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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梧看她:“这才奇了,三小姐做什么去了?” 一苑子的人都喝多了,就她没有。 槿桐灵机一动:“和良山说话呀,他也没喝多。” 阿梧想想也是,遂也没有多问,只是一面理被子,一面说道:“似是回回都是谢公子善后。” 槿桐拼命点头:“良山心细。” 阿梧瞧了瞧四周,悄声道:“我看谢公子是想守着曲大小姐,怕曲小姐喝多了。” 每回最疯的一个都是曲颖儿。 槿桐笑了笑,伸手戳了戳她的头:“可别戳破,就良山自以为掩饰得好,旁人都怕看出来了。” 阿梧也来了兴致:“以谢公子的出生,谢曲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呀,可谢公子为何不直接去曲家提亲呢?” 槿桐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好奇害死猫,这些道理懂了也不会去做,阿梧上前。 槿桐给她脑袋一记闷响:“记得,日后可别在旁人面前提及此事了。” 阿梧一脸懵。 槿桐叹气:“曲国公是武将出生,曲颖儿又是曲国公孙子辈唯一一个姑娘,曲国公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濮阳郡王府虽是世袭爵位,可祖上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曲国公一辈子都在沙场征战,就想给外孙女找个军中出声的好男儿。” 啊,阿梧会意,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难怪都不提起的。 “知晓就可,日后可别胡乱说话了。”槿桐告诫。 阿梧连忙点头。 …… 一宿无话。 槿桐虽未喝多,却也没有滴酒不沾。 这一日在将军府倒头就睡了。 睡是睡了,却可怕得做梦了。 许是被沈逸辰絮絮叨叨的酒话糊弄得,她也做了一宿的梦。 果真梦到了怀安侯府和还有狗蛋,还有她同沈逸辰成了亲,生了一双女儿。沈逸辰左手抱着儿子小宝,右手抱着女儿,还凑上前来亲她。 亲着亲着,儿子女儿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只有他扣了她的双手在温暖柔和的床榻上,亲吻落在她额前,唇上,颈肩…… 清晨醒了,方槿桐整个人都怔住。 人家沈逸辰是喝多了酒才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她这是好端端的梦到何处去了。 脸都羞红了。 方槿桐捂脸。 将军府的婢女送了洗脸水过来,阿梧正好去端,回来见她坐起来在床上发呆,而后又伸手捂脸,一整个窘迫模样,阿梧好笑:“梦到什么稀奇事了?” 三小姐每回都是如此,前一次这般还是梦到爹爹真说要给她和洛公子定亲,她说此生要同一根木头一起生活,真是太可怕了,就是这幅表情。 而眼下,方槿桐一脸哀怨。 是稀奇,都稀奇到生儿育女了,不是可怕是什么? 阿梧将毛巾紧好给她,她才顺势起身。 洗把脸清醒些,果然,微暖的毛巾敷在脸上,湿润的气息滋润着,顿觉轻松了许多:“还好。” 她伸手递给阿梧。 阿梧紧好给她,她再次仰首。 这哪是洗脸,是敷脸。 阿梧道:“干脆将脸浸到水里得了。” “也可。”槿桐一把扯下毛巾,认真看她。 阿梧无语,既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花心思去同她争口舌。 先前婢女送来的还有一套衣裳。 任笑言年纪身高都同她相仿,只是笑言更瘦,但衣裳应当是可以互穿的。昨日没想留宿,衣裳也没带,可总归需要换洗。 将军府有将军夫人给大小姐做好没穿的衣裳,都让给各个姑娘都送了一套去。 槿桐这套将好是件水蓝色的紧身衣裙,好在外还有一层纱衣。 她比任笑言要大上稍许,也更胖些,这件水蓝色的衣裙正好将她的身姿衬得玲珑有致,既不显得妖娆,又有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活泼大方。 阿梧叹道:“人靠衣装,日后还是请将军夫人给任大小姐挑衣裳时,多给小姐带一套。” 槿桐嘴角抽了抽。 阿梧给她梳好头,她正好含了含胭脂。 阿梧笑了笑:“好看。” 槿桐恼火。 耳边浮现的都是某人颠三倒四的话——“好看。”“你真好看。”“日后我们生个女儿更好看。” 好在屋外有人敲门,阿梧应门。 来得是将军府的婢女:“夫人准备了早膳,方小姐若是醒了,可以一道去偏厅用饭。” 槿桐想起昨夜婢女说的夫人其实好热闹,就喜欢人多,也盼着家中多些客人来。槿桐嘴角牵了牵:“这就去。” 婢女欢喜福了福身:“我去告诉夫人一声。” 槿桐想唤都唤不住。 阿梧唏嘘道:“这么欢喜回去复命,莫不是……就只寻到小姐一人了?” 槿桐想了想,还真是大有可能。 两人尴尬笑了笑。 不过将军夫人和善,槿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应都应了,去迟了让人等也不好,阿梧扶她起身。 …… 偏厅在稍远处。 将军府很大,大的装得下四座方宅。 槿桐早前也来过将军府,但大都是寻任笑言去的,方家也在京中,却也没在将军府留过夜,故而也只在任笑言的苑子里呆过。 眼下是去将军夫人那里,她过往确实没去过,这一路看过去,只觉这偌大个将军府四处都被任将军辟成了练武场,马场,骑射场和兵器呈列区之类,看得方槿桐和阿梧目瞪口呆。 难怪任笑言从小就英姿飒爽,怕是源自于家中环境就是如此的。 阿梧低声道:“将军府内恐怕都赶得上半个校场了。” 槿桐简直赞同。 …… 偏厅外,槿桐便听到将军夫人的说话声。 言辞间有柔和笑声。 那还真不是只有她一人赴约。 槿桐和阿梧四目相视,两人想到了一处去。 “方小姐来了?这边请。”是昨日引路的婢女。 方槿桐笑笑,道了句有劳。 偏厅很大,饭桌上除却将军夫人之外,还有一人。 沈逸辰? 方槿桐意外。 “槿桐来了?”将军夫人眉眼里都带着笑意。 “槿桐见过夫人。”她福了福身,将军夫人示意她上前。 这里除了伺候的侍婢外,就只有将军夫人和沈逸辰两人,槿桐自觉在将军夫人另一侧落座。 将军夫人热忱招呼,问她昨夜睡得可好? 槿桐一一应过。 将军夫人又亲自给她盛粥,槿桐道谢。 槿桐一面喝粥,一面悄悄打量沈逸辰。 今日酒醒,便和昨日判若两人。 将军夫人问话,他便礼貌接话,礼数和修养俱全,可她怎么没见他平日里正正经经同她说话呢? 槿桐低头喝了会粥。 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