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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放到窗沿上,低哑着嗓子说:“生日快乐。” 书念盯着他的脸,还有种自己已经睡着了,此刻正在梦里的感觉。她舔了舔唇,小声问:“你在这多久了。” 谢如鹤似乎冻极了,唇色发紫,没回答。 书念扯住他的手腕,说:“你进来。” 房间门外响起邓清玉的声音:“念念,你睡了吗?” 书念没应声,谢如鹤倒是立刻挣脱了她的手,侧身躲到墙壁后面。过了一会儿,书念小声喊:“我mama走了,你快进来。” 谢如鹤摇头:“我就站外面。” “外面太冷了。”书念不赞同,“你这样会感冒。” 可书念说半天,谢如鹤都不听,只是说:“被你mama发现了,你会被骂的。” 书念还在苦口婆心地劝:“我mama不会进来的,她以为我睡着了,如果你还担心的话,不然我去锁门。” 谢如鹤还是没听。 书念也没生气,她想了想,走到衣柜前,给自己套了两件毛衣,裹上个大外套,然后又拿了一件最大的外套出来。 她走回窗户前,把外套递给谢如鹤。 谢如鹤接过,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随后,书念自顾自地爬上了窗户。头一回做这种事情,她身上穿得又多,做得笨拙生涩,就像是一颗皮球滚上了窗沿,然后滚到了地上。 谢如鹤怕她摔了,站在一旁让她扶着。 “你不进来那就我出来呀。”落地后,书念很理所当然地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吹风,咱们可是朋友。” “……” “怎么我们当个朋友。”书念长叹了口气,瞬间像是变成了个小老头,“明明是很正当的行为,却过得像是——” 书念停顿了下,有点想不起来:“我忘了那个词怎么说了。” 谢如鹤没懂,愣愣道:“什么词。” “哦,对。”书念想起来了,“就是像那个,偷情一样。” “……”谢如鹤差点被她呛到,神色难以言喻,“你说什么?” “就得偷偷摸摸的啊。”书念很郁闷,不太开心,“我mama怎么都不让我跟你玩,我都多大了,还像带小朋友一样,连交朋友都要管。” 谢如鹤不知道该说什么,把手里的外套递给她。 书念眨了眨眼,说:“这是给你穿的。” “……”谢如鹤直接把外套往她身上披,“我穿不上。” 书念又把外套塞进他的手里:“穿不上你可以像盖被子一样盖在身上。” 谢如鹤皱眉,再度把外套披到她身上。 书念也板起了脸,跟他僵持不下。 最后谢如鹤落败,把外套盖到自己的背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书念蹲了下来,把蛋糕盒放到地上,抽出里边的小蛋糕,而后把蛋糕放到蛋糕盒上面。她全身蜷缩成一团,外套绒绒的,像颗小毛球。 谢如鹤也在她旁边蹲了下来。 书念吸着鼻子,认真地在上面插着蜡烛,顺口问:“你有火机吗?” “有。”谢如鹤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把火机拿出来,“我来点吧。” 闻言,书念手上的动作顿住,抬头看他:“你怎么会有火机?” “……” 书念狐疑地问:“你抽烟吗?” 谢如鹤正想否认,书念很认真地开始教育他:“你不要抽烟,这么小年纪抽烟是不对的。你别听其他人说的那样,以为抽烟很酷,其实一点都不酷。” “没抽。”谢如鹤的声音很平静,低头点亮蜡烛,“带来给你点蜡烛的。” 书念顿了下,心虚地哦了一声,含糊不清道:“我太困了。” “嗯?” 书念小声补充:“我的脑袋转不过来,神智不太清醒。” 谢如鹤低着眼,语气像是在笑:“知道了。” 外面风大,谢如鹤点燃一根蜡烛,立刻就被冷风熄灭。就这样点了十几次后,书念干脆拔掉了其他十五根蜡烛,只留下一根。 她用双手护着,谢如鹤将那根蜡烛点燃。 书念怕蜡烛再度熄灭,连生日都来不及唱,迅速地说了句“我想成为一个很厉害的配音演员”,立刻吹灭了蜡烛。 极其简陋的一个许愿。 谢如鹤不太满意,正想着要不要给她补回生日歌。 下一刻,书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有点愧疚:“你生日的时候我都没给你买蛋糕……你那天吃蛋糕了吗?” 谢如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不想骗她。 书念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声来:“今年我一定给你买。” 随后,书念扯开话题,跟他说:“对了,我爸爸今天回来了。不过不住这里,他在我爷爷奶奶那。” 看她这么开心,谢如鹤的眉眼也随之舒展开来,嗯了一声。 “他给我送了一个乐器。”书念戳了戳自己脸上的小酒窝,“但我不会用。” “什么乐器。” “好像是吉他……”书念也记不起来了,“我去拿给你看吧。” 书念蹲得腿发麻,站起来跺了跺脚,看着窗户,瞬间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她犹豫地看向谢如鹤:“还是你进去吧,我太矮了,爬着很费劲。” 谢如鹤应了声,伸手把鞋子脱掉。 “不用脱鞋。”书念说,“就在床旁边的那个柜子上。” 但谢如鹤还是脱了鞋,顺着窗户轻松地进了房间里。他把背上的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拿上床头柜上的尤克里里,重新跳出窗户。 书念正切着蛋糕,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个。” 谢如鹤随便拨弄了两下,但怕吵到人,很快就停了手。 书念好奇道:“你会吗?” 谢如鹤点头:“会一点。” 书念的眼睛瞪大了些:“你会乐器呀?” “嗯。” “那你会钢琴吗?” “会一点。” “小提琴呢?” “会。” “……”因为惊讶,书念的嘴巴半张着,啊了一声,“你怎么都会。” 谢如鹤散漫道:“我妈教的。” 书念问:“那你以后是不是要学音乐呀?” “我也不知道。”谢如鹤的声音很轻,“如果能的话,就去学。” 书念没怎么问过他家里的情况,她舔了舔唇,换了个话题:“你以后想做什么?” 谢如鹤毫不犹豫道:“作曲人。” “就是写歌吗?” “嗯。” “你为什么不自己唱?”书念递给他一份蛋糕,“你唱歌很好听呀。” 谢如鹤接过蛋糕:“对这个感兴趣。” “那你以后如果当上作曲人了。”书念很高兴地说,“你就把你的歌都唱给我听一遍呀,我也可以把我配音的片段都配一遍给你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