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沉下去的一头则砸中了一人的脚面,两人各捂着下巴与脚面惨叫呼痛。 诚王看得目瞪口呆。她动作笨拙,显然不会半点功夫,凭得全是运气,这运气……也太逆天了! “30秒就要过了,快快快!”听见系统的催促,沈苓将木杠朝前一抛,又砸倒了对方一人,再看见几个抡着短刀的人冲上来,她只能扭头就跑。 “你可真能胡闹!”诚王再次拉住她将她护在身后,正要摆刀迎战,忽然横向又飞来一根木杠,比沈苓抡的那根还粗还长,一举将冲过来的几个持刀人砸了个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当沈苓转过头,看见徐显炀伟岸身形出现的一刻,感觉就像天神降临。虽说,天神来得有点晚。 徐显炀大步上前,手里揪着鼻青脸肿的蒋四,高声喝道:“快叫他们都停手,不然我掰断你的脖子!” 蒋四不知挨了他怎样的胖揍,早已不复片刻前的得意模样,没精打采地翕动着肿胀的嘴唇:“都……停手。” 一场危机终于消弭无形,一行三人丢开蒋四,赶在五成兵马司的步快过来维持治安之前遁离现场,赶了马车离开。 直至坐上马车行了好一阵路,诚王拉着沈苓的那只手都没松开,也一直都没说话。 沈苓都被他攥得有些疼了,试着挣扎道:“都没事了,您把手放开吧。” 诚王却只是将手松了少许,仍是没放,他望着她问:“看你倒像是连点后怕都没有的,刚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你也不怕?” 沈苓笑了笑:“过去了也就不怕了。” 她挺身挡刀的一幕在脑中反复盘桓,诚王又闷了片刻,方道:“你那会儿真想替我死了不成?” 沈苓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当时……也没别的法子。” 诚王提高了声调,近乎喝问:“你可别说,就因为你是我下人,害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你才只好替我去死!” 沈苓呆愣着没有回答,眼神朝车帘瞟了一下。 话题已经涉及私情了,叫徐显炀听去是不大像话,诚王一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来,叫她挨着自己坐了,才小声道:“快说,是不是?” “是……但也不全是。”沈苓犹犹豫豫地道,“其实啊,是我小时候有个半仙给我算过命,说我福大命大,遇到险情定能化险为夷,绝不会死于非命,是以那会儿我就想着,我有福运加身,上去拼命也一定没事,才敢那么干的。我压根儿就没觉得自己会死。” 这番话不算是真话,但沈苓也很清楚,自己那时真的算不上想要为他牺牲自己。再如何把眼前这个世界当真,她也清楚即使在这里死了,后果只是任务失败。系统早就说过,角色死亡导致任务失败只会让她进入下一个任务时被扣掉一些奖励点数,没有别的损失。这条命不是她仅有的一条,为他葬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情愿把活着的机会都让给对方,那需要爱得多深沉才能做到?沈苓很清楚自己还没爱他到那个程度,也就不想让他那么以为。即便那样说可能更有利于完成任务,她也不想骗他——她从来就没打算过靠骗取他的感情来完成任务。 但诚王显然对她这套说辞没有信,只看做是她不好意思承认而编的瞎话罢了。她绝不可能只出于下人的职责才护着他,他有这个信心,既然都明白她的心意,他就不想多追究了,只笑了笑,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没再多说什么。 回想着那惊心一幕,心里虽然还有余悸,更多的,当然还是欣慰和甜蜜。喜欢的人也在喜欢自己,这本是很顺畅的平常事,在身临其境的人看来,却像是交上了老大的好运。 而沈苓的耳边,系统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恭喜宿主,贺喜宿主,看样子你的头一个任务很快就要完成了哦!” 第18章 诚王府(十八) 被沈苓舍身相救了一回,诚王的恋爱满足感飙升到了90。不过沈苓一点也不觉得任务就快完成了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又不想走,原先系统警告她任务一旦完成就不会再管她了,她还不当回事,直至今天才真正见识到了系统的伟大作用。这要是被系统放生后又遇见这状况,她就真玩完了啊。 于是听说任务就快完成了的时候,沈苓首先想到的就是——打死我也不再出王府的大门了! 因诚王提前安排得力,直至他们晚间回到王府时,府内也还没什么人发觉王爷已经丢了一整天。个别在角门跟前经手接送的下人肯定瞒不过,但谁都清楚,一旦王爷丢了的消息泄露于外,涉事之人都难逃追究,也就没谁会去主动拿这事儿嚼舌头惹火上身了。 诚王最后交代徐显炀:“今日那地痞头头自称‘蒋四爷’,告诉人去查查,即使不为私愤,单是为民除害,也不能便宜了他。” 徐显炀点头:“放心,绝不容他多活几日。”若非怕惹麻烦,他当场就把那地痞头子解决了。 领着沈苓回后宅的路上,诚王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徐显炀这人呆呆傻傻的?” 沈苓一笑:“他总板着一张脸,话也不多说,跟您说起话来还一点都不敬重,确实像个傻子,不过我相信您不会真心爱跟一个傻子在一块儿,所以小徐侍卫想必是大智若愚。” 若非知道原文设定,她确实会觉得徐显炀就是个傻子。那家伙总会令她想起里的“阿多”。 诚王笑道:“他确实不傻,虽说看着像个莽夫,但你瞧今晚,他其实有本事大开杀戒的,但不用我嘱咐,他也知道需得拿捏分寸不给我惹祸,想收拾那伙人要等事后清算。” 沈苓不觉得小徐大人今晚的表现能算是完美:“可他还是没有护好您,还是让您遇险了啊。” 诚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是啊,逼得我家苓儿都舍身护主了,他确实难辞其咎。欠你这个大人情,我先替他记下了。” 到了主屋地界,有了其他当值丫鬟迎过来,两人不好再说体己话,诚王叫她自去梳洗更衣,自己也由别人伺候着洗漱,等到该就寝的时候,仍是沈苓来上夜。 周遭是与往日全然相同的情境,但因有了白天的一连串经历,两人的心境都与从前有了不小的变化。 沈苓像平常一样替诚王铺好了被褥,放好了靸鞋,看着坐在床上的诚王想等他躺下去就为他盖好被子,未料诚王忽然双手一捞,将她拉倒在了床上。 “不许走了,今晚就在这儿睡。”诚王在她耳畔轻轻吹着气道。 沈苓见他毫不客套地伸手来解她衣带,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难道…… 她像个木头人一般浑身僵硬,任他施为。诚王一气儿解了她身上的夹层比甲与里面的长袄,两件一齐脱下来撇去脚踏上,然后就没再继续,等她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