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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想找尹蔓,又不想让她觉得烦,何况他才言辞振振地告诉她要保持距离。最终姜鹤远忍得受不了,拨出她的电话,可手机根本没人接。 他连续打了好几个,心中焦虑甚重,上次尹蔓失踪时也是如此,许多不好的猜测蜂拥而入,姜鹤远转而找到原皓的号码,让他帮忙打听一下邵江那边有没有什么状况。 拨出键刚摁下,尹蔓的短信却突然跳出来:“待会儿回。” 姜鹤远立刻回拨过去,还是没人接,他只得发消息:“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和同学在外面。” “外面哪里。” 尹蔓又不回了。 姜鹤远不知道她的待会儿是多久,更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她。他在家里坐立难安,索性去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等着。 保安见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每一个出入的人,开玩笑道:“您这比我还敬业。” 姜鹤远的目光比冰渣更冷:“家里小孩不听话。” 半小时后,一辆出租车驶来停在小区门口,里面下来一个男生,男孩的模样很眼熟,正是尹蔓那个“挺逗”的同桌。男生周到地扶住车门,随后她从车里钻出来。 两人说说笑笑地朝这边走,不知聊到什么话题,男生开心得手舞足蹈。 天寒地冻,姜鹤远孑然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少男少女,风华正茂,一抹亮色点缀着料峭的灰冬。他出门得急,忘了带围巾,北风刀子似的往衣领里灌,刮得他喉咙生疼。 尹蔓看到姜鹤远,跟那个男生指了指,两人走上前,男孩礼貌地叫道:“叔叔好。” 姜鹤远没理他,连场面都不想做,冷声责问尹蔓:“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她满不在乎:“不是说了么。” 秦岩感觉气氛不对,打起圆场:“叔叔,今天班里小组讨论会,忆初和我们一起做作业。” 忆初,叫得还挺亲热。 姜鹤远面沉如水,怎么听那声“叔叔”怎么刺耳。 “回家。”姜鹤远扔下这句话,往小区里走去。 尹蔓和秦岩打过招呼,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走到半路,她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尹蔓一看短信,登时乐得不行。 “什么事这么高兴。”姜鹤远听她笑出了声,见她还握着手机,“走路别玩手机,白天还没玩够,晚上还要发?” 尹蔓被他冤枉,直接把短信递给他看,姜鹤远勉强瞟了眼,当场黑脸。 消息是秦岩发来的,屏幕上抒发着他由衷地赞美: “你爸真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 姜教授: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本章内容关键字【rou渣】 第66章 姜鹤远非常、极其、十分糟心。 尹蔓径直往卧室里钻,他叫住她:“谈谈吧。” 她把下巴一昂:“谈什么?” “谈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真的生气了,尹蔓想。 “我把手机拿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不能不接电话?” “……” “你怎么答应我的?” 尹蔓自知理亏,避重就轻:“我又不是你的学生,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有必要这么威严么。 她一味逃避,姜鹤远眼神失望:“你知不知道我打不通你电话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又回了云市,邵江会不会对你出手,如果他这次悄声无息地把你藏起来,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尹蔓收敛了神色。 “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过马路不注意看车,天色晚了独自回家有没有人心怀不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能及时赶到,那你要怎么办。” 而他忧心如焚时,她正在其他人谈笑风生。 姜鹤远口吻淡漠,仿佛在述说无关者的担忧,可每说一个字,尹蔓的心就软下去一分,只觉字字动人。 “对不起。”她怀着歉意。 是她太自私,仗着他的喜欢为所欲为。 “我不是为了让你说对不起。” “我知道,”尹蔓恳切地承诺,“我再也不会了。”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姜鹤远对她失望,尹蔓不想过多发誓,于是主动掏出手机:“你可以给我定位。” 姜鹤远对她的举措不可思议——他平素最重隐私,难以置信会有人只为了让他放心,就将自己的隐私权轻易让渡出去。 尹蔓把手机放在他手上,郑重其事:“你给我定位吧,以后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 她太久没爱过人了。 有的人是不适合爱人的,比如她自己。经久孤独,不懂节制为何物,爱一个人恨不得为他奉献上一切,淋漓到极致,壮烈得堪比飞蛾扑火。 所以端倪初现时,才会如此恐惧。 如果姜鹤远不去昭市找她,不辞辛苦地把她带回来,她大概会就这么与他斩断联系,永远不会跨出那一步。 尹蔓想起从前看的一本书,书里,狐狸对小王子说过一句话: 于我而言, 你只是一个小男孩,与其他成千上万的男孩并无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于你而言,我也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一样普通。然而,假如你驯养了我,我们将彼此需要, 对我来说,你就是宇宙间唯一的了。 ——来驯养我吧,套牢我吧,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她什么也没有,而他什么都有,有时候她很慌,不知道要怎么喜欢他才好。 她心甘情愿被他管束。 最好能管到死。 姜鹤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尹蔓炙热的信任与坦切像漫天赤红的烈火,烧毁了高筑的围墙,烧枯了整个冬天。 她见他不动作,难堪地想要拿回手机:“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姜鹤远把手机一收。 什么隐私什么原则通通见了鬼,他在手机上迅速登录她的账号,查找键一按,两个圆点亲密地挨在一起。 “尹蔓,”姜鹤远说,“别后悔。” “不后悔。” 他心跳剧烈,想要抱紧她的渴念逼得人不得不往后退。 “你去了哪里?”他问。 “奶茶吧。”尹蔓悉数交待,“有八/九个人,大家都在做周总结核对错题,没有玩,我也没那个心情。结束了秦岩正好和我顺路,就说送我回来。” 她这么坦荡,再让她和那个男孩保持距离似乎显得太小心眼,姜鹤远只得道:“以后不能待到这么晚。” 尹蔓常年喝酒喝到半夜,重新被定义原来十点半回家算“晚”。 “好。”她说。 “别再故意气我。” “……我只是想不通。”她是一旦确定了什么事就会全力以赴的人,不理解他的瞻前顾后,“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