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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倒,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唤道:“师父。” “那收拾行装,我们去城北与萧氏兄妹汇合。” 萧慕雪在城北未候多时,就看见哥哥萧慕罄的人马。 萧慕罄只带着四五个随从,远远地看见meimei娇影翘望,便快马加鞭行来。 萧慕罄翻身下马。 一件枣色直襟绸缎长袍,袍角随风飘荡。袖口间着浅金流苏作饰,腰佩一块通白凝玉,得体考究的衣着服饰让青年显得华贵英挺。 “meimei。” 萧慕雪激动得上前与哥哥拥抱。 “哥哥,在这里看到你真好。” “我也是。你出门多日,杳无音讯,把我急坏了,知道吗?” “以后不这样任性了,” 萧慕雪接着又试探地问道:“是寒庄主让你来的吗?” 萧慕罄点头:“是的,我收到飞鸽传书,名义是以寒庄庄主的身份发的。我们速来与寒庄并无私交,所以当时并未觉得可信。” “可是哥哥还是来了。” “当然得来,关乎到我meimei,是真是假我也得来探探虚实。慕雪,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信上怎么说的?” “信上只说你在此处,急需我的帮助,仅此而已。” “看来寒庄主的面子的确很大。” “真的是寒庄主发的讯息?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说来话长。不过,此次慕雪在外的时日,多亏了他多番照料,□□后可需报答与他。” “如此说来,自该当面道谢,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在一个普通家户的家里,我带哥哥去寻他吧。” 萧慕罄又想了想:“我是不是应该先拜访下玄歌候比较好。” “不用了。” “你们吵架了?” 萧慕雪在想怎么跟哥哥解释这一番事情,却听马蹄声响,来人竟然是陈虎。 萧慕罄认得陈虎:“玄歌候府的人来找我们了。” 陈虎下马,对萧氏兄妹行礼。 “侯爷又有什么指示?” 萧慕罄听得出meimei语气不对,不明事情缘由,准备先看看情况在再说。 陈虎递过来一封书信:“侯爷说,萧小姐要走的话,就一并把这个带上。” 萧慕雪接过信笺,打开一看,顿时气的血气翻涌。 “因汝妇道有亏,现退除婚配约定于……” 萧慕罄皱起眉头:“慕雪,你怎么与侯爷闹得这样凶,竟到了退婚的地步。” 萧慕雪气得双手发抖:“你们侯爷欺人太甚,竟是说我妇道有亏!” 陈虎又拜了个礼:“侯爷的命令小人已经传到,这就先行告辞。” “你!先不要走。” 陈虎头也不回,驱马而去。 萧慕雪立刻也要翻身上马,萧慕罄拦下道:“你去哪?” “我去找这个混账,现在这样算什么?” “你我都身无一官半职,这般去了,恐怕要被定个sao扰候府的罪名。” 萧慕雪不理哥哥,驾马而行,萧慕罄只好跟上前。 行至一半路程,萧慕雪便与寒月凡等遇上。 他们一行三人,竟是没有用任何代步工具,悠然步行。 寒月凡见萧慕雪怒气冲冲:“这是要去哪?” “去杀了那个混账。” 寒月凡摆了摆手:“下马,下马,别胡闹。” “什么叫胡闹!”萧慕雪觉得自己要气死了,受了这样的侮辱,没有一个人帮她。 “现在去候府就是胡闹。”寒月凡拉住马缰不给萧慕雪再前进。 萧慕雪赌气不下马:“你再不放手,我就从你身上踩过去。” 寒月凡动也不动,萧慕雪拍了下马背,马身前仰,寒月凡的胳膊因牵着缰绳,被拉得扯了开。 这一动,撕开了伤口,萧慕雪听他低哼了下,赶忙下马。 “你怎么样?我叫你放手,你偏不放,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是不是。” 寒月凡出了一头冷汗,翻眼看了下萧慕雪:“温柔点,你这样吼,是关心我,还是责怪我的。" ☆、基业和meimei哪个重要 萧慕罄驱马向前, 见到寒月凡下马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寒庄主, 在下萧慕罄。” 寒月凡仅仅点头回礼, 没有多做寒暄的打算。 寒月凡继续向萧慕雪问道:“你这样生气,难道是玄歌退婚了?” “不仅是退婚, 他竟然反说是我妇道有亏在先。” 结局已然如寒月凡料想的一般无二。 “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去理论, 也讨不着半点便宜。” 萧慕罄也道:“meimei, 先回去吧发生了什么事情,与哥哥细说, 哥哥为你做主。” 萧慕雪顾看两人, 翻身上马回头而去, 背影萧瑟落寞。 见meimei终于改变主意, 萧慕罄松了口气对寒月凡道:“听meimei说寒庄主对家妹多番照顾,慕罄感激不尽。不知寒庄主是要回寒庄还是与我们一道来萧府上坐坐?” 寒月凡道:“我要回寒庄一趟, 前面一日的行程正好顺路, 不介意我同行吧。” 萧慕罄道:“寒庄主太客气了。久仰庄主大名,未曾想今日可有幸与庄主同路, 但求庄主指教一二。” 寒月凡却没有那样热情,微微颔首:“劳烦给我们备个马车,我的徒儿还小,不适合长途骑马。” 夜间不便继续赶路, 一行人投宿于一家普通客栈。 萧慕罄正待就寝之时, 未想寒月凡会来扣门。 房门打开,萧慕罄看见寒月凡负手而立,问道:“寒庄主有事?快进来说吧。” “坐坐就走。” 萧慕罄与寒月凡相对而坐, 但觉得寒月凡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锁着自己。 看得他好不自在。 “介意我问问萧掌门当日中毒生亡之事吗?” “当然不介意,寒庄主请问。” “我就是想知道,少掌门怎么看待此事。” “这个……”萧慕罄有些犹豫,不知道话当不当讲。 “那日送贴之人,的确是我易容亲自递送的英雄贴。并非是为了解五毒门的麻烦而谎造的权宜之计。” 这点倒是大大出乎萧慕罄的意料。寒庄势力强大,当日硬生生为五毒门拦下责任,江湖上看不惯的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一来,还无人想公然与寒庄为敌;二来诟病五毒门确实是证据不全,底气不足。 寒月凡接着道:“实话实说,以在下看来,这全是贵掌门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萧慕罄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寒庄主这样说话,需要有理有据才好。” “理据都在你我心中。今夜来此,就不想跟你说些客套虚词,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既然寒庄主这样认为,为何不去江湖上告知各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