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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都已熟络了,也没有旁的寒暄和道别,曲颖儿弯身上了马车,方槿桐朝她挥手。 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尽头,方槿桐才收手。 正欲转身回府,却忽觉一侧似是有人在看他。 一侧是恒拂别苑,沈逸辰? 方槿桐猛然转身,那人是在看她,却不是沈逸辰。 第90章 陈年旧案 “方小姐。”那人似是打从一开始也并不想要躲闪, 见她看见自己了, 反而是朝她点头致意, 主动招呼。 他的举止有礼,声音浑厚里透着干练,说起话来却让人如沐春风。 恒拂别苑门口守候的侍从也对他恭敬有佳。 门前是客, 槿桐踱步上前, 微微福了福身,算是回礼。 那人微微笑了笑:“方小姐, 我姓沈, 是逸辰的二叔。” 逸辰的二叔? 方槿桐意外。 不过, 难怪, 这眉目里真有几分透着同沈逸辰的相似之处,竟是沈逸辰的二叔。 “沈叔叔。”这回知道出处了, 方槿桐再次行礼。 这边亲厚得的多了。 沈永波伸手扶她:“方小姐若是不介意, 同逸辰一样,唤我一声‘二叔’即可。我是逸辰的长辈,若是方小姐不介怀,我也直接唤一声槿桐可好?” 方槿桐腼腆笑了笑:“听二叔的。” 沈永波的意思不言而喻,沈逸辰应当多多少少同家中交待过了, 所以他才言简意赅。 而她先前这句,四两拨千斤,没有多的冗余, 沈永波心中也多了几分喜欢。 “我今日才到京中,大小事宜需要打理, 此番会小住几月,明日再邀槿桐过府饮茶。”沈永波只是来同她招呼的,也算给足了她颜面。 方槿桐应道:“我明日去恒拂别苑拜访二叔。” 孺子可教,沈永波笑道:“我也有个女儿,同你年纪相仿,唤作安安。安安是逸辰的堂妹,此番同我一道进京,眼下晕了马车,进府休息了,明日便会见到。” 沈逸辰的堂妹? 方槿桐记得沈逸辰提起过,他的父母过世了,他同二叔住一处。 二叔的女儿安安,同她亲生meimei一般。 没想到,会在沈逸辰离京的时候,在京中见到她。 “我早前听沈逸辰提起过安安,说安安同他亲meimei一般。”她也不相瞒。 听她提到这段,沈永波眼中明显更温和了几分:“他们兄妹一同长大,是比亲生兄妹还近。” 方槿桐也笑了笑:“那明日再来拜访二叔。” 沈永波点头。 目送她回方府,沈永波才敛目。 早前不知道逸辰为什么会唯独看中方世年的女儿,今日接触,倒觉得是个好性子的姑娘,也算聪慧,那声二叔叫得他也很是受用。 逸辰年纪也不小了,难得主动同他这个二叔说起旁的姑娘过。 这个方槿桐倒似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沈永波想起在怀洲见到沈逸辰,他风尘仆仆,自京中回来,身边只带了几骑。 说宫中变故,他要替君上做说客。 怀洲城内有早前的心腹坐镇,不会生乱,他需要二叔立即进京,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以免他不在的时候,京中和宫中生了旁的变故,会波及怀洲。 于是,沈永波连路从怀洲城赶来。 沈永波记得他最近在查方世年经手的卷宗,方世年的树敌……若不是对方槿桐上心,又岂会做这些无用又耗神的事情? 再者,此时让他进京,也是借他的眼睛盯住京中,省得有人对方家不利。 都到染让他亲自来京中的地步了。 一是京中确实生了变故,要他坐镇;二是他在,比留怀洲城任何其他人在,都更能确保方家和方槿桐安全;其三,他是对人家姑娘生了心思,要让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先来看看。 沈逸辰是个极其孝顺的人。 父母过世后,他这个二叔既当爹又当娘,沈逸辰是想让他这个二叔接纳方槿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有他在,若是顺利,也算沈家有家长在,可以向方家提亲。 这样才于情于理。 沈逸辰都是他带大的,他还不清楚有人的这些花花肠子? 就是藏在心里不说,他也能猜到十之八/九。 沈逸辰希望槿桐能和他,还有安安能融洽相处一段时间,成亲之后在怀洲也不会觉得全然陌生和孤单。 他这个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之事上迟迟不开窍。 这京中也好,怀洲也罢,女子见多了,没有一个倾心的。 如今这方槿桐,他真要好好看看,是怎么让沈逸辰这么个后知后觉的家伙忽然开窍的? 呵,有些意思。 …… 沈永波见她背影消失在方家大门里,自己也转身回了恒拂别苑。 难怪此次如今连景王府和驿馆都不住了,要来住这间恒拂别苑,原来是为了住人家方世年隔壁。 沈永波笑笑。 人不风流枉少年,可就住在人家隔壁,日日把人家盯着,只怕也就沈逸辰这小兔崽子能做得出来。 ************* 阿嚏! 沈逸辰握拳,在鼻尖轻轻哼了哼。 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惦记他,他一连两个喷嚏。 对面的肖缝卿还算礼貌看他。 他也仔仔细细打量肖缝卿。 果然,早前还不觉得,确实生得有鼻子有嘴,有胳膊有腿,也生了一张风流倜傥的脸,招蜂引蝶的桃花脸。 也难怪上一世那丫头被迷得神魂颠倒! 既已确认肖缝卿的身份,那前一世在方家扮作孟锦辰的人便是肖缝卿不假。 那孟锦辰本是同方槿玉有婚约的,后来能哄得三叔将槿桐许给他定亲,槿桐也是喜欢他的。 这长相,是风华绝代。 也生得令人讨厌。 他早前怎么不觉得? 想起早前的槿桐是喜欢过他的,沈逸辰心中就很是不喜。 左看人家鼻子忽然不是鼻子,右看人家眼睛不是眼睛。 只是此时想这些不合时宜,他直勾勾看着肖缝卿,肖缝卿也如此直勾勾看他。 肖缝卿猜不透怀安侯寻他来的目的。 他想过方家,可他一想做事隐秘,怀安侯不应该有蛛丝马迹可寻到他这里来? 可若不是方家,怀安侯这么看他,似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又恨不得在他眼前示威,是忽然做什么? 他早前在京中还见过沈逸辰,当时的沈逸辰对他并非此种态度。 他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可无论是何变故,他能做的,都是静观其变。 方家的事,怀安侯府就算有心,沈逸辰也不过一个外人,而且听闻是近来才同方家走得近的,沈逸辰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