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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却,还是不及,亲眼所见……雪花里,冬灰两手垂立,仰头望着这宏伟巨无霸。灯亮了,一层层开启,好似前奏,不由自主就叫你的心揪了起来!“砰!”礼花绽放,整个太极塔被点亮了!一个硕大的“梦”字,七彩缤纷地映照在整座楼体,湛蓝纯净的天空,风雨后的彩虹,窗外一片清晰的嫩绿,飞机在天空中滑过的痕迹。冰雪辽阔地带,澄清的湖水,远处的冰峰,近处的小花儿……一切美好,聚集成这个“梦”,美轮美奂!接着,是“冬”。没有一丝“冬”的字迹体现,却处处是“冬”的意向美态,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寒梅傲然怒放,朵朵五彩缤纷的小花,白的像雪,红的似火,黄的赛金,粉的如霞……“冬”意盎然,“冬”意永生!最后,纷纷落下的金灰,早已分不清是灯光里的效果。还是真的四渐下金色的烟火,雪的白,与金灰纱雾交相辉映,拉下了浪漫仙贵的帷幕……冬灰抬手抹了抹泪,真心实意感受到的,是关漫的心意,小冬灰手背捂着嘴巴回头看他,“花了不少钱吧,”关漫也是两手垂立着,仰头望着这楼。笑笑摇头,“这些都是明天他们年初一十点贺年本身要播放的素材,不过重新组合了一下。”关漫看着她,“是你名字取得好,一变化全用上了。冬灰,上次你送我表,也说了,不谈钱,只说力所能及的心意所及。这是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开心就好。”还是那么淡淡暖暖的,关漫啊,你的心里究竟已经装下了多少冬灰呀……冬灰转过头来,没再看他,独自咬着手背,肆意地流着泪,冬灰想,她是幸运的,第一个没有舅舅的年里,能得如此多的厚爱……当然,至此,你也叫她心上如何不更亲近关漫,真不在于贵重,实实在在,是因为陪伴呀,她最悲伤的时候,关漫跟在她身后一路前行,她最无助的时候,关漫轻轻敲着车窗,在这她一人游走的大年后半夜,关漫给了她这样一个一辈子都会难忘的“梦(孟)冬灰”……是的。冬灰缺爱么,从不缺,缺少的,是不离不弃的陪伴,是耐心细致的陪伴。关漫做到了。……关漫之后还是把她送回了峤县,冬灰在方程家过了年初一,初二,初三,章程礼来接。把她接回了宫里。孟冬灰再次暂时“易名”,事实,只是换了个姓儿,以章程礼远房侄女儿“章十儿”的身份十分低调地“入驻”了警卫营。平常,均跟在章程礼身边。明面上的身份安排妥了,私下具体吃住的问题就很好解决了,肯定还是跟在元首身边。这么看来,元首确实是有安排的,不可能真放心她一人在外过年,毕竟小丫头一个。基本上这样的安排,冬灰还是能接受的,孟冬灰知好歹,谁真正为她着想,她分得清楚,这一国之主啊,除了弄走她的舅舅,其余,基本上,完美。☆、4.111这是他们一天的开始。早早儿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孟冬灰和他慢跑在安静的岁羽小池旁,他会和自己聊阮籍,聊嵇康。冬灰只会自己盲说喜好魏晋风流,他会具体告诉她这些人的人格魅力在哪里。冬灰对他说起的阮籍的一个小故事特别感动:一位兵家女孩,极有才华又非常美丽,不幸还没有出嫁就死了。阮籍根本不认识这家的任何人,也不认识这个女孩,听到消息后却莽撞赶去吊唁,在灵堂里大哭一场,把满心的哀悼倾诉完了才离开。阮籍不会装假,毫无表演意识,他那天的滂沱泪雨全是真诚的。这眼泪,不是为亲情而洒。不是为冤案而流,只是献给一具美好而又速逝的生命。荒唐在于此,高贵也在于此。冬灰深感,有了阮籍那一天的哭声,数千年来其他许多死去活来的哭声就显得太具体、太实在。也太自私了。终于有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像模像样地哭过了,没有其他任何理由,只为美丽,只为青春,只为生命。哭得抽象又哭得淋漓尽致……还有嵇康,他是这么说的,“嵇康,堪称文化史上第一等的可爱人物。他虽与阮籍并称于世,而且又比阮籍年少,但就整体人格论之,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要比阮籍高出许多,尽管他一生一直钦佩着阮籍。我也曾多次想过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想来想去终于明白:对于自己反对什么追求什么,嵇康比阮籍更明确、更透彻。因此他的生命质感也就更清晰、更明媚了……”接着,他如同对挚友的,提起了对嵇康的了如指掌,细致入微,敬服仰羡……他在提嵇康,殊不知,这正是他最散发帝王之美的一刻,既有居于权峰的理性,又有归于尘土的感性,博学,真挚,不看低她是个孩子,不拘束他的先王先辈秉持的礼教,冬灰心忖,也许他骨子里是个浪漫的人,帝王的随心所欲叫他能最大化的领略各路之美,杂学则多情多思,但是,同时他又拥有一颗沉重的心,不得不压制着自律着甚至威吓住就必有取舍……也许是在年里,也许,他确实把自己当可以放心骄纵的小朋友,照顾她的同时,自己也适时得到了少有的放松,释放了一些真实的自我……是的。近期和冬灰一处的元首着实好脾气,总有一语不合的时候,冬灰对他大小声……你知道这孩子如果放纵了性子,犟得很,特别是面对比她强大好几倍的人。那个据理力争的劲头!……当然,冬灰从来不会莽吵、无理取闹闹脾气,她跟你吵架,头头是道,如,这是到了午后,他们会一起看戏,元首可没他儿子们那么会动用奢侈来享受,看得老胶片投影。看完,冬灰学了段中勇敢的艺术家雷海青当面痛斥安禄山的唱词:“稗只恨泼腥膻莽将龙座弇。癞蛤蟆妄想天鹅啖,生克擦直逼的个官家下殿走天南。你道恁胡行堪不堪?纵将他寝皮食rou也恨难劖。谁想那一班儿没掂三,歹心肠,贼狗男,平日价张着口将忠孝谈。到临危翻着脸把富贵贪。早一齐儿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