言语去做出判断。 再看小谢先生晦涩的神情,更显得确有其事。 赵幼苓唇角扬起:“你出自谢家旁支。闽南谢家极其看重嫡庶,旁支更是不得照料。本家近百年来出了多少人杰,反观旁支,又有几人名声显赫?” “你既出自旁支,又是懂事后方才过继,难道不知如果不是因先生出事,宗族将你过继本家,你难道会有今时今日扬名汴都的机会?” 赵臻没有插手管这些事。 他身份特殊,不能在此时此地站队。然而,赵幼苓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在耳里。 闽南谢家数十年前的确有传闻说没落了。可追根究底,是因彼时先帝欲改立太子,谢家虽在闽南,但卷入太子之争,故而才没落了下来。 也是在这时候,嫡庶分明的谢家,开始对庶出与旁支都开放了他们一贯对嫡出和本家才有的资源。 谢柳拒婚后,只被夺了功名,谢家并未受到过多牵连。不过才十数年,一度没落的谢家就重新兴盛起来。谢家子弟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开始陆续入仕,与各地世家来往。 小谢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赵幼苓拢了拢身上的白狐裘衣,抬手将兜帽带上。 长长的风毛被风一吹,遮住她大半张脸。她抬起脸:“小谢先生心有心结,只怕一时半会纾解不开。学生与刘兄得先生教导,再在诗会上待下去,恐会影响诸位的心情。” 抿唇一笑,她拱手道:“如此,与诸位告辞。” 第51章 赵幼苓轻啜着茶水品着里面淡淡茶香。 从满芳园里出来, 车把式没问缘由, 只掀了车帘子请人上车。 车里的茶是从胥府里拿出来的, 比满芳园里的好太多。赵幼苓喝了一口, 就把茶盏捧在了手里, 闻着茶香心里都舒坦很多。 “云雀儿?” 刘拂躲在车外头,帘子掀开一角,愧疚地探进脑袋,“你别生气。” 说话声音小心翼翼的, 愧疚极了。 马车里,赵幼苓眼皮一抬,清亮的眼底流淌的是和之前在满芳园和人对峙时,截然不同的神色。 “我生什么气?”见刘拂一脸迷茫,赵幼苓笑, “人生了一张嘴, 就有的是他言语的机会。我堵得了一人, 难道还堵得了天下人?” 刘拂疑惑道:“难道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