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人纪事（28）

    【第二十八章·我不心痛】

    2020年2月22日

    为了将来的性福，婉妹提供的捷径我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所以第二天傍晚放学，我便请了假跟着走读生一起出了校门。

    公交车就不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讨厌坐公交车，更讨厌别人随便摸我的身子。

    站在路口，我刚要叫一辆出租车，就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白色的大众打起了双闪灯，还“滴滴滴”地响着喇叭，接着我爹便开了车门喊我的名字。

    “儿子啊，饿不饿？”

    “不是很饿，咱们先回家吧，爸，你等多久了啊？”

    “嗨，也没多久，来，把这个吃了，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看着他递过来的烤鸭，我一时无语，自从医生把他和我妈拉到一边儿悄悄地说，“你们孩子的生殖器还有发育的空间，平时要注意他的饮食健康，一定要营养均衡噢！”，之后，我的零花钱便翻了一倍。

    “爸，太油了，我不喜欢吃，你怎么会过来接我？”烤鸭我还是喜欢加上各种料，卷进小鸭饼里的吃法，做成汤也行。

    “你说今晚要回家嘛，我就早点下班过来了，来，你吃这个！”

    还有一只烤鸡？

    ……

    回到家时，我妈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当然，都是外卖，她不会做饭。

    我根本不担心他们会冷战，虽然昨天他们好像是吵了一架，但是据我多年的“窃听”经验，每次吵架的时候，最终都会发展成“rou搏”，在床上的那种。

    “儿子，你爸答应去A市开证明了，但是他要求跟着。”看来昨晚我爹“战败”了。

    “爸～”我撒着娇，“有婉妹那在里呢！你不要听讲座了嘛？”

    “不成，就算你们认识很久了，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你都没出过远门呢，更何况人家是有钱人，我怕她把你给卖咯！”

    这怎么搞，我还要破婉妹的处呢？

    我妈盯着我紧蹙着的眉头，笑嘻嘻地开口道，“哎，你到了A市之后是不是还想跟那姑娘开个房？”

    我爹一听，想说什么又顿住不说了。

    我尴尬地看了看他们，心想着，这不明摆着的么？

    谁知他忽然又开口了，“不行，要不还是等高考完之后吧，我感觉那样会影响你的复习。”

    我立马不干了，夜长梦会多，我可是打算高考后就要跟婉妹摊牌，尽早断绝联系的，毕竟我和高瑜马上也要去A市了。

    “去一下就回来了嘛，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不解决，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这才会影响我的学习啊！”

    “我是为你考虑，你看你现在，脚踏三只船！你不怕最后一个都捞不住么？搞不好连你的名声都臭了！”

    “嗯，你爸这句话说得有点道理。”

    我妈叛变了。

    “我没有脚踏三只船，我心里只有高瑜一个，那郉芸……那婉妹……”好吧，我好像是真的踏了三条船。

    “唐棠，你打算怎么办？”我妈也开始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什么怎么办，婉妹我是想尽快断了联系的，毕竟我和高瑜都决定要去A市读大学，所以周六必须去开证明，至于郉芸，她不会纠缠我的，我们也就是……嗯……平时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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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一听要跟婉妹断联系，正义之心立马膨胀了，“你这孩子，谁教你的过河拆桥？！我看以前确实是对你的管教太松懈了，你竟然还敢忘恩负义了？”

    我妈见他是真的生气了，立马冲我摆了摆手，“先不说断不断联系的事儿了，我看确实是得先把证明开了，否则真的会影响唐棠的高考。”

    “你要断联系也行，我是觉得高瑜最合适，虽然他们家是书香门第，也算是有权有势未必看得上我们家，但总比A市的有钱人要靠谱的多，更何况高瑜那姑娘规矩礼貌，以他们家的家风，肯定不会嫌贫爱富。”

    我一听这是要松口的节奏，赶紧附和道，“就是啊，高瑜不是那样的人！婉妹那边我会跟她说清楚的，这不是忘恩负义啊，我只是想跟高瑜安安稳稳地在一起嘛。”

    我爹沉吟了一会儿，“要不你先跟她说清楚，如果她不愿意帮忙了，那就算了，大不了我们去做手术，或者我去找几个政法界的同学想想办法。”

    我妈立即嗤笑道，“得了吧你，还政法界呢！你那在B市的四个同学，两个混派出所，一个守监狱，最后一个也只是个小小的检察官，他们哪一个能帮的上忙啊！”

    噗……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

    我爹尴尬地顶了顶眼镜眶，“那，那这样利用别人，我总觉得不太好啊……”

    “你就没觉得什么事情好，这事儿我拍板了，你们就周六去。”

    不愧是我老娘，不像我爹那样优柔寡断中规中矩，反正在当时的我看来，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啊，至于这样争来辩去的么？

    “那行吧，我们周六去，明天我再买点好特产，至于开房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既然要断，那就不要再撩人家了。”

    “不开房！不开房！我们办完了事儿就回来！但是那个特产就算了吧，她们家很有钱的，看不上的啊。”带特产送婉妹，这也太丢人了吧，她可是一甩手就给了我一百万呐……我家根本就没什么东西能送她。

    我爹抬头瞅了瞅我，“我们不能白白地承人家的情啊？”

    “嗨！儿子你rou偿不就行了嘛！哈哈哈！”

