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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舅母”叫得她心花怒放,再看到自己现在,竟然只剩下恨。 她伸手就像攥住韶王的衣角,韶王冷着脸避开了她的手指,却是连看也不愿看她,反而对着赵幼苓关切道:“风尘仆仆回来,赶紧去收拾收拾,早些进宫面圣。” 赵幼苓点头。 崔氏的那些事,她并不打算深究。韶王府的王妃,自然有韶王府的王爷负责。 洗漱后不过才吃了一些点心的赵幼苓,很快等来了瑞王府的人。瑞王亲自来接她,与她一道进宫面圣。 天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似乎因为服用丹药的关系,脸色有些诡秘的红润。 青都的事自然由瑞王亲自禀报,再由赵幼苓补充,最后通过被派去青都的其他官员的禀告,一一向天子说明。 事情简单明了,就是官员贪墨导致堤坝修建过程中,偷工减料,无视安全。至于陈荣那个金矿的事,又是另一番需要调查的内容,天子将这事另外交托给了其他人调查。 而跟随瑞王回朝的所有人,在青都的事情上,都得到了赏赐。 前后赵幼苓封了公主,后有呼延骓得了真金白银的赏赐。 就连瑞王,尽管天子为平朝臣们的怨,罚了他三年的年俸,可转头也赏了他不少金银。 兜兜转转,全部都有赏赐。连留在燕地,如今在瑞王支持下,办了一所收容青都孤儿的学堂的小谢先生,也得了不少赏赐,只等着瑞王晚些回燕地时给他捎带去。 至于白知府和陈荣两个人,死罪是逃不掉的。只是在死罪之前,天子还需要他们供出身后那个人。 “金矿的事是荣安你最先发现的,你同朕说说,那里预计能产出多少金子?” 殿内,天子往后靠坐在龙椅上,问赵幼苓。 瑞王和呼延骓都被暂时请到了偏殿,只留下她一人在殿内。 她如今得了赏,又封公主,自是不必干站在殿内回话。天子特地命御膳房做了些点心送来,宫女们送来食案就摆在了天子下首。 她尝了一口,听天子这般问,想了想,不答反问:“皇爷爷为什么不问问骓殿下?” 天子面前也放上了点心,一旁的宫女拈起长筷,夹起一小块点心,送到天子面前的银碟子里。 胥九辞站在一旁,微微躬身斟了杯茶水递到天子手边。 “你倒是不忘了你那情郎。”天子眼眉舒展,含笑指了指赵幼苓,“你这丫头,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倒是先拐了。” 胥九辞摇头:“生死都一道经历过了,也难怪公主心里想着别人。” 他们君臣二人说着笑,赵幼苓慢条斯理地又吃了两口点心,方才放下筷子。 “荣安学的都是些皮毛,真正的大能是骓殿下。他若是生在大胤,转运司和提举常平司他也待得。” 天子却摇头:“他那一身本事,若只是两司,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皇爷爷是打算?”赵幼苓问。 “你们回朝前,你父王就同朕商议过那位骓殿下的事。戎迂既然出了事,他又肯冒险带着人投奔大胤,实乃仁义。”天子说,“你瑞王也说过,若是没有他,你们恐怕在青都就叫人埋在山里头了。” 赵幼苓点了点头。青都山里遇袭的事,是他们的疏忽,差点就着了陈荣的道。的确是没有呼延骓,他们可能就死在了山里头,一切真相随之掩埋,不知何时才能爆发。 天子喝茶,若有所思了会儿,说道:“朕想过了,让他三日后去领军职。” “是什么官职?”赵幼苓追着问。 天子瞪眼瞅她:“做什么?” 赵幼苓笑:“他到底从戎迂来,又带了族人。官职高了,不容易服众,低了平白招人欺负。” “左骁卫将军,你说够不够?” 赵幼苓出宫回韶王府,这一晚倒是一夜好梦。 第二日醒来,顾氏开玩笑撺掇她办个酒宴,庆贺册封公主。她犯懒,只想着窝上几日避避风头。如今朝中大人们不满她册封公主的事,正让御史盯着,想尽办法要抓她把柄。 虽然她不在意那些咬在身上的鱼虫,可麻烦事少一桩好一桩。 她在可园待着,逗逗狗,赏赏花草,正是闲适的时候,仆妇过来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 “什么客人?” “是从前来过的那位……殿下。” 赵幼苓走过后院的游廊,前院各处都有护卫守着,见她走过,人高马大的护卫们纷纷躬身。再往前,是前厅。 从前韶王有客,前厅的护卫都会拦住女眷,免得女眷被外男冲撞。今日却是谁也不拦,直等着赵幼苓走到厅前,才有护卫往两侧让了让。 厅内地下放着几抬箱笼,东西不多,只敞开的箱子里,能瞧见御赐的绸缎、珠宝等物。 这是呼延骓送来的礼。 天子对前来投奔的呼延骓十分爱护。 除了先前因青都一事上的赏赐外,得知他护送远嫁戎迂的长宁公主回朝,还特地赏赐了一座宅子给长宁公主养胎。 宅子连夜收拾出来,呼延骓一早送赵婳住进新宅子,这就带着礼直接来了韶王府。 因着韶王府和英国公府两家的关系,韶王就赵婳的事与呼延骓谈了好一会儿。赵幼苓来时,正听见他豪爽的笑声,拍着呼延骓的肩膀说:“你入了左骁卫,日后就得常伴天子左右,府里多招些护卫,也好照看婳姐儿。” 想到赵婳如今即将生产,韶王又免不得多叮嘱了几句。叮嘱完,想到眼跟前坐着的是自己未来女婿,又觉得有些尴尬。 等赵幼苓踩着步子进门,韶王忙不迭招呼道:“十一娘陪呼延将军去院子里转转。” 说话间,呼延骓站起身,慢慢走到了她身前。 他穿了一身窄袖锦袍,长腿宽肩,腰间勒着一条玉带,一身汉人打扮。他今时不过才在朝中露了一次面,就被人在外传了许多言语,说他胆小怕事逃出戎迂的有,说他背弃族人的也有。 但他似乎对这些言语毫不在意。 唯独一个说他生母呼延多兰公主性情放.荡,强迫汉人使臣,使得珠胎暗结,未婚诞下子嗣的御史,被他昨日当着散朝的众位大臣面狠狠打了一顿。打完他也不走,直接向天子告罪。 天子自然不会责怪他。 借此机会更是直言他也是大胤子民。 这会儿看着他,赵幼苓歪了歪头问:“你要找你生父吗?” 呼延骓嘴角微挑,走到她身边:“不找。那人当年既抛弃妻子,罔顾承诺,就不值得我再为找他花费心力。更何况,我现在更想去找阿泰尔。” 赵幼苓回望他:“你要走?” 左骁卫是天子近卫,呼延骓又领的是将军的军职,理当除了伴驾不能离开汴都。 两人四目相对,头顶是葱郁大树,光线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