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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子如常上楼。其实,他真没看错,冬灰是一直走在他前头,一拐弯,她确实也是走的禁道进来的内殿。通常,她也不常走这条路回来。今儿不提着东西么,这边近,再说,她带着一些禁行门的门卡呢。“哎哟哟,”冬灰进来,见她单手提着两大盒东西。章程礼赶紧过来接住,“你一盒一盒拿呀,”冬灰军装外套往龙纹高背椅上一丢,人就走到书桌边拿起元首的茶杯就往嘴里灌水,元首手里拿着一只文件夹和笔,戴着眼镜正准备出门去前厅。见她仰头咕嘟嘟一通猛灌,轻蹙起眉头,取下眼镜,“慢点,灌不灌人。”她把他一杯茶水全抽进嘴巴里,拿下时还往茶壶那边走。“根本没够。”元首轻轻摇头,又戴上眼镜,也没阻止她就是。这就是年轻,汗流多少,就能牛饮多少。她嘴巴里还灌着水,走过来,指了指那两盒,“牛奶……”杯子放下,水吞进去,单手背一抹嘴,“章叔叔,牛奶你拿回去给你小外孙喝吧。鸡蛋我留着,我给他做鸡蛋羹吃。”他,自然指元首。章程礼忙摆手,“我有我有,牛奶你自己留着喝,”冬灰笑。“我喝奶粉的,他现在跟我一起喝奶粉,放着浪费了多不好。”元首开口,“她要给你你拿着就是,往后把她这份牛奶都去掉,她确实也喝不着,”其实,多少有些笑意,逗她呢。冬灰撅嘴巴,“为什么要去掉,我不喝我送人不行,这是我份例的。凭什么去掉……”元首绝对是笑着离开的,章程礼临走还安慰她,“怎么会去掉,逗你呢……”这一汇报,近两个小时,元首留碎子在宫里吃午饭,回来时,冬灰歪躺在小方榻上睡着了,元首放下文件夹,走过来轻轻抱起往后面寝殿走,嗯,自他上次倒下,卧床连打了三日吊针,冬灰都是不离一步那么跪坐他床里照顾着,困了,也就枕他身上或窝旁边睡着了。之后,冬灰很少回自己隔壁的暖阁里睡了,龙床上她占了一大半,有她的书,她换洗的衣裳,小被子,包括零食。两人当然还是各盖各的被子,现在搞得晚上元首不给她讲几个故事她还不睡了。通常,冬灰周五晚上回来。周日晚上回学校,所以周六是他们呆一起最完整的时刻,元首没有特别安排,周六都会陪她练字读书,手把手教。也许,除了雁落。冬灰会是最得他笔尖精华的孩子了。一抱起来,冬灰迷迷糊糊就醒了,“吃了?”她还问,“吃了,你还没吃?”元首看见那边放着一只小电饭煲,“吃了,我做鸡蛋羹了,他们说你在前头吃了,我就自己全吃了,盐放多了……”可想,她这睁不开眼嘴里还关怀人的话儿,元首听了,心里该多暖,“嗯,下次我看着,少放盐,”抱着她还是往里走,“不说话了,睡会儿,早上分东西累了是吧。”冬灰单手攀着他的脖子扭了扭,“不进去,抱着抱着,”元首叹口气,只有把她抱书桌边坐下,冬灰在他怀里眼睛睁不开可也一眯一眯的,“怎么回事,我以前不容易这么累的,”元首捋她额边的发,声音也柔,“那么寒的水里浸着,肯定是大伤元气的,得一段时间恢复,所以叫你有序的锻炼,也不能一下那样加大运动量,毕竟身体还处于寒虚里。”一手轻轻地拍她后背,冬灰乖乖地“嗯”一声,继续睡。☆、4.154碎子效率高,刚儿元首指出的几点修改意见,吃完饭,元首走后,他饭桌儿边就思考调整了。其实碎子也是不想为这些小毛病再被号进宫来一趟,宫里规矩大,说实话,真没谁爱往这里头常呆,太受箍。碎子今儿是有些图方便了,自作主张。不经上报,径直往元首书房这边来,一路肯定有人拦,他都理直气壮应答:元首叫他修改完立即来见的。这也说得过去,元首当时没这么指示,可也没说“过两天再召见”呀……到了二门下,警卫拦下,这确实是再不敢往里走了,现在是元首午休时间,除章程礼如遇急事入内请示。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惊动。“五帅,您只能这里候着了,真有急事,章主任一会儿就上来了,您直接跟他说。”警卫不失恭敬却也公事公办说。“好。”碎子也知道行到这里已有些僭越,再不敢任性下去。警卫退下来到阶下,碎子两手持文件夹放身前,规矩立门槛外,静候。脑子里其实还是在想刚才元首给的部署意见……眉心忽然一蹙,哎呀,有个地方忽略了……翻开文件夹,找到那一处,从军装上口袋拿出钢笔刚要改动。忽来一阵风,一页文件吹了出去,碎子心下一啧,不自觉就跨进门槛去捡,哪知,这风不停,文件翻飞几下,更往里飘去……这下,阶下警卫看着着急,五帅为什么跨进去,他们也是看得清白,肯定不是主观意愿,东西飘进去了咩。可是,这么进去……警卫慌张上来,“五帅,”又不敢大声,更不敢跟进去,就想他捡了东西快点出来!……话说碎子也是心烦,飘这远……终于捡起来,才要起身。一抬眼……也就这一瞥呀,透过那面壮美“龙翔万里”的檀木屏风缝隙,里面还有一层是“龙冲云”雕花玻璃窗,透过玻璃龙纹,隐约望见……碎子整个人都怔在那里!书桌后,父亲靠着椅背坐着,戴着眼镜,单手放桌面稍拿起一份文件在看,却,另一手环着的,怀里,怀里是抱着一个女孩儿么……碎子愣是脑门一轰,秉着呼吸稍一晃脑再定睛一看!是那个女孩儿!她梳着的那丸子头,碎子记忆清晰……她睡着了,父亲半抱着她……这时候她似乎动了下,父亲低头去看……碎子赶紧走了出来,真的,心都卡在了嗓子眼!一看到着慌的警卫,碎子立即稳定下来,心就算卡那儿绷着,面上也不得不静缓下来,还露出微笑,“哎,就飘那门口,捉都捉不住……”警卫冷汗直冒,低声,“爷,您可得小着些心呐。”碎子一点头,受教般,也小声嘱咐,“我这也是无心之举,你们别说出去啊。”带点顽皮。警卫心想,您得亏是他亲儿子,这要外人这么干,别说瞒,早肃纪赶出去了……余下时刻,碎子那心就静不下来了,主要冲击,还是父亲的态度,咱这个国制,他身边有女人其实不稀奇,稀奇的是,别看元首有这么多儿子,真正,不是个好这方面的。起码近一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