    好呀好呀…………

    唉，我是真的想上了婉妹的，可惜我错过了一次机会，搞不好以后也没机会了。

    晚上上了床，我磨叽了好久都没睡着，一想到要跟婉妹断绝联系，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不过，那种感觉很淡，并不强烈，可如果失去的是高瑜，那我一定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咂了咂嘴，回忆着她的那一对儿大奶子还有那根大jiba，唉呀，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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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我和我爹坐上了前往A市的动车。

    婉妹正等在出站口紧张地玩儿着自己的头发。

    “喂，婉妹，你在哪儿呢？”

    “我就在出站口，哎？我看到你了！”

    我爹板着一张脸，跟在我的身后向着婉妹走去，可惜的是我跑得太欢快，一不留神儿，他就被挤散了，A市的火车站真的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

    好在他个子比较高，大致能看到我在什么方向。

    “叔叔，叔好……”

    婉妹红着一张小脸儿，腼腆地打着招呼。

    “你好，开证明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我爹微笑着，不卑不亢。

    啧……

    别说，他摆起谱来，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时近中午，婉妹先是拉着我们去了全聚德，这是之前她问我想吃什么时，我脱口而出的地方。

    这也正和我爹的心意，毕竟他是不愿意白白承人情的，这顿饭说什么他都要请了。

    我和我爹都是次见到真正的全聚德烤鸭，尤其是片鸭师傅的手艺，那真的可以说是技艺精湛，炉火纯青。

    婉妹还要了一瓶红酒，零五年的拉菲，是为我爹准备的，但他并不知道那是拉菲，只当是普通的红酒，按照婉妹的说法，红酒跟烤鸭，那是绝配。

    服务员向我爹出示了红酒之后，便当着我们的面拆了瓶口，他先是在高脚杯中转着瓶子倒了一点，随后又向我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爹不明其意，愣愣地端了起来一饮而尽。服务员一呆，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婉妹见状立即起身让他出去了，她走到我爹面前亲自为他斟酒，我爹赶紧伸出手去虚扶酒杯。

    我看得好笑，便问婉妹那服务员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够专业啊？

    婉妹笑着摇了摇头，她将剩余的酒全部倒进了醒酒器，随后回到我身边又给我倒了一杯鲜榨果汁，我见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便不依不饶地拉住了她，我爹老脸一板，重重地咳了咳，示意我别忘了在家中是怎么保证的…………

    我开心地吃着烤鸭，这跟我们那儿二十块钱一只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尤其是鸭皮粘着白糖入口即化，我还是次知道原来还可以这么吃！

    我爹中途借故出去了一趟，我知道他肯定是去结账了，但是过了好久之后他才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出了门之后就转晕了，根本没找到在哪里付钱，最后还是请服务员带他去的总台。

    但是当他听到服务员报出了三万多的账单后，整个人都懵逼了，三万多？这么贵？于是他又询问了详细账单。

    然而当他得知那瓶零五年的拉菲竟然要两万多时，当真是心疼的恨不得拿脑袋撞墙，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他颤巍巍地掏出了银行卡，却又被告知已经付清了，当时我爹是真的松了一大口气。

    午饭毕，婉妹便让司机拉着我们去了昌德医院。

    医院那边谢成已经打点好了，证明随随便便就开了出来。

    证明一到手，那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我爹转身就要走，那边婉妹

    却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放，我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非常感谢你帮助我们处理了这么棘手的问题，快要高考了，唐棠得回去复习功课，以后只要有什么需要，请一定告诉我们，我们会竭尽所能。”

    噗，我愣愣地盯着他，这是我爹？

    婉妹低着头，红着漂亮的脸蛋儿嗫嚅着嫣红的小嘴儿，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她只好委屈地看向我。

    我也没办法啊……

    “爸，我跟婉妹说句话。”空气僵了一小会儿，我忽然就下定了决心——这大概是个好时机，干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爹头上。

    我的小心脏砰砰砰地乱跳着，拉起婉妹走到一边，又掏出她给我的信用卡，“我爸妈知道了我俩之间的事情，他们反对我跟你保持那种关系，这张卡我爸叫我还给你，他说以后不允许我再跟你上床了。”我爸妈当然不知道这张卡片的存在，我根本不敢告诉他们。

    婉妹已经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儿扑簌簌地坠落着，估计就像她的心情一样跌落谷底，“糖小糖，你要跟我分手么？”

    听着她颤抖的声音，我原本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忽然就一阵发紧，尤其是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更是让我感觉心脏在一抽一抽地疼着，但话已出口，不过就是把时间提前而已，我不心痛。

    “我……我……”我真的不心痛。

    “其实我有喜欢的人，我和她约定好了一起读大学，一起毕业，一起生活，我是要和她结婚的！”或许是为了坚定自己的说辞，我的音调越来越高，说到最后，竟然微微喘息了起来。

    婉妹愣愣地盯着我，她面无表情，只有眼泪还在卖力地流淌着。

    “怎么会，不可能，你说过没有喜欢的人的，如果是你爸妈，那没关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的。”

    “不是他们，是我，我真的有喜欢的人，我的爸妈也喜欢她。”

    “那……那……”婉妹吸了吸小巧的鼻子，忽然又微笑了起来，“那我还破了你的身子呢，你怎么会不喜欢我？”

    “婉妹……我……”

    “你喜不喜欢我？”

    “不……”

    婉妹忽然拽过我手中的卡片，用力地扔在了我的身上，紧接着转身跑进了车里，车子立即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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