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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吗?” 流苏小声叮嘱她,“听说柳氏也在,小姐可要小心一些。” 二姨娘也在? 唐筠心里有了数,打发秀儿去找母亲,趴在柜子上挑挑拣拣。 这种“比谁更可怜”的时候,就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特别清秀特别可怜,宛如一朵清纯不做作的白莲花,这是她之前从偶像剧中总结出来的重要套路! 唐筠换了一条月牙白的长裙,素色的短襦,原本系在手腕上的铃铛也摘了下来,和院子里的丫鬟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她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拉着唐岳的手往外走。 “走吧,我们去见爹爹!” 唐岳垂着眼,看着两人相连的双手,一深一浅,一黑一白,肤色对比天差地别。 他抿着唇角,半天没说话。 唐筠回头看他,“四哥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不喜欢看到我吗?” 她生的甜美娇俏,灵动的大眼眨啊眨,让唐岳迅速垂下了眼,手指微微收紧。 “不、不是!” “那你怎么不看我?我长的不好看吗?”唐筠皱了皱鼻子,扬头看着他,甚至还颇有气势的叉起了腰,一副要和他理论到底的模样。 “好看!”唐岳憋红了脸,匆匆忙忙的解释道,“我只是、只是……” 唐筠看着他羞窘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凑近了去看他的脸,“只是什么?” 唐岳眼神游移,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脸,两只手背在身后,手指蜷缩在一起,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我、我想……” 唐筠怜悯的看着他:这孩子真可怜,看着挺好的,结果是个小结巴! 第44章 珍爱生命,远离宫斗(四) “你想要什么, 说出来我就给你了呀!”唐筠从他背后揪出了他的手, 眉头一拧。 他的掌心已经被掐出了几道血痕,看样子还是他自己掐的, 唐筠第一次怀疑她的形象—— 难道她的定位根本不是什么散发着圣母光芒的小天使,而是凶神恶煞的女夜叉? 不然这孩子为什么被吓成这样? 唐岳的手指被她一根一根掰开,丝帕轻柔的覆在他掌心, 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个结。 “不去了,我们回去上药!”唐筠说走就走, 风风火火的, 手上的力道却很轻, 生怕弄疼了他。 唐岳一动不动,“将军会生气的。” 他从来没有喊过那个男人爹爹,对于这个立下赫赫战功的男人有种本能的疏远,没有半点亲近的想法。 “爹爹才不会生我的气!”唐筠得意的轻哼了一声,准备拉他回去上药。 “不疼。”唐岳对她摇头。 “真的?”唐筠表示怀疑。 “真的!” “那好吧。”唐筠扁了扁嘴, 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他手心的丝帕, 想了想, 从流苏手里拿回了自己的铃铛,“那这个给你吧,就当见面礼!” 纯金的小铃铛打造的格外精致,声音清脆,原本是挂在她的手腕上,现在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只有一点点大,就像她的手一样。 他一开始就是想问,这对铃铛戴在她手上很好看,可不可以送他一只。 没想到她把一对铃铛都塞进了他手里。 在唐筠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寡言的少年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 到达花厅的时候,唐彪坐在上首,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眼里是翻腾的怒气,压也压不住。 唐筠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二夫人坐在一边,脸色苍白,手里揪着丝帕,见到唐筠两人,立刻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唐筠表情未变,礼貌的喊了人,拉着唐岳坐到了另一边。 说实话,这种看戏的时候她非常想吃瓜子,只可惜一会儿她说不定还要上场,作为一个敬业的演员,唐筠勉强按住了伸向瓜子的罪恶之手。 地上跪着一个杏黄衣衫的少女,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爹爹,女儿是冤枉的,定是有jian人陷害女儿,还请爹爹明察!” 唐筠挑了一下眉,差点笑出声来。 唐子雯向来和她不和,当然,西院的几个姑娘都各有各的小心思,唐筠懒得搭理,只有这个唐子雯,和她娘如出一辙,处处争强好胜,尤其见不得人比她好,背地里非要搞上一番小动作,二夫人也总会替她善后。 唐静姝没有法子治她,不见得唐筠也要任由她摆布。 唐筠最瞧不起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做法,争强好胜,可以,真刀真枪的和她较量一番,尽使些不光彩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跪在地上的唐子雯看到她来,气的都要吐血了。 她见父亲几年都没有搭理过那个小杂种,早就把他当成了弃子,闲来无事便带人去欺侮一番,能当作她消遣的工具,这个小杂皮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想到他却让她在这里翻了船! 唐子雯心中暗恨不已,早知道就该尽早了解了这个祸害,也免得父亲对她生了怨气。 柳氏见唐彪脸色冷酷,先是偷偷找人去西院搬救兵,又连忙站到了他的身后,给他捏肩揉背,“将军,雯儿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天性纯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去做那害人的事情呢?定是有人容不下我们母女两个,从中作梗,设计陷害,雯儿是无辜的啊!” 唐彪目光越发冰冷,他此前只是对后宅中的事不上心,不代表他是个蠢货。 如果他脑子真的有问题,最多也就是个副将,绝对当不了三军统帅。 孰真孰假,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唐彪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是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没想到他从未看清过她。 “这是有人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冤枉了她不成?”唐彪推开了站在身边的二夫人,脸色漠然。 “将军,您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了雯儿的罪,不知人证在何处,叫他来和我对质!”柳氏哭天抹泪的跪到了地上,如果不是唐筠亲眼所见,只怕真有人会轻信了她的话。 “胡闹!”唐彪气的摔了茶杯,“混账东西,自己做下的事都不敢认,也配做我唐家的女儿!” 人证?还要什么人证?被推下水的唐岳就坐在这儿,哪里容得她们狡辩! 唐子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不肯认账。 她当然不能认,杀人可是大罪,杀的还是父亲的亲儿子,傻子才会承认! 唐筠心里拍手称快,面上却不能显露半分,憋得很是辛苦。 她给流云使了个眼色,站在她身后的大丫鬟立刻站了出来,跪下来磕了个头,不慌不忙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她在程氏身边服侍过几年,性格沉稳,叙述条理清晰,不偏不倚,却像是一脚一脚往柳氏身上踩,一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