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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分开后的事情,都是难事,没有海底世界,没有水母沙滩,也没有大青鲨群。 没有拥抱。 没有亲吻。 贝芷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想要给这一个月的恋爱留一个结尾,开启一个开端。 一直以来都是和安掌控的恋爱节奏,这一次,她想要主动。 他们是平等的人,施与受应该也是平等的。 和安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教会了她如何爱人,在离别的时候,她想让和安拆开礼物。 她总觉得,和安一直没有再进一步,应该就是在等她。 他习惯给她留一条后路。 而她,想在和安面前,无路可退。 *** 贝芷意是个保守到骨子里的人,她在卫生间里做了半个小时自我鼓励,确定了自己要做什么之后,外在的唯一表现,就是把睡衣的扣子,解开了一个。 她的睡衣是保守的衬衫款式,解开了一个风纪扣,对整件衬衫没有造成任何可能的视觉冲击。 直男和安不可能发现,他和往常一样亲了下她的额头,进卫生间洗漱之前还提醒她:“衣服多穿点,你有阵子没吹空调了,小心感冒。” “……”贝芷意乖巧的点头,扣好了做了半个小时思想斗争后解开的扣子。 上床之前,她又试图做出点什么。 明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暗示的话…… 她咬着嘴唇盯着那张蜜月大床,这种事她不在行,但是今天下定了决心,又觉得非做不可。 她非常在意和安在按摩的时候埋下去的头,虽然她猜测不到原因,但是总觉得,和这件事应该多少有些关系。 一直都是和安给她安全感,她也应该给他一些安全感的,不是苍白的告诉他她一定会回来,也不是认认真真的去做每一件他让她去做的事。 和安,可能要的是认同。 很微妙的,保守的她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的那种认同。 卫生间里面的水声渐渐的停了,贝芷意飞快的跳上床,纠结了一下决定四仰八叉的躺在中间。 这样他过来了,他们就会有肢体接触。 她要不要再解开一颗扣子…… 可是这样看起来会不会很刻意…… “你脸怎么那么红?”和安一身水汽的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贝芷意表情古怪的趴在床上,一张脸红得让他眼皮一跳。 真感冒了? 他下意识帮她盖好了被子,从头到脚,严严实实。 贝芷意:“……” “怎么了?”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感冒,和安的语气轻松了一点。 “……以后的生态酒店,也会有空调么?”贝芷意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说的话题,她心跳如鼓,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在这样被裹成木乃伊的情况下,完成她的主动…… 和安顿了下,他觉得有点奇怪。 这些方案,贝芷意都已经倒背如流了,怎么现在突然又问了。 “海水空调呀。”他还是回答了,有些奇怪的又摸摸她的额头,“用低温海水能源,抽取900m深的4摄氏度的海水制冷……” “……”意识到自己问了傻问题的贝芷意,两只脚在被子里面偷偷的蜷缩成了一个团。 “睡吧。”和安以为她是晚饭喝的红酒酒劲上头了,没过多纠结,掀了被子钻了进去。 然后,动作做到一半顿住了。 贝芷意手忙脚乱的想把自己刚才在被子里解开的衬衫扣子又扣回去,因为急切再加上惊慌,扣了一次没扣上,她索性抓住前襟把自己裹了起来。 闭上眼睛。 装死。 她刚才……被和安下意识盖被子的动作惹急了,在被子的遮掩下胆子突然就突破天际,一下子解开了四颗扣子——她这件衣服总共也才六颗扣子。 最关键的是,她没穿内衣…… 谁能想到上一秒还在回答海水空调的男人,下一秒就开始掀被子了。 她死死的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灵魂出窍。 “你……”和安愣了很久才清清嗓门,重新帮她把被子盖好,有些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 不太对劲。 他们又不是第一天同居,贝芷意除了睡着了实在太闷热偶尔会踹个被子之外,她的衣服规矩的简直像是用双面胶黏在身上一样。 他知道她连睡觉都穿着棉质的内衣,那种最最保守的,穿起来连沟都不会露出来的棉质内衣。 她绝对绝对做不出像今天这样,当着他的面在被子里面解扣子的事。 而且,她为什么要解扣子?! 他明明记得她从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是衣衫完整的。 和安看着那个满脸通红紧闭眼睛的姑娘,她因为紧张,能看得出肩膀都有些发抖。 他抓着被子的手用了点力,又一次掀开了。 贝芷意没动。 解开的扣子也没有再扣回去。 她仰面躺在那里,两只手紧张的握成拳,眼睛紧闭,嘴巴紧闭,连脚趾头都紧紧的缩在了一起。 “你……”和安嗓子哑了。 贝芷意抖了一下。 “睁眼。”他命令她,近在咫尺。 对简单指令总是特别服从的贝芷意哆哆嗦嗦的,咬着牙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和安就撑在她的上方,眼睛盯着她,眼底的强烈的情绪让她微微的喘息了一下,又下意识的想闭眼。 “睁着。”和安又命令她,这次声音更哑。 “……”贝芷意犹豫了下,终于睁开眼睛,和他对视。 她想要的主动,她不能害羞,这是她想要的,她想给和安的。 她就这样顺从的仰面躺在他的身|下,衣衫不整,露出大半截雪白瘦弱的肩膀,和随着她呼吸越来越深陷的锁骨。 和安深吸了一口气,他下面|涨|得发痛,但是他仍然得先把话问完。 “你喝了酒。”她喝了半瓶红酒,他知道她酒量还可以,一瓶红酒下去还能和他一起去看水母沙滩,还能条理清晰的跟他分析未来的事情要两人一起想。 但是不排除,她因为明天的离别心情郁闷,今天真的喝醉了。 “……我没醉。”贝芷意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撩得他更加难受。 “你……”她可能高估了一个男人的忍耐力,他话都变少了,“给我个理由。” 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有默契了,这样,对她最好。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在这方面撩拨他,所以他以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起码他每次要去卫生间之前跟她说,等她父母同意的时候,她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意见。 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在离别前,她会突然一反常态? 他需要一个理由,他不希望这个