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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你和陈萱萱是夫妻?” 邓兴明点了点头。 钱淑兰侧头看了一眼他,“那你知道她和郭正良的事情吗?” 邓兴明愣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道,“她和郭正良能有什么事情?” 邓兴明自然是认识郭正良的,自然也知道郭正良的爹原先就是这个县的县长。 钱淑兰听他这么一问就猜到这人根本就不了解陈萱萱,否则也不可能娶她,钱淑兰嗤笑一声,“郭正良的娘当初想撮合她和郭正良在一起。郭正良不愿意,陈萱萱就告发郭长荣是右派分子。这事你不知道?” 邓兴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儿,但他还是飞快否定了,“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 钱淑兰撇撇嘴,“郭正良结婚当天,就是郭长荣父亲被捕的日子,陈萱萱亲自带人过来的。当时的我是郭正良的岳母。你觉得我有必要冤枉她吗?” 邓兴明呆愣当场,如遭雷劈。 作者有话要说:会有人说女主自私吗?为了完成任务就强拆人家夫妻? 第205章 钱淑兰觉得要拆散邓兴明和陈萱萱就得学习小三那种挑拨离间的本事。 她冷哼一声,“不仅仅只是这样,她还找人污蔑我干女儿,煽动舆论,让大家对我干女儿指指点点,逼得我干女儿差点自杀。要不是我儿子娶了我干女儿,止不定要遭多大的罪呢。”说着,她扭头头,朝他不屑地撇嘴,“这就是你们上海来的大小姐。心眼毒得跟蛇蝎子差不多了。” 邓兴明本就僵硬的脸更加难看了,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明显是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钱淑兰见他这样,便也不再多说,转身往前走。过犹不及,得慢慢来才行。 邓兴明跟在她身后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河渠,钱淑兰也是让他扫鸡屎,“十分钟扫一次,中午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是吃饭时间。干活期间不许离开,逮到是要扣工分的。” 不让他离开这个地方,是为了怕他跑去帮陈萱萱的忙。 钱淑兰重新到了养鸡厂,她现在要时刻盯着陈萱萱,让对方一刻也不能歇息。 钱淑兰坐在搭建的凉棚下,这边是专门用来出货的地方。 一张桌子,其余的空地摆满了一筐筐的鸡蛋。 其他人都在数鸡蛋,百货大楼新任采购科长许文厚一直在盯着他们数。 原先的采购科长徐前进升职了。据说许文厚是因为家里有关系才上位的。这些都是方永林跟钱淑兰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说起来的。 钱淑兰抬眼去瞧陈萱萱,见她想去歇息,又指了另一块区域,“你去把那边也扫了,这些可都是肥料,可不能浪费了。” 陈萱萱狠狠地瞪着她,那副样子就像要吃人似的。 钱淑兰也不理会,拿了下手里的本子扬了扬,“你所有的工分都是由我来记的,不干今天可就没有工分了。” 陈萱萱气得吐血,狠狠一跺脚,却发现自己刚好踩在一泡鸡屎上,估计这母鸡有点拉稀,绿汁水直接溅到她的裤管上,把她恶心得差点吐了。 她五官狰狞正想发火,突然听到钱淑兰那冷冷的声音传来,“还不赶紧扫,要是客人也踩到了怎么办?” 陈萱萱气得半死,一回头就看到钱淑兰那张皱纹满怖的脸,因为眼里带着冰刀子,让她的五官显得更加吓人。 陈萱萱吓得身子一抖。赶紧弯腰扫地。 钱淑兰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快了些。 许文厚回过头来,见钱淑兰正对着一个面容白皙的姑娘发火,忙打圆场,“老婶子,您好好教就是了。别发这么大的火呀。人家可是上海来的知青。头一回干活可不就得轻快些嘛。” 钱淑兰眉毛一挑,她虽然跟许文厚刚接触没多久,可也知道这人不是个好性子,他居然会为陈萱萱说话,莫不是色迷心窍了吧。 钱淑兰冷哼一声,看着他,“她父亲是上海市长。” 听到这话,许文厚眼睛一亮,随后又皱眉。父亲是上海市长,她怎么还下乡了呢? 钱淑兰恶趣味地补上一句,“可惜因为贪污受贿被人举报了,现在还在劳改农场改造呢。” 听到这话,许文厚忙撇清关系,“那她是要好好干活。”说完,直接转身继续看数鸡蛋。 一直低头扫地的陈萱萱听到钱淑兰的话,眼里寒冰如剑,她那握紧扫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这老太太为什么对她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初为了下乡,她可是特地找关系把她的档案修改了的。 难道是有人泄密?是邓兴明还是邓云萍? 扫了四五个小时鸡屎的陈萱萱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有了点休息时间。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嘴里把钱淑兰那个老虔婆骂得半死。 她揉着腰回到食堂,发现邓云萍已经烧好了饭菜。 看了一眼桌子,陈萱萱冷哼一声,“又是这些东西,这是给猪吃的吧?那些大队干部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可是知识分子,他们却天天让我们扫鸡屎,太糟践人了。再不济也该调我们去当老师呀。” 邓云萍吃着红薯,轻声道,“他们那小学教书的是大学教授。不需要我们这半调子。” 邓云萍也不想编筐,这些天就跟在何翠兰身后打听。 她嘴甜,干活虽然很慢,却很认真,何翠兰对她还挺有好感,见她打听学校的事情,十分自豪地说了他们小学有大学教授。 大学教授?当初邓云萍的反应和现在的陈萱萱是一样的,直接懵了。 邓云萍还特地打听到,王家村小学的民办老师有五个,两个是大学教授,还有三个是教了十几年的老教师。 就算他们一年一选,这五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根本更改不了。 邓云萍只好老实跟着何翠兰编筐子。 陈萱萱却是不甘心,要不是为了保命,她才不会来这乡下。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是被逼无奈。 可到这里,就受到比死还难受的打击。鸡屎太臭了。而且每隔十分钟就得扫一次。她还没把院子扫完,最初扫过的地方又脏了,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候。 如果让她一辈子都干这种粗活重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