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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绽放起一朵朵欣喜的小烟花。 …… 一个姑娘,很瘦,盘着腿坐在他的门口,披散的长发遮住她半边脸,脸色白得令人心悸,她就这么睡着了。 大概是梦中也觉得冷,双手都缩在袖子本就不长的大衣里,扯得肩线绷直,露在外头的脚踝也紧紧熨帖在大腿根取暖。 骆佑潜愣在原地,手指一顿,烟头直接落地,火斑跳跃又在空中熄灭。 他什么都懒得理了,急匆匆的,连烟都没捡,直接一脚踩灭,大步朝陈澄走去。 可靠近了却又觉得束手无策。 只好压低了声音在她面前蹲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叫醒她。 犹豫半晌,骆佑潜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陈澄脸上戳了一下。 很凉。 那陌生又贪恋的触觉隔着皮肤传递过来,他刚才烦躁的心绪一下子被压灭,连带着烟瘾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顿了顿,歪着脑袋打量她许久,才想起再待下去怕是要感冒了。 “陈澄。”他轻声喊。 他在拳场上是一贯的凌厉而无惧,刚刚成年的身躯硬是一副让人不由折服的气势。 可偏偏在这个姑娘面前,他像是一支故意收起尖牙利爪的老虎,把自己驯化成一只大猫,声线温柔而宠溺,透着点由衷的喜悦和惊喜。 陈澄在酒醉后苦恼的梦境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脸颊又被一个guntang的触觉戳了好几下。 她眯着眼转醒,睁眼就是骆佑潜放大的脸,她瞳孔迅速放大,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松下来。 还侧头直接拿脸颊蹭了蹭骆佑潜的掌心。 故意讨人欢心似的。 骆佑潜直接愣住,一点动作都不敢做了。 只听陈澄满足的喟叹一声,而后双手勾住骆佑潜的脖子直接朝自己身上带过来,他没站稳,顿时倒在地上。 陈澄见他摔了,便窝在墙角咯咯咯地笑起来,眼睛都快乐地眯成一条缝。 她身上的酒气混着骆佑潜身上的烟草味,在嗅觉上放大这个雪夜的旖旎与浪漫。 “你抽烟了。”陈澄一本正经地下结论,却抱着他脖子嘟着嘴,泛着点欲盖弥彰的红晕。 可爱得不行。 骆佑潜觉得嗓子都干得要着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揉了揉她的头发,无比轻柔地说:“嗯,抽了一根,犯了瘾。” 醉酒会降低人的笑点,这在陈澄身上得到了印证。 她笑得清脆,边笑边靠近骆佑潜。 瞳孔在黑夜中像星辰闪烁般,声音轻飘飘的勾人:“上次在出租屋,你说你想抽烟……那次我就想这么做了。” “什……” 话未落,骆佑潜的嘴唇便落下一个一触即逝的吻,青涩又鲁莽。 “还想抽烟吗?”小醉鬼勾着下巴问。 “更想了。”骆佑潜嗓音喑哑。 “啊。”陈澄歪头,疑惑道,“……我还以为这样做,你就不会想抽烟了呢。” “再亲一次就不会……” 他直接按着陈澄的肩膀,左手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深入又缠绵地吻上去,一碰到陈澄,他就像无师自通,吻得专注而认真。 方才被陈澄带倒在地后他也没起来,就这么跪在地上,虔诚地捧着她的脸。 骆佑潜下颚骨骼用力,牙关咬紧,像个暴躁的囚徒,直接把陈澄摁到了门板之上。 他拿牙尖磕在陈澄的唇瓣上,后者吃痛,闭着眼不舒服地哼唧,骆佑潜额角滑下一滴汗,深深压下自己的欲.望,转而吻在了陈澄的侧颈上。 他能感觉到颈上跳动的脉搏。 陈澄嘴上得了空,轻轻喊他的名字:“骆佑潜……” 他呼吸更重,打在她脖子上,烫得陈澄往后躲,又无可奈何地被抓回来。 “我现在来找你,你还要我吗?”她说。 骆佑潜从她颈侧抬头,眸色深得可怕,长久地看着她不说话,而后愈渐勾起唇角,笑了。 “要,我要。” 他说,把脑袋埋到了陈澄怀里。 走廊上的窗户开着,北风猎猎,两人倒在门口,以最为卸下防备与面具的姿态相拥。 所幸,似乎一切都在变好。 他们搬了大房子,各自在通往梦想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还有了在寒冬中相拥的赤诚灵魂。 *** 清晨,阳光大剌剌地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床上,铺满了整床的暖意洋洋。 原先在地下层住,卧室里的窗户也不过顶上小半扇,阳光照入房间不多,少有躺在床上沐浴阳光的时候。 陈澄翻了个面,呈一个“大”字均匀受“雨露恩泽”,迷迷糊糊醒来。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欲裂,她难受地哼了几声,屈指一下一下摁太阳xue。 眨了好几下眼,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谁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第一反应便是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在,除了脱去了外套其他的倒都整整齐齐,身上也除了头疼外没有有的异样。 她放空好几分钟,而后昨晚的记忆才如潮水突然袭来。 …… “你喜不喜欢我,骆佑潜?” “喜欢,最喜欢你。” “可是我不好,我脾气不太好,活得拧巴又敏感。”醉鬼撒泼似的挂在骆佑潜身上,嘴上喋喋不休。 骆佑潜把她扶到沙发上,安静听着。 陈澄:“……哦,对,我长得也不好看。” 骆佑潜倒了杯温水:“谁说的,很好看……来,张嘴。” 陈澄就着他喝了一小口,指责道:“你说的,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跟贺铭说我不好看。” 要知道这祖宗喝醉了会翻旧账,那时候骆佑潜怎么也不会这么说。 他叹了口气:“好看,我那时候瞎了才说不好看。” 于是陈澄又很开心地笑起来。 笑完了,陈澄往沙发上一趟,大声吆喝着自己今晚就睡这了,又被骆佑潜半拖半抱的到了卧室。 她搂着他脖子不松手,还恬不知耻,笑眯眯地问:“你还想亲我吗?” 骆佑潜很诚实:“想。” 陈澄撅起嘴。 …… 疯了…… 真是彻底疯了…… 清醒后的陈澄羞赧无比,恨不得穿越到十小时之前砸晕那时候的自己。 她长长舒了口气,环顾一圈周围。 卧室宽敞明亮,一侧是巨大的衣柜,还有三排放包与鞋的格子,窗户敞开一条细缝,窗帘被风吹得拂动。 向外看去便是新城湖,绿茵遍地。 真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根本没醒。 陈澄赤着脚下床,地板上铺了块毛绒地毯,挠在脚心上有些痒,床侧的衣柜上还有面镜子。 她抬眼就看见脖子上的那个红印,不大,泛着一点血丝。 是昨天在门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