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谁买进来的你知道吗?” 栀初满头雾水,点了点头:“听管家说是少爷亲自买的。”说完,她有点犹豫地又补充了一句,“小姐,难道您觉得木苏有问题吗?” 沈晚略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问问,你去忙吧。” 栀初也没多想,又一头扎进了那珍宝堆里,继续忙着清点,沈晚目光发虚地看着门外,看起来像在走神,实际上思维却是前所未有的活跃。 沈川她多少还是了解的,善战好斗,真正会动脑子的时候极少,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很细心地向她提了提雍王赏赐的医女最好不要用。沈晚当时觉得这提议很合理倒是没往深处想,现在仔细一琢磨却发现满是疑点。 但若是背后有人提醒的话就不一样了……要是陆湛先让人不经意地提醒了沈川,再给木苏编造一个凄惨的身世出来,利用沈川单纯好骗的特性将人送进府里,好像也是很正常而顺理成章的事情。 理清这点,沈晚头疼地拍了拍额头,想让人把沈川请来好好问问,一抬眼就瞧见沈川手里拎着个什么东西,一阵风一样绕过院子的大箱子,直接卷进了屋门。 “晚晚,”沈川的声音带着笑,扬了扬手里的拼命挣扎的大雁,“你看这是什么?” 沈晚被大雁的翅膀卷起的风扇得头发乱飞,嘴角抽了抽:“你拎着一只鸟做什么?” “什么叫鸟,这是雍王殿下亲自给你猎的大雁,你看看这大雁多漂亮。”沈川抬了抬手,霎时又是一阵风。 沈晚一顿,耐着性子打断他:“什么叫给我猎的大雁?” 沈川心虚地笑了笑:“我光顾着高兴,忘了和你说了。陛下虽然赐婚了,但一些议亲的流程却没走,雍王殿下怕委屈了,便私下补上了。这一步,就是让人携活雁为礼,上门提亲。说起来,殿下却是足够用心,猎了六七只才挑了最漂亮的一只让我拿回来。” 沈晚一怔,心里蓦然涌出了丝动容。 见她面色好了些,沈川顿时安心了许多,面上的心虚都变成了善意的揶揄:“不过陛下都下旨了,这提亲我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便进行下一步,交换合婚庚帖吧。” 沈晚骤然回神,还没来得因这潦草的流程而失笑,就见沈川变戏法一样单手从怀里摸出了两张庚帖,奇异的是,那庚帖被他揣在怀里一路还很平整。 沈晚抬手接过,见一张是空白的,另一张则写着字。 沈川还在那里小声叨叨:“说起来这帖子还是殿下亲自动手写的,为表诚意,晚晚你便也自己动手写一写吧。” 沈晚端详庚帖的目光一凝,霍然抬头:“这帖子是雍王殿下亲手写的?” 沈川被吓了一跳:“是、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怎么了?” 沈晚气极反笑。怎么了?这问题可大了去了! 第24章 和大多数人一样, 沈晚对书法的了解仅限于皮毛,只能依照个人审美主观地判断字迹好看与否, 她能写出来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也多亏了原主的身体记忆。因此对真正多年刻苦研习, 能写出一手漂亮毛笔字的人, 她还是由衷佩服的。 沈晚记得很清楚,上一次雍王府的回复字条传回来时, 荷白信誓旦旦地说是青苏亲笔写的。眼下再看这庚帖上的字,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通了这点, 沈晚脸上的笑容不由掺了点微妙的寒意。 沈川看在眼里只觉得后背一凉, 以前沈晚生气折腾他时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沈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晚晚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 你这帖子写完了回头让人送我院子去就行,我先走了。” 说完, 他不管手里大雁的抗议哀鸣,又抓着它一阵风似的刮出了屋子。 沈晚一怔, 好不容易才积聚了一点儿的火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半晌, 她又记起之前的疑问, 将栀初叫进了屋里,“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雍王殿下的?” 栀初眼里的笑意一僵, 就连站姿也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小姐……” 沈晚最受不住栀初扬着白嫩嫩的包子脸向她撒娇的画面, 只得板着脸佯装严肃道:“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 ”栀初犹豫了下,见逃不过了,只得小声道,“奴婢其实也是揣测的,虽然您表现得不太明显,但奴婢还是感觉到了您对雍王殿下的态度很特殊。” 沈晚微微皱眉,没说话。 见她没有生气,栀初的胆子大了些,脸上又多了点笑意:“小兰前两天出府采买听说书的人提到一句话,用来形容您倒是很合适。” 沈晚心里生出种不妙的预感,但她还没来得及打断栀初,就听小丫头脆生生地道:“叫爱在心口难开。” 沈晚:“……” 栀初察觉到她神色不对,也不敢插科打诨了,小声询问道:“小姐,难道您不喜欢雍王殿下吗?” 沈晚喉咙发干,涩着嗓子咬牙切齿道:“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雍王殿下呢?” 虽然这般说着,她的神态却明显不是那么回事,栀初直觉好像自己闯了祸,一时噤声不敢说话了。 一室寂静中,沈晚也慢慢回过神。 若是真像栀初说的,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陆湛的关心很像是倾慕所致的话,那陆湛突然求昭文帝赐婚倒是也有可能。毕竟她一直防着荷白,却忽略了木苏的存在。 定了定神,沈晚低声问道:“木苏的房间你去过吗?她有没有养信鸽之类的动物?” 栀初一呆,摇了摇头。 “这样……”沈晚边思量边叮嘱她,“这会儿木苏不当值,应该在房间,你去她房间看看,如果发现鸽子之类的小动物,就找个借口带过来给我看看。” 栀初两次进屋,沈晚两次都提到了木苏,她再单纯也不由多想了些,听到沈晚提到信鸽脸色更是一变。沈晚看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木苏没什么坏心思,你该怎么和她相处还怎么相处,无需怀疑她。” 栀初脸色这才好了些,行了个礼就急匆匆地往木苏房间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栀初就折了回来,手里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小姐,您看!”栀初将拢着的双手微微展开,片刻后一只毛茸茸小脑袋探了出来,小小的喙里发出啾啾的叫声,两只晶亮的豆眼似是好奇一样还眨了眨。 和沈晚的视线对上以后,小家伙偏了偏头,突然雀跃地扑棱了下翅膀。栀初一时没防备,竟被它挣脱了,她还没惊叫出声,就见那小家伙一头扎进了沈晚的怀里,两只细细的小脚来回蹦跶着,努力地把小脑袋往沈晚手心里蹭。 栀初一脸讶然,半晌才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