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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下来了的模样, 这么一会功夫就调整好心情了? 兰玖抬眸,放下手中杯盏, 起身,扶着苏宓在一旁坐下, 点了点桌上的姜糖水。 “喝。” 苏宓依言端起红汤,小口小口的喝着, 糖水入腹, 小腹隐隐疼痛也稍稍缓解,苏宓身子被调理的很好,小日子并不甚痛, 只微微异样罢了,一边喝,烟波大眼还定定瞅着兰玖, 眸色闪过疑惑。 兰玖温声道:“是我太急切了, 本想双喜临门的。” “现在还没有, 是缘分没到罢了, 终归会来的。” 见兰玖说的平静,眉眼尽是释怀,苏宓也松了心, 低声道:“这事本不能急,我也听旁人说,成婚后,半年一年才有子的大有人在,是正常的……”越说声音越低,虽然明年三月三便要大婚,但到底还没嫁做人妇,说这些,总是不妥的。 苏宓坐在灯前,朦胧烛影中俏脸一抹羞红,柳眉蜿蜒至眼角,细嫩白皙的脖颈微垂,兰玖俯身上前在苏宓额心印了一个吻,低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灯下看美人果然越看越美,古人诚不欺我。” 苏宓莞唇一笑,眸盛秋水,偏头,娇俏的看着兰玖。 “原来除了灯下,我就不是美人了?” 尾音带了钩,直直的钩到了兰玖的心坎上,喉结一动,正要上前,苏宓笑着伸手捂住了兰玖的唇,不让他过来,相伴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了,抿唇,无辜道:“肚子疼呢~” 指尖在兰玖唇上轻点。 兰玖按下心中躁动,眯了眯眼睛,一把抓住苏宓作怪的素白指尖。 “等日子完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说完,起身,长臂一伸将苏宓给打横抱了起来。 “睡了。” 洗漱过后,两人一起入了床,苏宓到底身子不爽,又和兰玖闹了几句就觉得乏了,眼帘似挣还阖,睡在兰玖结实的臂膀上,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软软道:“真的没事?”兰玖颔首,伸手在苏宓后背轻拍。 “无事,睡吧。” 苏宓含糊应了一声,在兰玖有节奏的轻拍中,呼吸渐渐平缓。 苏宓睡熟后,兰玖收回手,脸上平静亦消失,咬牙看着苏宓的小腹。 怎么会没怀上呢! 婚期在明年三月三,正是苏宓的生辰,也出了孝,更算好了那时苏宓已生产养好了身子,结果,没怀上?! ………… 正月初一,兰玖着黑金袍,祭祖庙。既无太后亦无妃嫔,兰玖一人在庄严檀香中恭敬弯身,闭目祈祷后将香插入香炉中,福顺等人一直恭敬等在门口,今儿是正月初一,按例皇上要大赏宫中诸人。 赏银早已备好。 谁知兰玖从祖庙出来后,冷着一张俊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福顺:“?” 忙跟上去拉住了云墨的衣袖,小声道:“皇上怎么了?”昨晚不是和未来的皇后娘娘过的么,大过年的,还拌嘴了不曾?云墨摇头,只道:“你将赏银散出去便是。”说罢,几步跟上了兰玖。 新年头一天,宫里也装扮的很是红火,红灯高照,彩带纷纷,红火是红火,只是没热闹,宫中并无妃嫔,也无人唱戏热闹,兰玖一路走来,脸色越来越冷,云墨悄悄摆了摆手,身后跟着的侍卫们自动退后三步远远吊着。 云墨上前,低声道:“皇上。” 兰玖脚步不停,颔首,应了一声。 云墨低头,声音压得极抵。 “属下昨日问了家中老人,说,说是子时行房必能有孕……” 云墨也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问这样的事当真是尴尬,可能怎么办?皇上昨晚上盯着未来皇后娘娘的肚子一宿,你盯一晚上能盯出个娃娃来是不? 兰玖停下脚步,瞥眼,冷眉。 “朕让你问了?” “朕身体好的狠,用什么偏招!” 云墨:“……”既然身体好得很,又那般笃定,你昨晚那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是怎么回事?默了默,再道:“皇上龙体自然康泰,只是孩子一事,到底看些缘分,老一辈的话虽无根据,也应该是有些道理的。” 兰玖不言,脸色越来越冷,横着眼神,一脸的桀骜。 云墨当没看见,继续低声。 “祖母说了,要在子时月华最盛时,行房前还要饮一杯白露水,时间也不可过于长久……” 兰玖凝眉打断。 “白露水,霜降的白露?” “时间不能长久,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半个时辰那叫短? 云墨默了默,为什么突然觉得不爽呢? 云墨对上兰玖“求知若渴”的眼,刚不是还说用不着偏招么?抹了一把脸,把肚子里的吐槽给压回去了,低声将细节事无巨细的说了,兰玖一边听一边点头。 纪家从晨起时就一直热热闹闹的,不停有亲戚上门,苏宓也没去凑那热闹,而是在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回春河村了,快一年没见到婶婶了,不知她现在可还安好?想到马上就能回家,苏宓可高兴,小日子隐隐的腹痛也给忽略了,自己也加入了收拾东西的行列。 收拾了三个马车车厢出来后,老夫人从外面进来。 苏宓忙迎了上去,“老夫人忙过了?”老夫人笑着摇头,“都是亲戚,见一面就让小孩子下去玩了,你明儿要走了,我来瞧瞧。”又问了春兰收拾了哪些东西,春兰一一报了出来,老夫人点头,又嘱咐了几样东西添上。 然后又指着mama们抱过来的箱子,对着苏宓道:“都是些平常玩意,你带回去给你婶婶玩吧。”苏宓并不跟老夫人客气,笑着福了一礼,“多谢老夫人赏~”老夫人笑白了苏宓一眼,“又不是给你的,你这般高兴。” “给婶婶的,可不就是我的?” 苏宓扶着老夫人慢慢往里走,见老夫人今天精神焕发的模样,笑道:“当真年下心情好,老夫人今日瞧着精神头很好呢。”老夫人坐在塌上,拉着苏宓也坐在一侧,摇头,“过年都是如此,年年都这样,只是刚听了一个笑话,觉得好笑罢了。” 苏宓:“什么笑话呀?说来我也听听。” 若是纪玉影在这,老夫人就不会说了,但是苏宓就不同了,虽然她还没大婚,但已定亲而且早就和皇上住在了一起,说说也无妨了。 “却是我一老亲家,人倒没什么,只一点,爱说大话,什么功劳都想揽到她自个身上去,可惜今年她儿子得了一双龙凤胎,龙凤呈祥本是好事,可她说的什么话,居然说这都是她的功劳!” 苏宓也笑了。 “生男生女都是老天爷的恩赐,儿女双全也是两人的福分,跟她一长辈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点头,“可不是这个理儿么?” “偏生她说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