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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侯府世子,常常在左右街坊面前耀武扬威,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如今他们被卖了,曾被张家看低的那些街坊们纷纷幸灾乐祸,逢人便说,津津乐道。 留仙镇还是挺大的,这消息经过不知多少人传到陆成耳中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此时凝香已经随裴景寒回了府城。 陆成站在裴家别院门外,想到传言里莲花是因为暗算裴景寒一个大丫鬟才被卖的,他心里七上八下,不好跟裴家下人打听,去了刘郎中的医馆。 “你问这个做什么?”刘郎中人老脑子不老,狐疑地打量了陆成一番。 陆成发愁道:“不瞒您老,我与张家有些交情,想替他们去侯府求求情。听说他们得罪的是世子身边长了一双狐狸眼的那个丫鬟,特来跟您老对一下,免得我过去后找错人。” 刘郎中摸摸胡子,眯着眼睛看面前的年轻人,点点头道:“患难见真情,你小子倒挺厚道,不过你记错了,张家欺负的是另一个叫什么香的丫鬟,把小姑娘好好一双脚烫红了,可怜巴巴的,我是世子我也生气,所以这事你还是别搀和了,张家自作自受,只能怪他们自己。” 真是她出了事! 陆成急出了一身汗,佯装震惊问道:“她脚莫非治不好了?” “那倒没有,一点小伤,差不多已经好了。”刘郎中随口道,见有人过来抓药,他朝陆成摆摆手,自去招呼客人。 陆成的心就像在天上飞了一圈,至此才稳稳落了地。 可想到她受的苦,陆成还是忍不住心疼。 傍晚回家,陆成端了温水放到炕沿前的板凳上,打湿巾子帮阿南擦脸。小家伙正是学走路的时候,白天在院子里扶着墙四处乱走,走不稳还会摔跟头,小手触地摸一手的土,特别脏。 阿南玩累了,乖乖躺在炕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爹爹给他收拾。 擦完手,陆成继续帮儿子擦脚,举着那白白胖胖的小脚丫,脑海里忽然浮现她下马车时踩在木凳上的那双绣花鞋,看着那么小,好像还没他的手掌大。 想着心上人的脚,手里的胖脚丫子似乎也变成了心上人的。 盯着这白胖胖的小脚,想到她被人烫了,陆成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脚背一下,目光温柔。 阿南一直盯着爹爹呢,见爹爹这么喜欢自己的脚丫子,小家伙特别孝顺地将另一只也抬了起来,咧着嘴往爹爹脸上凑。 淡淡的味道飘过来,陆成回神,看看儿子还没擦过的那只小臭脚,眼里柔情荡然无存。? ☆、第 22 章 ? 三月下旬军营里有一场演练,裴政命裴景寒在军营住几日,亲自盯着那些将士。 凝香欢欢喜喜地送走了裴景寒,当然脸上没表现出来。 需要伺候的主子出门了,她与素月顿时闲了起来,素月喜欢跟小丫鬟们玩闹,凝香就坐在梅树荫里看她们一边踢毽子一边闲聊。这日听到一个小丫鬟提及她要过生辰了,凝香心中忽的一动。 这个月阿南庆周岁了啊。 娃娃满月周岁可都是大日子。 既然陆成在她面前提过,还约好月底搭她回家,她不送份周岁礼有点说不过去。 况且她也是真心想送阿南一样礼物,小家伙那么可怜那么可爱,还那么喜欢她。 太贵重的礼凝香是拿不出来的,回到耳房,凝香翻了翻自己这边攒下的布料,零零散散的,最后挑了一块儿大红色的绸缎边角,打算给阿南缝个荷包。小孩子挂在身上的,无需太大,正好还有两日闲暇,专心点应该能在裴景寒回来之前缝好。 选好了料子,准备好针线,凝香就开始缝了起来。 外面素月玩累了,进来看她在绣东西,一边倒茶一边好奇道:“在绣什么?” 凝香早想好了借口,头也不抬地道:“给阿木绣个荷包,上次秋儿生辰我送了她一方帕子,阿木眼馋也想要,小孩子,就是喜欢跟人比。” 怕素月跟堂妹一样误会她与陆成,凝香索性遮掩了过去,不愿素月知道有陆成这么个人。 素月果然没有多想,坐在旁边看她缝。彼时凝香坐在窗前,明媚的春光斜照进来,她姣好的脸庞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低头认真做绣活的神情更是温柔极了,娴静美好地像幅画。 “凝香以后嫁了人,肯定是贤妻良母。”素月端着茶碗,轻声感慨道。 有些人生来就是温柔娴淑的模样,她这种,就是旁人口中的狐狸精。 凝香没听出素月话里的淡淡羡慕,扭头斜了她一眼,“你大我一岁,要嫁也是你先嫁啊。” 素月笑笑,取了瓜子剥着吃,不时喂凝香几个。 凝香绣的时间长了,就与她去外面走一圈,免得眼睛累到。 翌日姐妹俩自冷梅阁的小花园逛回来,震惊撞见裴景寒从两人的耳房走了出来,穿一身白色绣竹叶纹的圆领长袍,俊雅端方。看到她们,裴景寒负手而立,笑骂道:“又去哪里躲懒了?我不在家,你们享福了是不是?” 因为想她们,特意提前一天回来,悄悄寻到耳房想给她们个惊喜,谁曾想扑了个空? “世子不是说明日回来吗?”素月没理会他的玩笑话,惊讶问。 “事情忙完了,便提前回了。”裴景寒信步走了过来,到了跟前伸出藏在后面的手,提着一物递到素月面前,“路上捡到个小东西,送你了。” 素月好奇地看过去,看清裴景寒拿着的是什么时,扑哧笑了,看一眼凝香道:“失主就在这儿呢,我可不敢要。” 凝香脸都红了,急着求裴景寒,“世子,那是我送给弟弟的。”她刚刚绣好荷包,放到桌子上就与素月出去了,没想到被裴景寒瞧见了,还拿来打趣她。 裴景寒让素月去端藤椅出来,他慢慢走到树荫下,举着荷包细细端详,低声夸道:“凝香绣活越来越好了,一会儿我让人送料子过来,你给我缝个香囊。” 他是主子,吩咐她做事天经地义,凝香乖乖应了,盯着自己的荷包问他,“世子想要绣什么?” 裴景寒将荷包还给她,凝香伸手来接时,他忽的攥住她小手,眼里柔情似水,“你看着绣,只要是你绣的,我都喜欢。” 他手心温热清爽,凝香却有种被饿虎叼着的惊悚感,立即往回缩手。 裴景寒笑着松开了她。 凝香虽然低着头,却感受到了他狼一般看她的眼神。 接下来的几日,凝香发觉裴景寒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嚣张了,就像她是被他养在笼子里的猎物,而他这个主人已经馋了,没有耐心再等,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吞下肚。 春末明朗的天空,对凝香来说,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凝香隐隐觉得,她绣好香囊那日,就是裴景寒动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